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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第326章 要你永遠屬於我

  杜璇璣把劍擲向了峭壁,想要釋放出藤蔓攀住劍柄,卻做不到,原來,她的靈力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耗光了,還好身上掛了彩,有靈血的刺激,她順利透支出一縷木元素。 

  最終,一條藤蔓的一頭纏住了杜璇璣的手,另一頭纏住了玄機劍的劍柄,兩人就這樣被吊在了半空中,峭壁很陡,連個踏腳的石塊都找不到。 

  杜璇璣感覺得到杜琅琊的氣息比她的還弱,她不禁擔心:「兄長,你要堅持住,雷哲會來救我們的!」 

  雷哲肯定是像在古墓里一樣,為了她而心急如焚,不小心失去理智獸化成黑龍了,這樣也好,最起碼,他有了強大的力量可以搞定那群變異雪狼。 

  「呵!」杜琅琊輕笑了一聲,力量透支,渾身沒勁兒的感覺像個癱瘓的廢人一樣,真不好受,「他已經變成怪物了,說不定忘記你了,你還期待他來救你?」 

  不想跟陰陽怪氣的他爭執這種話題,因此,杜璇璣沉默著,沒回話。她的如意戒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想要拿出靈石來吸收恢復靈力也做不到。 

  她相信雷哲一定會想起她,一定會恢復理智,變回人的模樣,所以,她就在這裡等著他來,這一次,她會乖乖地等待,哪兒也不去了。 

  杜琅琊的想法卻是和她的相反,哪怕是永遠沒有人來相救,哪怕是風雪永遠也不停止,哪怕是永遠就這樣掛在半空中,他也願意,因為在這裡,現在只有他和她,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他抬眼,看著她身負重傷,染滿了鮮血,卻還不肯捨棄他,說不感動是自欺欺人的。 

  「璇兒……」 

  「嗯?」 

  真難得,如今的他,會用平和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而不是話裡帶刺:「你好傻!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救我?為什麼……還要一直拉著我不放開?」 

  杜琅琊曾經以為,他心裡對她的恨意是永遠無法消散的,然而,在懸崖第一次崩塌的那一瞬,在她撲身過來抓住他的手的那一瞬,他的心頓時柔軟了一大片,再也冷硬不起來,縱然還冷言冷語,也只是氣她不顧自己而已,並不是真的還恨她。 

  「我說過了,你永遠是我的兄長,你遇到危險,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杜璇璣一句句訴說著心聲,「我有難的時候,你不也出手相助了嗎?」 

  聞言,輪到杜琅琊沉默了。 

  他總以為她愛上了雷哲,心裡就裝滿了雷哲,早就沒有屬於他的位置了,可現在才頓悟過來,原來不是她的心裡沒有他,只是不再摻雜了男女之情,真的只有親情了。 

  親情和愛情,她區分得太過清楚了,這讓他感到很不甘心,明明是從前擁有的東西,為什麼輾轉了六百多年,就徹底失去了…… 

  前不久,杜琅琊想過既然愛而求不得,那麼,不愛了,不求了,大概也就解脫了,可事實上,想要真正對杜璇璣放手,只做一個單純的哥哥,真的做不到。 

  他的愛魄偏執了六百多年,連杜臻的愛魄也為她痴狂,種種結合起來,他根本就脫離不了這一份感情。 

  思緒千迴百轉間,杜琅琊看了看左手上戴著的銀鐲,這是他之前在京城抓了杜璇璣給郁準的時候,從她手上取下來的。 

  這一刻,他驀然做出了一個決定:「璇兒,就當作是我自私好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我要你永遠屬於我!」 

  話落,他就把狼牙扇從左手換到右手,又用牙齒咬著脫下了銀鐲,還用扇子割破手指,指尖的血珠湧出,被他蹭在了銀鐲上。 

  一串陌生的咒語,從他的唇間喃喃溢出,杜璇璣不明所以,略帶驚慌地問:「兄長,你要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杜琅琊這樣奇怪的舉動,她的心底深處湧現出一種怪異的感覺,非常不安,非常害怕…… 

  於是,她在心裡不斷地呼喚著雷哲的名字,眼看著杜琅琊手裡拿著的銀鐲在發亮,越來越亮,她的心就越來越慌亂,不由自主地喊道:「不要!不要!兄長,不要——」 

  或許,只要她及時放開了他的手,就能阻止一切的發生,然而,她做不到,她始終不想放棄他。 

  杜璇璣的聲音,消失在杜琅琊用銀鐲沾上她手臂上傷口的靈血那一刻。 

  興許是靈血助長了杜琅琊的血印的力量,隨著五彩光芒的閃現,她就像是被一股強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道拉拽著進入了靈域空間,徒留他一個在半空中再次往下墜落。 

  血印,是一種強悍的封印,只要沒解開,杜璇璣就會被永遠困在靈域空間裡面。 

  這是一種秘術,也是一種禁術,杜琅琊雖然為此折損了很多修為,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後悔,因為這樣一來,杜璇璣就永遠活在他創造的世界裡面,永遠只屬於他了。 

  至於萬丈深蘊的底下是什麼,他不在乎,哪怕是地獄,他也樂意去。 

  哪怕他要死了,到死也換不來杜璇璣的回心轉意,也沒關係,至少她再也不會被別的男人得到了。 

  耳邊依舊是風雪呼嘯,在他聽來,卻是世上最美麗動聽的旋律。 

  這就是杜琅琊,瘋狂而偏執地愛戀著自己的親生妹妹的杜琅琊…… 

  在杜璇璣消失的那一瞬間,黑龍早已打敗了變異雪狼群,正想飛下懸崖找回她,突然,一種心如刀割到快要窒息的痛楚襲來,彷彿是要失去什麼重要東西的濃烈悲傷,刺痛刺痛地蔓延在它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它直覺是她出事了,便極速往懸崖下飛,找來找去,卻只發現了峭壁上cha著的玄機劍。 

  即便一直飛到了懸崖的底部,也只見到了一條湍流迅猛的河流,水裡夾雜著雪水,又冰又冷,它一頭扎進去順著流水往下游去,仍是一無所獲。 

  河流再往遠處去,就是看不到邊際的大海,想到她有可能被衝到海里了,它又扎入了海里,可是沒有用,這相當於大海撈針,什麼也找不到。 

  它找不到她…… 

  它感到很悲傷,對著天空發出了充滿孤寂意味的龍吟,漸漸地,它從焦急轉變到冷靜,漸漸地,屬於雷哲的理智回籠,它從獸態變回了人形。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地把最心愛的女人弄丟了,他無法原諒自己,整顆心像是活生生掏空了一樣空洞、冰冷、疼痛,他恨不得把自己也埋葬在那一片冰冷的海域之中。 

  然而,心底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他——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只是暫時離開了而已,她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過了好幾天,雷哲才回到那座煤礦山的山腳,找到了謝臨川他們,見只有他孤身一人回來,大家似乎都猜到了什麼,只不過,看他面無表情又一言不發,誰也不敢問關於杜璇璣的事情。 

  雷哲沒說要回城,謝臨川覺得一行人待在這裡也是耗著時間,不如干點實事。 

  於是,他又帶了一隊人進煤洞勘查了一番,感覺沒什麼問題之後,就組織了人手在外部開採煤炭,盡量不貪心不去煤洞深處。 

  隊伍里的人都不知道,雷哲夜裡獨自上了山頂,一寸一寸地在厚厚的雪地里尋找著,把杜璇璣不小心弄丟的那一枚如意戒找了回來,繫上了繩子戴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珍如至寶。 

  這戒指,是她為了幫他破除頭狼的冰封時遺失的,他破冰而出那會兒獸化了,沒多留意,現在回想起來,就來找了。 

  雷哲撫摸著如意戒,在山頂懸崖邊上呆坐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結果抬起腕錶一看,時間才過去幾個小時而已。 

  玄機傘劍都被他收進了空間里,在杜璇璣回來之前,他會好好為她保管著。 

  「璇璣,你去哪兒了……」他望著墨色一樣的天空,愈發地思念不知身在何處的人兒,彷彿每一個呼吸,都帶著輕顫和刺痛,「快回來吧!我不能沒有你……」 

  落寞的身影,一步步走回半山腰的暫時宿營地,雷哲把一切柔情和溫和都掩藏了起來,眉宇間隱隱夾雜著風雪般的冰冷。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 

  最近天氣冷,天色亮得晚,即便太陽升起來了,也被厚厚的雲層遮蓋住,整個天地都是灰濛濛的,像極了他的心情一樣,沉重抑鬱得有點透不過氣。 

  謝臨川吃了早飯,正要親自去煤洞里巡察,一踏出土房子,就看見了雷哲。 

  他很了解杜璇璣的再次失蹤給好友造成了多大的打擊,可是,一切負面情緒老藏在心底憋著,很容易憋出病來,他不能再裝作看不見了。 

  「雷,這麼早就起床啦?」 

  雷哲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地瞥了謝臨川一眼,連哼也沒哼一聲。 

  「額……你今天也沒什麼事吧?」謝臨川說,「要不要跟我進煤洞里看看,這幾天的開採工作都挺順利的,我們的收穫已經很多了。」 

  煤洞的開採工作是日以繼夜的,兩千多個士兵輪流開工,因此,短短几日,熟能生巧,大家團結一致便弄了很多資源出來。 

  近日,各土房子里都燒著煤炭取暖,大伙兒工作的熱情也更加高漲了。 

  煤洞外,那些黑得發亮的煤礦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 

  杜琅琊和杜璇璣一起出事之後,杜琅琊帶來的那幾十個人就走了,寡不敵眾,又沒了隊長,他們自然不敢逗留下去。 

  雷哲總算有點反應了,儘管語氣冷了點兒,仿若要凍死人:「不去,累!」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煤洞的事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 

  經過那幾座小山一樣的煤礦堆時,雷哲眨了眨眼睛,把它們全都收進了空間里,還對謝臨川說:「我三天後要回城,先帶一部份資源回去。」 

  謝臨川和雷哲一起做事這麼久,一句話就聽懂了他的意思:「好,那我暫時先留在這裡,我會讓以沫和周周都先跟你回去,她們出來也夠久了,女人嘛,還是少在外頭奔波勞累的好……」 

  隨即,他嘆了嘆氣,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安慰道:「雷,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答應我,回了城之後,凡事都不要太衝動,我想……璇璣也不希望你變成一個瘋子!」 

  說完,他就走進了煤洞里。 

  現在沒下雪,只有大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土房子的隔音很一般,在裡面的顏以沫和周周都聽到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 

  事實上,一想到杜璇璣下落不明,顏以沫這幾天也很傷心,連晚上休息都偷偷抹眼淚。 

  周周更是好幾次都忍不住放聲大哭,嘴裡念念著「璇璣姐姐」,見了平時愛吃的零食也吃不下了。 

  「以沫姐姐,我們還沒找到璇璣姐姐呢,就這樣回去嗎?」小女孩坐在小小的凳子上,烤著火,低頭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看得出來,她很糾結。 

  雖然雷哲什麼也沒說,但是,顏以沫也直覺杜璇璣沒死…… 

  「周周乖,你璇璣姐姐會回來了,我們回城等她好不好?」顏以沫猜想雷哲的心情很糟糕,她可不想讓周周這小妮子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小千和莫凝都應該早就回城了,你不想念他們嗎?」 

  周周點頭,真心道:「想!可是,我更想璇璣姐姐!」 

  又開始下雪了,顏以沫摟著小女孩,看向了外面飄落的雪花,喃喃著說:「我也想念她……」 

  三天之後,雷哲只帶了顏以沫、周周和幾個士兵走了,其中,包括一個會開直升機的飛行員。 

  因為天氣情況良好,還算適合飛行,所以,幾人就直接坐直升機回城去,飛了半天,又遇上了暴風雪,實在沒辦法,雷哲只好喊了降落。 

  這半個月來,路上一直有厚厚的積雪,人走在路上,就像是踩著棉花一樣,軟綿綿的往下沉。 

  折騰了兩三天,雷哲幾人才回到了京城基地。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顏以沫發現雷哲變得比最初認識的時候還要冷漠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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