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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鏡像生物

  約莫一周後,有字體秀娟的信件從大陸的東方迢遞而來,前來送信的是位很熟悉的人,安舍爾。


  這些年安舍爾也算是過得沒頭沒尾了,本來說是要去阿瓦隆任教,但是最後卻待了不到兩年就返回帝國,甚至突破了血脈的枷鎖成為了帝國最年輕的貴族家主。


  更早些時候他還曾作為獵魔人曆練過兩年,看得出來塔瓦西斯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戰士的,並且對此安舍爾也沒有什麽異議。但似乎他的父親,聖人烏瑪什並不希望他走上自己的老路,在沙場上搏命。所以私下裏達成了無數協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將他高鎖在家族之中。這當然也有些處於維護自身權利的功利目的在其中,隻不過看上去安舍爾自己還是願意將這個行為視為父親對自己的愛。


  話又說會來,那個成年人深思熟慮並付出巨大代價後所做事情真的隻是為了某個單純的目的呢?

  若真的那樣單純或許也不能稱之為一個成年人。


  來者讓沐恩很驚訝,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感覺自己正在與周圍的環境發生疏離,許多曾經非常喜愛的事情如今也已經隨波逐流掀不起自己心湖的風浪了。


  對靜默事物的感受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每個在變化著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開始逐漸對來自周遭的保護感到不耐煩,所以一直以來在他心裏就是“保護 傘”代名詞的安舍爾出現在學院的門口時,他忽然無端的生出了許多不耐煩的感覺。


  兩人甚至都沒有開始對話。


  好在沐恩依然是個自控能力非常強的人,理智始終在感性意識的上方,讓他的情緒不像絕大部分同齡人那樣張揚明顯。


  “我想見見那個人。”安舍爾還是沒什麽變化,樂觀開朗的模樣,似乎好脾氣都留給師弟一個人了。


  指尖微動,他揮了揮指尖精靈王的信件,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內容。


  “你怎麽能偷看我的信!”沐恩一把將信件奪過來,語氣有些不滿。


  “誒~血口噴人了。我可沒看,是精靈王致書給我我才知道的。”安舍爾哈哈一笑,揉了揉沐恩的頭。


  沐恩抬手胡亂撲騰幾下生氣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我比你爸爸還大呢。”


  “我爸也不會天天揉我的頭啊!”


  “因為我比他大所以我應該有他沒有的特權。”強詞奪理安舍爾可是一把好手,罕見的隔了很吵一段時間見到師弟他居然沒有出事,這讓大天使看上去很開心,所以就又揉了揉沐恩的頭。


  之後閑聊了幾句,安舍爾掏出了些魔導器,還有魔法原石對沐恩說:“聽說你又受傷了,以後不管如何都要把準備做好,畢竟你身上是有聖人咒術的。”


  “嘮叨死了……我在學校哪裏需要這些。”沐恩無奈的擺擺手,他感覺自己每次見到師兄他都是這樣的車軲轆話。


  “嘿你小子!好話也不聽,到時候曝屍荒野我一定給你骨灰揚到大海裏,讓你之後的歲月浪跡天涯都不用漿全靠浪。”


  “聽聽聽聽,這是師兄能說出來的話?”


  “就是師兄才說,好了別在這裏嘰嘰歪歪了,趕緊帶我去見見那個小朋友。”安舍爾請輕輕踢了一腳沐恩的屁股,示意他不要浪費時間。


  沐恩做了個鬼臉,邊拆信邊向宿舍走去。


  “你們的淘汰考試已經舉行完了吧?”安舍爾跟在沐恩的後麵,過了十幾分鍾突然問道。


  “嗯。”


  “那你們要小心了,聽說去年莫德雷德他們和你們是一樣的,但是因為少了一半的人很多的宿舍空置了下來,聽說今年會想辦法利用上。”


  聽到這個沐恩來了興趣,回頭問道是什麽。


  “不知道,高塔的塔主可是和首相同等重要的存在,很多文件在沒有落實之前都是高等機密。”


  “在你們這種家族的眼睛領還會有機密?”


  “那當然!況且不探聽學院中的事也是表現出我們對於教授們的尊重,畢竟有幾個人當初不是從高塔出來的。”


  說話的功夫,兩人來到了宿舍門口,沐恩先上去放了下信件,並小心地避開了別人跟迦爾納炫耀了一番並囑咐他保管好,就打算回到宿舍外,帶自己的師兄去演武場。因為最近那個還不知名諱的苦修者每天都在挑戰其他的學員,戰鬥排名一路綠燈,就像坐了直升機。


  “等等,帶我一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迦爾納追了上來。


  “幹嘛,你不是最不願意看別人打架了嗎?”這裏說的別人打架不是指街頭鬥毆,畢竟沒人不愛看街頭鬥毆。但是放在擂台上就不一樣了,因為要遵守這樣那樣的規則,反而讓人感覺很無趣。


  “他不一樣,他那個手刀,看著都疼,我太喜歡了。”迦爾納捧腹大笑,他也是個愛看別人吃虧的渾主。


  來到樓下,帶著麵具的安舍爾看到迦爾納將他認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做聲,並不感覺有什麽可跟他說的。


  可大天使不搭理自己自己總不能不搭理大天使吧,迦爾納堆著笑向安舍爾行了個禮,代表自己的尊重。


  既然對方施禮迦爾納也不好繼續裝木頭人了,微微點頭道:“你就是那個在地精之森中被救出來的孩子吧?我替沐恩感謝你的犧牲。”


  “嗐!不用客氣,都是兄弟。”迦爾納不愧是遊商的兒子,幾句話就把雙方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三人一起前往演武場,大天使大駕光臨當然就強行征用了貴賓包廂。具體的操作流程為找到張伯倫,逼他把自己老師包廂的鑰匙交出來,然後拉著對方走進去享受絕好觀賽位置的同時讓張伯倫為自己服務。


  “你信不信我讓你死在這裏。”端過來第三個果盤之後,張伯倫終於忍無可忍了,還沒等安舍爾回答他就利用空間魔法把大天使丟到了演武場的上空觸發防禦法陣的反應,搞得安舍爾差點就變得外焦裏嫩。


  “能打贏嗎?”兩個人在那看著,不時還交流幾句,但是絕大部分都與台下的戰鬥無關,而是更學術的問題。


  “打不贏,如果同等水平——那也不好說,畢竟我的術式更加精妙,純體術確實不太在行。”安舍爾在窗口來回踱步,偶爾發出一聲感歎,與尋常人驚呼的點不甚相似。


  “師弟?你覺得呢?”包廂裏麵也沒外人,迦爾納也明顯也是個門清的,所以安舍爾在稱呼上並不避諱。


  “沒法穩贏,具體怎麽樣得打了才知道。”沐恩回答的很自信,但實際上他自己在腦海中推演的時候自己總是很難取得勝利的。


  “這裏也沒外人,把信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過精靈王寫字呢。”迦爾納在經曆最初的拘謹之後又恢複了自己本質的性格,催著沐恩看看對付這樣的人精靈王有何高見。


  所以沐恩就照做了,但是可以說是大失所望。


  精靈王寫的是:“既有其法,必有其素。風水者,仍有形之物也。而若空明自然,則來犯不過自搏爾。”


  “太玄學了,我之前不該耍帥寫的那麽文藝。”沐恩看完之後大呼後悔。


  安舍爾卻揮了揮手掌說:“陛下所說的一定會有道理,如果你跟他打,可以嚐試著用不斷的添加新傷、讓量變產生質變的戰術來戰勝它,更何況看起來他隻有本體回路,你的綜合優勢仍然很大。”


  “蟻群戰術?想法很好,但是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跟不上他的速度。”沐恩把手一攤,“隻要在一定的範圍內我必然會被他揍的找不著北。”


  “那在你心中,你覺得能戰勝他的條件是什麽?”白衣白發的張伯倫扭頭道。


  “給我一個小時,並且那個小時內不限量的魔力。”條件很簡單,但是也是很難實現的。


  “你想用法陣幹掉他?”迦爾納問道。


  “我隻能用法陣幹掉他。”沐恩糾正道。


  然後,包廂中陷入了沉默,因為看起來不用太久,這個人就會從七百名一直打上來,遇到第一名的凱撒和第二名的沐恩是遲早的事情。


  半晌,安舍爾回來對著沐恩燦然一笑:“那可不行,我的師弟,不可以輸給同齡人。”


  “開小課啦!”迦爾納突然歡呼雀躍,這人果然是個渾主。


  之後,安舍爾改變行程,決定在這裏逗留兩周左右,為了處理某些事情,並且給沐恩做特訓。


  這樣強度的對手,光靠沐恩的同學給他陪練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學員中,與苦修者在速度與強度上都能不明顯落於下風的隻有三個人,凱撒、迦爾納還有漱月殿下,但殿下是不參加任何排名的,就像是隱形人那樣。剩下的人在不用魔法增幅的情況下都很難做到。


  “你為什麽可以?”沐恩感到很驚訝,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當初亞伯在試訓的時候他沒有使用全力。


  “為啥我不可以,我的天賦可是‘綻放’啊。你不知道嗎?不隻是魔力的快速調度,也可以給肉體力量帶來巨大增幅的——或者說這個天賦能讓我快速釋放魔力隻是個贈品,其實最開始的能力就是讓我擁有強大的肉體力量。”


  “靠!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天賦到底是啥。不過也難怪,我說怎麽總覺得你的萬物貫穿比我的猛。”


  “能跟得上是一方麵,我的武技在那個苦修者麵前就隻能當沙包。”迦爾納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和沐恩一樣是個苦主。


  “還有個問題,為什麽漱月也行啊,她那麽柔柔弱弱的。”


  “原生之種。你可以把這東西當成某種補品,數量極其稀少,是世界樹的果實,傳說萬年一顆。而且就算長出來,想將其摘下也不是個輕鬆的事情,獲得它,就代表是世界樹在人間的代言。擁有者死後,會根據其靈魂的秉性化為不同的參天巨木。”


  “不愧是安舍爾老師,就是見多識廣呢。”沐恩腹誹道。


  “據我所知,最近的一顆應該是精靈王在他小時候摘下的吧?”張伯倫突然說道。


  安舍爾點點頭:“沒錯,他把這顆種子留了下來作為定情信物贈予了王後大人,現在被種在了公主的體內。”


  “太浪漫了。”


  在暮色低垂的時候,大汗淋漓的苦修者走出演武場,他古銅色的肌膚在黃昏的照射下如同暗金。那個少年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纏在手臂上的繃帶,突然發覺自己麵前的陽光被遮擋,便抬頭望去。


  “我是安舍爾。”那個高大的男人露出個淺淡的微笑,向他伸出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隻手作為還禮。


  “波雷,見過大天使,您與傳聞中的相貌不甚相似。”


  “為了掩人耳目罷了,有興趣聊聊嗎?”


  波雷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原來安舍爾是想要將他招募到自己的家族中,作為客卿。交換的條件當然是豐厚的報酬,以及帝國中難有匹敵的助力。


  從頭到尾,波雷都隻是很安靜的聽著,與他在擂台上的凶狠不同,他此刻表現出來的更像是個內向到極點的孩子。


  在安舍爾說完了所有的話之後,場麵陷入了某種尷尬的境地,因為波雷一直不曾說話。


  “家族的族長親自來找,可是個殊榮,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安舍爾看起來不是很著急,但是也在隱形施加著壓力。


  “啊!我……剛剛以為您還沒有說完,所以在等您的下文。”波雷聽到安舍爾的話,抬起頭解釋道。


  “……考慮一下吧。”


  “財富是很好的東西,”波雷似乎有些拘謹道,“但是那會腐蝕我的心智,如果不夠純粹,那我的拳就不是最快的了。”


  “那你在追求的是什麽呢?”


  “我想……未來能有機會戰勝狄亞勳大人。”波雷在說完這句話後似乎有些覺得太過囂張,就又低下了頭。


  “很有誌氣,我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如果連想法都沒有,就沒有定點可能可以做到了。這樣吧,如果你加入我們,我會找到強者,不斷的砥礪你。你知道的,我的老師是塔瓦西斯,所以我甚至可以找到聖人來當你的陪練。這樣一來,你有興趣了嗎?”


  “那我需要做些什麽呢。”


  “必要的時候,為我的家徽而戰。”


  “我……考慮一下,請給我一點時間。”


  ……


  過了幾天,安舍爾所說的那個新的幺蛾子如期而至,起因是因為某位同學在吃飯的時候發現了另一個“自己”,他甚至看到了熟人跟那個自己打招呼,而那個自己也熱情的回應了對方,這讓他仿佛做了噩夢般。


  過了幾天,原本沉靜空置下來的那些宿舍樓重新煥發出了新的生機,不斷有同學在其中進進出出、談笑風生,就好像是鬼故事中常見的那種情況。


  “我靠,我好害怕!他們到底在幹嗎啊!”迦爾納這次沒有吊兒郎當了,而是歇斯底裏的在宿舍中咆哮,他感覺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學校應該早點關門。


  亞伯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求助似看向沐恩,意思是這個東西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了,需要行走的圖書館來進行解答。


  “應該隻是普通的魔法生物罷了,你們也不用太緊張,畢竟我覺得高塔應該也不會費盡心思的抓三千隻活著的變形怪過來惡心我們。”沐恩寬慰道。


  “你還用看待正常人看待這群瘋子,我覺得這是最大的愚蠢!”沒錯,那個看到自己和其他人打招呼的學院就是迦爾納,他現在隻是覺得害怕,非常的害怕,當初一個人擋在沐恩麵前血戰二十幾隻魚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害怕。


  “冷靜點,到時候學校肯定會把情況跟我們說明的。”阿蘭此刻也是心有餘悸,但新人還是占了上風。


  但事與願違,學校似乎是忘記了還有這麽回事,就這樣一直擱置了下來,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甚至連波雷都放緩了前進的腳步,因為他感覺到似乎這個學校並不像當初騙他過來的那個老師所描繪的那麽美好,氣氛逐漸變得相當詭異。


  日子就這麽過去,而安舍爾在按照計劃對沐恩進行一些特訓之後還是按期返回了自己的封地,隻是走之前也對那些人胡搞的行為表示了擔憂,隻是抱怨的對象是張伯倫。


  但無奈這對難兄難弟都是不能自已的,說了又能怎麽辦呢?


  終於,在某個黑雲壓城的天氣中,首開先例的矛盾衝突誕生了。


  一夥人看不下去自己的鏡像天天招搖過市,感覺那是種自身人格的侮辱,便約著人去堵那些來路不明的人。


  雷聲作,雨點落,猩紅撒。


  嚴重的流血事件驚動了學院的高層,竟然破天荒的有五位白袍聯袂出現在了鬥毆的發生地。就連沒有出門的沐恩都被驚動了,因為那些人不知怎的,沒有打過冒牌貨,而群情激奮的影子們竟然想反攻原本的學生樓,情況亂作一團。


  沐恩跑到了頂樓,站在克洛伊宿舍的門口,伊麗莎白也被接到了這裏,原本寢室的幾人和亞伯戰隊的成員都聚集到了此處。


  最讓人感動的應該就是拉瑞莎還穿過擁擠的人潮過來提醒阿蘭要注意安全了吧,那時候沐恩感覺阿蘭都快哭了,這對冤家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反正就很怪。


  “你們不去幫忙嗎?”克洛伊把門打開,很好奇這些男生為什麽會站在這裏,照理來說不應該是群情激奮然後衝到前線嗎?


  “在我們沐恩大少爺心中,你比較重要咯。”迦爾納調侃道。


  “得了吧,她比較重要還差不多。”克洛伊沒有明說是誰,但是沐恩心中一咯噔,暗惱於她的不明事理。


  人家身上有權能啊姐姐,給漱月點時間她能把在座的各位甭管什麽真貨假貨都給殺了,還輪得到我來保護?


  騷亂持續了大概一個小時,因為學生眾多,哪怕是五位流雪長袍都無法製止,到最後學院方麵派出了張伯倫的老師,原空院的院長阿魯克宗師才平息了騷亂。重傷者有十幾人,這讓烏瑪什差點氣暈過去,命令底下的人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把學生的命給保住。


  聽說後來學院內部還開了個會,聖人拍著桌子把想出這些陰間主意的教職員一頓臭罵,並且讓帶頭的幾個收拾鋪蓋滾回高塔看圖書館,這才了事。


  也幸虧大家都是年輕人,身子骨還算是硬朗,最終沒有什麽更嚴重的後果產生,第二天學院就召開了大會,表示那邊的鏡像人使用魔法製造的,是按照每個人的成長速度評估所做的。實力要比現在的人略強些許,大概是在高塔的估算中是這些學院一年級結束時應該超越的水平。


  所以沒有達到標準的,到時候會被淘汰,並且不會有新的學員補充進來。


  “太扯淡了。”亞伯罕見的說了粗話,但是這受到了其他舍友的一致肯定,並表示他說的還是太含蓄了。


  “我直接把製定這個腦溢血政策的老師全家安葬。”迦爾納義憤填膺。


  “行了消停點,其實我覺得他們做這種事情也沒什麽。但是不提前告訴我們就太過分了,至少也該讓我們有點心理準備。”阿蘭皺眉道。


  沐恩點點頭道:“就是這個理,而且也不該讓他們跟我們共用生活設施,反正是魔法生物,也沒必要出現在生活裏惡心我們。我估計想出這個東西的人一定已經被開除了,恐怕是拍屁股想出來的。”


  “我估計,”亞伯突然插畫道,“他們依然會學習,但是他們的速度沒有我們快,否則一起上課的意義就沒有了。”


  聽到這話,剩下的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報!”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是丹。


  沐恩打開門,笑問怎麽了。


  “波雷,就是那個苦修者,他向自己的影子宣戰了。”


  沐恩聽到這個消息,不敢置信的回頭望去,其他三人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這要是贏了他就是我心中永遠的神。”阿蘭錘了捶胸口,表示自己的敬意。


  “我喊他爸爸。”迦爾納更狠。


  “你跟凱撒說了嗎?什麽時候打?”亞伯走出來,幾秒鍾的時間,他已經把當做零食的麵包裝好了。


  “我求求你別吃麵包了……”沐恩捂住額頭。


  丹伸出手,示意他們先不做聲,然後在空曠的走廊裏扯著嗓子複述了一遍剛剛的話,然後咳嗽了兩聲對沐恩說:“莫德雷德讓我告訴你,他會在那裏等你。時間就是半小時之後,去晚了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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