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燒毀
聽到朱俊鯤離開了,穆己輝才回到了房間裏。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岑菲羽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女人了。
穆己輝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相冊夾,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輕輕地翻開,一張張照片呈現在眼前。
那是自己跟岑菲羽在一起的那幾年,目光停留在一張照片上,她笑的很是燦爛。
曾經她很是善良,雖然有一點小迷糊,但是總是會為自己考慮。
可是如今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穆己輝歎了一口氣,將相冊合上,修長的手指摩挲在相冊上,感受著皮質的紋路。
“哥。”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吵鬧,穆菡林很是不甘心,她決定再來這邊打探一下。
推門便看到坐著看相冊出神的穆己輝,那本相冊很是眼熟,穆菡林突然想起那是當時哥哥特意買了本相冊存他們的照片。
哥哥居然還沒有對那個女人死心!穆菡林眸底暗了暗,看來自己要加快步伐了。
“有事?”穆己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裝作如無其事地將相冊收了起來。
“哥哥,你別生岑菲羽的氣,到時候氣壞了身體,她就是那種人,你跟她計較……”
穆菡林拐著彎地將那件事又提了起來,故意在穆己輝麵前添油加醋。
“好,我知道了。”她此刻就像是一隻麻雀一樣,吵的自己頭疼,穆己輝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頭。
示意她結束這個話題,穆菡林愣了愣,有些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那你先忙,我出去了。”穆菡林的眸光留在了那個相冊所在的位置幾秒,轉身離開了。
穆菡林的心裏很是不甘心,岑菲羽都帶著別的男人回家了,為什麽哥哥還不將她趕出去。
“你個賤女人,你還有什麽理由繼續住在這裏!”出門就遇見了上樓的岑菲羽,穆菡林指著她的鼻子一頓臭罵。
看她臉色不好,岑菲羽勾了勾嘴角,這是沒有在穆己輝那裏討到好處吧。
“你不是挺能忍的嗎,現在就暴露了?”聳了聳肩膀,直接將她撞開。
“你這個賤人!”她什麽時候居然學會了給自己甩臉了,穆菡林氣不過伸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卻被岑菲羽一把抓住,反手打了回去。
聲音很是響亮,岑菲羽手指並攏沒有留出一點縫隙,出手又很是迅速,沒有絲毫猶豫,所以打在了穆菡林那是結結實實的疼。
一個紅色的掌印就留在了穆菡林的臉上,疼痛傳來,她啊的一聲捂住了臉。
“還想再來一個對稱下嗎?”抬手還想給她一巴掌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
岑菲羽回頭看了一眼,還真是護短,一下子甩掉了穆己輝的手,厭惡地皺了皺眉。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穆己輝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道,那語氣裏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還有一點莫名的歎息,他以為自己是誰?
岑菲羽覺得好氣的笑了笑,“你從來都隻會斷章取義。”
徑直撞開了穆菡林,直接進了房間。
“她……”該死的賤女人怎麽敢這樣對哥哥,穆菡林抬頭瞥了一眼穆己輝,見他居然無動於衷,心裏有些翻騰,自己一定還得給他們創造點事情。
回到了房間裏,岑菲羽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自己坐在了床上拿出平板找著電影。
最近停工的幾天,自己也樂的清閑,不過還是要找點樂子玩玩。
有一瞬間她看到了穆己輝眸光裏的難過,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穆己輝這麽對自己,還裝作失憶欺騙自己,簡直是不能夠原諒。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岑菲羽翻過來翻過去都睡不著,不知道今天怎麽就失眠了。
她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意識很是清醒。
“嘭。”門突然被推開,岑菲羽猛地坐了起來,自己睡覺一直開著床頭的小夜燈,隱約可以看到人影。
好奇心驅使著她起身跟了出去,到底會是誰?
岑菲羽穿上了鞋子出門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她沿著走廊到了書房門口,看到門裏有光亮,還是虛掩著,裏麵傳來了煙味。
不是抽煙的味道,而是真真實實地火焰灼燒的味道。
她推開門看到地上不知道什麽東西點燃了,屋子裏也沒有人。
突然腦海裏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心裏明白自己要趁沒人來之前趕緊離開,可是目光還是停留在了從火焰裏飛出的碎片。
那是一個人像,笑的很是開心。
岑菲羽的鼻子有些難受,眼睛也很是酸痛,她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自己當初跟穆己輝的合照嗎?
雙腳像是被釘上了釘子,動彈不得,岑菲羽站在原地,大腦裏一片空白。
她快步地走了過去,不顧火焰的灼燒從火舌中奪出了殘本。
上麵的內頁都已經被火焰吞噬了大半,僅留下幾頁完好的部分。
那是一本皮質的相冊,上麵還刻著他們的名字,這是自己當初參加比賽贏來的獎品,後來跟穆己輝耍賴硬是要他買了下來。
自己把那張紙幣也藏了起來,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用來裝自己跟他的照片。
岑菲羽就坐在火堆的旁邊,盤腿翻看了起來,雖然有些殘缺了,但大抵都有些印象。
這些照片全都是自己曾經跟他拍照留念的。
還有好多,自己都沒有見過。
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岑菲羽的鼻子很是酸,嘴角也有些顫抖。
他居然還留著,這些回憶,自己以為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為什麽要把這個燒掉呢?是真的對自己死心了嗎?
岑菲羽心裏很亂,她將最後一頁還算完整的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的那人穿著泳褲身上披著浴巾站在領獎台上。
他遊泳一直很好,不像自己,怎麽教都教不會。
不過好在現在,自己學會了遊泳,好像也是他的功勞。
岑菲羽仰著臉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在眼眶中打著轉。
門突然被踢開,“你在做什麽!”聞到一股子燒焦的味道,穆己輝的臉色很是難看。
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他剛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隻是搭了一個浴巾,發梢的水珠還向下滴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