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劉翠芳跑了
蕭和平抱著宋恩禮鄭重道謝。
沒有他媳婦,他恐怕這輩子都擺脫不掉克妻的爛名聲,更不可能過上現在這樣的幸福日子。
宋恩禮笑罵他矯情,心裏卻是滿足。
總算這事兒徹底翻篇了。
這件事要說感謝,她是真的感謝張老棍,沒他那些狐朋狗友幫忙把林香以前那對象抓來問話,她也沒那麽快把這事整明白,更不可能知道阿嗚對這麽多年前發生的事居然也了如指掌。
所以她特地拿了兩隻雞和二十斤精麵粉去犒勞張老棍,順便又拿了十塊錢給他。
張老棍收下了雞和麵粉,卻不肯收那十塊錢,“嫂子我有錢嘞,那劉翠芳現在也關我這兒,每天下了工我就把這娘兒仨用馬車拉到馬路牙子上去溜達,一個一次五分,倆一毛五,仨兩毛,過路的男人都願意樂嗬一把,尤其是那些貨車司機那家夥吃得好體格也好,經常一次性要仨,這些天我已經攢了好幾塊了,你看。”
張老棍得意的從兜裏摸出零零散散的一大把毛票子,“附近公社裏有好些男人勒緊褲腰帯也想來玩上一把,托這仨的福,這幾天我一天吃好幾頓還有餘,不怕告訴嫂子,咱公社咱大隊裏的都有。”
“……”得,幹上拉皮條的營生了。
“張老棍,其實這事兒我還是想給你提點意見的,你自己玩我沒話說,你把人拉出去掙錢……”
“嫂子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強迫她們,不信你跟我來。”柴房門關著,張老棍領著宋恩禮偷偷繞到後麵,從玉米杆兒的縫隙裏往裏看,五個男人仨女人正酣戰……
女人的叫聲沒有半點抗拒和痛苦,滿滿的享受,甚至時不時還能來點刺,激男人的葷話。
“咋樣,我沒騙你吧,嫂子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把那馬車拉路邊一栓,第一個男人上車的時候啥廢話沒有,她們自己就把褲子脫了,嘖,那家夥猴兒急的……”
宋恩禮折了根玉米杆子敲他腦門上,“還能不能行了,這些事你自己個兒留著慢慢回味去,別說給我聽。”
“是是是,嫂子批評的是。”張老棍又嘿嘿嘿的笑,“嫂子你放心,要是四哥上這兒來,我一定提前告訴你。”
“滾犢子!”
張老棍委屈的摸摸快被敲腫的腦門,“嫂子我的意思是萬一被四哥發現這事兒,你肯定不樂意四哥知道我搞這醃臢事。”
“你也知道醃臢啊?”
“嫂子我恨啊!”隻要一想到成天跟劉寡婦慡了就回家揍媳婦的爹,想到死不瞑目的娘,還有被掏空的家,張老棍就恨,他恨不得吃這年娘兒仨的肉喝這娘兒仨的血。
豁出這輩子,他也要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恩禮知道原由,所以並沒有勸誡張老棍,隻是叮囑他這事兒千萬不能讓那些女人們知道,提醒他回頭最好再換個地兒,萬一那些女人們鬧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張老棍這事兒的確不地道,不過從個人情感角度,她也恨不得弄死劉寡婦娘兒仨,本來就是咎由自取。
商場如戰場,她作為家裏唯一的孩子打小跟在爺爺父親身邊,所見識的所經曆的遠比眼下這些要醃臢殘酷得多得多,今日高樓起轉日高樓塌,有多少人一夜間家破人亡,萬劫不複。
她的心其實並不軟。
誰也不能欺負她的蕭和平。
張老棍當然知道她的提議有多重要,所以他應承下了,不過眼下他倒並不著急,大隊裏那些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小媳婦大嫂子全成了他炕上的常客,起碼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事。
自打張老棍攀上宋恩禮後,衛生狀況有了明顯改善,衣裳也是隔三差五的新,頭發剪得整整齊齊,而且頓頓吃得飽吃得好,甭管相貌還是體力都甩大隊裏的男人一條街,他這人又有點浪蕩,女人們表麵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底裏其實多多少少都想著他,保不齊晚上跟自家男人幹那事兒時他就是被幻想的對象。
張老棍聰明歸聰明,在劉翠芳那事兒上卻是弄錯了,其實那天那貨車司機上車後,主動的是劉寡婦和劉芬芳,劉翠芳從頭到尾就沒表現出主動,隻是她為了求生並沒有反抗,這才給他造成了劉翠芳也已經服軟的假象放鬆了他的警惕。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劉翠芳被張老棍拉到炕上辦事,並趁著張老棍熟睡逃出張家跑了。
沒有錢沒有票證沒有介紹信沒有口糧,劉翠芳深知光靠她自己肯定跑不掉,所以她一路狂奔在夜色的掩護下逃到了向陽公社。
徐勇民家她已經來過數次,再熟悉不過,她貓在柴房的黑暗角落裏,伺機而動,她不信任徐勇民的娘,但她覺得徐書記靠得住,或許是因為那天徐書記對她說的那句話,或許隻是因為女人的直覺。
不管咋樣,這都是她唯一的機會,因為除了徐書記也不會有人再幫她。
徐家仨兒子仨閨女,倆兒子都已經分出去住,仨閨女也已經嫁人,唯一一個老兒子徐勇民還在張老棍家的柴房裏關著,所以徐家這偌大的院子裏就隻住了徐書記兩口子。
劉翠芳一直等到夜深,徐家屋裏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她又冷又困縮在茅草堆裏有些撐不住,就在她準備眯上眼休息會兒時,卻聽到有人吹著口哨過來。
劉翠芳頓時來了精神,待看清來人是徐書記後,立馬從茅草叢中鉆出來,“公爹。”
徐書記正準備掏物什撒尿,大晚上的突然聽到有女人喊他公爹還以為是他那倆兒媳婦藏這兒等著他扒。灰,定睛一看,卻是劉翠芳,那垂頭喪氣的物什突然抬起。
“翠芳,咋是你。”劉翠芳的事徐書記也有所耳聞,知道她被人弄爛了後便沒打算再把她說來給自己兒子,所以也就沒再去過劉家。
這本該被關在牲口棚裏的人出現在他家,再傻也知道是偷著跑出來的。
“公爹,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再在青山大隊呆下去他們一定會折騰死我的。”劉翠芳沒明說被張老棍拉去賣的事兒,徐書記隻當她說的是被批,鬥。
“翠芳啊,不是我不幫你,你看你被嘢男人搞了這事兒附近十裏八鄉都知道了,我要是幫你回頭別人懷疑我是嘢男人可咋整,我這公社書記還當不當了。”
“公爹,除了你真的沒人能幫我了。”劉翠芳跪在他麵前,不停給他磕頭,“我現在隻想離開這兒,可是我沒有錢和介紹信,公爹你就看在勇民的份兒上幫幫我吧,我一定記您的好。”
“那翠芳你想咋記啊?”徐書記俯身把她扶起來,手指有意無意在那兩坨軟物上戳了戳。
這種情形,劉翠芳再熟悉不過,她順勢倒在他懷裏,“公爹,隻要公爹能幫我,咋記都成。”
“這可是你說的。”徐書記嘿嘿一笑,把她推到茅草堆上,直接入了進去。
嘴裏,口口聲聲喊的卻是兒媳。
入到慡時,幹脆把劉翠芳抱回屋,當著徐勇民他娘的麵弄,可憐徐勇民他娘在炕上睡得像隻死豬,啥也不知道。
事後,徐書記讓劉翠芳暫時躲回柴房等他安排,並給了她倆大饃饃墊吧。
而青山大隊這兒,卻因為劉翠芳的失蹤差點沒把地皮都找翻過來,有社員怪罪張老棍看管不利,立馬就有一幫子女人站出來幫張老棍說話,不能批評,隻能繼續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