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第1000章 血煞宗的震動(上)
九洲聖域,天南域。
九洲聖域浩大無際,以其中九大洲地域最大,星羅海的分支河流橫貫在九洲聖域之間。
即便是仙尊境的強者,若是不使用傳送陣,就是耗費三五年,也無法橫貫其中任意一洲。
九洲聖域之上,修仙之風盛行,無數修士都以追尋大道巔峰,窺登仙界為目標,在修仙之路上前赴後繼。
因此,浩渺的九洲聖域之上,有著無數修仙門派、修仙世家林立,當然也有人族皇朝,統御著一方。
聖域之上,除了人族之外,還有與人族分庭抗禮的妖族。
妖族肉身上有人族修士需要的材料,人族也有妖族覬覦的丹藥,兩族之間,殺戮自然再所難免。
除了強大的人妖族兩族外,還有著霸佔著大片星羅海的海族,九洲聖域,可以說以這三族最為強大。
天南域位於九洲聖域最南端,而南岐平原正在天南域。
不過,相對於浩大的天南域,南岐平原就太不起眼了,南岐平原頗為荒涼,沒有太多的修鍊資源。
在南岐平原之外,鬱鬱蔥蔥的山脈林立,還有著不少人類的城池。
南岐平原北部,血楓山。
血楓山臨近天妖山脈,天地靈氣濃郁,山峰上,還栽種著大片對血修修鍊有力的血楓靈樹。
這裡正是血煞宗宗門所在地。
血煞宗身為中型宗門,其內有著數位仙尊境強者坐鎮,威震一方,有不少中小勢力和修仙世家都依附於血煞宗。
此刻,血煞宗內。
一處殿宇內,兩名雜役弟子正有些百無聊賴坐在殿內,瀏覽著一個法術玉簡。
這裡是血煞宗的玉牌堂。
玉牌堂內,整齊地擺放著一道道散發著淡青光芒的玉牌,那些玉牌有著上百道。
這些玉牌正是血煞宗內,那些核心弟子以及宗內長老的本命玉牌。
這兩名正在職守玉牌堂的弟子,是宗內最底層的雜役弟子,實力都只有中級仙士。
兩人實力有限,獵殺妖獸比較困難,所以所能接取的任務也有限,職守玉牌堂可以換取很少的貢獻點,不過勝在沒絲毫的危險,而且一般玉牌堂,也出現情況的次數也並不是特別多。
畢竟能夠排在這裡的都是宗內的核心弟子和長老,隕落的幾率並不是那麼大。
因此,職守這裡的雜役弟子還可以趁著空當,研習一下法術玉簡。
這一日,正當這兩名雜役弟子,在玉牌堂,瀏覽他們借得的法術玉簡時。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是玉牌出現裂紋的聲音。
這種聲音身為雜役堂的職守弟子,他們再是清楚不過了,正是玉牌即將破碎的聲音。
因此,本來還有一些無聊的兩人,齊齊豁然站起了身,向著堂內那些玉牌陳列的地方望去。
兩人的目光掃過一道道玉牌。
咔嚓!
剛才那絲清脆的玉碎之聲此刻完全傳遞開來。
陳列著的上百道玉牌的堂上,一道玉牌徹底碎裂開來。
見到那掛在較高處碎裂的玉牌,兩人的眼瞳在這一刻,徹底變得驚駭了起來,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黃松,是,是……凌雲師兄的玉牌!」
一名雜役弟子對著另外一名雜役弟子,駭然出聲道。
「是凌雲師兄的本命玉牌碎了。」
那名叫黃松的雜役弟子雙目睜大,臉上也是充滿了驚駭。
凌雲師兄,是血煞宗內最出色的三大天才弟子之一,也是宗內著重培養的天才弟子,實力已經達到了仙靈境後期巔峰,近兩年極有可能踏入仙尊境的天才人物。
他的本命玉牌竟然……碎了?!
本命玉牌的破碎,毫無疑問,就意味著修士的隕落,而凌雲師兄居然隕落了?!
是誰殺了他,誰敢殺血煞宗著重培養的天才弟子?!這無異於與血煞宗為敵。
然而,還不待兩名雜役弟子從震驚和滿腹疑惑的神情中回過神來。
咔嚓,咔嚓!
緊接著,又是兩道玉質破碎的聲音響起。
兩人神情一震,又是兩名核心弟子隕落了,當下,兩人目光看向那兩個本命玉牌。
那兩個本命玉牌正位於凌雲玉牌的下面一排,也是宗內排在前列的天才弟子。
「是侯通師兄和召峰師兄的本命玉牌!」
當兩人看到那兩個玉牌后,臉色變得更加駭然,齊齊驚呼道。
「兩位師兄也隕落了?!」
雜役弟子黃松神色驚駭道。
不過,轉念一想,倒是極有可能,平常侯通師兄和召峰師兄,就跟凌雲師兄走得近,以凌雲師兄馬首是瞻,三人平常也常在一起執行任務。
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凌雲師兄三人遭受了什麼險境,竟然齊齊隕落了?!
「黃松,立刻通報宗門,尤其是二長老!」
另外一名雜役弟子,對著那名叫黃松的雜役弟子,說道。
凌雲師兄是二長老的親傳弟子,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平日里視為己出,此刻身死,可以想象,二長老將會是何等的暴怒。
當下,兩名雜役弟子紛紛出了雜役堂,一名雜役弟子向著血煞宗宗內大殿而去,而那名叫黃松的雜役弟子則是無奈向著二長老所在的院落而去。
若是告知好消息也就罷了,告知得還是這等驚天霹靂的消息,可以想象,他將會面臨的是何等的狂風暴雨,二長老會不會將他一腦瓜子拍碎。
不過,這等消息,他們兩個是斷然不敢隱瞞的,立刻通知宗門才是正事。
血煞宗內,山峰頂處,一處栽種著各種血修類靈草的幽靜院落內。
黃松咽了一口口水,方才微微哆嗦著,敲響了木門。
此刻,院落內,一名身形枯瘦的老者,正在照看著花草,老者一張臉龐上猶如刀削斧刻一般,眉心處有著一道淡淡血色紋絡,周身不經意散發的氣息,渾厚無比。
「進來。」
聽到敲門聲,枯瘦老者連頭都沒有抬,直接說道。
平時很少有人來他的院落,除非特別的重要,否則,一般的事情,可是沒有弟子敢打擾他。
黃松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咬牙推開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