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神的咽喉
霧尼的話說的不算客觀 ,畢竟之前那些人類知道解開的方法是多虧了褔金的,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多年都沒琢磨出來卻突然茅塞頓開了呢。
說來也是令人唏噓,當初它們在自己最開始的主人手下是用來巡遊和監視眾神與人間的,現在卻搞得跟苦力一樣。
真是世風日下。
他們帶著兩個人飛速的向沐恩的所在地牽引是在不是他們善心大發,而是情況比較危險如果兩個人不到位可能導致沐恩死亡。
但是其實按照理論上來說就算沐恩真的死了也沒什麽大事,這是主要看兩個方麵,一方麵是看永恒之王有沒有插手 ,他不可以故意弄死這個小兄弟,如果是出手了,就要負責救回來。另一個方麵如果是沐恩自己作死,那就得看有沒有人求情了。
沐恩算是自己作死,但是考慮到這是自己的下去,而且他 會出現在那個比較離譜的地方 也是因為永恒之王的某種 默許,雖然他和兩隻烏鴉插科打諢說是他們自作主張,但這種事情隻要稍微想想也知道就憑它們兩個這種恨不得混吃等死的慵懶個性是絕對不可能費這麽大的力氣把沐恩帶到那種鬼地方的。
而且因為某些原因,它們一路上 還散播了許多額外的生命力。
那件被破開的石碑可不是什麽凡品——雖然看起來真的非常普通。
其實那個東西的本身是個真正的神器,甚至都不是聖器,用某些邪惡的秘法來驅動,讓它甚至可以讓它無中生有的增加許多真實的生命力。而這些富裕的生命力,本意是王者給沐恩蛻變的獎勵。
如果他殺死了了辛奈,獲得了那些幾乎夠他活到世界滅亡的生命力,他就會被帶到另一個地方,一個可以幫助他消耗這些生命力換取更多力量的地方。
可惜,沒有。
反而是辛奈獲得了那些生命力,讓永恒之王感慨果然地上的生靈總是可以帶來許多額外的驚喜。
那塊石碑的本名是:“蔥榮之碑”,是石化的古榕軀幹製作而成,如果這個石碑被精靈獲得,木之精靈就會重現於世。
自不必說,這是早在古精靈們離開森林之前就已經散軼的寶物。
會變成沐恩見到的那樣其實是因為被其他的力量影響了,所以才會有如此質感的黑漿,並且也不是本體重現於世。而是被裹挾了部分的神力出現在那裏作為魔力與秩序的源泉。
否則,這種東西恐怕會引起精靈王的警覺,雖然世界上肯定沒有任何人感受過這個神器的氣度。
還是要擔心一下那個沐恩從自己的手中 帶走的少女。
在覺羅這邊,雖然兩隻烏鴉極力的想要改變他,但是覺羅畢竟是意識到了某些問題並始終保持備戰狀態,天勢引而不發,讓他反而出現了類似於沐恩催發藥王水仙的時候給他人的感覺。
我們可以感知世界,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完整的感知世界。
這種狀態無疑是非常強大的阻力,但是它們又不得不去做。
“我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覺羅能夠感覺到某些東西正在被剝離,他的額頭露出了細密的汗水,仿佛是在和那股力量無形的角力。
天賦的位階是在權能之下的,這是共識,但三勢同身的無暇狀態非常特殊,本身就是和聖人的狀態相同的,區別隻是無法始終保持而已。
所以在他達成這樣的狀態之後,就和聖人的“麵子”是一樣的了,如果褔金和霧尼不展現真身真正激發自己的權能,那就對他無可奈何。
擁有三勢同身的人在成為聖人之後天賦的效果就會失去效果,好在彼時可以給權能以一定程度上的加強,也能算是聊勝於無。
展現真身本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人身上有奧術聖者親手製作的東西,誰也沒法知道他隻是單純的給這個萬一刻了個簡單的回路還是留了後手。
褔金和霧尼是神器之身,對於魔力的免疫程度極高,但是它們的魂靈和自身能夠驅動的回路強度就隻有聖人境界,招惹塔瓦西斯,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幫忙都這麽費勁,他跟你們一樣蠢。”霧尼說道。
“有空放屁不如多想想辦法。”
“要是能想的出來還需要你說?”
在之前覺羅說完那句話後,麥迪其實沉默了幾秒,覺羅暗叫不好,轉頭看了過去。
但是卻發現麥迪看上去沒有什麽一樣,還是那種 平淡的表情 。
“你怎麽不說話?”覺羅暗暗鬆了口氣。
“嗯……因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麥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向我揮劍。”
“啊?”
“揮劍!”覺羅突然爆吼出聲,兩麵四手的模樣就浮現出來。
麥迪被下了一跳,但是他知道覺羅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還是向他會出一劍。
“用你最強的力量!”覺羅背後的虛影發出聲音,是那個嚴肅而具有威嚴的聲音。
“我怕你會受傷……”
“放心吧。”這是覺羅的另一個人格。如果用迦爾納的話說,這是覺的聲音。“用你最強的力量。”
麥迪有些急緊張 ,但是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長劍之上虹光湧起隨後如驚鴻過隙。
“好小子,這個人的力量讓我想起了那個老禿頭。”褔金嚇的倒著飛了兩下。
“他們都有那個老禿頭的味道,看起來那個人碎開自己的權能也不忘了送人。真是慷慨。”
“別說沒用的了,成功 了沒有?對方可是分心了很久誒。”
“沒有,你這隻蠢鳥,他的力量將我的魔力給震開了。”
“我是蠢鳥你是什麽?”
“你怎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話?我當然是不蠢鳥。烏鴉是鳥類裏智慧最高的物種。”
“可我們同宗同源。”
“那我對你的智障抱有深切的同情並且希望你可以發發慈悲不要傳染給我。”
“你這家夥……”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弱啊。”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身邊響起來。
“你行你上啊,自己天天就在座位上一躺流著哈喇子混吃等死的樣子,看著我都煩。”褔金大聲嚷嚷起來。
永恒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隻鳥:“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怎樣?”
“走你。”永恒直接把它彈到了萬裏之外。
在永恒出手的瞬間,覺羅感覺到了什麽,抬起頭望向那邊空無一人的天空:“很強的魔力波動!”說著,他的兩麵四手的狀態竟然再次升騰,周圍的力量甚至扭曲了空間感,讓他看起來十分模糊,而且那些扭曲的力量吸收了許多的光,看上去形成了一個黑腔。
“小小年紀,這樣的力量,確實不錯。”永恒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覺羅心中大駭,對方竟然直接進入自己偽造出的某種無屬性領域內自己都沒有發覺?!
回過頭,卻迎來了一隻大手:“好了,睡吧。”
話音未落,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起來,昏昏沉沉的倒下,昏迷前最後的一個畫麵是看到了麥迪已經倒在了自己的身後不遠處。
竟然……這麽強?
“搞定了 ,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永恒拍了拍手,這具身體就突然如同腐爛的臭肉一樣軟趴趴的爛掉,看來是臨時掠奪的身體已經無法承載他巨大的力量了。
可惜了,這個人的身體素質和魔法天賦實在是太差,否則憑借自己瞬間將他的骨頭轉化為近乎於聖人骨的強度,還是需要用將骨骼作為對抗魔壓的燃料才能堅持下來。
而且也就幾分鍾的時間。
兩個人留在了這裏,但是霧尼知道他並沒有直接返回自己的神殿之中,而是繼續燃燒著那個無辜之人的靈魂,載著自己的靈魂神遊故都。
他當然可以直接讓本體或者分身降臨在這裏,但是那樣撕裂主世界的力量需要的太高了,他也不想老是這麽來來回回的跑,所以便選擇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
這樣一來大家都很開心,除了那個本來正在牧羊突然就被掠奪的少年。
好在他形神俱滅,應該不會滿懷著恨意對待這個世界了。
小赫爾普,是不是我果然應該被叫做仁慈的君主啊。
精靈王眨了下眼睛 ,他似乎感覺進了沙子,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並不真切,所以他明白肯定是有什麽力量奇異的人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並且念叨起了自己。
這種感受並不真切,或許是因為那個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吧。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繼續看書。
“好久不見。”他站在聖祭石的底下,看著那個眼睛,如今那巨獸僅剩的眼瞳也失去了光彩,是被帝國雙耀的塔瓦西斯用部分魂魄碾碎了。
“可惜你已經聽不見我的聲音了……”他看著那個巨獸的眼睛,似乎有些喟歎。
它本是自己曾經的護國神獸之一,後來壽終正寢,就被自己丟到了這裏。本來這個地方就沒有任何的陷阱之類,隻有那個禁咒。恰好那些水精靈曾迷失到此處,然後已經是永恒之王的王邊設計了一個全套,讓他們迷失至此然後觸發了禁咒殘留的力量,成為了這裏的燈火。想必它也不會介意以自己的殘軀供養他人為自己的王繼續駐守陵墓。而那聖獸殘存的魂魄也就在這漫長 的時光中不斷的消磨。之前睜眼,可能是從沐恩的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留下過的氣息吧。
“他給出了不同的答案,對嗎?但也出乎意料的坦誠。”永恒之王仍然在那裏看著,喃喃自語。
手中的魂魄在快速的燃燒,即便是如此年輕 富有生命力的靈魂也難以承載的住王的威壓。
“我的時間不多了,下次再來與你敘舊。”
再說這話的時候,王笑了一下,感覺下次見麵又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之後。
亦或是訣別。
想到這裏,王搖了搖頭,感歎那個人預料之外的衰弱讓自己的人性多了許多。
“其實對你而言,我們早已經是訣別了。”
他推開層層本該向外的門,輕巧的步子仿佛回到了家鄉,連周圍的空氣都在欠身致意。
兩人一獅吃完了東西,趕緊繼續嚐試將門打開,但是沐恩還是難以將其拉開哪怕一個縫隙。
“為什麽啊?不講道理啊?”沐恩現在是滿臉的問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靈魂不夠虔誠。
實在沒辦法,隻能繼續叫獅子上場。
“你這濃眉大眼的怎麽吃東西這麽慢?”沐恩看著還沒吃完鹿腿的獅子,挑眉問道。
關您屁事,不講風度的鄉巴佬!
給我快點,延誤戰機的蠢獅子!
兩個活寶用眼神在向對方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速度加快了啊。”楓葉過去拍了拍自己的愛寵的腦殼。
獅子這才不情不願的跑過去開門。
其實獅子這種動物,對於拉這個動作是很不習慣的,畢竟它們四腳著地,最多就是沒事用爪子扒拉食物,不過好在身體素質還是擺在那裏,所以力氣還是很大。
出乎意料的,它很容易就將這大門打開了,然後便轉過碩大的頭顱看向沐恩,仿佛再說:“力氣這麽小?沒吃飯?”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做成我家裏的掛飾。”沐恩對他比了個中指。
說著,沐恩走了 進去,但是還沒有跨過大門就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推力阻止著他前進。
“什麽情況?”沐恩看著楓葉和狗蛋兩個人輕盈的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
不過沒關係,不管這個力量的源頭是什麽,沐恩都能輕鬆搞定。
他開啟了自己的蒼瞬幽境,然後感受到了魔力飛速下滑的快感。
“原來如此……”沐恩感覺自己明白了。
“怎麽了?”楓葉看到沐恩自己走進來還以為他剛剛在開玩笑。
“已經進入了核心區域,但是還有兩座城池左右,恐怕這裏就是負責向外部核心疏導的區域……”沐恩說著說著,伴隨自己視線的移動,漸漸沉默了下來。
這裏不是什麽皇親國戚的居所,而是連成片的鐵皮牢籠。
反而更加灰暗了。
而且這裏的光芒非常的黯淡,如同深邃的夜,讓所有在這裏的人都能憑空感覺到那種壓抑和恐怖的氛圍。
鐵窗上鏽跡斑斑,那些牆腳上顯然更加深邃的顏色不知道是鐵鏽還是遺留在這裏無數歲月的血跡。
這裏的時光 仿佛被定格在了某個瞬間……讓人畏懼。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好消息,好消息是這個的線條規則顯然簡單了很多,考慮一下感受到的效果,不難看出這個地方的作用是為了將魔力使勁向外推。
這種強大的力量雖然也無法阻擋沐恩的魔力特效,但是卻會讓力量迅速的消磨從而同樣沒有辦法擴散出去。
沐恩嚐試了一下將自己的魔力收起來,然後就無法自我組織的緩緩後退,似乎是這裏的主人不歡迎帶著魔力的客人。
楓葉看到這個情況,伸手想要拉住沐恩,但是在沐恩接著微光看到楓葉的時候他驚呆了。
原本楓葉無瑕的麵容上似乎覆蓋了一層細密的沙塵和金屬,而她卻渾然不覺。
不好,這裏的魔力不是無屬性的,沐恩伸出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麵前。
很可能是全屬性的!
“你們應該快點撤出去!”
“都到了這裏還說這種話?”
“那就 跟我一起往裏衝吧!”沐恩也不能再多解釋了,他隻能期望這裏的距離不會太長,然後爆發出魔力奔跑起來。
幸運的是,在魔力耗盡的之前他們到達了倒數第二道門前。
這次的門,沐恩拉開的瞬間就被強力吸了進去,而除了他之外另外二者不受任何影響。
這次的這種情況連沐恩都無法反應和招架,他在感察到的瞬間就發現自己僅剩的魔力已經被吸走了。
“兩種完全相悖的特征竟然僅僅一牆之隔?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沐恩無法相信的回頭,腦子已經非常的混亂。
這種相悖的特性當然可以同時存在以一個法陣和一個平麵上,但問題是,沐恩看到了這裏的情況,是比陽光更加刺眼的金碧輝煌的感覺,並且那些力量是由外向內的由淡到濃。
也就是說這個牆並不能完全的保護這裏的術式,外麵的法陣是在擴散它的力量。
永恒之王此時已經走過沐恩的身邊,也看到了他腦海中所思所想的一切。
“很震撼吧?嗬嗬,這都是我曾創造的文明。可惜……如今隻有這個一點痕跡了。”在這番言語的過程中,他始終在向前漫步,並不曾為他多駐足半步。
擴散凝聚的魔力,但是這樣的範圍內的自由魔力顯然不足以支撐如此龐大的魔力法陣,所以核心部位一定有一個魔力供應的源頭。
會是什麽東西?!竟然可以留存如此之久。
沐恩 回頭看去,知道為什麽無法看清原本存在的闕樓了,並不是因為高度不夠,而是外麵的擴散力量強力拒絕著所有魔力的逆向行駛,連光也難以在其中留存。
顯然光在這裏存在,但是到處的魔力可能是個全屬性的魔力,光元素的比重被瓦解的極低,所以沐恩在之前的地方隻能看見微光,而在外麵連這裏的一點情況都看不清楚。
是什麽樣的天才做出了這樣的成果?
“你沒事吧?”楓葉其實是在沐恩被吸入的瞬間就已經跑了過來,但僅僅是在那瞬息間,沐恩就已經想了如此之多的東西。
“你沒事吧?”沐恩將這個問題還給對方。
“啊?我?”
“你沒有任何感覺嗎?”沐恩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看來現在的楓葉快成等身雕塑了。
楓葉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一眼自己的獅子,卻發現自己的獅子好像沒有大礙,正在那裏推門,不過看起來有些費力的樣子。
看來這個牆內的術式吸力還是很大的。
雖然沐恩很擔心,但是那些魔法元素的聚合物好像之停留在了皮膚表層,一擦就掉了,這才讓沐恩放心下來。
亞精靈的元素抗性肯定是沒有神獅這樣的野獸高的 ,但是也不算差。不知道什麽情況的時候,還是很慶幸有這種東西能保護自己。
“我也沒有魔力了……”沐恩將自己的推論都講給楓葉聽,但是後者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是什麽東西在最深層呢?”
皇宮肯定是巨大的,雖然這個地方看起來是些錯落有致的飛宇庭院,但是並沒有住處,顯然並不是真正的皇庭,
等等,或許這第八層就是最深的了,沐恩本以為這裏肯定還有第九層,畢竟看起來這裏的主人對牆情有獨鍾。
但是……正如亞特蘭蒂斯的王城並沒有城牆一樣,這裏也很可能並沒有內外城的分別。
那……自己已經可以算是來到了核心的區域!
“咱們走。”沐恩回過頭說道。
“門還沒有推上……”
“不用管那個門了,沒事的。”沐恩現在隻想要見到那個可能存在的模型或者圖繪,他實在是他太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鬼才能將“牆”這種魔法概念都給玩出花來的。
“楓葉,你知道嗎,如果我們能將這個地方的方法破解掉,帶回帝國,我們就是最年輕的宗師了。”
“啊?”楓葉還不明白沐恩為什麽這樣說,因為她似乎還沒有想到這個真實的城牆與魔法上的牆之間存在的關係。
“燈虎,等會我再跟你解釋……”沐恩的神情出現了某種陶醉,他站起來繼續向裏麵走,仿佛已經魔怔了。
這裏究竟是用什麽東西來供能的?還有這些法陣的原理究竟如何?!這種智慧!我能得到的話!!!
心中突然出現了某種極強的癲狂般的快感,那些超越凡間的智慧……
某種想要超過先輩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可以肩挑大任的人的虛榮感,在這個瞬間突然爆發了出來。
永恒之王本來在那個地方靜靜的站立,在這底下埋葬著一個故人……這樣說其實並不準確。
在沐恩心中隱秘的情緒爆發之後,他突然回過頭,那種本來應該屬於他的邪惡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
“你還是被我影響了啊,沐恩。”
他始終再告訴我沐恩世界的虛無性,但是這種強勢的輸入真的能打動他人嗎?
當然可以,但是人和人並不完全一樣。可是這種感覺,隻要被蠱惑者懷疑了一次,他就會在某些時候不斷的回想。
為了填補這個黑洞,他們回去尋找某些東西來彌補。
這便是所謂的“意義”。
生命讓他覺得帝國是不可靠的,是虛偽的,但是那隻是一種叛逆而已。正是因為曾經完全的信任,崩塌的時候才會反抗的如此激烈。
而進來之前,老師的靈魂對他所說的那些,不管是真是假、是那個時候的還是這個時候的塔瓦西斯。
無疑都再次讓他感覺到了那種近乎於親情的柔軟。
他感覺到回來了。
所以那個閣樓上的男孩勇敢的走了出來。
隻是孩子總是幼稚的……或者說這些有限的生命都是幼稚的。
他們在解開心扉的時候反而最為脆弱,他們孤獨了太久迫不及待的想向他人展示自己最新擁有的玩具。
嗯……我還是可以如願以償的,讓你步入歧途。
哪怕確實有很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