第六十四章 圍攻

  “殺！……”


  文醜一馬當先，率先衝下土包。烏桓人明顯就是一愣，尚未反應過來，強大的箭雨迎麵撞擊了過來。一瞬間，左側的烏桓人整排整排的掉下馬來。箭雨剛剛停下，文醜的騎兵已經衝到了眼前，雙方戰開激戰。


  這批烏桓人，果然比起那些老弱婦孺要難纏的多。雖然文醜殺了一個措施不及，也僅僅和烏桓的左軍打了一個平手。蹋頓立刻派人增援左軍，二長老立刻攔住道：“大王，不能增援！”


  “為什麽？你看那夥人這麽瘋狂，用不了多久左軍就完了！”蹋頓大聲疾呼。


  還沒有等二長老解釋，又出的長草中，也是一陣箭雨。這次的箭雨非常猛烈，完全是聚集了很長時間爆發出來。一根根的箭矢直接命中一個個烏桓人和他們的戰馬。右軍開始往中軍靠攏。


  “兄弟們！給我殺！”趙雲白衣白鎧，一匹高大的白馬一路急性，衝進烏桓的右軍之中。趙雲不像文醜那麽莽撞，一邊打，還一邊指揮自己的部隊：“第一對左邊，第二隊右邊，第三對跟著我，將他們分割開來，然後蠶食掉，弓箭手的弓箭不要停，繼續射擊！快，快！”


  李輝點點頭：“三弟的確是長進了，如此做法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


  郭嘉也點點頭：“雖然都是進攻，兩邊一比較，孰優孰劣就清清楚楚！”


  李輝朝文醜那邊看了一眼：“這家夥就是一個當大頭兵的料，讓他領軍士兵隻能跟著遭殃，咱們的監軍大人真是眼光如炬，傳我將令，讓第一校的校尉代替文醜指揮，讓他就去殺吧！”


  蹋頓被左右夾擊，左右兩軍已經顯出了敗事。二長老對蹋頓道：“大王不可戀戰，趁著左右兩軍牽製住他們，我們趕緊衝進柳城吧！再晚可就走不了了！”


  蹋頓看著不斷減少的軍士，一個個猛然間從馬上摔倒。蹋頓心如刀絞，出兵之時意氣風發，原本還想占領幽州，現在竟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一咬牙：“走！”


  “哪裏走？”李輝縱馬衝出柳城，出現在蹋頓的大軍前麵。


  蹋頓瞪著李輝：“果然是你，你竟然在這裏也設了埋伏？”


  李輝嗬嗬一笑：“原本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誰讓你們烏桓人處處和我為敵，你們打到我的家門口，總不能不讓我還手吧？”


  “你這個劊子手！”一名烏桓將軍大喊著，舞起自己的狼牙棒衝向李輝。


  李輝在馬上扭了扭腰，對郭嘉笑道：“時間長了，沒打過架，不知道武藝有沒有生疏，今天就拿他試試！”


  李輝原地沒動，任憑那烏桓將軍衝過來。狼牙棒帶著風聲照李輝的頭頂砸下來。眼看就要砸上。李輝左腳一磕戰馬，禦風立刻往右輕輕挪了一步，狼牙棒砸空。趁著這個機會，李輝長槍一擺，以閃電的速度，直刺烏桓將軍的心窩。


  “噗！……”聲音很沉悶，完全沒有半點花哨的架勢，一槍刺中烏桓將軍的左胸。胖大的烏桓將軍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從傷口中將全身的力氣傾瀉了出去。直到最後一顆，帶著不甘心和憤怒，栽倒馬下。


  “威武！威武！……”幽州軍立刻爆發出大喊。李輝轉過身，向身後揮揮手。笑著對蹋頓道：“這個時候放下武器投降，我給你一個全屍，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呸！”蹋頓一擺自己的鬼頭大刀：“我們烏桓人是昆侖神的子孫，那會向你這卑鄙的劊子手投降！今天我就和你拚了！”


  “嗖！……”一支利箭，劃破長空，將蹋頓頭盔頂上那高高豎起的野狼尾巴，從根部給射了去。蹋頓身旁的人全都是一驚，紛紛看向李輝的隊伍。李輝大叫：“馬忠！你小子給我出來！”


  馬忠晃晃悠悠的拿著自己的弓箭，縱馬來到李輝麵前。李輝大聲道：“要偷襲就好好偷襲，要麽就射死，要不不射，你說你射他的盔纓有個屁用！”


  郭嘉絕倒。有這種主公，就有這樣的下屬。明目張膽的支持手下放冷箭。士人那種崇尚正大光明隊長的人，能看上他才怪。馬忠低頭一笑：“主公放心，下一次就讓他一箭斃命！”


  蹋頓氣的臉都白了。自己儼然成了人家的玩物，什麽時候想殺全看人家的心情。蹋頓大喊一聲，輪動鬼頭刀就縱馬而來。馬忠彎弓搭箭，看都不看，一箭射出，直奔蹋頓麵門。吃了一次虧，蹋頓豈能不注意，將大刀立起，擋在自己眼前。誰料，馬忠的箭矢，走到半路，好似沒有了力氣一樣，往下一跌。蹋頓完全沒有防備，箭矢紮進了馬頭。


  受傷的戰馬機械的奔跑了幾步後，前蹄一軟，將蹋頓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扔了出去。身在半空之後，蹋頓才知道，那支箭原本就是射馬的。


  “砰！”蹋頓重重的摔倒在地。頭暈眼花，過了好一陣子才從地上爬起來。大刀已經不到扔哪裏去了。眼前是一張笑眯眯的臉，這張臉太眼熟了。好像李輝的臉。


  李輝給馬忠伸出一個大拇指：“不錯，這一箭才有點水平，讓他乖乖的到咱跟前，就很好嘛！哈哈哈……，兄弟們，把這家夥給我綁了！”


  隨著張繡的騎兵從烏桓人的背後發動攻擊，戰場上的形勢立刻傾斜。烏桓人的敗勢已經變得很明朗。烏桓有五萬人，李輝也有五萬人。四萬騎兵，加上馬忠的一萬弓箭手，那些坐在馬上打仗的烏桓人成了一個個活靶子。


  馬忠更是箭不虛發，每一箭下去至少有一名烏桓騎兵倒地身亡。二長老搖頭歎氣，下令剩餘的烏桓人跪地投降。李輝嗬嗬一笑：“早早投降就不必死這麽多人，你們何苦呢？”


  趙雲興高采烈的道：“二哥，這一次才算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勝仗，我軍戰士一千，受傷五千，斬殺烏桓一萬人，俘虜兩萬！”


  李輝點點頭：“將兄弟們的屍骨都要收拾好！”


  趙雲鄭重的點點頭：“我明白！那些受傷烏桓人怎麽辦？還有這些俘虜？”


  郭嘉連忙道：“主公，我看這些人都年輕力壯，不如抓他們回去做苦力如何？免得他們 繼續再騷擾我們邊界！”


  李輝一笑：“我知道你是怕我再開殺戒，行呀！就聽奉孝的，不過這片土地地處關外，我們不好管理，奉孝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郭嘉想了想，搖頭道：“隻能便宜鮮卑人了！”


  “不行！”趙雲道：“我們還不容易打下來的地方，便宜鮮卑人，養肥了他們，不是還要對我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