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複仇
經曆了這種事情,她表現的還是這麽平靜,葉寧心裏不禁有一絲的心疼。
“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葉寧張了張嘴巴,安慰的話語還是沒有說出口。
岑菲羽搖了搖頭,“我從不想麻煩任何人,況且,這世間已經沒有可以讓我麻煩的人了。”她雙手環住了膝蓋,白皙的小臉埋在了膝蓋裏。
沒有可以麻煩的人了嗎?這句話說起來可真的很讓人心疼。
“振作點,這可不像你,想想你的女兒。”第一次見她這麽脆弱,不過她能夠將脆弱的一麵展露給自己還是相信自己的。
女兒?岑菲羽緊閉的雙眼顫了顫,“……那我們拉鉤。”是啊,自己還有芷幼呢。
那雙稚嫩的小手仿佛還在眼前晃著,她們之間的關係才開始緩和,自己怎麽可以輕易放棄。
“可不可以……幫我。”那張慘白的小臉突然揚起,剛剛的垂頭喪氣已經不複存在了。
那雙晶瑩的眸子此刻充滿了堅定,這種自信的充滿了幹勁的岑菲羽才是會讓她動心的。
葉寧愣了一下子,“好。”嘴角帶著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是不是很打臉啊。”見他笑的不懷好意,岑菲羽扁了扁嘴,自己剛剛還說不會再求助任何人了,轉念又要求他幫忙。
“不會。”見她恢複了鬥誌,葉寧慵懶地坐在了一旁的吊椅上,整個人散發著愜意。
見他那享受的小模樣,岑菲羽翻了個白眼,這種人的生活還真是悠閑。
“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麽。”他雙手交叉搭在了膝蓋上,雙眼眯地像是一隻老狐狸。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岑菲羽可不相信他作為一個金牌經紀人,這種類似於商人的職業,無利不起早,一定會有所圖。
“給我找一個散打冠軍,要有耐心的。”想到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岑菲羽隻好先妥協了。
“哈?”見她遲疑那麽久,還以為岑菲羽會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這讓葉寧有些措手不及。
很奇怪嗎?岑菲羽點了點頭,滿臉充滿了疑惑。
“好。”葉寧眼珠子轉了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到自己大學的時候還是有個學散打的同學,便點了點頭。
“那你的條件呢?”坐的有些累了,岑菲羽側躺在了床上,白皙的手臂撐在了腦袋上,眯著一雙水潤的眸子望著他。
這個女人是不把自己當成男人了嗎?坐在椅子裏的葉寧見她這個姿勢,像是在無聲的邀請,他的眸光暗了暗。
“嗯?”沒聽到他的要求,岑菲羽抬頭瞥了他一眼。
“要你出名。”
岑菲羽感覺如果有後期的話,她此刻的臉上該是出現一堆問號的,這是一個奸商應該提的要求嗎?
“好。”她鄭重地點了點頭,畢竟自己也是要重回鏡頭麵前的,她會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
自己什麽都缺,但就是不缺時間。
El酒吧裏,大概是未入夜的緣故,此刻還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岑菲羽跟著葉寧穿梭在其中。
“阿寧。”一聲嘹亮的嗓音喊了過來,岑菲羽被嚇了一跳。
麵前竄來一個身著體恤短褲的男人,他留著細碎的胡茬,烏黑的頭發貼著頭皮編成了很多串小辮子,整齊地紮在了腦後。
“阿飛,好久不見。”葉寧點了點頭,卻被那人一把攬入了懷裏。
身後的岑菲羽後退了幾步,這個人也太熱情了吧,她扁了扁嘴。
“這位是?”阿飛抬頭便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柔順的頭發隨意地垂在肩膀上,在燈光下泛著光芒,一張白皙的臉蛋配著雙水潤的眸子,像是會說話一般。
葉寧將身後的岑菲羽拉了上前,“我朋友,阿飛,這位是我現在帶的女藝人,岑菲羽。”
“岑菲羽?”那人眸子縮了一下,覺得有些不禮貌又趕緊笑了笑。
“你好。”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岑菲羽勾了勾嘴角。
阿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久……久仰大名。”
“噗……”這變扭的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個嘻哈大男孩,岑菲羽無奈地笑了笑。
入夜的燈光漸漸昏暗下來,而酒吧裏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腿抬高!”
而二樓的房間裏卻跟這裏截然不同,緊閉的房門裏,八九十斤的沙袋懸在空中,在燈光下晃來晃去。
一個嬌小的身軀努力地抬腿踢著,“沒吃飯嗎!使勁!”身後的人來回走動著,不時怒吼幾句。
岑菲羽此刻真的想要收回那句話,什麽不諳世事,什麽害羞的大男孩,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啊!
房間裏的空調開到二十一度,可是她的汗水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簌簌地滑落。
“阿飛,你太凶啦。”坐在窗旁的那人倒了一杯茶水緩緩地說著,他那像狐狸一般狡猾的眸子裏充滿了笑意。
岑菲羽趁著換氣的空隙給了他一個白眼,他怎麽不早點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很是變態的。
“還偷懶,腿抬高!”見她偷偷停了下來,阿飛轉頭一腿踢在了沙袋上,嚇了岑菲羽一跳。
“知道啦!”岑菲羽被他吼的沒有了脾氣,她目光緊緊地盯在了那個晃動的沙袋上,心裏的所有怒氣都凝聚在了腿上,一下一下地爆發了出來。
白色的體恤已經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了岑菲羽的身上,她窈窕的身材暴露無疑。
葉寧喝了一口茶水抬頭望去,耳朵染上了些許緋紅,“你不是下麵還有生意呢,快下去看看什麽情況了。”
他推了推正要轉頭的阿飛,“快去看看。”
一臉迷茫的阿飛被他推到了門口,“你別推我啊,我這就下去。”
“快去。”徑直關上了門,葉寧輕咳嗽了一聲,目不斜視地回到了桌子旁。
正努力練習的岑菲羽一點沒有分神,她按照阿飛的話努力地將腳麵繃直,狠狠地踢在了沙袋上。
結實的沙袋上留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凹坑。
“休息一會吧。”葉寧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她應該早就體力透支了吧。
“不用。”這點苦算什麽,岑菲羽輕抿著嘴唇,當年在監獄裏,比這還苦的條件都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