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皮呢？
不可能啊，新月已經消失了，慈雲庵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凈身刀法》，那麼到底是誰下的手呢？方皓天心思急轉，不一定是凈身刀法，剝皮的手法有很多種，或許只是和凈身刀法相似，才讓龍風風誤以為和慈雲庵有關。
海州警方知道慈雲庵的剝皮傳統也不足為奇，畢竟紫家人被慈雲庵主幹掉，掛在山門口的時候，就被平江市警方得知。方皓天又把辛占平剝皮，屍體都留在辦公室，之後還有京都的司權……
這幾個案子下來，在警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剝皮功法，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見過，並且那幾個人的死亡，明面上都和慈雲庵有關。
「看看屍體再說，我現在也說不準。」方皓天淡淡說道。
龍風風點點頭沒有說話，見他陷入沉思便不再打擾。方皓天想的沒錯，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候，龍風風想到的就是慈雲庵，她是武道界龍家的女兒，怎會不知道懲罰者的壯舉呢？
所以就想到聯繫方皓天，如果確認殺人的就是慈雲庵……那麼這件案子就失去控制，顯然不是海州警方能辦的，就連武盟也辦不了，唯一有資格和實力出面的，只有衛盟了。
她能想到的問題，方皓天當然想到了，不管這具屍體是不是《凈身刀法》所為，都有可能是挑撥慈雲庵和衛盟的手段。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全都是慈雲庵與武道界的衝突，他在世俗中殺的幾個人，也有足夠的殺人理由，不可能和衛盟正面衝突。
刺青男就不同了，如果相同的案子再來幾例，慈雲庵會很被動，遲早與衛盟發生正面交鋒，到時候……方皓天搖搖頭，懲罰者還能出面嗎？肯定不行，出去幹什麼？找死？衛盟都是一群老變態啊！
「但願是我想多了。」方皓天心中暗嘆。
龍風風一路開的飛快，一個多小時的路，半個多小時就走完了，慶幸這個時候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否則就算她拉響警報也夠嗆。
兩人到了市局，龍風風直接領他去法醫的解剖室看屍體，一進門就聞到了屍臭味，雖然經過處理，但是那股臭味還是很明顯。接到通知的法醫，立刻拉開屍體上的白塑布，方皓天就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號，生物波動監測顯示，的確就是那天晚上的刺青男，從屍體的表面特徵分析，是《凈身刀法》造成的。」納美盡職盡責，不用吩咐就檢查彙報出結果。
方皓天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道真是凈身刀法所為？
「龍局，請你們全都出去，我要進行詳細檢查。」方皓天鄭重說道，只有運轉凈身刀**力，才能知道刺青男是不是被同一種功法剝皮，這個過程肯定不能讓外人看到，否則懲罰者的秘密就曝光了。
「行，我們在外面等著。」龍風風十分乾脆，也不管把方皓天留在這裡，是不是合乎規矩，這種案子能不能插手都不知道呢，誰還在乎規矩不規矩啊。
其餘的幾個警察也沒有意見，警方誰人不識方禍害，不過在此之前大家只知道禍害能折騰，破壞力十分強大，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查案，要不龍局看到屍體的第一時間，就請方禍害呢？
「解剖室的監控裝置已經關閉了……」眾人出去不久，納美就彙報到，顯然是龍風風尊重方皓天的**連監控一起關掉，「經過我的勘察，沒有任何監控設施。」
方皓天這才放心了，懲罰者是他最深的秘密，一旦暴露面臨的將是死亡的危機，想必沒有溫龍的衛盟，在呂浮生的控制下，也不會放過他。
他立刻運轉凈身刀**力，那種悲天憐人的氣質上身，幾乎是功力剛剛運轉，方皓天立刻感覺到屍體上的回應，於是他心中大驚！
刺青男……就是被凈身刀法剝皮！
「到底是誰？為什麼還會凈身刀法？！」方皓天心中大驚，難道是於光自嗎？因為刺青男死亡的時間是凌晨三四點多，可於光自出去的時間是兩三點，從時間上來看十分可疑。
但擺在方皓天面前的問題是，假如就是於光自殺人，也可以理解為挑撥衛盟和慈雲庵的關係……可他為什麼會《凈身刀法》！
從當時新月傳授功法的樣子就能看出，會《凈身刀法》的人不多，很有可能自她消失后，能施展凈身刀法的只有方皓天一人，甚至他一直都是這想法，可是當刺青男的屍體出現在面前……就讓他知道，地球上還有用《凈身刀法》的人。
「最重要的問題是，刺青男的皮哪去了？」這也是方皓天想不通的問題，剛才來的路上龍風風交待過了，刺青男的身份背景十分簡單，除了跟黑。道上的人有點往來，所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和武道界有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挑撥衛盟和慈雲庵的關係，那麼……剝皮者就是為了那副3刺青……」這麼一想，於光自疑點就更大了，因為之前他們一起吃飯，刺青男亮出紋身的時候，是於光自第一個看出其中暗藏的飛龍在天。
方皓天回想了一下，於光自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快五點了，出門的這幾個小時，以他練筋骨後期巔峰的實力，完全有時間作案。
「唉……又閑不下來了。」方皓天心中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解決，而且最後不要再出現剝皮的案子，否則慈雲庵就被動了，換言之，被動的就是他了。
接下來再也沒有檢查的必要，方皓天轉身出了解剖室，迎著龍風風疑問的目光說道：「剝皮手法和慈雲庵的完全一致……」
不是方皓天不想說謊，實在是說謊也沒用，因為目前為止在這個世界上，如此犀利的剝皮手法只出現在慈雲庵手中，就算瞎扯淡也沒用，如果衛盟出面的話，相信那些老變態也有辦法檢驗。
「小方，你能不能幫著打聽一下。」龍風風奈說道，慈雲庵那是世俗警方碰不得的地方，但她不甘心，只能讓方皓天想辦法打聽，慈雲庵為什麼要剝刺青男的皮。
「說實話，龍局，雖然兩種手法相同，但絕對不是慈雲庵乾的。」方皓天苦笑說道，哪會不知道龍風風的想法，找慈雲庵的誰打聽？懲罰者嗎？那就是我自己找自己打聽了？
「啊？怎麼會這樣？」龍風風面色大變，如果是這樣的話，案子更複雜了。她相信方皓天不會說謊，因為根本就沒必要說謊，就算是慈雲庵殺的刺青男，也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我建議，你們從紋身查起，刺青男不是說過嗎，他在東珠某個紋身店紋的，地址也說出來了，你們去那裡，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方皓天說道，這是他唯一能幫到警方的地方。
龍風風點點頭，其實最初她有這種想法，不過因為刺青男的死法太過特殊，要確定結果后才能決定查不查，既然不是慈雲庵所為，那麼就可以繼續跟進了。
「小方，能不能告訴我，施展這種剝皮技能的人……應該是什麼境界的修為？」龍風風問道，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人人都可以修鍊就繼續往下查，但是只有修為高深，比如說懲罰者那樣……她還是洗洗睡。
「怎麼說呢……」方皓天微微猶豫，還是把修鍊凈身刀法的苛刻條件告訴龍風風，掌握這些線索有可能減少警方的損失，「這種剝皮功法對修為境界要求不高，只要練筋骨後期巔峰，產生氣感就可以辦到，但是，精神力的要求十分苛刻。」
這也算是背，畢竟不能總是讓懲罰者出面，否則遲早穿幫，現在把《凈身刀法》的修鍊條件說出來，只需要相應的時間，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施展，也不會惹人懷疑。
當然，這個相應的時間是指運轉《凈身刀法》，能將那身悲天憐人的氣息收放自如時，才可以大大方方的亮出來，否則就是自曝。
「明白了……練筋骨後期巔峰……」龍風風點點頭，這種實力的兇手，也不是海州市局能辦的案子啊，看來還是要請武盟協助辦案，否則警方的損失可就大了。
龍風風沒有自大到，單憑自己的實力就能應付兇手，雖說她是練氣海初期，但是不要忘了，方皓天說過，兇手還有強大的精神力。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龍局你有事隨時打電話。」方皓天直截了當說道，表明查案的事不要提，他可不想參合進去浪費時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東珠那家紋身店早就關掉了，哪怕有什麼線索，也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方皓天還是想待在學校，盯著最大的疑犯於光自。
這種懷疑方皓天肯定不會告訴龍風風，因為目前來看於光自的身份極為複雜，以前只當他有可能是巴日王，也可能是武道界派來的人，但現在……竟然和慈雲庵也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