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意料之外
人體是有極限的，武道就是追求趨近這個極限但無法超越極限。魔法則不同，按照高塔目前的建模分析，這個狗屁的盈氣哪怕修煉到最後，仍然很難對大魔導師及以上的存在構成威脅。
就算他們估計比較樂觀，把這個極限往上調一個檔次，那也很難對宗師構成威脅，而塔瓦西斯這樣的聖人打三個大宗師比較費勁，三個宗師還是沒太大問題的。所以其實如果全盤托出跟陛下攤牌，陛下很容易發現這個東西不會影響到立國之本，也會認為難以影響法師階級的統治地位。
但人都是懶惰的，他們總偏向於選擇容易並且能快速得到的東西。的確盈氣有自己的局限，但他們哪怕不修煉這個，絕大部分人也終其一生無法到達魔導師，更上麵的理想對於他們而言是不存在的。
這樣一來修習魔法的就會變少，天才出現的概率就會變低，雖然天才絕大部分都有天賦異象，但也有天賦異象極為不明顯的。更有些天才的名號其實是後天努力得來的。高塔培養人不可能隻培養有天賦異象的孩子，那樣的話就會教育資源過剩，從學子來求高塔變成了高塔去求後生學習魔法。
如此長久，我魔法的威嚴何在？
但不管怎樣，這些事情目前和沐恩都沒什麽關係，他提前到達了新塔院所在的帝國西部，但是所謂的西部遠沒有到帝國的邊疆，隻不過和邪龍穀的距離已經不算特別的遠了。
這個距離如果邪龍穀裏的邪龍真的決定要過來，以它們的體魄，隻需要飛翔半個月左右。
這麽一說好像也挺遠的……
沒辦法，帝國的西部疆域太遼闊，而且沒事那幫數量已經十分稀少的邪龍也不願意來觸黴頭。
誰不想好好活著呢，況且更西邊還有很好欺負的人族，去掠奪他們不香嗎。
扯遠了，今天是約定的日子，沐恩正在門口等著克洛伊的到來。這段時間因為他來的足夠早，所以用了三天粗略的逛了逛未來一年將會生活的地方及周邊的生活場所。
“別的真的是沒什麽，但是飯店真的多。”沐恩站在學院的門口，常常的街道上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飯店，零散混進去幾家商店顯得微不足道。
西蒙：“您要跟女朋友見麵沒必要拉著我吧？我還要找房子租呢。”
“真是比雷院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強多了。”
“大人？”
沐恩給了他個自己體會的眼神，揮了揮手讓他隨意就好。
今天來報道的人有不少，熟悉的麵孔也偶然有幾個，二年級已經開學，他們上課的地方裏門口不近，所以莫德雷德也可以預見的沒有來找沐恩聊天，隻是在第一天的時候露了一麵跟沐恩說了些最好準備的東西還有某些奇怪的注意事項。
其實那些東西對於沐恩來說都不算太奇怪，莫德雷德剛來的時候主要是因為並不熟悉中土的習慣和文化所以顯得不太適應罷了。
入學報到是分批次的，因為已經被破格錄取的人可以提前進行組隊和專業的選報，後來者如果在某個專業飽和的情況下就隻能服從調劑了。
“丹，你的女朋友呢？”沐恩上前與這個脾氣很不錯的同學擁抱了一下，順便調笑了兩句。
“你不要過來啊！為什麽每次見到我就要提這種鬼事情。我現在放假都不想回家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真的是，我感覺我幹什麽她都要說幾句，然後有長輩的時候又裝的很乖巧，我都要吐了。”丹大吐苦水道。
“沒事了，都會過去的，生活還需要繼續。這方麵你可以跟亞伯學一學，他很招人喜歡哦。”
“我不想跟他學，直接跟他在一起可以嗎。”
沐恩緩緩的伸出了大拇指。
日偏過頂，已經是下午快要兩點了，天氣很炎熱，但是克洛伊還是沒有出現。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學生過來，因為正是午休的時候，街道上行人稀少，沐恩隻能念咒語放冷氣給自己降溫，他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太陽把地麵照出了熱氣，正不斷扭曲升騰著幹擾視線。
沐恩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真是夠墨跡的，然後走到了一顆大樹下開始假寐起來，因為不能睡著，否則由魔力製造的冷氣就會斷供，但即便如此，因為太過炎熱的關係，那種突然熱氣遊蕩了進來然後下一秒又被冷氣接管的感覺還是令人難耐。
過了不知道多久，或許一個小時？因為沐恩在樹下感覺已經躺了半輩子了，他聽見有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在了自己的不遠處。
會因為自己停下倆卻不叫醒自己的，應該就是克洛伊了，所以沐恩伸了個懶腰，打了聲哈欠道：“你終於……”他說到終於的時候順勢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的人，突然愣住了。
他緩緩站起，臉上的錯愕與慢慢變幻出的驚喜再也掩飾不住。
那個人看著他，也逐漸綻放出如陽光班璀璨的笑容。
“你……真的是你嗎？！我”沐恩捂住自己的臉使勁的揉搓了幾下，有萬語千言都說不出來。
“好久不見，沐恩。”那個男孩與記憶中似乎略有不同，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相較往昔沉穩了許多。
沐恩慢慢走出樹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還以為——我失去你了。”
“我運氣很好。”那個像陽光般的男孩也給了沐恩一個熊抱。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為什麽不出現？”此刻沐恩有太多的問題，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無法說出。
其實他也曾不斷的在腦海中臆想重逢的景象，但是那些彩排真切的放在此刻都毫無用處。
迦爾納後退了半步，撩起自己的上衣，腹肌上有塊巨大的疤痕，他轉過身去，後背同樣的地方也有個一模一樣傷痕。“這把槍隻需要再偏幾寸就會捅爛我的脊椎，那樣的話就算不死也徹底廢了。而且魚人的槍有毒，我連著一段腸子都要被切除掉。至於當時我怎麽獲救的，我自己也不清楚，那時候昏迷了過去，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死定了，結果沒想到還能再次醒過來。”
“去年一年我都在安靜的環境養傷，似乎是高塔準備的，算是撿回了條命，直到今年學院大比之前我才能算是做完了恢複訓練，然後參加考試就過來了。謝謝你，沐恩。”
沐恩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很心酸，然後眼角就有水霧彌漫。
但是他竭盡全力的保持鎮定，並對迦爾納的道歉表示不理解道：“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我原本以為我永遠都還不上了。但你還活著，真好。”
“嗐！哪有什麽虧不虧欠的，倒是我之前回家去看過一眼，生活富裕了很多，我很開心。”迦爾納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充滿感染力，就像他往常那樣。
“對了，你的女朋友知道嗎？”
“我沒找她，因為給我治療說我還是要好好修養，沒有必要那都不要去。魚人毒有部分是沒有辦法用過藥物消除的，而且會極大增強對某些東西的過敏屬性，必須要靠自己的身體適應然後排出，我那時候感染的毒素太多，至少要等到明年才能好明白。所以我現在基本上什麽地方都沒去，不過之前的事情你沒告訴她嗎？”
沐恩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且……去年你出事之後我就沒有去學校了。”
迦爾納拍了拍沐恩的肩膀，示意他沒必要自責：“沒事，沒說正好，這不是還活著呢嗎。”
這時候有聲音從兩人的後方響起，是一個十分驚訝的聲音，那聲音中還帶著許多不確定性，喊的是迦爾納的名字。
兩人回頭看去，是克洛伊，看樣子就知道她現在也無比的錯愕與驚喜，然後衝了上來與迦爾納擁抱了一下。
“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迦爾納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緊接著，他就看到克洛伊與沐恩擁抱在了一起，並且二人深情的唇齒相接，迦爾納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我靠，你們不是吧？我差點死掉了誒，你們居然還有心情背著我談戀愛？”
熟悉的迦爾納回來了。
沐恩與克洛伊聽完，開懷的笑了起來。沐恩先是揶揄了一句迦爾納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然後對克洛伊說她來的好慢。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克洛伊靦腆的笑了笑，在迦爾納麵前與沐恩擁吻罕見的讓她覺得有些害羞。
“晚上一起吃飯吧？為了慶祝迦爾納重回太陽王的恩澤之下。”沐恩說道。
迦爾納擺了擺手，從背包裏拿出來已經用施加魔法封印的盒子裝好的病號餐道：“我隻能吃這個，因為這些是可以確認是絕對安全的，否則萬一我碰到了什麽會引起過敏反應的東西，可能就真的要跟你們說再見了。”
“那好吧，等你身體恢複之後，我再請你吃大餐。”
“恭敬不如從命。”
之後就是沐恩帶兩人先去進行學院專業的填報，之後就會直接分配宿舍。新塔院是二或四人間混宿，反正也沒人敢搞點蠅營狗苟的事情，這樣還能方便學術交流。
但理想是美好的，實際上就是宿舍裏永遠看不到開著的門，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
迦爾納填報的專業是自然是矛頭，沐恩提議幾人再次組隊，他心中已經有相當棒的人選了。
之後迦爾納的宿舍在沐恩的要求下又是同一間，但是因為是四人間，所以之後還會有兩個可能不認識的人住進去。
但讓沐恩感覺不錯的是，後來住進來的是亞伯與昵稱是阿蘭的眠湖家族最受寵的孫子阿諾德。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阿蘭見到沐恩的第一麵就這樣興奮的大叫並衝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
看到迦爾納投來的疑問眼神，沐恩伸出了三根手指，意思是去年有至少三次，就要死在外麵了。
亞伯進入宿舍後沒有過多的寒暄，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排列可能拉進隊伍的名單。
“就咱們四個嘛，前中場直接搞定。”阿蘭彎著腰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
亞伯轉過身，給沐恩一個詢問的眼神，意思是迦爾納怎麽樣。
“你又不是沒跟他打過。”沐恩看到這個眼神直接笑了出來。
“力量和突破能力很強，但如果隻有我知道的那部分的話，我覺得不足以極大提高我們隊伍的上限。”亞伯很誠實，當然他也說了很多寬慰迦爾納的話，並沒有太冒犯的言語。
迦爾納本來也不是心窄的人，所以隻是無所謂的笑笑就算過了。
沐恩聳聳肩：“我無所謂，反正我會和他在一隊，我們很有默契。”說完沐恩與迦爾納對視一眼，迦爾納挑了挑眉毛，還眨了下眼睛，看上去非常詼諧。
“這……”亞伯有些犯難，因為在他的計劃中，沐恩是不可或缺的一人，他心中甚至還有個偉大的想法，畢竟去年精靈公主並沒有在學院現身，那就說明今年她會入學！
我滴個乖乖，這太誘惑了，好看還能打，沒人不愛的。
“主要我覺得，如果前場都是同個屬性的可能會比較容易被針對。”
“你小看我們了。”迦爾納自信的微笑道。
“誒？等等等等，聽這個意思是不打算帶我玩了嗎？我好歹去年也進了前十啊！”阿蘭在一旁揮手，“我是火法師，看我看我。”
“說道有道理，但是我更有興趣認識一下那次被意外淘汰的火院第一。”沐恩笑道。
阿蘭記得跳腳：“別這樣，她心高氣傲的，不會聽指揮的，我多乖啊，指哪打哪還帥的不行。”
亞伯有些為難，因為他夢想著組個最強戰隊，所以他希望所有的隊員都是最厲害的。
“這樣，再商量商量？”亞伯試探的問道。
“我看到你的紙上寫著精靈公主的名字，這樣吧，隻要讓迦爾納和阿蘭入隊，我把她拉過來。”
“？”此話一出，剩下三個人都遞過來疑惑的眼神，當然，知情者迦爾納是裝的……為了合群嘛。
“你……確定可以？”亞伯的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我甚至敢肯定。”沐恩此時就突出一個自信。
“理由呢？”連阿蘭都覺得這個太扯淡。
沐恩撓了撓頭，說道：“因為帥。”
“我可去你吧！”沐恩被轟了出去。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當天晚上幾個小夥子就跑到了演武場進行了演練，最終亞伯表示迦爾納的強度句亞伯私下交流說是勉強達到了預期，但是仍不是心裏的最優選。
而眠湖家的阿蘭雖然強度上比不了迦爾納，但是勝在適配性較高，這相對而言讓他更為傾心些。
然後沐恩提議兩兩一組對戰一場，就由他和迦爾納為同隊。
最後的結果可以算是比較碾壓性的，雖然都沒有用出全力，但沐恩在迦爾納心有靈犀的協同下，可以發揮出更多自己的個人能力，而阿蘭顯然就無法達到這種默契。
“默契是可以培養的。”
“我們沒怎麽專門培養過，就是自然而然的能想到一塊去。而且你不要過度的追求個體能力，個體的能力都很高但是誰也不服誰的話，到時候依然會各自為戰。”沐恩否定道。
“那就暫定前場你們三個人？”
“還暫定，我腿都給你打斷。”阿蘭氣急敗壞道，今晚他挨揍最多。
之後的幾天，亞伯都在四處奔波，基本上在寢室中看不到人。與他相似的還有迦爾納，因為他的女朋友來了，後來似乎鬧了很多情緒，兩個人的關係現在非常緊張，連帶著伊麗莎白看沐恩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樣，所以最近沐恩都繞著迦爾納走，因為迦爾納天天在安全的距離下纏著自己的女友。
為什麽還要搞個安全距離？因為貴族都會擦香水戴首飾嘛。女朋友雖然重要，但命還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也可能是他進展緩慢的主要原因？
阿蘭則是那種給人感覺非常傻樂嗬的人，雖然有些階級主義，但是不會看不起自己的同學，並且對能打贏他的人會非常崇拜。他可能是沐恩見過最熱愛生活的人了，每天看著朝陽見誰都很樂嗬，感覺就差對小鳥說早安了。
沐恩還是喜歡看書的嘛，因為是混寢，而且克洛伊的寢室距離自己並不算太遠，她們家很有錢，住的是兩人寢套房，在高層，現在還在等待室友。所以沐恩沒事也可以去他們寢室門口說說話。
有天晚上，沐恩在和迦爾納在學院的一座涼亭中說話，主要是互相講講近況，迦爾納表示他現在很難過，感覺‘嫁入豪門’的願望要破滅了，而沐恩則跟他說了說最近一年從迦爾納出事之後他的情況，聽得迦爾納直呼無敵，稱讚沐恩是大無畏的越境戰神，連狄亞勳都要自慚形穢。
沐恩隻想給他兩嘴巴子。
等到月明之時，沐恩突然示意迦爾納先回去，迦爾納不明所以，左顧右盼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個秀發散發著微光、連身軀邊都有柔和光暈的姑娘。
迦爾納看了沐恩一眼，似乎是在問：“是她嗎？”
沐恩點了點頭。
迦爾納露出一個壞笑的表情，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轉身離開，走之前還賤兮兮的說他不會告訴克洛伊的。
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我自己渣，摩登愛情；我朋友渣，問題不大；陌生人渣，豬狗不如。
沐恩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怎麽跟這幫滿腦子男盜女娼的家夥溝通了。
他站起身，走到漱月的身邊，微笑道：“漱月殿下，好久不見。剛剛看到還以為是月神下凡。”
漱月看著他，微微一笑，似乎是因為能見到他而開心：“我不叫漱月啦，我已經有自己的名字了。”
“哦？是什麽？”沐恩問道。
幾分鍾後……
等他聽完那一長串的古精靈文之後眼神有些呆滯，小心翼翼的問能不能就叫她漱月。
漱月公主發出開心的笑聲，說叫什麽都無所謂。
然後兩個人沿著小徑一起散步，路上聊了不少。沐恩發現區區幾年沒見，公主殿下便沉穩了許多，不像剛遇見她的時候那樣活潑了。
“假如我們的戰隊嗎？”沐恩突然問道。
“可以呀，隻不過我還不知道該去個位置。”
“你修行的是什麽屬性的魔法？”
“你這種問題……我們家族第一回路肯定都是星辰魔法啊。”
沐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後仔細感受了一下，狐疑道：“但是我感覺你的身體裏有風魔法的痕跡？”
“因為我父親的權能是風啊，泛音詩境，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陛下他也沒告訴過我，我上哪知道去……嗯？！你的身體裏有權能碎片？”
“不是哦，是原生之種，和安舍爾老師是不一樣的。”
“安舍爾老師……咱們突然差輩了。原生之種是什麽？”
“哎呀你不用知道，反正知道你也用不了，大概就是個小型的權能生產裝置吧，隻是產出的總量不會太高而且生成的比較慢。等年紀大了自己就沒有啦。”
沐恩還不了解權能，所以隻想了想當初師兄雪原營救的時候那抹大日虛影，不禁打了個寒戰，怪不得去年不來參加大比，這根本沒得打。
“你住在哪個寢室？”沐恩轉移話題，因為感覺再聊下去會自卑。
“和你女朋友你個寢室哦。”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沐恩驚呆了。
精靈公主的個頭躥的很快，現在的模樣已經是曼妙多姿了，她對著沐恩笑道：“她配的上你，靈魂很澄澈。”
“你能看的清靈魂？”沐恩突然有些沉默。
漱月像個大姐姐一樣拍了拍沐恩的頭寬慰道：“沒關係啦，我相信你可以恢複過來的。不過給你織魂的那個人是真的缺乏美學觀念。”
“……是教宗大人呢。”
“……咳咳，當我什麽都沒說。對了，明天來演武場，讓我看看你這兩年有沒有進步！”
沐恩感覺有些頭疼：“剛剛還在心裏誇你說嫻靜了不少，怎麽這麽不經誇呢。”
“少廢話，你不會怕我吧？”
“這樣，你不用權能的情況下，先打贏上麵那位，再說跟我打的事。”
“呦呦呦~這麽厲害呢？”
“不是我吹……”沐恩正想開始吹的時候，突然有魔力湧動，他反應迅速，輕輕的向後一跳再躬身，就躲過了兩次攻擊。
“你怎麽這麽幼稚啊……”小天使此刻很無奈。
漱月站在門口，眯著眼睛對著沐恩笑，樣子很美。
沐恩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但實際上可能也沒有太多的感想，他也是個比較缺乏美學素養的主。
不過任誰看到這人似月，腕凝雪的樣子也都會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