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何羅魚
因為要帶著一群小毛團子,修樺下山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好在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麽危險。
而留在那戶人家的張木清兩人,正在嚐試著給警方撥打電話,然而這山裏的信號本就不好,如今又有許多基站被瘋長的雜草和樹根毀掉,甚至還有一些基站被異獸給毀了;如此信號更加不好了。
電話撥不出去,而唯一通往此處的路還被山體滑坡完全堵上了。
兩人播了幾次電話,電話都無法撥通,也就放棄了。而且他們手機也快沒有電了,也不太敢一直使用,畢竟這房子已經停電。
張木清又是擔心張團子和張團團,又是擔心那池塘之中的異獸出來,再是自己的傷口的異常。
“少爺,你先在這房間休息吧,若是擔心團子他們,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找找。”邵華看著張木清越來越蒼白的臉。
“先等翠翠它們回來吧,說好的等到了山頂,還沒有什麽發現,就讓它們先回來。”張木清看了看窗,窗台的玻璃似乎很久沒有人清洗過,顯得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外界的情況。
“好。”邵陽輕輕點頭,也在房間門口和窗台上撒了一些白醋,這畢竟是個普通人家,沒有那種掩飾自生味道的東西,隻能用他們廚房放著的白醋代替了。
醋味熏人,卻也很好地掩蓋住了兩人的氣味。
而那泥田邊上的池塘裏探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食人魚的魚頭,隻是比起普通的食人魚,這頭大了十倍不止。
池塘裏有許多浮萍,所以看不清楚這魚的身體,隻隱約看到一條細長如泥鰍一般的魚尾甩過水麵,不對,這尾巴似乎不止一條?!
這怪魚將頭浮出水麵,便沒有其他動作,或許是吃的太飽,不太想動彈?
終於,飛的較快的翠翠來到了屋頂之上,清脆的鳴叫了幾聲。
邵華聽到聲響之後,便趕緊將窗戶打開,輕聲說道“在這裏。”
而翠翠的鳴叫並未引起那怪魚的注意;但是在邵陽打來窗戶之後,這怪魚卻突然目光犀利起來,整個身體慢慢浮出水麵,似乎是準備上岸。
翠翠飛進房間,便說道“找到團團他們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半山腰了。”
聽聞此言,張木清頓時鬆了一口氣,“邵華去接一下他們吧。”
“可以不用去。有一個長著一隻翅膀的男人和他們走在一起的。”翠翠動了動自己的右翅。
“隻有一隻翅膀的男人?”人怎麽會長翅膀?還隻有一隻?
“嗯,我聽團子叫他修樺。”翠翠偏了偏頭。
“修樺?!”張木清神情一變,臉上滿是震驚!心裏卻是說不出的喜悅和不解。
“團子是這麽叫他的。”
“嗯,那你再出去一躺,告訴他們下來的時候遠離泥田邊上的池塘,那裏麵有隻異獸。”張木清指了指窗外恰巧還能看見一半的的池塘。
“不對!”張木清走到窗台前,探頭出去,“那池塘邊上的的草不對,剛剛那草是偏向池塘的,如今卻偏向了我們這方!”
“那個異獸過來?!”邵陽急忙將房間門打開一個縫隙,想要聽聽樓下是否有什麽其他的聲響,然而,他什麽都沒有聽到。
張木清示意他將門關上,又將剩下的白醋都倒在了門口,“翠翠你先出去,告訴他們小心一些。”
翠翠點點頭,便飛出窗台,屋裏巨大的醋味也熏得它難受。
張木清和邵陽更加難受了,巨大的醋味,熏得人頭暈。
而那條怪魚正站立在房屋門口,是的,是站立著,隻見這長著食人魚的魚頭,魚頭之下是十條尾巴;那尾巴猶如泥鰍的身體一般,而此刻它的幾條尾尖微微彎曲,讓它保持著直立的姿勢;而另外幾條尾巴則已經從房門底部進入了裏麵。
突然它的尾巴碰到了一根細線,繃緊的細線被這一碰,便扯動了其他東西,隻聽見‘噌’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從上方刺了下來,正好刺中了它的尾巴。
怪魚的尾巴被刺中了,居然什麽反應都沒有,隻是抖了抖自己的尾巴,便把插在尾巴上的小刀抖了下去,然而就在小刀掉落的那一刻,這怪魚突然停住了動作。
怪魚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分鍾左右,突地張大嘴巴,一聲聲犬吠從這怪魚的嘴裏傳了出來。
這魚難道是剛反應過來自己被東西刺中了嗎???而且為什麽一條魚會是狗叫???
樓上的張木清和邵陽也被這幾聲淒慘的犬吠聲嚇到,這聲音也太大了!就連山上的修樺也聽到了!
“那異獸是碰到你做的陷阱了?”張木清拿著匕首開門出去,邵陽跟在其後,兩人並未下樓,而是換了個房間,恰巧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況。
兩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窗邊,一個巨大的魚頭正在對天嚎叫,魚頭的鼻孔很大,看起來嗅覺並不會差。
怪魚似乎聞到了兩人的味道,瞬間閉嘴,幾隻尾巴代替腳,速度極快的轉移到了兩人的窗台之下,抬頭看著窗口的兩人。
張木清這才看清楚這怪魚的長相,輕聲說道“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中多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癰。”
譙明山,古山名;譙明山屬於北山山係,位於帶山以北四百裏,譙水便是從此山發源,河中有種魚,十個身體一個頭,叫作何羅。而此處已經靠南,且這裏隻有一個小小池塘,連一條河都沒有,卻有何羅魚?!
“又是《山海經》中的異獸?”邵陽看著下麵,趴在牆上,似乎準備爬上來的何羅魚。
“嗯,何羅魚,一個頭十個身體,聲音像犬吠,《山海經》中所記載的和下麵這個一模一樣。”
“好在它不會爬牆。”邵華看著何羅魚還再爬牆,便拿出槍對著對方的頭便是一槍。
一槍打中頭顱,何羅魚緩緩倒地,這就死了?
“死了?”邵陽看著何羅魚的頭,地上還留著淡紅色的鮮血。
“我覺得它沒有死,它在裝死,想炸我們下去。”張木清嘴角微微翹起,“去找找看有汽油嗎?”
“我記得一樓有一輛摩托車,裏麵應該有汽油的。”邵陽轉身下樓,果然這車中還剩下半箱油,在廚房找了個盆,將摩托中的汽油全部倒出。
張木清看著還在牆下的何羅魚,嘴角的笑意愈加明顯了,見邵陽上來,便拿出包裏的打火機,突然想起自己珍藏的那個熊貓頭打火機放在了張團子那裏,好在房間裏恰巧還有其他的打火機。
邵陽迅速將汽油潑下去,張木清則割下一塊窗簾點燃,扔了下去。
窗外的火焰太大,張木清兩人也沒法查看窗外的情況,隻得退回生來;但是窗外也響起淒慘的犬吠之音。
兩人小心翼翼下樓,聽那聲音還在牆邊,便直接打開了房門出去。此時的何羅魚已經全是火,躺在地上左右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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