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她拽著他的手不放
季沫執拗的瞪著他,眼神偏執而又瘋狂,“還給我。”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瘋了?!”榮錦承低吼一聲,看著她脖子裏的肌膚被硬生生搓的鮮血淋漓,隻覺得心頭像是被人用利刃淩遲著一般。
“還給我,這裏好髒,我要將髒東西全部擦掉……”
榮錦承從來都不知道,竟然能有人讓他心疼至此。
“乖,你不髒,髒東西早就洗掉了。”俯身將人從浴缸裏抱出來,拿出一件浴巾將人裹住,然後將她抱出了浴室。
季沫趴在他身上,聞到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氣息,才緩緩回過神來,眼裏的癲狂慢慢消失。
“嗚嗚……榮錦承,我好害怕……”
本來是想將她放在床上,可是小女人卻是抱著他就是不肯撒手,顯然是被嚇破膽了。
“不怕,有我在,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而且就算出現,他也會是第一個趕到她身邊救下她的男人。
對於秦延,他此刻除了厭惡鄙夷之外,又多了一個感覺,那就是嫉妒。
不過,嫉妒的同時,還有一抹感激。
要不是他,季沫今天說不定……
榮錦承眼眸閃著嗜血的寒芒,不讓自己再想下去,他現在已經有了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懷裏的小女人好像受驚的小獸一般不停的往他懷裏鑽,榮錦承受用的同時,又一次深深的心疼。
“沫兒,真的沒事了,你在我懷裏,我榮錦承的懷裏,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季沫卻是哭的更大聲了,腦子裏不停的閃現著那兩個男人脫她的衣服,摸她身體的畫麵。
感受著她是身體的顫抖,和眼底迷離的脆弱,榮錦承眉心擰了擰,低咒一聲,他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她雖然是受了驚,但是也不可能對他忽然這麽親近,更何況,前幾天他們可是一直在冷戰。
這小女人分明就是給嚇的有些神誌不清了。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榮錦承重新將她抱在懷裏,半個小時後,家庭醫生趕到了錦園。
季沫被注射了一陣鎮定劑,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睡過去之前仍舊是拽著榮錦承的手,一副生怕他離開的樣子。
看著她胸口的起伏平緩下去,榮錦承扭頭看向醫生,“她真的沒什麽事?”
醫生再一次點頭,“請榮總放心,季小姐隻是受了驚嚇,一時有些神誌不清,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
“嗯。”榮錦承臉上仍舊帶著不放心,“你今晚留在錦園,等明天她確定沒事之後在離開。”
“是,榮總。”醫生恭敬的說完,便離開房間。
榮錦承定定的看她一會,拿著手機去了陽台,打電話給了宋焱,“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那兩個人已經招供,是林菲買通的他們,不過……”
“不過什麽?”榮錦承不耐的蹙眉。
宋焱急忙說,“林菲買通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阮敏,沒想到卻陰差陽錯抓了季小姐。”
“陰差陽錯?”榮錦承冷冷勾唇,“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了麽?”
宋焱脊背一凜,急忙說,“阮敏昨晚就請假了,所以今天見客戶的人便換成了季小姐,隻是剛才我問過何蘭了,為什麽選擇季小姐提阮敏去,她說,她正要找設計部的人就看到了季沫,就讓她去了,我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
榮錦承黑眸閃過一抹淩厲,“阮敏為什麽請假,難道林菲買通那兩個人的時候沒有給他們看過阮敏的照片麽?”
“那兩個男人說沒有,林菲讓他們在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抓人。”
宋焱大氣不敢出,說話有些顛三倒四,說完這一句才想起還有一句忘記回答,急忙又補充說,“阮敏昨晚突發闌尾炎,現在在住院。”
榮錦承薄唇緊抿,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而且今天阮敏的那份文件也是由他親自取出來交給何蘭的。
“還是那句,我不相信巧合。”尤其,這件事情巧合的令人匪夷所思。
宋焱卻覺得一切都合情合理,隻是被動了的女人是季沫,所以榮錦承才這麽大反應。
不過,他麵上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十分恭順的說,“請榮總放心,我一定會繼續追查。”
榮錦承語氣和緩的“嗯”了一聲,卻是又陡轉淩厲,“那個林菲,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明白。”
——。。
第二天,季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背影沐浴著陽光,好像一個發光體那樣,直衝進她的眼簾深處。
他的臉籠罩在陰影裏,可是並不妨礙她一眼辨認出他是榮錦承。
“醒了?餓了沒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榮錦承的聲音也似乎融進了一縷陽光,聽起來耳朵都是暖暖的,一路暖到心底。
季沫眨眨眼睛,聲音帶著過度哭泣還有將將睡醒時候的沙啞,“榮錦承,真的是你嗎?”
一瞬間,男人的心窩仿佛被一股電流擊中,又酸又軟。
“沫兒,是我,真的。”
季沫心底的不安緩緩放下,卻是忽然看到一個小人兒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扒著她的胳膊喊道,“美人媽咪,你怎麽還在睡懶覺,是不是因為昨天做噩夢了?不過沒關係,爸爸告訴我噩夢都是假的,醒過來就好了,隻有美夢才會變成真的。”
季沫嘴角咧開,“你爸爸說的對。”
有了榮傾城這個小開心果,季沫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不少,榮錦承看著她終於放下驚懼,一點點恢複過來,心裏鬆了一口氣。
“吃過飯你在家陪傾城,這三天不用去G.N了。”榮錦承在餐桌上宣布。
季沫本來也不想去,生怕再想起昨天的事情,可是,“我的設計稿……”
“給我你辦公桌的鑰匙,晚上我將你的設計稿帶回來,這幾天你就在家裏畫。”
“謝謝。”
榮錦承挑眉,嘴角勾勒著一抹邪肆妖冶的弧度,“你應當謝的不是這個,而是昨晚因為你,我犧牲了一晚上手臂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