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戲
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已經讓她有些麻木,她的雙腿已經沒有了感覺。
岑菲羽扶著牆爬了起來,坐回了床上。
自己的這張臉也不知道多久能夠恢複好。
想到自己的東西都在穆家,她抿了抿嘴巴,逃避也不是解決的辦法。
“岑菲羽,你還有臉回來?”正好撞見了早就回到家裏的穆菡林,她的臉已經裹上紗布,像是個被包裹起來的木乃伊。
聽見她嗡嗡的聲音,岑菲羽皺了皺眉,“事情怎麽回事你不是最清楚了。”
這個女人最會栽贓給自己了,岑菲羽冷笑了一下。
“你給我滾出去!”怕她再說下去,穆己輝會懷疑,穆菡林連忙打斷了她的話。
聽到樓下聲響的穆己輝皺了皺眉,推開門走了下去。
“怎麽回事?”在書房就已經聽到了下麵的聲音,穆己輝有些不耐煩。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岑菲羽有些難過,沒有說什麽,直接撞開了他上了樓。
“哥,為什麽不讓她出去!”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讓她留在家裏!
“早點休息吧。”歎了一口氣,穆己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一直拖了一個星期,岑菲羽的臉才慢慢恢複過來。
“今天能拍戲了嗎?”
葉寧幫她接了一部戲,已經延期好幾天了,一直拖著沒有拍,很擔心會被說耍大牌,可是又擔心著她,很是糾結。
“可以了。”岑菲羽低頭照了照鏡子,臉上的痕跡淡了很多,如果上了妝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聽到她說恢複的可以了,葉寧鬆了一口氣,“那你收拾一下吧,等下我去接你。”
“給她上妝的時候輕一些。”岑菲羽坐在化妝間裏很是安靜,一旁的葉寧歎了一口氣,囑咐道化妝師。
“好。”見她臉上的皮膚有些泛紅,張了張嘴想問怎麽回事,化妝師還是乖乖地將問題咽入了肚子裏,在娛樂圈,好奇不隻是會害死貓的。
岑菲羽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她努力地想要調整自己的心態,可是都是很難過。
“看一下劇本。”自己休息的這段時間也沒有怎麽看過劇本,岑菲羽還不明白今天拍哪一出戲。
葉寧見她精神不是很好,皺了皺眉,“你今天拍合適嗎?”
翻看了幾頁劇本,岑菲羽也大多都掌握了女主的性格,“合適。”
她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在葉寧的眼裏卻多了幾分苦澀。
不知道她為什麽受了傷,隻覺得她現在情緒很是低落,葉寧也沒有辦法去安慰她。
“一會有一場女配打女主的戲,一定要注意好借位。”
導演站在場地中央指揮著,看似很是認真地樣子。
“好。”岑菲羽理了理做好的頭發走上前,粉白色的短袖體恤配著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不得不說將她襯得年輕了幾歲。
這部戲講得是從小漁村出來的姑娘沈清跟豪門繼承人的愛情故事。張揚的女配也同樣是有錢的千金,她很是看不上女主。
“沈清是吧?”胡菁雅抬手環在了胸前,滿臉地不屑。
岑菲羽,又見麵了,這一次看你怎麽逃脫。
看到麵前的那個女人,岑菲羽有些無奈,怎麽又是她,自己跟她的緣分也太大了吧。
“是……怎麽了?”岑菲羽退後了幾步,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恐懼,卻又很是倔強。
雙手不安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看起來很是緊張。
這是沈清第一次見到柳茹茹,帶著一絲鄉下人的樸實,和對陌生人的害怕。
柳茹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蔑的目光毫不掩飾,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從漁村出來的?”不等她回答,柳茹茹湊到了她的身邊,還誇張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怪不得一身的魚腥味。”
沈清第一次來到這裏,哪裏經曆過這種對待,立刻紅了眼。
“哪裏有味道?”自己來之前也是洗過澡的,怎麽會有魚腥味。
“有味道,就是有味道,一個打魚的,從骨子裏就滲透著腥味。”居然敢反駁自己,柳茹茹瞪著眼睛很是不悅。
在家裏自己可是說一不二的,今天居然被一個打魚的村妞撫了麵子,柳茹茹很是生氣。
“根本沒有,你怎麽可以信口開河!”帶著一絲倔強,沈清有些生氣,這個女人怎麽可以亂講。
居然還敢頂嘴?柳茹茹活了這麽大,都沒有人敢跟自己頂嘴,她很是生氣,上前一巴掌扇了上去。
岑菲羽也沒有多注意,演戲很是投入,她以為胡菁雅會采用借位,結果卻是,“啪!”
一聲脆響,聲音很是清亮,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怎麽回事!”葉寧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該死,這個胡菁雅居然公報私仇。
坐在屏幕旁的導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小胡,你怎麽回事?不是借位嗎?”
“我也想要用借位,可是岑小姐不是很會演,我都找不到位置。”胡菁雅滿臉委屈地嘟了嘟嘴。
說完跟胡菁雅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出了雙方眼裏的算計。
“葉寧啊,你也別激動,她可能也是因為控製不好力度,再說了這是雙方配合的問題,所以也需要岑小姐的好好配合。”導演出麵來解決問題,語氣很是溫和。
聽到了導演的話,葉寧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那好吧。”她的臉剛受過傷,如果再被打腫,那麽就會很難恢複了。
兩人重新站好,又回到了剛剛那個場景,沈清很是倔強地瞪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柳茹茹卻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笑臉,“啪。”比剛剛的聲音還要清脆。
“停!”怎麽回事!葉寧一把推開了胡菁雅,上前去檢查岑菲羽臉上的傷。
岑菲羽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地疼,“沒事的。”她知道胡菁雅之所以這樣都是故意的,隻是怕葉寧上了她的當。
“解約吧,這戲咱們不拍了。”葉寧低著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裏很是難受,自己連這麽一個小女人都保護不好,還怎麽當她的經紀人。
岑菲羽皺了皺眉頭,當時的合同自己是看過的,解約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