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要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一群西裝男舉著斧子在後麵緊追不舍。
光著半邊屁股的醬爆一馬當先擋住路，大喊道：“想殺她，先從我的.……”
呼！
一斧頭劈下，醬爆應聲倒地。
一個西裝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斧頭，有些摸不清頭腦，臥槽，我還沒劈下去啊……
隨後一群人踩著他的身體跑了過去。
包租婆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包租公也不調戲阿珍了，拿個籮筐蓋在了自己頭上假裝看不到。
“哼！”
一聲冷哼，一個西裝男飛了出去，剩下的幾個西裝男停下腳步麵麵相覷，“是誰？是誰？我們是斧頭幫啊！
誰敢得罪我們斧頭幫！”
“你看到了嗎？”
“我沒有啊，怎麽辦？”
“撤撤撤，回去叫人啊。”
幾個西裝男拉著倒在地上的同伴踉踉蹌蹌的走出了豬籠城寨。
娘娘腔裁縫店老板走出來，輕輕的摟住蘇小落的肩膀，“姑娘，沒事了.……”
蘇小落一把抓住裁縫店老板的衣襟，把頭埋進去微微哭泣起來。
娘娘腔歎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蘇小落的頭發，“現在這個世道啊……你先跟著我吧……”
一見人走了，包租婆又走了下來，對著娘娘腔罵道：“爛py的王八蛋！自己都養不活還養別人！你餓死了誰還給我房租啊！
還有你們啊！一個個縮頭卵蛋！不要給我惹麻煩！趕緊交房租，小心我把你們都趕出去！
一個個看熱鬧長得歪瓜裂棗蟑螂鼠目還學人家英雄救美，說的就是你啊！白癡！”
包租婆用腳踹了踹趴在地上的醬爆，醬爆晃了一下腦袋。
一個小女孩問身邊的母親，“他沒事吧.……”
“隻是嚇暈了而已，縮頭卵蛋啊！沒一點本事隻知道白吃白喝！趁早死了算了！”包租婆聽到了小女孩的話大罵道。
跑出豬籠城寨一段距離之後，蘇夜正了正禮帽，放慢了腳步，他身後的幾個人也慢了下來，蘇夜道：“幹的不錯，回去找阿發拿錢。”
“蘇爺..他.……”
蘇夜轉頭一看，他們抬著的這個人已經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嘴角還不停的冒出血沫。
“我靠，真的一腳就給踹死了，還好我跑在最後麵。”蘇夜試了一下這個人的鼻息，後怕的拍拍胸口。
“這群練武的人就是狠啊，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但還是應和下來，“是，蘇爺。”
夜色降臨。
“老公，我總覺得這個小女孩有問題。”
包租公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有什麽問題嘛，你不要看到一個漂亮女人就說有問題，阿珍你也這樣說，在別人麵前給我個麵子好不好？
死八婆，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休了你。”
包租婆一撇嘴。
砰。
黑夜中幾束光順著樓邊探下來，看到掉下來的是包租公之後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的關上了窗戶，隻有包租公，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遮住了露出的半邊腰，省的自己著涼.……
砰！
一個花盆從天而降，砸在了包租公的後腦上，包租婆在窗戶中探出頭來大罵，“這幾天你就和蚊子過去吧，王八蛋！”
“喂，買一根棒棒糖。”
“兩分錢……”
“沒有這麽小的，給你一塊算了，來十根。”蘇夜掏出一塊銀元放在了攤子上，順手拿起一根棒棒糖舔了起來。
“太多了……”
“唉？不要和我客氣啊，看不起我啊？你再和我講這些小心我打你啊。”蘇夜一撇頭一瞪眼，嚇得賣棒棒糖小姑娘縮了一下脖子，連忙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
“自己拿，不用和我客氣。”蘇夜對著身後的幾個小弟道。
“謝謝蘇爺。”
“謝謝蘇爺。”
身後的幾個小弟在攤子上一人拿了一根棒棒糖，跟著蘇夜一起蹲在了牆邊。
一夥西裝革履帶著禮帽的壯漢蹲在一起舔棒棒糖真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孩子的目光。
跟在他們身邊的家長一看到蘇夜等人的樣子，趕緊捂住孩子的眼睛把孩子拉走，省的看多一眼被蘇夜他們逮到。
師爺阿發蹲在蘇夜身邊，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問道：“蘇爺，我們在這邊蹲了好幾天了，我們究竟要等些什麽啊。”
“等人。”
“等人？”師爺看了看賣棒棒糖的小姑娘，嘿嘿的笑起來。
“笑你個大頭鬼啊！王八蛋！”蘇夜敲了一下他的頭，打的阿發頭一歪，差點坐到地上，“等你馬的心上人知不知道！不該問的閉嘴！”
“是是是。”
蘇夜蹲在牆角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這種找人方式可真的是撞大運了，但是誰讓這裏是距離豬籠城寨最近的街區了呢，而且這裏的公交燈上麵有一個大鬥，這才是蘇夜注意的地方。
吃完了棒棒糖之後，蘇夜站起來，對身後的賣棒棒糖的小女孩說道：“看你這麽辛苦，還剩下幾根，我全包了。”
他靠著攤子，一手掐腰，一手向著小姑娘的下巴伸去，小姑娘躲也不敢躲，隻能畏畏縮縮的縮著脖子。
“嗨呀，爺，這是個啞巴啊！咱去怡紅院什麽貨色找不到，何必搭理一個啞巴。”
蘇夜一腳把師爺踹開，“王八蛋，讓你說話了嗎！”
“是是是，爺，小的錯了錯了。”師爺給了自己兩巴掌，其他的小弟蹲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能齊齊低頭看向地麵。
咦，這裏竟然有一隻小螞蟻，要不要解開腰帶撒泡尿.……
“蘇夜！”
他們不敢阻止蘇夜，有人敢，蘇小落剛剛來到街頭就看到了調戲小姑娘的蘇夜，眼睛一瞪隨手撿起一根木頭就衝了過來。
“哎哎哎，你聽我解釋啊.……別打別打，臉臉臉，別打了別打了.……蘇小落！”蘇夜來回招架，卻架不住蘇小落的攻勢實在凶猛，結結實實的挨了幾棍子。
嬉鬧了一陣之後，蘇小落和蘇夜坐在一個咖啡館內，服務生端上來兩倍咖啡，幾名小弟圍在兩人身後。
“你身後沒有人跟著吧，我看豬籠城寨中那個傻子很中意你啊。”
“那個醬爆？早就甩開了，和一個跟屁蟲一樣煩死人。”
蘇夜喝了一口咖啡，含在嘴裏咕嚕嚕的漱了漱嘴，咕嘟一聲咽下去，“你那邊怎麽樣了。”
“阿星還是沒有來豬籠城寨，裏麵的包租婆對我戒心很大，我現在寄居在裁縫鋪的那個娘娘腔那裏。
這個娘娘腔倒是對我很好，說是見到我像是見到了他曾經的女兒，他女兒如果沒有失蹤應該也像我這樣大了。
按照這個趨勢，再給我幾天，我應該就能拿到洪家鐵線拳的功夫圖譜。”
“嘖，這幾天你真是出人意料的乖巧.……”
“哼。”蘇小落冷哼一聲，“這些王八蛋都喜歡乖巧的女孩子，對老娘真是好的有些過分。”
“你別舍不得殺他們了吧。”
蘇小落沉著臉閉上眼睛，等蘇夜又咕嚕嚕兩口把咖啡喝完之後也沒有說話。
“喂，服務生，給爺再來幾杯，爺有的是錢。”蘇夜把桌子拍的震天響，周圍桌子的人用厭惡又懼怕的眼神看了蘇夜一眼。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下來！”蘇夜環視一圈，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都低下頭看向了麵前的桌子。
“馬的，一群慫包。”
“你能不能不出這種弱智樣子？”蘇小落厭惡的睜開眼。
蘇夜笑道：“這次我們不是劇情任務，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演員的自我修養是一定要修養的，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有七分像阿坤了？”
“你有十一分像啊！”蘇小落奚落蘇夜一句，歎了一口氣，“能不能不殺他們，都是一些苦命的人。”
“嘖……看不出來你還會感時傷秋。”蘇夜感歎一句，隨手端起服務員端來的盤子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服務員神情緊張，正想說話，蘇夜已經一口噴了出來，“臥槽！燙死我了！”
“對不起！爺！”幾個西裝男立即拿住了服務員。
蘇夜放下杯子，“算了，都是苦命人，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走吧。”
師爺一腳踹過去，“還不謝謝蘇爺？”
“謝謝爺，謝謝爺。”服務員連忙跑路。
蘇小落冷笑一聲，蘇夜道：“這樣吧，既然你不想他們死，那麽我們的計劃就要改一改了，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殺人，接下來你就慢慢的套出他們的武功傳承，我去想辦法把天殘地缺倆人搞死。
等到那個孤兒出現之後，再繼續執行計劃，怎麽樣？”
蘇小落淡淡點頭，“可以。”
臨走之前蘇夜笑道：“你這身衣服，真像村東頭的小翠，醃鹹菜的那種。”
蘇小落眼一瞪，蘇夜趕緊跑路，身後的小弟和師爺也逃竄一樣的跟在蘇夜身後，省的這個女魔頭把氣撒在他們頭上。
“您好.……客人……您還沒有結賬……”服務生哆哆嗦嗦的走過來。
刷，厚木桌子從中分開，倒向兩旁，切麵光滑。
“嗯……”
“哼！”蘇小落站起來就走，幾個服務生沒有一個敢於阻攔。
蘇夜躲在街角看著蘇小落氣呼呼的走開，對身後的師爺道：“回去結賬，順便把她打壞的桌椅賠一下。”
“不是吧，爺，我們是黑**啊，哪有黑**付錢的！”
“叫你去付就去付，那他馬的這麽多廢話，信不信下一個就砍你啊！拿著錢！快去！”
得虧蘇夜在警署的時候拿了一疊鈔票，不然現在還真沒辦法這麽敞亮。
斧頭幫說到底隻是杜先生一個斂財機器，他用這個機器的其他功能還行，動人家的錢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爺，鴻門宴嘛，摔杯為號！準叫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蘇夜看一眼師爺，沉聲道：“以後多讀一點書。”
“啊？爺，這個不是鴻門宴嗎？”
“是啊，但是這樣你就不需要多讀書了嗎？白癡。”
“啊？”
蘇夜雙手在胸前攥緊拳頭，“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啊？”
“啊你個大頭鬼！滾啊！”
富麗堂皇的客廳，兩個穿著長衫黑袍帶著墨鏡的中年人坐在蘇夜對麵的沙發上。
師爺站在蘇夜身後，“爺，這就是殺手排行榜第二的強力殺手組合，天殘地缺。”
天殘輕吟，“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好詩啊，好詩。”師爺豎起大拇指。
“當不起蘇爺如此看重，不過是兩個賣藝之人罷了，殺手榜也隻是江湖中人抬舉，實在是上不得台麵。”地缺抱拳道。
“若是能請到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切磋一二，方才不負盛名，可惜.……”
蘇夜微微一笑，“火雲邪神也不是沒有機會請到，隻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再說了。”天殘道，“我等現在隻是賣藝之人罷了，已經無心參與武林之爭。
現在也隻是應閣下之邀，為閣下奏一曲古箏。”
蘇夜絲毫不以為意，無心武林之爭還能到殺手榜第二，我要是信了我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和武林沒有什麽關係，兩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再收一個徒弟，在下可是對龍爪纖指手和六式古箏法久仰已久。”
“閣下說笑了，師門秘技恕不外傳。”天殘神情淡然。
對於斧頭幫空降一個幫主他們有所耳聞，但是與他們關係不大，這次是賣杜先生一個麵子才應邀而來，如果這個幫主當真有什麽過分之舉，他們也不介意殺了之後再向杜先生請罪。
啪啪。
蘇夜拍了拍手，天殘地缺耳朵一動，袖中雙手青筋暴起。
師爺拿起手中的茶杯高高舉起，蘇夜伸手奪過，“白癡啊！我叫你多讀書啊！老子拍手是讓你拿東西！再搞不清楚狀況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啊！”
“啊，抱歉抱歉.……”師爺躲了兩下沒躲過去結結實實挨了幾巴掌，趕緊把一個鐵箱子從屏風後費力的拉出來，連同兩個小弟三個人合抱著放在了桌子上。
蘇夜笑道：“古人拜師都講究一個束修，在下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其他的東西能表達在下的心意，隻能將區區俗物當做禮物送給兩位，希望兩位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實意。”
箱子打開，黃燦燦的金條讓屋子再添幾分光亮。
蘇夜拿起一根敲了敲，黃金交擊發出的脆響讓天殘地缺的眉頭都舒展開，師爺笑道：“這份誠意夠大了吧兩位，替人賣命什麽時候才能掙到這麽多錢，這些黃金足夠兩位什麽都不做吃上十輩子，換成銀元怕是能裝滿半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