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差點出事
平常並沒如此感覺的拓跋恒,對此心中微微感覺到了奇怪,於是他便開口說道。
“為何我感覺你的皮膚十分細膩,骨骼也是小巧玲瓏?沒想到還有男子竟有如此巧妙纖細的玉手?”拓跋恒對於此事並不敢妄下定論,隻是說過以後他麵上也攀起了一道紅雲來。
麵色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淡笑,蘇辭墨被他的話詢問,頓時臉色羞紅了一下,最後她立刻轉身指責了拓跋恒說的話。
“三殿下莫要戲弄於微臣了!若說辭墨像女子,你便直說便是!何故開此玩笑,讓人覺得實在荒唐!?”
拓跋恒麵上本來還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突然看見她變了臉色,頓時他的笑容也從嘴上收去了,而是一副平淡的樣子,看了她一眼,最後才說到。
“蘇大人不必介意,剛剛本宮也隻是一句玩笑話,以前你我二人不也一直有出遊的習慣嗎?辭墨這一次你便變得如此不同了。”
蘇辭墨一聽此話,慌張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自覺得臉色微微有一些發燙的她,立刻不好意思的轉將頭,看向了車窗外麵的風景。
車窗隨著那馬車的走動帶進來一股清涼的風,吹拂在蘇辭墨的麵頰上,她隻覺得剛才那一股尷尬的感覺慢慢的被衝散了許多,漸漸的她也不再去細想剛才那個問題,從那一抹尷尬之中緩解了過來。
這時的府衙內,宋碧柏想到城中之前有一處的事物是交由蘇辭墨批改的文書,而文書之中據細之事他並不熟悉,他並不知曉蘇辭墨是如何安排,如今那一處又有鄉紳來到府衙之內找事情。
宋碧柏感覺很是為難,因為當時給那鄉紳下命令的是蘇辭墨本人通過文書寫下的,而他並非親手接觸這件事的官差,所以此刻麵對找到府衙之內,尋找宋碧柏尋問那件事情的鄉紳,宋碧柏麵色微微尷尬,隨後立刻找人尋找蘇大人前來相助。
做完了這一切,宋碧柏才去勸那鄉紳稍等片刻,等蘇大人來了事情便會立馬解決。
鄉紳並不答話,隻是麵色微微生氣的坐在那裏,原來本次瘟疫蘇辭墨提議在城中的那些鄉紳土豪的手裏收買一批糧草以備後用,可是,蘇辭墨從各處購買的糧草價格不一,有的鄉紳賣的價格偏貴,而有的又偏便宜一些。
而此刻麵前這位鄉紳的糧草便是以低價收入的,事後,他聽聞別的人家賣的糧草都是價格稍貴一些,頓時感覺自己被這官府的人給坑了,所以才上門來找事情,沒想到找到的這位宋大人還並非是一手接觸那購買糧草之事的人。
那宋碧柏派出去尋找蘇辭墨的下人,很快便又回去了,回報說“蘇大人並不在府衙內,也不在他自己的院子裏,聽他身邊的侍從說,蘇大人早上便已經出門了,具體去做什麽事情那些侍從也並不知曉。若是有急事還是讓宋大人多多稍待。”
宋碧柏聽聞此話,臉上頓時現出一抹無奈來,隨後他也跟那麵前著急尋找蘇辭墨的鄉紳,解釋了問題。那鄉紳執意要見蘇大人,宋碧柏無奈隻得告知其可以在這府衙之內等蘇大人,隻是不知他何時才會歸來。
宋碧柏今日剛好並沒有太多的差事,跟那鄉紳二人在府衙的正堂內坐著,二人時不時發愣的對看著彼此,氣氛時時變得非常尷尬,宋碧柏都覺得若是地上有一個縫兒,他都可以鑽進去了,因為那鄉紳看著他的眼神,實在讓他覺得很是難受。
又等了一陣,那府衙外麵還是沒有傳來半點消息宋碧柏等的焦急,於是便派遣侍衛們去城中尋找蘇辭墨的下落,可是找了一圈也並未找到她的下落。
宋碧柏忍不住微微有一些焦急,便也親自去城中尋找,等到他回到府衙之時已經過了晌午,而那名要尋找蘇辭墨的鄉紳,也因為家中有事已經離開府衙,並未繼續等待。
宋碧柏心中微微覺得有一些心灰意冷,正當他發愣之時,門外突然傳來消息說蘇大人歸來了。
宋碧柏快速去出正堂去迎接,誰知看到了蘇辭墨和拓跋恒二人,兩個身影一同走進府衙大門來的場景。
二人麵色帶笑,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甚是親密無間。
二人在那府門外走著,並未注意到宋碧柏,宋碧柏見此,頓時覺得心中苦澀一下,他突然有一些不敢出麵,來麵對此時的蘇辭墨。
當他看到蘇辭墨看著拓跋恒,那雙眼睛帶著如同星光般閃爍的光芒。他便知曉此刻的蘇辭墨喜歡與拓跋恒相處的感覺,若是自己突然出現,或許會打攪了她的興致,反而會讓蘇辭墨心生厭倦來。
哪怕是這麽一點厭倦之感,宋碧柏都不敢去接受和麵對,仿佛這已經讓宋碧柏感覺到受傷而不敢麵對的。
宋碧柏心中不服,看見蘇辭墨二人走進府衙之中,他還是選擇轉身從那旁廳的側門走了出去,不去麵見蘇辭墨。
晚上,蘇辭墨聽聞宋碧柏白日裏找過她。
正巧此刻她心情尚好,有一些話還未跟宋碧柏交代。於是她決定邀請宋碧柏一同喝酒。
得到了蘇辭墨的邀請,宋碧柏並未拒絕,二人一同來到了城中的酒樓之中喝酒。
蘇辭墨提起昨日以人試藥一事,蘇辭墨對此表現出一副頗有感慨的樣子,隨後說道。
“昨日之事,我知道你也為我十分的擔心了,今日我請你喝酒便是想要告訴你。昨日的事情我已經反省過自己的錯誤,以後不會再犯,所以請宋兄不必再為我擔憂,我不再為此事而感到傷心難過了,還請宋兄,不必再掛懷。”
蘇辭墨一副冷靜的樣子,隨後端起酒杯衝宋碧柏敬了一下便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
宋碧柏對此心中微微感到了有一些難受。
這件事蘇辭墨並未做錯,她反倒轉來給自己道歉,這反而顯得她十分的謹小慎微,甚至於對於他這個局外人,她也是再三關心,害怕他會對此事過多的掛懷而為她感到了擔憂。
想到蘇辭墨的細心之處,宋碧柏心中微微感覺愧疚,奈何自己心中早也沒有掛念那件事,可是這蘇辭墨卻還記得,還專程為此事道歉。
看見宋碧柏點頭喝酒並不多話的樣子,蘇辭墨便也爽快的有跟他飲了幾杯酒,二人喝的盡興,蘇辭墨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話未說。
接著,她便說道:“除此之外,蘇某還有一件事想請求宋兄。”
蘇辭墨一副嚴肅的神色,突然開口對宋碧柏說道。
宋碧柏不明所以,有些不解她這時突然開口說出這話語,到底是何意思?於是便詢問。
“哦,你有何話直說便是!與我還客氣個什麽勁兒呢!?”宋碧柏臉上帶起一抹能夠緩解尷尬的笑意來。
蘇辭墨看了他臉上的淡笑一眼,隨後才開口說道。
“以人試藥的事情,還請宋兄,千萬不要對外聲張!以人試藥的法子,實在是有違天道人和,若是被一些藏了壞心思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又會以謠傳謠,從而威脅到我們徐州城百姓的安寧。”蘇辭墨將此事的嚴重性分析給宋碧柏聽,宋碧柏聽後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蘇辭墨最擔心的便是宋碧柏,若是口風不言,將這件事告訴了七皇子,若是七皇子知道了此事,欲要拿此事威脅拓跋恒,試想若是用此事來造謠生事,來鼓動百姓反對朝廷和皇權,那隻怕便是大錯一件了,他必須要將這件大錯事在還未發生之前扼殺在搖籃之中。
讓宋碧柏能夠三緘其口,不再對別人談起此事。
“蘇兄請你放心,我宋碧柏斷然不會將此事透漏給他人的。”
此時,宋碧柏已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答應了她的請求。
見目的達到,蘇辭墨心中覺得安心,也覺得目的達成,想要找借口離開此地。因為今晚這酒樓裏的酒度數實在是有些高了,才喝了幾杯下去,她便覺得有一些頭昏腦漲。
“有了宋兄您的這句話,我便十分的安心了,請你一定要記住答應辭墨的事情,辭墨現在便先行離去,日後有機會我們二人在繼續喝酒。”蘇辭墨說完這話,便帶著自己的侍從們快速的離開了酒樓之中。
宋碧柏還未來得及出口攔下她,她那身影便已經快速的消失在了那廂房的門外。
可能是剛剛跟宋碧柏喝的有一些多,一出了那廂房之中,蘇辭墨隻覺得自己胸口悶熱,一股酒勁兒便隨之竄上了她的腦袋來。
蘇辭墨的臉頰很快便燒紅了起來,她身旁的侍從看見她突然頓住腳步站在原地,頓時也害怕地上來攙扶。
“蘇大人,你沒事吧?”那侍從一臉擔憂的樣子,看著蘇辭墨。
想來蘇辭墨剛才為了能讓宋碧柏答應下來,不將那以人試藥的殘忍法子泄露出去,是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