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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張 攀雲追月

  統領這方世界的王者偏愛某些特別的喜歡,格外鼓勵許多不道德的行為,但是沒有任何人敢於當麵指摘他。


  自個體的力量差距不會太大的時候可以被迫讓整個社會傾向於平等,這種先天的平等區間產生了諸如自由和公平等等其他的人造概念。曆史上的獨裁者們之所以可以通知是沒有意識到坐在王座上的那個存在也是人,而他們擁有推翻對方統治的力量。當被逼入絕境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其實推翻這樣的殘酷也並不算困難。


  在教育缺乏的年代,人們還不能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價值,更重要的是他們因為目光所限隻能將聚焦於眼前的苟且,被困在近在咫尺的小小威脅之中。在這個過程不斷的推進、恩威並施後,人們就被馴化了。


  不要奇怪,人也是動物,其實特別容易被馴化、容易安於現狀,接受別人的規則。從古至今的革命者們遇到的困難其實都不是覺醒意識,而是有這麽做的勇氣——但是最困難的其實是如何喚醒那些隨遇而安、不願意付出的人們的意識。


  畢竟,如果不真正喚醒人們的意識,世界就隻不過是無限的輪回,懵懂的推翻舊的製度、王朝,建立新的製度、王朝,屠龍者變成惡龍。永遠在來來回回的銜尾,

  隻是,這都是一個擁有“先天公平”的環境的社會。


  如果有個體的力量超越了所有人的總和,那麽將希望覬覦擁有實際獨裁能力者的道德是件非常不現實的事情。


  道德是怎麽產生的呢?其實這都是個很有趣的問題。


  是否是因為這樣可以讓別人舒服,從而對自己產生幫助、至少不產生負麵的影響才出現的呢?


  那如果個體的能力超越了其餘所有個體的總和,那麽他沒有任何必要遵從那些可悲的東西。


  公平永遠是同等能力下的協議,或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


  要知道,幾乎絕大多數的欲望,是與道德相悖的。


  所以王在漫長的歲月之中,為了取悅自己,偏好讓這些進入他的王國的人們將原本隻能藏在心裏、躲在背後才敢進行的黑暗擺上台麵。並且在這個過程中 追求極致的惡。


  既不因為恩怨、外物的刺激,而隻為行惡而行惡的人,反而能在這裏獲得額外的恩賜。


  當然這種人總是少之又少,因為豬玀般的這些生物,總是目光短淺,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傷害他人。


  這的確從任何角度上,都應該被稱得上是粗鄙。


  不過不管怎樣,心靈已經無比汙穢的他相比於闔家團圓,還是更熱衷於觀賞這樣的事情,特別是以高貴著稱的精靈族。


  若是對於那些喜怒無常的人類,他反而還不太喜歡在他們身上看到這種事情。畢竟人的生命短暫,又因為種族的特性,他們的生命中快樂總比悲傷要少得多,這樣的種族,無非被折磨絕望,對比與反差也並不會特別明顯,並沒有那種令人陶醉的、親手摧毀溢美之物的快樂。


  況且背信棄義這種事,是他們的日常。


  畢竟在這個種族出現的早期所做的惡甚至都可以超越這位堪稱邪惡之主的想象力,讓自己感慨還是見得世麵太少太年輕。


  這種對任何有良知的生靈都會帶來極大極具惡意的行為模式也衍生出了一個相當霸權行為邏輯。


  贏者通吃。


  遊戲中隻有第一名,剩下的大可以都變成屍體,反正他們也不會被記住不是嗎?


  沐恩那個時候還沒有領悟到如此殘酷的現實,隻是本能的根據已知的線索竭盡全力的尋找可以滿足的線索。


  雖然他們好像立於不敗之地,但是因為三人不太合乎邏輯的出現,所以沐恩並不能很好的確定外界與秘境的時間到底是怎樣一個換算方式。


  火山之上,幻影已經破碎,原因仍不可知。但是從中鋪麵而來的熱氣和毒氣倒是很容易就可以感覺到。


  “裏麵的核心靠著熔岩太近,所以我沒有辦法下去查看。”沐恩看向覺羅,在他心裏覺羅幾乎無所不能。


  “我隻能說盡量嚐試一下。”


  波雷離開了,因為在他們來的時候目睹了一場戰爭,兩個原本隻是部落的地方現在已經有了重甲和不同的兵種,雖然總量不算多,但這種慘烈的氣氛還是打動了他。


  因為局勢太過混亂,隊伍中的人就算不 主動惹事也很有可能被波及到,他需要回去幫忙。而這裏的情況也不是其他人可以插手的了,所以迦爾納和阿蘭也向沐恩告辭,他們心裏都有需要保護的人,是在沒有辦法和沐恩在這裏不能處理的消耗時間。


  迦爾納和阿蘭看上去有些愧疚,但是沐恩安慰他們說不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畢竟自己是意外之喜,他們應該去守護他們本來需要保護的目標。並且托二人過去的時候和他們說說現在的情況。


  “隻剩咱們兩個了。”覺說道。


  “不是哦,你一個人就能當兩個人。”沐恩調侃道,“所以咱們現在是三個人。”


  “那如果我死了豈不就是一屍兩命?”


  “呸呸呸,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之後沐恩和覺羅再次嚐試進入機關城,沐恩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岩漿上升了許多,絕對不是幻覺。


  “糟糕……”沐恩停在了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更上的地方,這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怎麽了?”


  沐恩指著底下不斷在上翻著氣泡的岩漿說這裏的岩漿比自己幾天前來的時候要高了不少。


  “這說明火山要噴發了嗎?”


  “我不知道,正常來說火山爆發前應該是藏在地殼下之往外冒煙然後突然噴發的,這種直接就能看到岩漿的火山我沒見過啊。但是就算它隻是這樣慢慢上升好像也不太能讓人受得了。”沐恩感覺自己已經絕對不能往下走了,否則很有可能因為諸多因素的共同所用狀態快速低落。


  “那我下去看看。”


  “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行就走,大不了少個聖器而已,沒必要把命搭上。”


  “放心,我心裏有數。”說著,覺羅就一層層的向下跳了過去。


  沐恩看著他安然下落,也就向上返回了幾層好讓自己舒服些。


  “沐恩!”幾分鍾後,覺羅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這裏的法陣我看不太明白,怎麽辦?”


  “你能記下來嗎?”


  “應該可以。”


  “那就把核心記下來,然後趕緊上來。”


  “好的。”


  兩人回到了火山口外圍,沐恩驚訝的發現覺羅的身上的皮膚幾乎全部出現了輕度燙傷的痕跡。


  “你怎麽這樣還要硬撐?”沐恩跳動手指,在他的身體下麵鋪上了一層恢複法陣。


  “啊?什麽這樣?”覺羅看向沐恩,眼睛中帶著些許迷茫的意味。


  “就是這樣……你沒感覺嗎?”


  “身上嗎?有點癢,還好。”


  沐恩咽了口口水,覺得不能用常理揣摩這些自我折磨的苦修者。


  輕度燙傷是某種介於麻和疼之間的感覺,大概就是那種始終有東西在綻開的感覺,非常讓人難受。如果全身都變成這種狀態是非常痛苦的,但是覺羅麵不改色,顯然他原來受到的訓練比這個痛苦多了。


  關切完之後,覺羅開始畫出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魔法回路,沐恩仔仔細細的盯著他所化的那些輪廓。


  “不會吧?”等他全部畫完之後,沐恩還瞪了良久,似乎在等他填補細節,知道確認覺羅是真的認為自己已經畫完了之後,他抿了抿嘴,“你就記下來了這些大概的輪廓嗎?”


  “啊?還有什麽嗎?”覺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看漏什麽。


  “這……”沐恩指了指這個魔法回路的大致外殼,感覺現在開始給他惡補法陣學知識應該已經有點來不及了,便隻好直接告訴他,這些線條內肯定還有會有很多其他的細小線條凹槽,如果光憑外麵的外殼,是沒有辦法知道它確切的功能的。


  “那能知道大致功能吧?”覺羅站起身,他決定再下去一趟。


  沐恩點點頭說:“的確可以通過這個東西知道大致的功能,是個引導、轉化、壓製、束縛的法陣、”


  “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不行。因為這裏的引導法陣隻有一個輸入入口,但是有兩個用來輸出的能量泄口,我至少需要知道兩個輸出的口的內部結構區別來判定它的主要作用和作用對象。”


  “太專業了,怪不得他們都非常相信你。”覺羅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已經動了走出森林出去學習的心思,“你告訴我那兩個是出口,我重點記憶一下,否則我害怕可能沒有辦法吧所有的地方都給記下了。”


  “好的。”


  三人已經悄悄的摸到了那個對他們落井下石的人類帝國國都之內,此次前來他們都做了相當充分的準備,包括頭套之類的所有東西。


  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隻要找到沐恩不進行什麽鬼計劃,麥迪直接遠處來上一劍,亞伯和吉爾就出沐恩就撒丫子開始往回跑。


  反正劍心這種極端無解的天賦理論上是連神都能殺給你看的……隻要他們不用自己的神力或者權能來抵擋就行。


  不過救人的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找人才是他們最頭疼的問題。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對外宣布,要接觸也肯定兩個帝國方麵秘密接觸。


  畢竟如果你抓了我的人,還公開,那簡直就是騎在帝國的臉皮上登東,實在是忍不了的。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所以雙方肯定是雙方私底下協議。所謂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這就比較麻煩了。


  被迦爾納等人戲稱為 劍聖的麥迪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見人都有點遞出。指望他去打探情報顯然不太現實。


  但是這麽大的地方,想要找個秘密囚犯的困難程度不亞於一個數學家把他們的公主給拐跑。


  就算你是笛卡爾,畫出了心形函數都會失敗的那種。


  正在眾人發愁應該怎麽辦的時候,亞伯竟然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騙到了宮裏的一名宮女,然後短短幾天下來,那個宮女竟然願意冒著被殺的風險幫他竊取情報。


  “我願稱你為戀愛大師。”連想來不誇人的吉爾伽美什都被這個操作給震撼了一整年。


  “低調。”亞伯其實也非常無奈,但這種事情幹多了也就輕車熟路了。畢竟流嵐和已經退隊的安珀當初基本上就可以說是他用花言巧語騙過來的。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是一無所獲。


  “不會已經被殺了吧?”亞伯這兩天的脾氣有逐漸暴躁的傾向,他總是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然後敲敲桌子,依然無可奈何。


  某天下午,他們正在思考還有哪些方向可以用來攻克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他們的門。


  “別想了,你們這個效率,我早死了百八十次了。”門外的人笑著說道。


  “沐恩?!”亞伯幾乎是箭步上前,打開了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沐恩拍了下亞伯的肩膀,笑得非常燦爛 。


  “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什麽怎麽逃出來?我根本就沒有被抓起來啊。”


  “什麽?那你去了哪裏?”


  “我還以為你會關心我是怎麽找到你們的呢,結果有點令我失望了。不過關於我的去向……確實說來話長。咱們回家吧?回去的路上慢慢說。”


  從哪裏跌落的,就得從哪裏爬上去。


  沐恩從那機關城中找到了一個謎題,出人意料這個謎題不算太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非常的簡單。沐恩覺得隻要隨便來個學院裏成績前百的人都可以輕鬆做出來。


  好吧,那說明這個東西其實一點也不簡單,畢竟這幾年幾乎所有的天才都去了新塔院,這都需要前百名的成績才能夠做到說明還是相當的複雜。


  不過沐恩的計算能力顯然和他們不在同個等級水平線上。


  “這個導向出口還有個謎題。”沐恩解開之後,對覺羅說道。


  “什麽謎題?”


  “就是一個謎題……解開的話裏麵應該放著吸收那部分能量的東西。隻是我很好奇有什麽東西可以吸收如此多熱量,融合之心嗎?應該也不行才對。”


  “能解開嗎?我直接去把它取出來。”


  “這不是個好主意,因為如果要取的話,這個壓製和膨脹的速度很有可能會失衡,然後咱們就真的拿不到那個月亮上的東西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這樣。咱們一起下去,然後看看裏麵是什麽,在進行決定。”說罷,沐恩將破解魔法的方法告訴了他,然後兩人再次進入火山之中。


  在覺羅打開那個魔法 封印的時候,他甚至顯出了雙麵四手的狀態非別結印才能阻擋熱氣透體。沐恩更是直接被逼到了洞口的上緣才能夠勉強忍受。


  經過焦急的等待之後,聲音終於從下麵“是個蛋!”


  那個話有些衝,可能是因為連他都被熱的受不了,所以沐恩甚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說那個東西它真的是個蛋還是覺羅在罵人。


  不過他應該不會罵人……吧?


  “什麽蛋?!”


  “不知道啊!反正個頭挺大的。”


  蛋……在如此灼熱的地方,難不成……


  “帶上來!”


  “不會出問題吧?”


  “當然會!但是不帶上來會出更大的問題!”


  覺羅把蛋從下麵帶了上來,在他取出來那個蛋的瞬間,整座機關城都開始顫動,顯然有些失控了。


  “快跑!”沐恩拉過覺羅,將那個蛋收入……收不進去,這是個活物,他的黃金之心不在身邊沒法塞這種東西。


  沐恩想接過那個蛋好好觀察一下,但是他輕輕觸摸都覺得十分燙手,隻能交給素質更好的覺羅來保管了。


  “火山會爆發嗎?”覺羅問道。


  “應該不會立刻爆發,那個機關城沒有這麽脆弱,但是也肯定已經進入倒計時了,我按照最樂觀的估計,應該還能頂個二十多天。”


  “如果不樂觀呢?”


  “可能五六天吧。”


  “沒事,那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被這裏的土著殺掉了。”


  “你也會說俏皮話了覺羅,是很緊張嗎?”


  “這個東西真的很燙啊……”


  他們狂奔下山,並且沐恩向遠方釋放了一個可以用來“召喚”迦爾納的雷槍。


  不遠的森林中亮起赤紅的光芒,沐恩立馬調轉槍頭開始往那邊走去。


  “他們人呢?”沐恩到了以後發現這裏空無一人,不禁有些擔心。


  “我這麽高調的魔力放出,其他人肯定要回避啊。對了現在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


  “土著基本上已經內部消耗完了。”


  “那壞消息呢?”


  “那個人賊強。”


  “有多強?”


  “魔力總量沒有超過世界的上限,但是他有天勢。而且比覺羅少爺的天勢顯然更期契合這個世界。”


  覺羅突然忍不住插嘴道:“抱歉,但是其實我這段時間還挺好奇的,你們為什麽總叫我少爺呢?”


  “敬語罷了,而且也不是我們,隻是咱們亞伯小隊裏的人基本上都被我帶壞了,原來是為了惡心沐恩的。”


  “為什麽要惡心他?”


  “這……可能我們就是這麽惡毒以此為樂吧。不過他現在也習慣了,所以詞性發生了變化。女孩子的話我們就叫公主,男的我們就叫少爺。”


  “明白了,請您繼續您剛剛的話題吧。”


  “沒有了。”迦爾納攤了攤手,“現在還剩下幾個小部落他沒有殺幹淨,估計等他解決掉那些可憐蟲就到我們了。”


  “其他人現在有什麽打算?”沐恩讓覺羅把蛋放在沒有易燃物的空地上,然後他坐了下來。


  “可能是打算撤離了,不過還要看你們的收獲。你們帶回來的那時什麽?”


  “我覺得可能是聖獸鳳凰的蛋。”


  迦爾納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


  “你不要告訴我,就是這個東西壓著火山沒有爆發的,然後你們把它取了出來。”


  “巧了,就是這個。”


  “坑爹呢這是!”


  覺羅笑了笑:“放心,裏麵的機關城還有十多天才會坍塌,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出去。”


  “不,我是覺得反正也拿不到那個什麽聖禱序言,咱們不如直接帶著這些東西走。”沐恩意外的耿直了起來。


  “這就放棄了?不像你啊!”


  此時,褔金和霧尼正在低空盤旋。


  “要不要讓他們出去?”褔金問道。


  “不,永恒要這個人知道這個秘境代表的含義。”


  “但是那樣的話,聖禱序言 就也會被他們拿走了。”


  “放心。”突然,一個年輕人笑眯眯的出現在兩隻渡鴉的身邊,“這點小禮物,我還是給的起的。”


  “你怎麽有空跑過來?”褔金顯然對這位界王缺乏基本的尊重。


  “剛剛談成了一筆生意,興起了就跑過來看看。”


  “要送走幾個人?”霧尼知道他不會讓這裏麵的人都留下來,便如此問道。


  “隨意了,反正那兩個人一定要留下來。”王指向覺羅和沐恩。


  覺羅是受到覺者恩惠之人,憑借覺者那幾日做客自己的領域,永恒也覺得應該關照下覺者所認為有潛力的人。


  囑咐完這些事,他就再次憑空消失,遠離了這片秘境。


  紅色的信號彈突然升起,迦爾納察覺那邊的方向立馬站了起來準備過去支援。


  “怎麽了?”沒有感應器的人是沒有能力感知這個東西的,雖然沐恩的敏感B可以勉強的感知到些許的不對,可如果不是自習的境界,也是會被忽略過去的。


  “他們遇敵了。”


  “你怎麽知道?”


  “我從我女朋友那薅了個感應魔導器。”


  “是個高手。”


  三人同時動身,在叢林中畫出各色的光流,趕往事故的發生地。


  “後場火力壓製!中場保護傷員!前場頂上!”剛剛以來,就可以感覺到丹聲嘶力竭的大喊。


  沐恩和覺羅還有迦爾納落在同一個樹杈上,定格在他們落定與此的那個瞬間,畫麵非常的騷氣。


  迦爾納站在最外側,身體是微微向後傾斜的,所以頭也是微微後傾,頗有些吉爾用鼻孔看人的意味,並且這個時候右手還提了下左肩的衣服,看上去傲慢不羈;居中的是覺羅,他雙手結印,這個印是沒有魔法力量的,隻是個祈福印,如果學習了咒術,說不定真的可以發揮作用;而沐恩站在最靠樹木的那邊,隻見他左手扶著樹木,身體微微前傾,右手輔助自己的大腿根部,並且那條腿還是踮起腳尖的。


  三人都是肌肉猛男的形象,所以如果他們肯少穿帶你衣服,憑借沐恩和迦爾納的騷氣拉滿的特性,肯定可以帶來更大的視覺衝擊力。


  “你不是說隻有一個嗎?這裏有四個人誒。”沐恩看了看那些與自己的同學戰成一片的原住民,他們每個都身高三米以上,並且體型還恐怖的勻稱,所以整體的力量簡直不知道比自己這邊高到那裏去了。


  “我哪知道啊,是他們告訴我的。那個時候在戰場上確實我也隻看到了一個還站著。”


  “哪個是那個最強的?”沐恩看上去豪氣幹雲。


  “就是最壯的那個。”


  “交給你了!”說完,沐恩跳了過去。


  對方區區四個人而已,對於亞精靈的這些學生們來說,數量絕對算是完完全全的被壓製了。但是因為之前被部落衝突的戰鬥波及到,有不少人受傷。並且之前遇到狼少年圖靈的時候還有幾個重傷員和受了內傷好的沒有那麽快的同學此時的戰鬥力也並不在全然的狀態,所以反而是他們這邊被壓製了許多。


  “你可以嗎?”覺羅有些擔心迦爾納,沐恩已經看過了他的兩麵佛身,他覺得就算自己的天勢在這裏可能沒有那麽的強勢,也應該不會被對方擊敗才對,所以他有意幫迦爾納抗下那個最強的人。


  “你先去解決其他人吧。我可以嚐試直接秒掉他。”


  “可是,這樣的話你不就會被抽空所有的魔力嗎?”


  “這你也知道?沐恩跟你說的?”


  “沒有。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你的肉體力量和魔力輸出能力比其他人強很多。不過即便如此,你如果真的要殺這種敵人,你應該也隻能在瞬間耗光自己的魔力,用那種程度的破壞力來殺掉對方。”


  “沒錯。”


  “會死的。”


  “你小看我了!”迦爾納哈哈一笑,也跑了過去。正在戰鬥中的阿蘭還順手扔給了他個魔導器。然後迦爾納炫耀似的向覺羅揮了揮握住魔導器的手臂,好像再說這就是他的自信。


  覺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


  “老人家,傷的這麽重就不要頂在第一線了,我可不想下次見麵的時候得給你獻花。”沐恩的蒼雷之咬劃破長天,身形出現在凱撒的身前,他能感覺到凱撒已經全力開啟了自己的天賦真空,如果不是自己的魔法可以無視這種鬼東西,可能在空中就要被削弱好幾成。


  被沐恩調侃成老人家的凱撒此刻顯得有些許狼狽,他的衣衫破損,並且淤青不少,很可能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打出了內傷,這會極大的影響他的行動能力。


  “大意了……這裏交給你了,沐恩。我要去先修養片刻。”


  “放心吧您呐,有我在,什麽妖魔鬼怪都是紙老虎。”在說話的工夫,沐恩已經彎腰低頭箭步躲過了對麵的好幾次攻擊,並且還在這個過程中用劍在隊上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尚酷。


  “這群東西的肉非常的硬!用攻堅魔法。”沐恩在互換兩招後直接判斷出了優劣情況並大聲指揮道。不僅如此,他還認為這些原住民也修行了魔法,但是是非常粗糙的那種,因為這個天地的極限就是魔導師,所以他們達到魔導師的難度應該就和外麵的人達到聖人的難度是一樣的吧。


  雖然對方的力量和身體都不是亞精靈可以比擬的,但是有得必有失,這樣的敵人反而是沐恩最喜歡對付的。


  因為他們不夠靈活,而沐恩特別的靈活,還會套路。就問你氣不氣、


  “波雷!給我蜃雨!”沐恩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他要用血作符施展魔法,作為史詩的血,說不定能頂上半數聖人權能的功效。


  畢竟從小就會引雷,沐恩知道自己某些能力強的上天。


  蜃蟲落下,沐恩接著割開手掌的疼痛保持清醒,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快了極多,這讓他更加的靈活,就像是叢林間悠然搖蕩的靈猿。


  他不打算想辦法幹淨利落的把這個東西解決掉,那樣對自己的消耗實在是太大。相反,用添油戰術跟著這個東西耗才是更加正確的方法。雙方武學理解上的差距絕對會在時間的推進中讓雙方的力量天平逐漸偏移。


  這土著確實很勇武,從盔甲上來看他們也已經有了相當的文明,但是總有些東西是光憑秘境中的規則增益無法填補的。


  點點猩紅的顏色融入了法術之中,他抽空長劍中的魔力再次釋放出蒼雷之咬。


  其實他之前也沒有試過這種施術方式,所以並不知道這樣作能達到什麽效果。


  “我靠!這個人瘋了嗎!怎麽可以用血祭啊!”褔金叫了兩聲,身上散發出空間的光芒。


  驚鴻過隙。


  沐恩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將這裏的空間切碎,然後讓那個一擊便被重傷的土著掉出了這個世界。


  隻是是個人都知道空間的裂隙就像是人身上的傷口,斬開雖然相對容易,但是愈合卻不是那麽簡單的。


  所以在蒼雷之咬奔湧過的地方都留下了用肉眼都不能察覺的在愈合的虛無。


  虛無裹挾著巨大的吸力讓整個戰局變得更加的混亂,沐恩即便是把劍插在地麵,也在止不住的往外移動。


  秘境之外是虛無之地,誰也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秘境就像是個房子,在損壞之前,都不會讓房子裏的人感受到外界的狂風暴雨。


  但是在房子裏打架,顯然是個容易快速損耗房間壽命的行為。


  霧尼在幫助褔金隱藏氣息,他們是有靈智的神器,本身也可以進行魔法的修行,每個人的魔法強度也都在聖人級別,曾經也都是擁有神格的存在。但是在這裏他們需要盡力的克製自己的力量,甚至絕大部分的經曆都要用在這個上麵。否則隻要力量稍稍外泄,這個世界就極有可能驟然爆裂。


  是那種整個會被撕碎的情況。


  總不能讓那個蛋掉入虛無之境,如果被黑暗同化會造成不小的困擾。


  沐恩在緩緩後退的時候還在往後麵看,那個破損的空間中他已經看見土著墜落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然後有龐然大物洶湧遊過讓人全身戰栗。


  這樣掉進去,恐怕隻有聖人可以存活,他可沒有和裏麵的那些巨型生物進行親切會晤友好外交的需求。


  忽然,巨大的吸力消失不見,那裂痕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消失了。


  沐恩立刻向周圍看過去,但是沒有看到任何可以的人員。已經有人第二次幫助自己了,到底是誰恩?

  “褔金,把那些傷員送走吧。”霧尼仍然站在樹梢上,但是說的話卻能準確的傳到正在飛行的褔金耳中。


  “那要他們自己來,如果我擅自開門,你又要罵我。”


  “……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就算你不罵我他們的人也會懷疑啊,你不如去暗示他們一下,篡改他們的記憶,然後讓他們發出求援信號離開。”


  “你為什麽不直接控製他們的思維呢?”


  “這……說的也是啊,但是我還是決定尊重他們的自由意誌。”


  “打不過啊沐恩!”迦爾納的速度和反應能力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加迅速,但是和丹、克洛伊還有拉瑞莎一起對付那個擁有天勢的人都感到非常的吃力。


  另外一邊覺羅倒是看起來倒還是遊刃有餘,不過沐恩知道,短時間向分出勝負是不太可能的。


  他用青雷護體,擺脫了蜃雨的束縛,其餘的還有戰鬥力的人都在對付另一個土著。


  看上去還頂得住,沐恩便回過身與凱撒說明了 一下他們遇到的情況,並且建議就此離開。


  “火山即將爆發?可是如果我們打敗了這些人,應該就還有幾天的時間。”


  “可是我們吃不準外麵的時間,所以就算要留,也是少量的留下幾個人嚐試。或者先把傷員送出去然後再進來。”


  “再進來是不可能的了,這個秘境的通道不會讓同一個人進入兩次,所以我們隻能選擇出去或者留下。”


  “那就出去,命重要。”


  “你讓我考慮考慮。”


  “那我希望你不要考慮太久,如果想好了就立刻執行。”說完,沐恩轉身回到戰場,他考慮了一下,參與了對付天勢的戰鬥中。


  “限製不住他嗎?”沐恩裹著青雷來到迦爾納的身邊。


  “何止是限製不住啊,根本碰都不敢碰。”迦爾納搖頭道,“這個東西的戰鬥力強度已經壓著這個秘境的天花板了。”


  “你的萬物貫穿?”


  “沒辦法鎖定啊!必須要有人能牽製住才能鎖定,人家自成世界的。”


  “覺羅!”聽完沐恩已經了然了,立刻回頭喊道。


  這些人沒有誰敢正麵抵抗對方,都是一個人吸引火力其他人輸出火力,如果對方調轉槍頭就換個人繼續拉扯。


  但是這樣的收效甚微,畢竟他們這樣的實力,最強的進攻手段還是近身纏鬥,但是這種特殊情況,沒有人敢於近身。


  沐恩上次進入天勢是純粹的巧合,他也希望能隨時隨地進入日月同天的狀態,但顯然這裏沒有另一個亞瑟來幫助他修成正果了。


  覺羅跑了過來,然後沐恩指揮幾個限製能力稍弱戰鬥能力更強的人去牽製另一個土著,他和自己的前任女友克洛伊還有覺羅迦爾納繼續對付這個高快要四米的怪物。


  生物學中有個概念叫三倍恐懼,即生物看到大於自己三倍的生命體會本能的感到害怕,而麵前這個四米多高的男人,已經快夠到這個標準的門檻了。


  兩麵四手的狀態出現,覺羅也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出來了一趟,壓箱底的東西就被逼出來這麽多次,外麵的世界是實在是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背後的雙手掐訣,這次主導身體的是那個更溫柔的覺。他看上去也認真了起來,而且手段非常的特殊,總是盡量的減少與對方的直接碰撞,而是更多的泄力,對對方的天勢進行滲透。


  “他好強!”丹在另一邊對付的那個人給他的壓力就笑了很多,他甚至有經曆偏過頭來看沐恩這邊的情況。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這麽覺得,沐恩尤甚。


  因為他能感覺到覺羅正在這個交手的過程中領悟這個世界的天勢。


  說不定能個很快他在這個世界中也能圓潤通達。


  不過他的落敗也是肯定的,畢竟對方是個魔導師,但是出了沐恩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隻有大魔導士境界。


  沐恩的鎮雷獄和雷荊棘齊出,而且空中還有風暴揚起,那個土著的能力被消耗了很多。


  “門開了!你們他把引出來!”身後,凱撒的聲音傳來,其實他並不想走,但是經過修正之後發現自己的生命力在急速流逝,原來是內髒破裂,沒有辦法他隻能趕在自己死之前了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光是他,還有很多的同學都紛紛輕傷便重傷,戰況已經相當的差勁。


  他們被建立的本意就是組成小隊的時候可以越境擊殺敵人,但是這次的戰鬥告訴了他們一個殘酷的真相。


  你們練得還不夠。


  覺羅好像不太想用這種陰險的方式取勝,所以仍在堅持。沐恩知道這些苦修者腦子一根筋,所以叫迦爾納準備一槍穿心。


  迦爾納站在遠處,深吸口氣,頓時開始血液翻騰、魔力奔湧。赤紅如陽的光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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