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 坑道
我忙湊過去看,卻檢查不出什麼。按理說,沙子如果一旦經過高溫炙烤,一定會變成黑色,可這些紅黃相間的沙子是怎麼回事?被什麼火燒成了這個模樣?
麗麗道:「這些沙子應該就在金剛牆的外層,是阻止盜墓者挖掘用的,如今沙子已經不多了,可見當年有人挖到了流沙層,然後便用火焚燒,好騰出空間來進入金剛牆內。這種手段很高明,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搖著腦袋道:「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是你老公我!咱們先研究一下怎麼進去吧。」
「對了,那隻小鬼頭和河童呢?」麗麗突然道。
我這才想起這兩個傢伙來,心說可不是嘛,這倆傢伙跑哪去了?
麗麗又道:「小胡巴貌似沒什麼危險了,可是那隻河童不一樣,它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算計咱們一下,必須把抓住制服,否則咱倆都得交待在這裡。」
我氣得踢了金剛牆一腳:「剛才就不該鬆開它,都怪我手軟了!」
說到這裡我不免煩躁,加上被蛪蟲咬的傷口又疼痛了起來,我晃著腦袋來回徘徊,不時朝金剛牆上踢一腳。
驀地,我的腳不知為何竟一下卡在了牆壁上,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只見牆邊上一塊方磚里居然伸出兩隻爪子,將我的腳緊緊抱住,圓溜溜地眼睛充滿了惡毒的看著我。
是河童!
我大叫一身,拚命向後撤腿,但河童似乎也發了狠勁,爪子深陷進我的腳踝里,我疼得滿身大汗,只感覺腳丫子似乎都要斷了。
麗麗驚叫著跑過來,抱住我的腿也用力往後扯,但是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卻比不過那隻河童,我的大腿仍一點一點地朝牆裡靠近。這時麗麗果斷地鬆開了我的腿,又把她的防狼噴霧劑掏了出來,對準河童的眼睛就噴了過去。
河童再次中招,發出驚人的一聲巨吼,兩隻爪子倏地縮了回去。
我得了自由,一下癱軟在地上,抱著大腿呼呼大喘。麗麗撩開我的褲腳看去,好傢夥,肉皮掉了一半,雪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麗麗趕緊脫了自己的小衫,從上面撕咬著扯下一條布來,然後把我的腳纏上了:「老公,忍著點!」
我緊皺著眉沒吭聲,這隻河童太狠了,必須把它幹掉,否則早晚我和麗麗都得死在它手裡。
喘息了一會兒,麗麗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後將我抱緊。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隻河童正趴在頭頂的牆壁上,幽幽地看著我們。
我立刻怒不可遏,指著它罵道:「狗東西你下來,有種過來跟老子單挑!老子打出你屎來!」
河童眨眨眼睛,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接著竟然甩出一塊石頭朝我砸過來。
我猝不及防,額頭被它砸了個正著,頭上一痛,立馬就吹起般地鼓起。麗麗把我抱在懷裡道:「咱們惹不起,快走!」
可是這裡就這麼大的空間,根本就無處躲避,我抬起頭吼道:「死猴子,你給老子下來,使暗器算什麼好漢?」
可河童根本就不理我這茬,見我被砸竟然咧嘴笑出來,拍著手又笑又跳,十分得意的樣子,然後低頭又在腳邊尋找石子。
我見勢不好,趕緊先下手為強,撿起剛才它砸我的那塊石頭,對準這貨的腦袋使勁砸了過去。
不得不說,老子的準頭確實不錯,這一下正砸在河童額頭上,打得這廝慘叫一聲,腳下一滑,結果直接從牆上掉了下來。
我看得真切,立即縱身撲上,也不管它的爪子有多厲害了,上去乒乓兩個大耳刮子煽在它臉上,趁它發愣的空檔,探出手去抓它後面的短尾巴。
不過這傢伙反應實在太快,我的手還沒夠到它的尾巴,就已經尖嘯著竄了出去,輕輕一躍跳到我脖子上,大爪子閃電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立刻驚出一身冷汗,話說這廝的爪子跟鋼鉤似的,要是真給我來一下,准把我喉嚨割開。我趕緊就地翻滾出去,伸手扯住它爪子拚命往外掰。
這隻不過是電光火石的剎那,麗麗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我跟河童在地上就滾了出去。
河童此時對我恨得牙根都痒痒,兩隻爪子一點點摳進我的皮肉里,我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知道自己沒它力氣大,肯定是掰不開它的爪子的,還不如來個以毒攻毒,你掐我我也掐你!
想到這兒我鬆開它的爪子,用力把它的小脖子掐住了。
頃刻間我跟這怪物滾在一起,廝打得難解難分,麗麗在一旁叫道:「老公,你起來,我噴死它!」
我想回應,可脖子被它掐得根本說不出話,這個狹長的通道一下子就滾到了頭,我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掐死這死猴子,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接著我就滾到了坑道的底部,我靠在了牆壁上,麗麗在幾米遠處慌張地向我跑來,我剛要大喊,卻感到背後突然一松,像是有扇暗門突然開啟了一樣,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抱著河童向門裡滾了進去。
這個瞬間變化太過突然,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甚至連呼喊都忘了。
這明顯是一段坡路,大約有十米不到的樣子,到了盡頭時坑道突然轉向,這次換成了河童撞在牆上,然後下墜之勢卻仍不停歇,反而越來也快。這一路向下墜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經歷了幾個坑道,七跌八撞的差點沒摔死我。沒過一會兒我就與河童摔分開了,我趕緊自己就像一個彈彈珠。
後來我終於停了下來,只見周圍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胸膛里血液翻滾幾乎要吐了出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一邊默念佛祖保佑,一邊睜開了眼睛。
麗麗在哪裡?
這時黑暗中一隻纖細的手一下摸到了我臉上,這隻手冰涼潮濕,還有些微微顫抖。我立刻問道:「麗麗,是你嗎?」
這人不回答我,手卻繼續在我臉上身上遊走,像是盲人一樣,不過我卻能感覺到她指甲很長,而且很鋒利,我禁不住頭皮麻了起來,瑟瑟發抖。
這隻手的指甲像刀子一樣滑過我的皮膚,然後又收了回去。接著沒多久,我就感覺她把腦袋湊了過來,一團濕漉漉的頭髮貼在我的臉上,帶著女性特有的香氣。
我一下驚醒,難不成是咿呀?
「妞,是你嗎?怎麼不說話?不要嚇我成不成啊?」我大聲喊道,伸手摸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