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紗照
辛苦的塞滿熊孩子的胃,飯菜已經涼了,季沫無所謂,早就習慣不講究這些了,低頭就往嘴裏扒飯,卻是被一隻大手抽走了筷子。
季沫驚愕抬頭,大眼一瞪,“你奪我筷子幹什麽,我好不容易喂飽了傾城,你不會小氣到連頓飯也不讓我吃吧?”
“徐媽,將菜重新熱一下端上來。”
瞥向季沫的眼神淩厲,讓她啞口無言,頓時覺得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忒沒格調!
悶悶的吃完飯,季沫就要告辭,卻再次被一個小人兒擋住了腳步。
“美人媽咪,傾城今天早晨起來在家裏轉了一圈,發現家裏好像少了一樣東西,您不能就這樣走了。”
季沫登時心驚肉跳的後退一步,“我沒有偷東西!”
滿是驚愕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向榮錦承,又信誓旦旦加了一句,“不信你翻我的包!”
“美人媽咪,您誤會了,傾城不是這個意思呀。”
這一驚一乍的讓季沫覺得自己的心髒猶如做過山車一樣,真是太刺激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啊,差點將我嚇死!”季沫嘟著嘴佯怒的捏了捏榮傾城的小臉。
“是您和爸爸的婚紗照了。”轉頭,就是對榮繼承控訴道,“爸爸,您答應過我隻要我紮到了媽咪就會去拍婚紗照,將我也放進去,然後掛到我的房間的。”
季沫虎軀一震。
“不要大聲說話,爸爸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作數過。”
一語閉,就聽到榮傾城興奮的手舞足蹈。
被震的暈頭轉向的季沫瞪圓了一雙眼睛,“我不同意。”
後麵,因為榮錦承一道極具壓迫力的淩厲眸光,季沫就小嘴緊緊的閉上了。
隨後又被榮傾城歡呼雀躍的拉上了車。
坐在車裏,季沫還覺得眩暈,不敢置信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腦袋還沒有哦完全清醒,就是後麵的一聲冷鶩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麵。
“你是傾城的保姆,這麽一點小小的犧牲都願意?是不是覺得G.N不如寰亞好?”
季沫心裏“草”了一聲。
一個大男人隻會用這件事威脅她,很光輝麽?
悶悶的閉上眼睛,索性給他來個不理不睬。
車子忽然停下,季沫眼角一抽,蹭的睜開眼睛,以為他生氣要將自己趕下車,就看到對麵一家裝潢的十分豪華大氣的影樓。
這麽快就到了?
季沫抱著榮傾城下車,呆呆的看著影樓門口一張大的嚇人的婚紗廣告海報,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的一幕,曾經她也幻想過,她偎依在秦延的懷裏,幸福的笑著……
陡然一聲不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愣著做什麽,走吧。”
季沫心窩一刺:“榮總,我……”
“覺得G.N不如寰亞?”
季沫咬牙,暗罵一聲無恥。
“是不是我同意與否,真的能決定我能否進入G.N?”
“是。”
“那好。”季沫將榮傾城從懷裏扒拉下來塞到榮錦承懷裏,“請榮總恕我不能奉陪了。”
榮錦承第一次被女人拒絕,雙眸陡轉陰冷盯著季沫。
季沫毫不畏懼對上了他耀眼的黑眸,帶著自己的決心。
“您是遊戲製定者,但是我不願為您魚肉。”
聲音不大,聲調不高,卻帶著十足的力量。
季沫走出很遠,還能聽到榮傾城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叫她的聲音,心尖像是被軟針一下一下紮著,泛起細細密密的刺痛。
但,偏偏這個孩子,她靠近不起。
她長籲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就和榮錦承有了這麽一層匪夷所思的接觸,好在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季沫滿懷忐忑的回到宿舍,很是費勁的跟孟芙蓉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夜不歸宿,之後一連著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的。
她不禁有點著急了,明明麵試寰亞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把握是很大的,為何到現在一點音信也沒有?
鼓起勇氣給寰亞的人事處打了一個電話。
“您好,我是季沫,可以問一下我的麵試成績怎麽樣嗎?”季沫禮貌的問道。
接電話的人聽到她的名字就記起了她,頓時用十分惋惜的口氣說,“季沫,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本來都決定要你了,可是忽然被上麵換了名單。”
“啊?我就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名沒姓的,能得罪誰呀。”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掐斷電話,季沫陡然升起一股惱怒和不甘,腦袋氣的嗡嗡嗡的響……
得罪了什麽人?
她能得罪什麽人,不就是那個榮錦承。
季沫登時就將從榮錦承家裏帶出忘記歸還的櫻桃頭繩摔到了地上,一股憤怒衝刺向大腦皮層,渾身哆嗦著狠狠的一腳踩在上麵。
婚紗照這麽嚴肅的事情,能是隨便和一個男人拍的嗎?
榮傾城是小孩子,你也是嗎?你這就是分明想白占我的便宜而已……可是,混蛋,我都不要進G.N了,你為什麽連其他公司也要插手?!
混蛋!壞蛋!王八蛋!
季沫惡狠狠的罵著,卻沒有注意到腳步不聽使喚的來到了一家高級會所。
名門,是秦延經常來的一家高級會所。
自從她不在這裏打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秦延了,不知如何去麵對他,也不知如何去麵對宋斐娜,畢竟已經他們定下婚約。
走進名門,和幾個曾經一起共事的服務員打了招呼,季沫就坐在了靠窗的一個位置。
其實她兜裏根本沒有錢,隻是想來這裏懷念一下而已。
於是就讓服務員去忙,先不用招呼她。
水眸漫無焦點的看著窗外閃耀變換的霓虹,季沫暗暗咬牙,她為什麽要灰心,榮錦承再厲害,難道能在B市這樣跺一跺腳就震到三個皇親國戚的地方一手遮天?
她這樣想著,臉色不由慢慢回暖。
榮錦承被眾星拱月著走進名門,一眼便看到坐在靠窗位置正在發呆的季沫。
看到那迷茫的小臉,榮錦承心裏不由升起一股煩躁。
這麽硬骨氣又倔強的小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季沫?”
忽然一道嗲聲嗲氣的女聲響起,季沫心尖霍然一跳,隻覺得刺耳又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