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生氣外出
拓跋恒一副隨和的神色說道。
聽聞了此話,宋碧柏臉上也現出了一懷疑的神色,最後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而此時蹲在門外的蘇辭墨,聽見了這驚人的秘密,原來他那突如其來騰空出世的治療瘟疫的藥方,竟然是因為試驗了無數的得了疫症的病人而得出的方子。
蘇辭墨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結果,若非是許多無辜的性命經過了這藥物的試煉。這方子又會怎麽得出這般的精確和精準。又怎會將人從瀕死之軀救回到這個世上了?
蘇辭墨越想越覺得膽寒,越想越覺得無比的可怕和殘忍,未曾想到自己喝的那副藥,竟然是許多人獻出了生命才換來的結果
想到此,蘇辭墨心中悲痛萬分,十分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他立刻站起了身子,雙手微微發抖,卻也還是握緊成拳,鼓足了勇氣轉身走進了後麵那間拓跋恒和宋碧柏所在的屋子之中。
“你們二人好殘忍!居然能說出如此輕描淡寫的話。你們可知道以人試藥是有違天理的!竟然敢濫殺無辜人的性命,就為了研製出這瘟疫的藥方來。拓跋恒!你好殘忍!難道你就不怕那些為你而死的人會變成冤魂來找你嗎!?”蘇辭墨十分生氣地大吼道。
隨後她情緒微微有一些崩潰,隻見他的肩膀微微抖動著,最後眼淚竟然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蘇辭墨感覺好無助,她想要保護的那群疫民們竟然為了他而獻出了生命,想到此,蘇辭墨心如刀絞般痛了起來,她快速的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寒冷和殘忍無情的地方,她不想再看見那拓跋恒,哪怕是任何有關他的東西都會讓她感覺到心生可怕來。
看見蘇辭墨情緒崩潰快速的奪門而去的樣子,拓跋恒的麵色終是生出了許多的關切之意來,他立刻站起身來,隨後傳喚門口的陳風道:“陳風!你快跟上蘇大人,切莫讓他發生任何的意外!”
陳風立刻應了一聲,隨後便追著蘇辭墨的逃走的路線而去了。
拓跋恒麵色微微有一些著急,他想不通蘇辭墨既然會偷聽他和宋碧柏的對話,而這時宋碧柏也是一臉微微著急的神色緊皺著眉頭,不知低頭想著什麽。
“宋碧柏,對於此事你可有任何的辦法?”拓跋恒心覺宋碧柏,會不會發現蘇辭墨來到門口,所以剛才才故意那般詢問自己的?是故意想讓拓跋恒說出那番話來,讓蘇辭墨會錯意?
宋碧柏看拓跋恒詢問,於是又想到蘇辭墨生氣離去的樣子,他的心中很是無奈,隻覺得蘇辭墨在這個問題上有一些固執己見了。
如今這局勢若是拓跋恒不盡快拿出一個法子,不僅對於百姓哪怕是對朝廷和全天下都是沒有交代的,這於國於民都不會是一件好事,為何蘇辭墨不能理解他?宋碧柏麵上微微無奈,於是便接著說道。
“三殿下!此事在我看來,三殿下做的並沒有任何的錯處,隻是蘇大人有一些感情用事,對於那些得了瘟疫之人的生命他太過看重了,想必是跟他自己的父親有關吧,當年他的父親在獄中病死之時並沒有得到有效的醫治,想必這個事情在他心中也留下了傷痕,所以他才會十分看重百姓的生命,以及那些得了瘟疫之人的性命,我想殿下你還是好生解釋一下,想畢蘇大人是一定可以理解你的。還請殿下,不要怪罪蘇大人的懵懂無知。”
宋碧柏說完話便一副誠懇的樣子,單膝下跪給拓跋恒行了一禮。
拓跋恒看他模樣虔誠,說話間語氣也十分的忠肯,可以看得出他是對蘇辭墨充滿關心之意的。
拓跋恒微微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宋碧柏心中的想法,隨後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那麽如今這個事情還有何補救的辦法嗎?畢竟蘇大人是這徐州城內的知府。若是他因為這瘟疫的事情而鬧了情緒,這以後該如何麵對我?又如何麵對這城中的百姓們呢?”拓跋恒在乎的不是自己該如何麵對蘇辭墨,他害怕蘇辭墨,因為這一次的傷害而不敢去麵對自己,也不敢麵對城中的那些百姓。
害怕他過分自責,在心中產生任何不良的反應。
宋碧柏的話,或許是對的。
當年他的父親受冤在獄中死亡,給他的心理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這一點也是不可磨滅,是讓蘇辭墨很是尊重生命的一個特質,可是拓跋恒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解釋,才能重新換回蘇辭墨心中的信任。
這時,王浩正巧從外麵回來路上他遇見了蘇辭墨,看見他一臉著急忙慌的神色,並且還臉上帶著淚意的快速離去的身影。
王浩很是著急的將蘇辭墨攔下,詢問他出了何事,為何他竟然哭了呢?
可是蘇辭墨並不理會他,隻是一把將王浩給推開,然後便又快速的逃跑了。
王浩十分無奈,蘇辭墨跑得太快,幾下便沒了蹤影,王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要追上去,便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無奈他隻能順著它跑出來的地方找了過來,這才看見拓跋恒和宋碧柏二人坐在這間屋子之內。
聽見拓跋恒詢問的話,王浩麵上閃過一抹奇怪神色,最後進來給拓跋恒施了一禮。
“王浩拜見三殿下,拜見宋大人。”王浩恭敬的給二人行了一禮。
拓跋恒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隨後說道:“起來吧,免禮了。”
王浩恭敬的站起身來,隨後詢問他們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剛剛看見蘇辭墨一副哭泣的樣子,快速的跑了出去,而且他試圖攔他也沒有攔下來,並且他也不肯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何事。
宋碧柏將剛才在屋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浩,並且告訴他,蘇辭墨對於三殿下以人試藥的法子,感到很是不爽。他悲憫那些逝去的生命,覺得拓跋恒此舉實在是殺戮過重會遭到天譴,不是仁義之舉,對此蘇辭墨很是傷心便離開了。
本來這件事是會隱瞞他的,奈何二人在商談之際,不慎被門外的蘇辭墨聽見了一個正著。
王浩得知此事以後,麵上露出一副難色來,隨後他便也坐在二人的身側的椅子裏思考了一陣。
三人開始商討,如何才能讓蘇辭墨安然的接受這件事。
而此時陳風一路追著蘇辭墨出了城去,蘇辭墨在城外的一條小河邊,一個人靜靜的走著,他哭了一會兒,眼淚順著臉頰掉落在地上。
看見那一顆顆眼淚在那草地上將草枝都壓彎了的樣子,蘇辭墨的心中微微覺得有一些傷感。
或許自己不應該對此事而流淚,雖然心中感到難受,但是一味的哭泣卻不像是他這般男子打扮之人,該有的行為。
蘇辭墨意識到這一點,立刻將眼淚擦幹了,隨後一副無事的樣子坐在那小河邊,看著河麵上的風景,微微的發愣。
這時陳風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後躲藏著,不時偷偷的從那樹幹後麵漏出腦袋來,偷瞟著這邊的蘇辭墨,注意著他周身的安全。
看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陳風心裏便覺得很是安心。
坐了一會兒的功夫,吹了一會兒風,蘇辭墨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想了想剛才自己的行為,或許是因為之前那個大夫提出以人試藥的法子之時,蘇辭墨已經全力的拒絕了此事。而後來那藥方依舊是那名大夫,依用那以人試藥的法子實驗了出來。
可想而知,能夠得到精確的藥方,並且還能將人一一給救活了,這背後不知用了多少的人作為試驗的對象。
蘇辭墨一時也不知自己是因為那拓跋恒沒有聽從他的意見而傷心難過,還是因為他用了那殘忍的法子,而其中又有一部分人因為實驗的湯藥不對而失去了生命。
蘇辭墨想了片刻,沒有得出任何的答案,轉頭之際,他便看見了一抹黑影在那身後不遠處的大樹後麵閃了一下,貌似是一個人探頭探腦偷偷看著他的樣子,顯然那人看見他之時也慌忙的躲了回去。
蘇辭墨看得出那人影的樣子很像是陳風。
“陳風你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躲在那樹後了。”
蘇辭墨大聲地衝那身後樹後藏著的陳風喊道。
陳風聽見蘇辭墨的叫喊聲,便也羞紅了一下臉頰,隨後他很是尷尬的從那樹後走了出來來到了蘇辭墨的身邊,也落座在了那河邊的綠草地上。
“蘇大人呀,沒想到你竟然發現了陳風藏在那樹後。蘇大人真是好眼力呀!”陳風撓了撓後腦勺,一副尷尬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揶揄著。
蘇辭墨無奈的一笑,隨後覺得心情仍然有一些鬱悶,看著麵前的陳風他也不好意思就這般遣了他回去。
想到自己身體大好,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這時肚子正巧也感覺有一些餓,於是便跟身邊的陳風提議帶他去酒樓之中喝酒去。
陳風一聽如此,並未拒絕,反而表現的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