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說媒

  袁紹的使者是郭圖，和李輝算是熟人。見到李輝笑嗬嗬的問好。李輝也笑道：“郭先生到我這裏來算是稀客，我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嗬嗬嗬……”


  郭圖哈哈一笑：“李將軍說笑了，我早就想來看看將軍，奈何我家主公一直有事，脫不開身，這一次算是公私兼顧！”


  “此話怎講？”李輝道。


  郭圖哈哈一笑：“這次來是給將軍帶來一個好消息，我家主公袁州牧有一女，年方二八，賢良端莊，袁州牧知道李將軍少年英雄，想將此女嫁與將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李輝一口茶還沒有咽下去，聽了這話差點噴出來。心道：袁紹是不是吃錯藥了，要將女兒嫁給我，這一下我不得喊袁紹一聲嶽父，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幹！

  李輝劇烈的咳嗽。賈詡微微一笑，對郭圖道：“這乃是好事，我家主公年少英雄，尚未婚娶，袁大人四世三公，你我兩家結成親家，正好合適！”


  “這麽說，李大人同意了？”郭圖高興道。


  “當然同意！”賈詡替李輝答道。


  送走郭圖。李輝顯的有些不高興，問賈詡道：“先生這不是害我嗎？袁紹這不明擺著想借這門親事占我常山，先生為什麽把我往火坑裏推？”


  “嗬嗬……”賈詡一笑：“主公業已不小，也到了婚配的年紀，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及天下，有了這層關係，對主公的宏圖大業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不為呢？”


  “不行，不行！”李輝連連擺手：“袁紹什麽人？那就是一條狼，張的又難看，估計他的女兒也好不到那裏去！”


  賈詡哈哈大笑。趙岩搖頭苦笑道：“賈先生就不要再取笑主公了，還是說說先生是怎麽想的！”


  賈詡止住笑，對李輝道：“這肯定是郭圖等人給袁紹出的主意，袁紹要對付公孫瓚，又怕咱們在後麵搗亂，所以用這一招來穩住主公，如果主公答應，他肯定會提出各種理由來要求主公辦理喜事，那是我們騰不出手來，他則可專心對付公孫瓚，以袁紹的秉性，絕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的仇人。”


  李輝點點頭：“這話倒是實話，袁紹恨不得殺了我才好，還將女兒嫁給我，把我殺了他女兒不就要守寡了？”


  幾個人同時大笑。賈詡又道：“所以，我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讓袁紹放鬆對我們的警惕，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


  趙岩點點頭：“先生這計高明，袁紹弄巧成拙，不但將女兒搭進來，還損兵折將，很好很好！”


  李輝問道：“那我們怎麽辦？”


  賈詡道：“郭圖既然代袁紹前來求親，就算是袁紹那方的媒人，我們這邊我看趙先生就做個媒人，和郭圖演一場戲，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袁紹一定要求主公去鄴城，到那時就看主公的了！”


  眾人商量一畢，郭圖和趙岩作為雙方的媒人，開始在常山和鄴城之間連續的奔波。按照漢代的婚禮習俗，娶親是非常隆重的，更何況是兩個諸侯之間的聯姻，這場婚姻比起皇帝的婚姻也不差。


  整個趙家莊張燈結彩，百姓們都在議論莊主要娶親的事情。當然蔡文姬也有耳聞。聽到李輝要娶袁紹的女兒，以蔡文姬的頭腦早就猜到了原因，作為一個女兒家，自己喜歡的男人要和別的女人成親，無論理由怎麽充分，心理麵總是難以釋懷。


  李輝多次找蔡文姬，都被侍女擋在了門外。李輝又不能對侍女說什麽，隻好一次次的碰壁。


  這天中午，李輝又來到蔡邕家。甄宓早就看到李輝來了，跑進屋對蔡文姬道：“蔡姐姐，蔡姐姐，將軍又來了！”


  蔡文姬頭也不抬，吩咐侍女去擋住李輝。侍女扭捏了半天：“小姐，這樣不好吧！我們都當了八回了，要是將軍一生氣不來了可怎麽辦？”


  “讓你去，你就去，就算擋他十回，他還是要來！”蔡文姬自信道。


  甄宓笑道：“蔡姐姐這麽有信心，這可害苦了將軍，堂堂大漢朝的左將軍，常山侯，被你擋在門外，你也太厲害了吧？不怕別人說你是母老虎，到時候嫁不出去？嘿嘿嘿……”


  蔡文姬揮起粉拳追著甄宓就打。三個女孩笑成一團，把李輝來的事情忘到了一邊。等到李輝已經上樓，甄宓一頭撞到了李輝的懷裏，三人同時愣住了。


  李輝嗬嗬笑道：“你們幾個幹什麽呢？這麽高興？”


  甄宓笑道：“蔡姐姐想你了唄，還能幹什麽？”


  蔡文姬照甄宓揮起粉拳比劃了兩下：“誰想他了，是你吧！你看你鑽到人家懷裏都不出來了！”


  甄宓這才想起自己還被李輝抱著，急忙掙脫。甄宓羞的滿臉通紅，蔡文姬將頭一轉背對李輝，侍女下去倒茶了，將李輝一個人涼在當場。


  李輝故意咳嗽了兩聲：“今天來我是到別的，過兩天我就要去鄴城，袁紹非要讓我去鄴城成親，今天向你們兩個道別！”


  一聽這話，蔡文姬忍不住抽泣起來。李輝手足無措：“文姬，你知道這是賈先生的計謀，其實我並不想娶袁紹的女兒，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我……”李輝有些著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你要是不高興，我就不去了！我連袁紹的女兒見都沒見過，誰知道張什麽樣呢？要是一個豬頭，還不把人嚇死！”


  蔡文姬破涕為笑，輕聲笑了兩下。甄宓在一旁也偷笑：“那你就天天晚上抱著豬頭睡好了！”


  蔡文姬慢慢的轉過身子，擦著眼淚道：“我也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可我就是……，算了，不說了，我都知道！”


  李輝長長的歎了口氣：“你放心，我保證非把這婚禮給攪黃了不可，決不娶袁紹的女兒！”


  蔡文姬淡淡一笑。李輝的整個骨頭節都酥了。蔡文姬道：“袁紹怕你給他搗亂，才出此下策，大丈夫一世，哪能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你娶了袁紹的女兒，我也認了，因為你對我的好，我知道！”


  李輝一時間說不出話了。走進蔡文姬，一把抱住任憑蔡文姬的眼淚打濕他的衣服，鑽進裏麵燒到自己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