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可惜她是風乾易的女人
和禾天的項目是徹底垮了。
沈黛冉因生病請了幾天假,再回到公司時,禾天項目組的人員全部都撤了,隻有小李一臉哀怨地看著沈黛冉,仿佛這個項目是被她弄黃的。
那天沈黛冉還在鐵經理麵前誇下海口,如今也算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她不好意思地主動去跟他認錯,卻見鐵經理一臉笑意:“沒事沒事,你不知道吧,天龍集團又給了我們個大單子,有了這個單子啊,就算是少十個禾天的項目,都不成問題。”
天龍集團?
是了。
風乾易既然故意搞破壞,也一定想好了補救的措施。
看來,他補救的方法就是,打一巴掌給個棗。
她輕輕歎了口氣,跟鐵經理寒暄幾句後離開了辦公室。
她真的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如果閃耀人生所有的項目都依附於天龍集團,那豈不是成了人家傀儡了?萬一哪天風乾易一個不開心,不合作了,他們全公司上下那麽多人準備去喝西北風啊。
可她畢竟不是領導。
從鐵經理辦公室出來,小李一臉鬱悶地過來找她:“黛冉,禾天那個項目我們栽了那麽大跟頭,為什麽鐵經理不生氣啊?”
沈黛冉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小李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禁搖頭:“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明明你跟禾天的關係那麽好,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還不是拜風乾易所賜!
這家夥,論腹黑,他要排第二,沒人敢第一。
假惺惺地讓理得去幫她跟禾天交談,談了個屁啊。
“我跟禾天那邊也就是普通的合作關係,既然人家不想合作了,我也沒辦法不是?”沈黛冉無力地聳聳肩,對小李歉意地笑了笑。
午間去旁邊的餐廳吃午餐時,沈黛冉心不在焉,總覺得按照自己現在的情況,再在這個公司待下去似乎也沒什麽必要,因為整個公司都忙成陀螺了,就她閑著。
這不,所有人都在加班,隻有她,還有空閑時間吃午餐。
她百無聊賴地要用叉子叉起一圈意大利麵,吃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這什麽味道啊。
想要叫服務生來問問,一扭頭,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依舊溫文爾雅地笑著,正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大人物交談,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沈黛冉這邊的窗戶走來。
上官炎在看到沈黛冉時,目光一滯,這麽算下來,似乎有些日子沒見了。
她看上去消瘦了些,臉色也越發蒼白,好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他心一動,卻沒有跟她打招呼,而是徑直略過她走到了隔壁的座位。
沈黛冉本想主動說句話的,剛站起來卻發現他忽視了自己,又尷尬地坐下揉了揉頭發,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
盤裏的意大利麵漸漸地涼了,她也懶得再叫服務生,索性將杯子裏的咖啡喝完準備走人。
就在她正埋頭喝咖啡時,上官炎跟那個人說了幾句什麽,不動聲色地走到沈黛冉對麵。
“沈小姐,好久不見。”沈黛冉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這樣不聲不響地出現,貓似得,連個聲音都沒有。
她嗆了一下,忙抽出餐巾紙捂住了嘴。
隻是那褐色的液體還是濺在了雪白的桌布上。
“好久不見。”她咳了好久才停下來,見上官炎似乎指著她對麵的座位在詢問,忙說,“你坐。”
上官炎紳士地坐下,淺笑盈盈,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得禮貌地跟她攀談。
“最近似乎沒有沈小姐的消息了,看樣子你像是大病初愈,怎麽,生病了嗎?”
沈黛冉尷尬地不知該怎麽回答。
就是去你們公司找你,沒找到又被大雨差點衝進了下水道,這才病的。
她的嗓子還沒完全好,啞啞得,聽上去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嗯,病了幾天,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發燒。”她抱歉地又用紙巾擦了擦眼前的桌布,卻發現那褐色的咖啡漬已經暈染。
“哦?”上官炎抱歉又遺憾地看著她,“那現在好了點嗎?”
廢話。
這些商務精英都這麽愛說廢話的嗎?
她要不好能坐在他對麵跟他說話嗎?
沈黛冉點點頭,眸子微垂,淺淺地笑了一下。
好像除了公事,再沒有別的話題可聊。沈黛冉幹脆跟他告辭:“是這樣,公司還有一些事兒等著處理,我就不陪您聊了,您還有貴客,我先撤了。”
沈黛冉笑容禮貌又疏離,比起之前來少了幾分朋友的親昵。
上官炎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隻是,他又何嚐不是被逼的呢。
怪就怪,她是風乾易的女人。
“好,那我們下次見。”上官炎禮貌地伸出手來,沈黛冉不好拒絕,冰涼的指尖輕輕握住了他的指尖,蜻蜓點水般一觸又放開。
她推開西餐廳的門緩緩地走往公司,而身後,一雙目光一直隨著她,從餐廳門口到寫字樓樓下。
漂亮的落地窗裏灑進了些許涼薄的陽光,和泰的王總看著上官炎那望穿秋水的目光,忍不住調笑:“怎麽,你小子這是情關打開了?”
王赫然跟上官炎是發小,因此說話並不避諱。
上官炎一直看著沈黛冉的身影消失在樓門口,才冷哼一聲:“情關是打開了,隻不過,那女人不是我的。”
“哈?”王赫然一臉驚嚇地看著他,“怎麽,還有我們上官大少搞不定的女人?我不信。”
上官炎將你盤子裏的牛排切成小塊,優雅地放進口中咀嚼。
而王赫然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他,仿佛像在說,你今天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上官炎目光微涼,唇角也勾起一抹冷笑:“實話說了吧,那是風乾易的女人。”
怪不得。
王赫然挑挑眉,拿起一小塊麵包沾了沾奶油蘑菇濃湯:“你喜歡誰不好,偏偏看上風乾易的女人,我剛才也瞧了一眼,沒什麽特別啊。”
“就是因為她是風乾易的女人,才特別不是嗎?”
上官炎臉上浮現一抹陰冷的笑意,跟那個溫潤如玉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