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賭氣離開
外麵的雨下的淅淅瀝瀝的,有幾滴水珠順著樹葉流了下來,滴在了岑菲羽的脖子裏,她被涼的縮了縮腦袋。
這雨什麽能夠停啊,岑菲羽皺著眉毛,白皙的臉蛋上充滿了焦急。
穆己輝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自己也沒有想到那條項鏈能夠對她這麽重要。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看著那張自己熟悉的臉,從什麽時候自己已經看不透她了?
“雨小了,快點出去吧。”依稀還可以看到幾滴雨滴,岑菲羽將肩上的外套衝他懷裏一塞,連忙跑了出去。
那個瘦弱的身影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紮眼,穆己輝歎了一口氣,她到底是還喜歡著自己,還是又想要做什麽。
“找到了!”傳來一聲驚呼,穆己輝也連忙走了過去。
她的手因為搬著石頭髒兮兮的,臉頰也蹭了一點泥巴。
穆己輝蹲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她視若珍寶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項鏈。
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落著,岑菲羽還以為找不到了,這可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
沒想到她居然哭了起來,剛剛自己的猜測全部都被推翻了,穆己輝心裏有些難受。
將外套又重新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沒有說什麽。
岑菲羽察覺到他異樣的目光,將項鏈緊緊地握在了手裏,“你別以為我是有多喜歡這個項鏈,幾塊錢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價值。”
她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我隻是怕你覺得我還喜歡著你,故意把項鏈私藏了起來。”
手裏的項鏈就像是滾燙的烈火,灼的她心疼。
穆己輝低頭看著她,眸底很是深邃,剛剛在那裏哭泣的好像不是她一樣。
“給你,這下我們就真的兩清了,你也不用再找我,我也不會再找你了。”
岑菲羽將項鏈遞給了他,心卻突然痛了起來,鼻子有些酸楚。
“給我做什麽,我也早就不記得這個東西了,扔了就扔了吧。”她的語氣讓穆己輝很是生氣,這個女人就這麽急著跟自己撇清關係嗎?
原來他都不記得了,岑菲羽心裏有些難受,看來隻有自己將這個東西視若珍寶,他壓根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那就扔了吧。”自己又為什麽要死守著這個回憶折磨自己?岑菲羽生氣地將項鏈扔進了湖裏。
自從自己進了監獄,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好,為了守住它,自己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
那天不小心被人發現了,結果她們都想要搶走自己的項鏈,拳打腳踢也就罷了,還要被當眾扒衣服。
岑菲羽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諷,自己還死死的守護著,真是個笑話。
“這下我們兩清了,但是穆己輝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來好好報答一下你們對我的入獄之恩。”
她就站在那裏,冷風夾雜著水汽吹拂在她的臉頰上,額前的碎發被吹的飛舞起來。
“那我真的要好好拭目以待了,看看一個快要幹涸的魚兒怎麽掙紮。”
穆己輝的語氣很是平靜,他好像對岑菲羽的話絲毫沒有什麽害怕的意味。
“那你就看好了,我是怎麽一步步將你的心血毀掉。”這個家夥可真是風輕雲淡,項鏈扔進了湖裏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薄情的很。
“你就不用想要見芷幼了。”穆己輝笑了笑,自己是不會讓芷幼去見這個瘋女人的。
被他一句話堵住,岑菲羽站在原地看著他,目光裏帶著一絲猩紅。
女兒是自己最後的底線,岑菲羽抿著嘴巴,“那是我的女兒,我為什麽不可以見,你穆少也太過分了吧。”
她的語氣裏很是怨恨,借著昏暗的燈光勉強可以看出她猩紅的雙眼。
“穆己輝,你做人不要太過分,現在你可以欺壓我,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失去你所有的心血!”
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一樣,岑菲羽恨不得將他推進湖裏,很是生氣。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她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而穆己輝隻是很淡定地看著她,目光裏有些許的不屑。
將肩膀的外套拽了下來,一把甩在了他的身上,岑菲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穆己輝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冷風垂在她的身上,吹起了她的衣角,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
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很是長投射在地上,拖得很長。
就這樣結束了嗎?穆己輝心裏有些難受,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心裏卻異常的難受,一閉上眼睛都能夠想起她那張尚未消青的臉頰,穆己輝很想去問她還疼不疼。
可是回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怎麽可以這樣惡毒,穆己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風吹起了他旁邊的湖水,泛著陣陣漣漪,穆己輝坐在了湖邊的岩石上。
石頭上的溫度很是冰涼,透過了衣料傳來,穆己輝打了個冷顫。
手裏還拿著她剛剛甩下的外套,夾雜著她的餘溫,穆己輝將外套抱在了懷裏感受著她留下的氣息。
不能夠再去想她了,穆己輝皺著眉頭強迫自己忘記她。
穆己輝,你怎麽可以又被那個女人迷惑。
自己妹妹的腿,公司的事情,還有婚約的事情,種種行為都足夠讓自己去怨恨她,怎麽可以又原諒她。
目光轉向了湖麵,那條項鏈應該是永久地沉入了水裏。
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穆己輝的眸光有些深邃,他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外套,那個女人這麽惡毒,自己真的不應該給她一絲機會。
從學校跑了出來,岑菲羽身上都已經被凍透了,她倚靠在大門上,冰涼的觸感透過了她的上衣滲透出涼意,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心裏好像是變得空落落的,岑菲羽有些難過,自己一直珍藏著的東西,他居然壓根都不記得了。
仰著臉看向了空中,岑菲羽心裏苦澀地難受,他可真是薄情。
也是,那條項鏈在他那種人的眼裏大概都不值得一提吧。
岑菲羽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醜,被一個項鏈就給騙到了手,真是可笑。
她笑著搖了搖頭,胡亂地抹了一把眼睛,直接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