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一模一樣的胎記
淩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絲不苟的嚴肅,低聲道,“不好意思,顧總,我來遲了。”
他的這一聲顧總,終於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了。
顧夜寒並不在意這些,甚至有些高興,他的萬能秘書終於出現了,如平常人一般的慌亂,唇角含笑,眼帶深意的掃了淩南一眼後,朝著不遠處的宴會廳走過去。
從休息室大宴會廳,他隻是走了區區的幾十步,很快站到了燈光明亮之處,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注視。
可是從一個私生子走到一個龐大集團的實際擁有者,他這一路卻是荊棘滿布,鮮血累累……要不是因為他的小天使出現,他說不定都沒辦法活到現在。
所以他邁出去的每一步,顯得更加的沉重穩定,更加的意義非凡,更加的……讓他珍惜。
顧夜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這樣他就能夠早已給接洛辰心出來,兩人並肩而立,手拉著手,一輩子都不分開。
在場的宴會中,來了許多身份顯貴的嘉賓,哪怕是顧夜寒,也不得不跟他們一一應酬,維持著禮尚往來的良好交際。畢竟人脈資源,也是他立足於商場不敗之地的重要原因。
那些人身份顯貴,也就意味著更加明白顧夜寒和顧家之間的恩怨情仇,在他們心裏,這都藏在一個疑問,想知道現在的顧夜寒跟顧家老太爺之間,離是何等的關係。
可是,竟都是身兼反戰的老狐狸,哪怕心中疑問深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當著顧夜寒的麵,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都隻是維持著臉上平靜的笑容。
既然沒有人提到,顧夜寒自然是不會自己送上門,就好像他跟龐大的故事集團以及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就像是高手過招之間的推拉戰,若是誰心急了一點,就很可能淪為失敗的那一方。
在應酬了大多數的客人之後,終於輪到了他們兄弟三人。
“可真夠有你的!”鄭行至一向沉穩老練,卻也在這時咧著嘴笑了下,而且笑容持續了一整個晚上,他替他的這個兄弟高興著,眼前配著顧夜寒卓越的能力。
甚至在心裏有些小慶幸,他們還好是朋友,而不是彼此的對手,要不然鄭行至還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贏過顧夜寒。
“夜寒,你可瞞的我們好苦啊,又是宋恒天,又是美國的er集團,江城第一財團的位置被你穩穩的奪去了,我們可就沒有任何希望了。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呀。”傅南潯還是一貫的風-流瀟灑,言語犀利詼諧,隻是這一回,他雖說著嫉妒的話,這眼神裏絲毫沒有嫉妒的神情,反而還有些興奮的喜悅。
“別人我就算了,難道連你們兩人也要埋汰我嗎?我能如此順利的完成這一切,而且還能掩人耳目,也要多虧了你們。”顧夜寒抬了抬手裏的酒杯,跟傅南潯和鄭行至輕輕的碰了一下。
玻璃杯之間的相撞發出清脆悠揚的聲音,仿佛是對他們十幾年感情的最好見證,把他們臉上的笑容,帶著彼此深刻了解的印記。
顧夜寒的有些話雖然是點到即止,是這層言語背後的意思,他們三人中無一不知曉。
就顧夜寒前期那些收購、整合,事情雖然做的滴水不漏,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是有些認真的調查下去,一樣是能夠挖到真相的。可是他們的計劃能夠進行的如此之順利,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托福於傅南潯和鄭行至,他們在察覺到這是顧夜寒的手筆之後,命運底下人對此事不解,不可深究。
既然他們兩家的做法都是如此,旁人又怎麽敢橫插一手進去。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三個年輕人站在一起,一些商場老將們不得不感慨時間的流逝,這個時代注定交接在他們的手中。
但是江城未來的商場如果由這三個年輕人來把控,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固定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以見到更璀璨奪目的一幕。
三人閑談了沒一會兒後,到了顧夜寒上台字詞的時間,這次過來提醒他的不是淩南,因為淩南正忙著應酬其他的客人,所以這份重任交在了淩南的唐秘書的手中。
她走在他們三人的身邊,提醒顧夜寒道,“顧總,接下來該您上台致辭了。”
“嗯。”顧夜寒低低的應了一聲,結束了跟傅南潯和鄭行至這期間的談話,不需要什麽結束語,僅僅隻是三人之間的眼神交匯,就已經心領神會了。
顧夜寒朝著宴會廳最中間的位置走去,眼尾的餘光注意到身邊緊隨著的唐秘書之時,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唐秘書茫然的抬頭,目光疑惑的看一下顧夜寒,問道,“顧總,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嗎?”
顧夜寒的視線突然的收緊,目光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銳利,緊緊地所在唐秘書的胸口之上。
唐秘書原本穿的是香檳色的禮服,果露的肩膀上披著一條紗巾,遮住了雪白的肌膚,可是此刻,她將披肩的紗巾取下了,展現著優美的脖頸線條,甚至隱隱的帶著一股驕傲,高-挺著胸口。,
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當眾看一個女性的部位,並不是一件非常禮貌的事情,可是顧夜寒的眼神就是這樣的直接,沒有一絲的遮掩,牢牢的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唐秘書也是不躲不閃,就這樣讓顧夜寒看著,等著他之後的命令。
突然地,顧夜寒從那一處收回了目光,沒有回答唐秘書的問題,甚至也不再看唐秘書一眼,繼續剛才的事情。
顧夜寒走到抬上,台下掌聲轟鳴。
然後一段的時間之後,宴會廳的燈光開始變得幽暗,隻有最明亮的那一束光照在台上,讓所有的人都矚目在顧夜寒的身上,等著他的發言。
而在前一刻,目光一直緊緊看著唐秘書的人,不僅是顧夜寒一個,還有傅南潯。
他低聲的喃喃自問著,“那個秘書身上怎麽會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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