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我想選修。”
集訓到第5天,趙西和玩膩了,去找總教官要求選修。
辦公室裏,蕭虹和一名齊耳短發的高冷範女生並肩坐在沙發上,討論著選修科目。倆人悄悄點下頭,算是打招呼了。趙西和發現,蕭虹變了,變得穩重了。
“玩夠了?”總教官從眼鏡片上方瞄了一眼。
就憑這3字和那個眼神,可以確定,人家知道自己底細了。
高冷範女生好奇的看了趙西和一眼。
“嗯,依你目前的表現,的確有資格選修。這樣,二十七個大科,八十一個單項,自己選幾項吧。”聽說話的口吻,總教官依舊把趙西和當做新學員來看待。老家夥演技不錯。
“我想學柔術。”
“嗯……”教官等了幾秒,見這貨不說話了,不禁問道,“就選一項?”
“是啊。”
“這不合規矩,至少選三項。”
趙西和想了想:“密碼術、口技、柔術。”
“嗯,好。上麵是教官的聯係方式,你和他們溝通。”總教官敲打一下鍵盤,遞給趙西和一張訓練表。
出門時,聽蕭虹對總教官說:“我想學偽裝、跑酷,和肖像素描,這三樣最實用。”
在通訊室,用內部卡給柔術教官打了個電話,聽聲音是個老太太:“你要是沒事,隨時來吧。三區八號獨棟。記得按門鈴。”
柔術教官這麽閑麽?!
10分鍾後,來到了8號樓。是個3層獨棟。周圍是綠油油的草地,非常寂靜,就像塊墳地。
“叮咚!”
“請進。”
推開門,是個寬敞明亮的瑜伽室,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在練功。小背心,四角短褲,裸露著大麵積的白嫩肌膚。她的姿勢很難拿,雙臂反剪從後麵兜上來,托著下巴把頭往後仰,雙腿放在一條電話線粗細的繩子上,空中一字馬。無論上身怎麽做動作,身體都穩如泰山。柔韌性和平衡力,發揮到了極致。
“你好,教官在麽?”
“我就是。”
“嗯?!”趙西和有點傻眼。
有一名叫“嘉莉”的柔術教官,人稱“麵筋女王”。在規劃局圈子裏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他很難相信,眼前這名女孩就是她。難道她和狐狸一樣,也找老鬼磕了藥?
女孩一個花式後空翻,輕盈落地。一邊活動手腕,一邊打量著趙西和:“怎麽,看我年輕?”
“教官好!”趙西和趕緊鞠躬。
“你是唐鳴?”
“是。”
女教官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香檳問道:“對柔術了解多少?”
“隻是在體育頻道看過柔術比賽。”
“在我這裏,分入門、低級、中級、高級四種。你說的那些柔術冠軍,屬於低級。”說這句話時,女教官一臉坦然,仿佛是個既定事實。
臥槽!!不吹牛不能活?
大概,女教官見趙西和不說話,猜到了什麽。她微微一笑,把一根手指放到高腳杯裏,輕輕攪動裏麵的香檳。3秒左右,把手指一抖,“嘩啦”一聲,高腳杯裏的香檳一點不剩的“鑽”進瓶子裏。
臥槽……
“這是魔術麽?”趙西和看著空空的高腳杯,來了興趣。
話音未落,女教官手指又一抖,瓶子裏的香檳一滴不剩,灌滿了高腳杯,溢出來,流了一桌子。
“這是怎麽做到的?”趙西和服氣了。嗅覺告訴他,那
是沒有摻雜任何東西的香檳。
“你想學哪種?”女教官吮著手指問。樣子有點誘人。
“高級。”趙西和脫口而出。這還用問,要學就學最好的。
“可以,按照門規,你需要拜我為師。拜我為師,可是有條件滴。”女教官嘴角上揚,笑的有點邪惡。
“什麽條件?”趙西和心裏有點慫。
“六月一號,是我爸爸五十歲生日,我想給他帶一瓶酒。你要能給我拿一瓶來,馬上收你為徒,把所有本事都教給你。”
“什麽酒?”趙西和很好奇。
“黑塔。”
臥槽!!
趙西和想揍她,你丫不願意教我,就直說,這不是為難人嗎?
黑塔,產自賀川黑塔山,用純糧食和某個泉眼裏的礦物質水釀製而成。原本隻是好喝,賣的貴一點。讓它出名的原因是:1970年3月2日,著名的“黑塔會議”上,和環太平洋21個國家談判,周家元贏得了“獨立建國”的勝利。當著世界數十個國家電台記者的麵,打開一瓶黑塔酒,慶祝勝利。
作為勝利酒,黑塔因此一炮而紅,一夜間賣的洛陽紙貴,有價無市。
可惜,1978年,因為一場地震,導致黑塔山的泉眼全部幹涸。自此,黑塔酒成了傳說。
“來,我讓你看看,這瓶酒值不值。”女教官似乎擔心被趙西和看做騙子,當場又露了一手。
先倒一碗涼水,用兩根手指攪拌,使之形成了一個水旋渦,然後猛地一抬手,涼水在她掌中形成了一條鞋帶粗細的水線,然後往桌麵上一摔,“哢嚓”一聲,桌子竟然被水線一切兩半。切麵整整齊齊,就像被電鋸瞬間鋸開,然後又拋光一樣。
臥槽!太不可思議……
趙西和跑到樓下給玫瑰打了個電話:“玫瑰,你能弄到一瓶黑塔酒麽?”
“啊,這酒都停產多少年了?就算有,你買得起嗎,前年的拍賣會,有人拿來拍賣,一千二百萬。”
“誰拿到了?”
“波蘭頓的德科親王。”
波蘭頓,首都波蘭頓,環太平洋地區的君主立憲製國家,國土麵積7.8萬平方千米,人口710萬。在1970年之前,控製著象山三分之一的領土。象山獨立時,遵照《黑塔決議》,波蘭頓王室享有對象山卡爾蘭島(東島島嶼)的自治權(有一座金礦)。
從2016年開始,德科親王代表王室,控製著卡爾蘭。
去卡爾蘭島偷德科親王的一瓶酒?!
別扯淡了,那會引發國際糾紛的。
看來,柔術是學不成了。
那就學口技吧。
於是,趙西和給口技教官打電話。是個女孩接的:“來吧,上樓,等著你呢。”
“我去!不是吧,你也會口技?”
“對啊。”女教官強忍著大笑的欲望,點點頭。
“那密碼術,你會不?”趙西和昨著牙花子問。
“我叔叔。”
臥槽……教官世家啊?
也就是說,老子選修的三個科目,被她們一家子承包了?!!
趙西和扭頭就走,不學了,她這麽黑,估計這家人都不怎麽樣。
“嘔嗚!”
忽然一聲非洲鬣狗的叫聲,把趙西和嚇一跳,扭頭一看,女教官正衝自己捂嘴笑呢。
“你學的?”趙西和忽然來了興趣。
“對啊。”說著,女教官從嘴裏拿出一個雞蛋大
小的球形物體。然後在一分鍾內,先後模仿了雞鴨狗鵝的叫聲,最後告訴趙西和,“這隻是最低級的。”
“高級的呢?我不信你當著我麵,能學單田芳講評書。”
“切!簡單。”
女教官取出一個不明材料的棉絮狀物體,用打氣筆(鋼筆大小的超袖珍打氣筒)灌了一些氣體進去,棉絮狀物體的體積瞬間膨脹起來。然後丟進嘴裏,瞪著眼睛抻著脖子往下咽,然後拿來一塊“表”,調試了一番。然後張嘴說話了:“話說,徐良和白雲瑞……”
女教官原本那甜美的聲音忽然間變成了粗啞的破鑼嗓子,和單田芳的嗓音基本一模一樣。
臥槽!!
“說話。”女教官拿手表對著趙西和。
“說什麽?”趙西和不解。
女教官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調試一下,一張嘴,和趙西和一個味:“你看,聲音像你的不?”
“鬧了半天,所謂的口技,原來是高科技啊?”趙西和表示自己是個土老帽。
“非也!情況緊急的時候,來不及,你隻能靠自己嗓子。”說著,女教官清清嗓子,連續模仿了5次,基本和趙西和說話的聲音差不多了。
厲害!!
“想學麽?”
“這次偷啥,啊不,什麽條件?”
“學口技沒有條件。”
“那好。”趙西和樂了,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我再次確認一下,您是嘉莉教官嗎?”
“嘉莉是個代號,我母親不用了之後我在用。你要是不想叫我嘉莉,叫莉莉也行,反正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哦,這麽回事啊。
接下來,女教官開始讓趙西和學習基本功:第一,辯聽,聽1200種動物、鳥類、蟲鳴的聲音。並能準確聽辨出其中500種。第二,開嗓,就是跟著這些聲音模仿,各種蹂躪嗓子。第三,練氣……
接下來,瑜伽室裏傳出了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2個小時後,趙西和耳朵“聾”了,嗓子也啞了。
臨走前,嘉莉給了趙西和一小瓶藥液,囑咐他:“好,這是我調製的藥,你拿回去喝了,第二天還能接著學。記住,臨睡前,含一片梨片。行,明天見。”
連著學了5天,口技沒學到,嗓子給練得充滿了磁性。
第6天,也就是5月24日,玫瑰一個電話把趙西和叫到了東海。
“什麽任務這麽急?”
“啪!”
玫瑰把一遝資料、照片,和一部手機丟到趙西和麵前:“把資料熟悉一遍,把我用紅筆標記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完事,玩手機。”
“好的。”趙西和見玫瑰臉色不好,冷冰冰的,沒敢耍貧嘴,認真看起了資料。
憑著超強的記憶力,趙西和將2萬字的資料全部爛熟於心,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差。等看完任務的內容,他終於明白玫瑰為啥冷這個臉了。
趙西和抱著玫瑰的腰,斬金截鐵的說道:“親愛的,這個任務咱不接,誰他媽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為什麽?”
“因為我是個有老婆的人,況且,我老婆這麽美麗,身材又好……”趙西和舔著臉,滔滔不絕的誇讚了玫瑰足足2分鍾。最後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
“嘖嘖嘖,酸死老娘我了。玫瑰,你怎麽找了這麽個賤男啊,太賤了!”
忽然,從裏麵的房間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充滿了嘲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