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張 故塵遺跡
“你之前來過這邊沒有？”沐恩和楓葉在林木間快速的移動，但是也沒有耽誤他交換情報。
“沒有來過，隻是在去到我之前住的地方的時候才經過 這邊，當時它還小，就算這些人那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
“一個人可以走這麽遠，真令人欽佩。”沐恩喟歎。
“也還好吧，我們家族每個孩子不管是什麽性別都是要學這些東西的。”
“什麽東西。”
“野外生存啊，辨識生物，了解環境特點。你也知道，我們這些 西部家族就是這麽發家的，後輩不能忘了。否則將來如果有什麽戰事，隻能跟摩印行省那幫軟骨頭一樣。”
“你知道過去的事？”沐恩察覺到了某些要素，沐恩並不知道關於摩印行省當初究竟是怎麽逃竄的，隻是在生活的時候偶爾聽到別人說過，或者就是迦爾納有時會用那種 嘲諷的語氣說起他們當地的傳言。
但是流言蜚語這些東西，隻要不被書麵記載的承認，甚至隻需要短短的幾個月就會流變失真的不像樣，所以他道聽途說來的這些東西也隻能算是有所耳聞，他也不會太去想這些問題。
不過連西北鎮塔都被破壞過一次，那個時候的災難留給大地的創傷不是簡簡單單的隱藏就可以消除的，雖然沐恩不知道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知道來者何人、起因是什麽、怎樣解決的，但是他知道有這麽一件事。
“當然，畢竟那個時候差點就殃及到我們家了，我爺爺和太爺爺那個時候差點就披掛上陣了，好在沒有影響到我們。”
“這些事情不是被帝國封鎖起來了嗎？你也知道？”
“我們是貴族誒，而且是親曆者，當然知道了。”
“能跟我說說嗎？我還挺好奇的。”
“我也不知道全部，隻是大概的情況。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出生，你得理解。而且我原來問爺爺，他都不知道，所以其實我了解的也蠻少的，到時候回家我幫你問問吧。”
“如果是這樣就太……”沐恩話沒說完，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然後他急忙停了下來，回頭看過去。
這獅子怎麽在這麽快的情況下還能停的這麽穩啊……如果是人膝蓋估計都要斷開。
“怎麽了狗蛋？”楓葉摸了摸雄獅的鬃毛。
沐恩的表情非常的精彩：“楓葉，你能不能不要再叫他名字了，每次聽我都好想笑啊……”
“叫姐姐！”
“姐姐……”
獅子自然是不會說人話的，就算會說它現在這個境界也沒有辦法支持它說出來，所以雄獅隻能晃晃腦袋，然後抬起前爪在地下比劃著些什麽。
整個過程很安靜，看上去應該是害怕對方發現。
“前方三百米。”地下寫的話是這一句。
“我靠……它還會寫字？寫的竟然還比迦爾納好看？！”沐恩驚呆了。
“迦爾納是誰？”楓葉有些好奇，“不像個女孩子的名字。”
“是我的室友，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們大概在什麽方位嗎？”楓葉再次拍了拍獅子的腦袋。
沐恩聽到這句話也暗自低頭感受了一下，但是哪怕是感受空氣中飄蕩的腐化之力都已經比較勉強，不得不說野獸的感知覺還是要敏銳不少的。
那獅子想了想，然後還晃了晃腦袋，再次抬爪指了指地麵。
“地下？”
它點了點頭。
“剛剛我問你來沒來過這裏，就是想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麽村莊之類的，但是這裏也不像是什麽有村莊存在的樣子。”沐恩解釋道。
“嗯，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聽你的？”沐恩不太想自己思考，他隻想當一個小跟班。
“我的意思肯定是就此離開啊，要不是你這個小壞蛋仗著姐姐的寵愛胡來，我肯定不會管你的。”
沐恩搖了搖嘴唇，笑了笑，真的像是做錯了事但是卻還嬉皮笑臉的孩子。
不過跟孩子比，他多了分少年的那種痞帥的感覺，更加吸引人。
“那我先去看看吧，如果是在地下，很有可能是他們想要獲得這裏的什麽東西，很可能有墓地之類的。”
“不行，太危險了。”
“沒關係，我不會被發現的。”沐恩沒有給楓葉反對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
其實楓葉想要跟上他，但是又害怕會給他帶來危險什麽的，所以還是沒有動。
不，這不是真的。實際上是她叫狗蛋追上沐恩，但是狗蛋紋絲不動。
“你這壞蛋！怎麽還幫別人！我的桃花要是就這麽飛走了，我非閹了你不可。”
狗蛋還是紋絲不動，而且還打了個鼻響，聲音短促平和，意思是讓她放輕鬆。
當初要不是有它，楓葉可能就和這桃花半點緣分都沒有了。
別忘了沐恩曾經吃下過的妖王水仙，那東西的效果會因為魔力流速加快而增強，但是不會因為主人陷入其他異常狀態就降低，也就是說沐恩雖然倒在那看起來很突兀，可是如果注意力不夠集中，別人還是沒有辦法發現他。
如果不是狗蛋在陪著楓葉捕獵的時候聞到了類似種群的氣息，恐怕楓葉就要直接略過了。
而沐恩可能也要涼涼。
沐恩在林間穿行，沒有太多灌木帶來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其中暢通無阻的轉移。
在行動的時候，他不斷的做之字形的運動，而且隨著離目標越來越近，空氣中的腐化之力程度越來越高，他這樣這番的範圍和長度就越大。
為什麽？
因為做人還是要留後手才是。
沐恩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正麵作戰能力很強的人，雖然自身的元素屬性破壞力不低，但是考慮到他常年作戰的對象都不是和自己一個境界的——畢竟大部分和自己一個境界的他如果要交手甚至都不覺得那叫戰鬥，所以機動和策略就是非常重要也是他自認更為擅長的作戰方式。
雷元素對於破魔的能力很強，但是這也就代表了雷元素對於越境作戰的能力往往就沒有辦法表現得特別突出。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人家可以用魔力的總量堆死自己的時候，破魔的能力可能就沒有辦法顯得那麽重要了。
越境戰鬥最強的恐怕就是變化程度更高的水元素或者是特性最為詭譎的暗元素了。這兩者之外，普通元素中隻剩下空間元素最適合越境作戰，空間魔法對於魔法師的要求極高，那種“自學成才”的空間魔法師和高塔空院的魔法師很多情況下都不能說是差距極大，而是兩個物種。
沐恩什麽魔法都會，即便是難度相當高的以塵係列的魔法他也可以控製的很好，這也是他最大的優勢，並且他從來不放棄自己的任何優勢。
這些隨手打下的詭術滑輪空間烙印是他在被發現的時候可以仰賴的逃脫手段，所以他此刻便不惜魔法消耗的在進行布置。
不過即便是如此的彎彎繞繞，五百米也說不上多遠，十幾分鍾之後，他就已經靠近了那腐化之力濃鬱的地帶。
他停下了腳步，並不著急靠近，而是俯下身體，小心翼翼的保證自己的腳步不會踩在落葉之上暴露自己的位置。
風是好夥伴，每次樹葉沙沙作響的時候，他都可以多前進不少的距離。
之後，他抬頭，看向那邊。
木葉之後，許多帳篷若隱若現，但是並沒有什麽人走動的痕跡。
這些人都是好手，沐恩看著那邊，想到。
其實不僅僅是邪術師，每個魔法師都在無時不刻的與外界與外界的魔法進行著交換，隻是隨著魔法回路的複雜程度越來越高，魔法也就越來越難以逃逸。
魔法回路本身是會對魔法具有吸引力，所以即便是不運行魔法回路，魔法師們也會緩緩的恢複自己的魔力，而這種交換雖然看上去總是魔法師們更賺，但是那些遺留下的魔力如果具有很強的烙印是會讓他人察覺的。
精靈族的身體就如同一個淨化器，納入他們體內的魔法如果是這樣因為魔法的交換而出現，會有種馨香天然的氣息，仿佛更加的通透。而邪術師則會將那種腐化的臭氣給攜帶出來。
至於其他的物種，其實這種客觀存在的情況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影響，天眷之屬各有各的氣味，平凡的其他生命沒有這種特別的感覺。
要不然還要魔法痕跡學幹什麽，追蹤一定會簡單很多的。
腐化之力是種感染力特別強，而且非常難以消解的力量。這種力量會損人不利己，吸收其他物體的生命力，但是也不會反饋自身，天知道這種東西存在的初衷究竟是什麽。
正因為這種感染力，所以惡臭的氣息如果在生機盎然的森林之中，會留下非常明顯的痕跡。
但是這裏沒有，雖然這種氣息對於沐恩來說已經相當的濃鬱，卻並沒有給蒼翠的森林帶來太多的影響。
這需要的是非常強的控製力和自製力。
連沐恩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任何時候都將氣息控製的如此完美，至少睡覺的時候不行，所以他 對這裏的邪術師升起了更多的忌憚。
似乎沒有人？
他這樣想著，將青雷湧動，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青雷無聲無息，但是有色，所以他這樣走過去但凡有個盯梢的都得立刻跑路。
當然也不一定，如果對方沒有在瞬間發出警報，隻要魔力強度不太高，他可以直接弄死對方。
不過看起來的確沒人。
他有些疑惑，那些帳篷都是門戶大開的樣子，仿佛歡迎他來檢查一樣。
“不會是早就發現我們了然後想埋伏吧？”沐恩其實並不擔心那邊的情況，因為柿子挑軟的捏這是生命共識，他們兩個明顯魔力強度很高的硬點子和自己這麽個雖然感知不清楚，但是看這年紀麵向就知道強不到那裏去的人，隻要這些醃臢人腦子沒有壞掉不會選錯。
那裏有個洞，洞口不小，如果是個樹的話，可能需要四個人左右才能合圍。
“邊緣有些許塌陷的痕跡……”沐恩自言自語，慢慢的走了過去，向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真的是樹嗎……”他抬起頭，又低下頭。
天空中有個大洞，周圍的樹冠離這裏都有些距離，顯然不太正常，所以這裏可能真的曾經有一棵樹。
但是周圍也有葉子卻是很零碎的幾片，看起來應該是周圍的樹葉落下來飄到了這裏，如果是這樣說的話，似乎這裏應該也沒有樹。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這也不能說他膽小，畢竟這種行為無異於一隻鴨子去烤鴨店門口蹦迪，換個其他的人都能上說是純屬找死行為，雖然因為他的特殊性，所以沒有人發現他，但是緊張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但是緊張這個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他之前都是跳過了緊張直接變成憤怒，不過也可以算是一種異化的表現形式。
他決定再往下看一眼，至於親自下去就算了，他是來打探情報的，不是來單騎闖關的。
“被加固過，”沐恩用雷霆之力蔓延到地下，看出了部分的輪廓，但是他的感知範圍有限，竟然沒有辦法看出這裏到底有多深。
不過他成功確定了樹下有個巨大且深邃的空腔。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沐恩轉身離開，這次他沒有再放慢腳步，撒丫子就跑。
“怎麽這麽長時間才回來？嚇死我了。”他跑出去兩百米的時候就遇見了已經趕來的楓葉，那隻獅子遠遠的跟在身後，不是它膽小，是因為像它這種近似於天眷之屬的物種雖然魔法上不會有特別的印記，但是會有一種無形的氣勢。
那種氣勢在它不睡覺的時候難以隱藏，會威懾身邊的魔力。
但是很奇異的，這種氣勢並不是尋常的生物能夠感知的，反而是精靈從屬的這些智慧生命可以感知到。
可能這也是精靈族可以從蠻荒的年代走出來然後成為整個大陸的主人的原因吧。
也因為這一點，它隻能盡量的跟在後麵避免被對方太早的發現。
隻是這盡量也沒有多少距離，撐死了五十米。
“不用擔心我。對了我覺得他們可能隻在製造些什麽東西。”沐恩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沐恩讀過不少書，但是對外國的傳說之類幾乎沒有涉獵，所以他很難把某個傳說中的寶藏或者墓地之類的古代遺留物和這裏練習起來。考慮到邪術師愛搞事的習慣，所以他覺得或許是這群人在這邊策劃什麽陰謀。
“那邊有個洞口，洞口不小，但是可能……它下去不是個好主意，空間太小，它施展不開。”
“那咱們兩個下去？”
“不……這樣太不安全了，如果是我們在周邊畫一個和傷害形的大法陣的話，可以把他們一鍋端掉。你應該有魔法寶石可以作為能源吧？”
“這個……有是有，但是我覺得你畫不出來能一下端掉他們的法陣。”
“沒事，我可以畫出七級魔法的法陣 ，可以幹掉他們的。”
“七級？！”楓葉差點驚掉了下巴，“騙人的吧？”
“沒有，我真的能，而且我之前還畫過——不過可能要多花點時間。”
“跟我詳細講講之前你看到的情況吧。”
在沐恩解釋完之後，楓葉陷入了沉思，顯然這個 情況他們貿然下去確實非常的危險，但是如果想要消滅他們七級的魔法也是靠不住的。畢竟沐恩覺得自己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但是那個帳篷放在那肯定是要住人的，所以說不定他們晚上會回來。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暴露。
“從帳篷上來看，應該沒有多少人。”沐恩算了算，七個帳篷，最多也就是二十幾個人，隻要魔導師別太多，應該還是很有機會的。
“那個……別忘了這裏是人類的地盤，他們的人成長的很快的。”
“這個東西，能讓沒有魔法天賦的人類可以修行魔法嗎？”
“我也不知道啊……應該不能吧。”
沐恩有些無語，“你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
“那誰會沒事跟邪術師打交道嘛，我又不是裁決者。”
小天使點了點頭，轉過頭對獅子挑了挑眉道：“狗蛋兄，有沒有什麽高見？”
獅子搖了搖頭，我連說話都不會，你還問我意見，腦子有問題的亞精靈。
沐恩當然也不知道這畜生心裏在想什麽，隻是感覺當下有些為難。
如果他知道了這東西想什麽的話，恐怕會立馬迦爾納上身來嚐試挖苦他。
怎麽辦呢？沐恩猶豫了起來。
“要不然，咱們下去把他們引上來？然後狗蛋守住洞口，咱們就可以圍點打援了。”楓葉突然笑了起來。
“圍點打援不是這麽用的吧……”沐恩指正道。
“問你的意見呢？”
“你確定他們不會在你們一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咱們？”
“你那個青雷就不能附著在我們身上嗎？”
“可以，但是世間不夠久，即便你完全不設防，它也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快速減弱。”
“沒關係，半個小時已經夠了。”
“我是怕它……”沐恩再轉頭，驚愕的發現狗蛋已經跑過來做好了。
你是貓科動物啊！為什麽吐舌頭啊！
“放心吧，它很通人性的。”
“那這樣吧。”沐恩理了理心情，對楓葉說道，“我下去，你們兩個在上麵等著。”
“為什麽不一起下去？”
“因為我可以裝作不知道情況的人，但是你不行。”
“你的亞精靈特征怎麽辦？”
“蓋住就好了。”
亞精靈的特征在額頭邊緣的位置，會有些魔法回路顯現的輕微痕跡，並且隻會現實幾條最初刻下的某些回路。如果把亞精靈的頭發都剃掉，會發現這個特征不止在這裏，頭蓋骨上也有許多若隱若現的痕跡，這是因為其實每個人都是早產兒，新生的生命 頭蓋骨沒有發育完全能，而且大腦功能不足夠。所以那些淺淡的魔法回路的痕跡會留在他們的身上。而精靈族也有特征，但是會更加隱晦，隻要你看到什麽家夥美的驚為天人，身上還帶著 那種特殊的方向，氣質沉靜，那多半就是精靈了。
他們的香氣還有專屬的名詞 ，叫做精靈芳香，哪種芳香雖然淺淡，但是十分令人安心，並且無論周圍有再濃烈的氣味，都無法掩蓋。
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因為這種隱晦的特質，精靈甚至是可以被冒充的，不管在人類諸過還是亞特蘭蒂斯，賣得最好的香水永遠是精靈芳香香水。
有的帝國人甚至會先噴精靈芳香，然後再噴其他的香水，對自己亞精靈的特征然後擺出那種姿態，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精靈一樣。
東施效顰，其實可笑。
“那你……小心點。”楓葉看著沐恩，眼神中是克製不住的擔心，然後她抱了他，在鬆開的時候還吻了他。
“這種時候，不要亂我陣腳……”沐恩指尖輕輕的撫摸過剛剛被親吻的唇，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這種緊張，比麵對誰的時候都要更甚，“注意——”咽口水，“矜持。”
“注意安全。”
沐恩點了點頭，在兩人的身上盡量的附加了青雷：“如果有一定的刺痛感不要擔心，可能是我在感知範圍內戰鬥他們進行回應而已。不管是什麽情況，我能逃出來，你們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沐恩轉身離開。
但是念頭其實半點沒在眼前的困難上，滿腦子是剛剛的溫存。
還是很難理解，但是卻難以克製的快樂。
不，我不能這樣。沐恩搖著腦袋。
之前本以為會分別的時候，他覺得他已經用這輩子最矯情的心態對她說“祝你太平長安”。
結果她這麽快追了上來，搞得沐恩現在其實一直都覺得有點難以麵對。
感情，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以招架的東西。
回去以後，和辛奈確認一下吧，如果他們的情感真的就此破裂，或許沐恩可以輕鬆些。
突然覺得，那個陰謀家沒有讓自己死在裏麵，也不是件太壞的事情。
“哇，這是哪裏啊？”他說。
“這裏好深啊！”他換了個聲音說。
“要不咱們下去看看？”依然是他。
“可是這裏好黑……我害怕……”
“怕什麽？你怎麽膽子這麽小？！走走走，誰慫誰就是膽小鬼。”
“要不你自己下去吧……”
“嘁，以後別說是跟我一起混的。”
做戲做全套，沐恩在上麵一人分飾兩角，先說了一段，然後再下去。
他的聲音沒有故意壓著，其實就是想要引起底下人的注意。
著黑黝黝的洞口裏似乎可以聽得到一些細微聲聲音，不過比不上沐恩的聲音這樣空穀傳響。
沐恩跳了下去，一路上連拍數個烙印。
“這裏好像要快要一百米深……”沐恩不斷的落，當然也在控製自己的速度，否則這麽高小覷怎麽也死了。
奇怪的是，他如此快的下落，但是那種細微的聲響也沒有變得更大，而且氣味也沒有更加的濃鬱。
“難道已經走了？不會的……”沐恩覺得對方不可能在離開之後不做掩飾，這些陰溝裏的老鼠非常警惕，如果要離開肯定會妥善善後的，除非是已經被發現了。
但這個樣子怎麽說也不像是被發現了的樣子。
終於落到了地麵，沐恩抬頭望天，那個洞口已經很小了，恐怕有八十多米。
他的身上沒有電光閃爍，但是別人依然無法感覺到他的氣息。
這樣當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不是沒有代價，電流在他的體內穿行，他會被電的感覺整個人的毛孔都在不斷的擴散。
“誰？！”有人的聲音出現，但是攻擊比聲音先到。
他慘叫一聲，但其實躲了過去。
黑暗中走出兩個人影，沒有其他人，看起來這兩個連燈都不開的人是在外麵盯梢的。
沐恩捂著肚子，雖然那裏沒有傷口，但是要裝一下，反正這裏這麽黑，也看不清。
那兩個人走了過來，長得都不好看，而且看起來似乎是人類。
“是個凡人？”其中一個人笑了笑，看上去有些殘忍。
什麽凡人？難道你們不是凡人？沐恩聽著話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點氣憤，但是還是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大、大哥，救我，我要死了。”
“救你？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我就是看著有個洞，我就想——救命啊！救命啊！”沐恩突然朝著上麵大喊，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哼，你那個膽小鬼的朋友恐怕早就跑了吧，不過酸他運氣好，否則……”
“大哥，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我家裏還有女兒要養，她才三歲。”沐恩裝作自己是個人類，所以這個年紀有個女兒也算是正常。
“女兒？既然是這樣你走吧。”那個人聽到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麽，對他招了招手，站在原地。
沐恩趕緊連聲說謝謝，然後站起身轉過頭去，似乎是想要離開。
這個時候，那個人突施冷箭，一道魔法刺就這樣朝著沐恩的後心而去。
“凡人窺探我們的行動，還想走？下輩子腦子靈光點。”
沐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動不動了。
“這人怎麽這麽傻，哈哈哈……嗯？他怎麽沒化？”
“很簡單，因為我沒死啊。”沐恩站了起來，他回過頭，笑了笑，“有意思嗎？是不是很好玩？”
“你是什麽人！”那個人叫了一聲，而另一個人見勢不妙轉頭就跑。
“等你們死了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片刻之後。
沐恩重新來到了地麵上，他的皮草破了個大洞。
“你受傷了？”楓葉看到這個這個情況，上前兩步，很是擔心。
“沒有，賣了個破綻。那兩個看門的太弱了，我直接弄死了。而且地下的情況我剛剛看了一下，他們是在看門，那個門有點味道。應該是個遺跡。”
“什麽遺跡？”
“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