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自殺的後果
總結這些年水軍沒有起步的教訓。李輝急需趕回常山，好好的對已經形成一定模式的核心權力集團集體洗腦。這也是一項勢在必行推動。十幾年來，自己無論是在和公孫瓚還是袁紹的戰爭中都處處得到好處，搞的常山甚至整個幽州都有些一些自以為是的自豪感。看不到未來的險境。
在回來的路上李輝已經想好了，必須要像個辦法讓幽州重新回到當年常山那種有緊迫感的時間軌跡上去。所以當他得知並州的夏侯兄弟，已經悄悄兵馬，囤積晉陽，準備對壽陽動手的時候，李輝既沒有立刻派兵增援，也禁止鮮於輔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果不其然，夏侯惇、夏侯淵突然出擊，壽陽守將措施不及，壽陽城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攻下。幸好駐守這裏的大將魏延、張遼力挽狂瀾，不久將壽陽重新奪回。此事還是在幽州全境引起了巨大的風浪。
以賈詡為首的軍政最高首腦，自縛其身，跪在莊主府門外請罪。李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讓他們去西門跪著，看著那些戰死兄弟的遺體進城！”
常山城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多屍體了，一個接著一個，全都用白布一層層的包裹。那些在壽陽一戰中死了親人的家人，哭天喊地。賈詡等一幫子文臣武將整整齊齊的跪在城門兩側。
三千具屍體，一個個從眼前走過，再怎麽堅強的人也看的於心不忍。那一張張年輕的麵孔，前些時候還鮮活的有說有笑，短短幾天之後就變得僵硬冰冷。
李輝親自為這些殊死搏鬥，雖然犧牲，卻沒有一人逃走的駐守壽陽的三千士兵主持葬禮。李輝沒有責怪任何人，隻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常山乃至幽州的好兒郎，有他們在，敵人就不能前進一步，是我的疏忽和無能，白白讓他們枉送了性命，總監軍，玩忽職守該擋何罪”
魯肅站起來道：“依軍法該打一百軍棍！”
李輝又問道：“至三千軍兵死命，該擋何罪！”
“這！……”魯肅沒辦法再說了！
“說！”李輝高聲叫道。
“依軍法，……，斬！”魯肅說道。
全場議論之聲陡然升起。賈詡跪爬上前：“主公，不可呀！此等大事，罪過接在我等，和主公無關！”
那些早先跟著李輝一起起兵的三千黃巾軍，一個個哭的像個孩子，跪著大喊：“大哥，不能呀！要殺就殺我吧！我願替大哥死！”
“行刑！”李輝大喊一聲。可是身邊的劊子手不敢動，扔下大刀全都跪了下來。賈詡、魯肅、趙岩、糜竺等等一幫重臣苦苦相勸，李輝依然不聽。
“刀下留人！”人群中有人大喊一聲：“諸位，可否聽我說一句！”
一位中年文士走上刑場，大聲道：“諸位，可否聽我說一句，我姓劉名巴，也算是太祖皇帝的一個旁支，這些年我雲遊天下，經過不少諸侯的封地，也看過不少諸侯的做法，唯有常山和別處不一樣，李將軍乃大漢朝廷欽封的安北將軍、幽州刺史，幽州百姓如此愛戴李將軍，為何裏僵局要作此有違民意之事？”
李輝道：“國法無情，先生不必多言！”
劉巴嗬嗬一笑：“所謂刑不上大夫，即便李將軍有所過失也應減免，更何況幽州百姓對李將軍如此愛戴，甘願替李將軍赴死，正所謂民意不可違，李將軍何必做這種有違民意之事？”
魯肅連忙道：“主公，全城百姓都知道此次三千軍士傷亡，罪責不在主公，而是屬下等人沒有做好，有什麽責罰就讓屬下承擔吧！”
李輝道：“上不正，下必歪，我不是什麽糊塗人，不會將自己的罪責推到你們身上！”
“李將軍錯了！”劉巴大聲道：“您沒有看見百姓的意願嗎？難道李將軍真要做這種有違民意之事？”
徐庶、趙雲等人得到消息，也匆匆趕來。一見劉巴，徐庶道：“二弟，劉先生乃荊州大賢，既然劉先生這麽說，百姓又如此念及二弟的好，二弟也不可拂了百姓的麵子，民意大如天呀！二弟可要三思！”
郭嘉道：“既然主公執意要用刑，當削發代首，既全了主公不違法度的公意，也不違全幽州的民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賈詡、魯肅等人全都讚同。
鋼刀揮下，一律長長的黑發飄落地上。魯肅撿起李輝的頭發道：“大漢安北將軍，幽州刺史李輝玩忽職守致使三千士卒殞命，今已將李輝斬首，幽州其餘官員無有協助主公抱拳幽州百姓，沒人軍棍二十！”
安葬完三千軍士，李輝特意請劉巴到莊主府。回到莊主府，李輝對劉巴拱手道：“今日多謝先生提醒李輝，李輝感激不盡！”
劉巴嗬嗬一笑：“李將軍這招苦肉計並不高明，即便我不出麵，恐怕也能安然度過！”
“呃，嗬嗬嗬……”李輝笑道：“讓先生見笑了，幽州這些年太過安定，上到官員下到百姓全都已經忘記天下其他地方還是戰火連天，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讓先生見笑了！”
“李將軍能居安思危，實乃幽州百姓之福呀！”劉巴讚歎道：“有如此主公，何愁幽州不能長久安定！”
徐庶插嘴道：“這位劉先生乃荊州一大賢人，二弟要是有他相助，治理地方必當事半功倍，數年之後幽州足可比擬荊襄！”
劉巴擺擺手：“元直謬讚了，我碌碌無為之輩，何敢當賢人二字，隻是比別人想得多了那麽一點而已！”
李輝那裏還不明白徐庶的意思，急忙給劉巴跪下道：“先生，我代幽州百姓希望先生教我！”
劉巴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扶起李輝：“將軍如此大義，我劉巴豈能拒絕，不滿將軍，我這次來幽州本想看看就走，沒想到幽州給我的印象，已經讓我對天下別的諸侯失去了信心，劉巴願受將軍驅馳！”李輝也扶起劉巴，兩人哈哈大笑。
劉巴和李輝當夜就做了長談，李輝完全被劉巴在內政上的見識所折服。第二天一早，李輝就在莊主府的大堂之上，著急幽州所有文武開會，他要對幽州今後的事情，做重新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