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突然遇刺
那雙眸子仿佛要將他就地解決了一般,讓他不禁生出了絲絲的寒意。
中年男子自己失了手,不得已便連忙轉身要逃走,可是還沒有跑出兩步,一群官兵便已經堵在了他的身後,將他圍了一個正著。
那中年男子四處一望,發現自己早已被拓跋恒帶來的侍衛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無奈隻得被抓了下去,拓跋恒吩咐他們立刻將他壓下去審問,看其到底是什麽原因要在這水災頻發之地,對徐州城的縣令下手。
拓跋恒解決完了那個行刺蘇辭墨的中年男人,隨後才走到那路邊,將已經斜靠在那路邊的一棵樹上的蘇辭墨給拉了起來。
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滿麵奇怪之色的看了一眼拓跋恒。
“剛才那人為何要行刺於我?你可知道原因?”她神色稍微有一些擔憂的詢問拓跋恒道。
拓跋恒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擔心蘇辭墨再次出事,便出聲吩咐蘇辭墨道。
“以後你跟緊我,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
拓跋恒聲音十分冷漠,表情也是一副十分陰冷的樣子,蘇辭墨無奈隻得應聲答應了,隨後便跟著拓跋恒繼續前往了水災發起的地方巡視。
就當二人到達了那水患決堤之地時,拓跋恒仔細的眯眼看著海麵上那引發水患坍塌的地方。
突然蘇辭墨轉身巡視,看見了他們身後的河堤旁,一叢樹蔭之下,一個黑衣人手持弓箭拉弓蓄滿力氣,而那箭尖竟然隻指著他們二人的方向。
蘇辭墨大驚,轉眸才發現拓跋恒還在看著那海麵上的情況,並未察覺這身後的一處動靜。
而那黑衣人也順著射箭的孔位方向看見了蘇辭墨,此刻正轉眸看著自己的眼神。
突然,那黑衣人瞳孔緊皺,手上的力氣更加加大了三分,瞬時間變鬆開了拉弓的手,一隻羽箭帶著海邊那徐徐吹來的風,發出輕微的響動,便朝著拓跋恒的後背射了過去。
蘇辭墨大驚失色,來不及解釋也來不及提醒拓跋恒,腦子裏一片慌亂,隻能快速的過去將拓跋恒擋了開去。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在這裏,那麽這個水患之事便會無疾而終了!那麽平洲的百姓和徐州城的百姓,都會因為這次水患而遭殃。
蘇辭墨的腦子裏全部都是這些話,遲疑間一股十分刺痛的感覺穿透了後背,一下刺入了她的身體之中,緊接著一種皺縮的痛感貫穿了胸腔,隨後又是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的胸口劇痛了起來。
至此拓跋恒自然也聽見了背後的聲響,可以聽出是箭羽的聲音,轉眸便看見蘇辭墨身上正中了一箭,而那一箭的方向正好是剛剛她推搡自己了一下,正巧擋下的一箭。
拓跋恒大驚失色,頓時瞪大了眼眸。而此時陳風也看見了那黑衣人的蹤影,立刻大喝一聲,帶著侍衛們朝著那黑衣人包抄了過去。
黑衣人早在射過一箭之後,便慌張落荒逃竄離去了。
因為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裏竟然還會有人埋伏拓跋恒,連拓跋恒自己也感到了驚險萬分。
“命他們務必將那黑衣人活抓來見我!”拓跋恒語氣十分生氣的衝一旁緊隨自己護衛的貼身護衛說道。
那護衛應了一聲,隨即下去了。
拓跋恒滿臉心疼的樣子,抱緊麵前的蘇辭墨,隨後他眼神十分關切的上下打量著她,隨後問道。
“蘇大人!你沒事吧?”
說話間,他那緊皺的眉好似痛的扭到了一起,仿佛這箭沒有射在蘇辭墨的身上,而是射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蘇辭墨立刻搖了搖頭,隨後唇邊蕩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看起來甚是安詳的樣子。
“我沒事,請你不要為我擔心,水患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我這一點傷算不得什麽。”蘇辭墨麵上一副淡笑的樣子。
拓跋恒看見她的唇色一點一點的發白,看起來是越來越不好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蘇辭墨的脈搏,又看了他背後的劍傷,看那劍的位置好似正巧錯過了要害的位置,但是那箭紮進去的也足夠的深,拓跋恒心中十分緊張立刻將蘇辭墨抱起,便帶著他朝鎮子上的醫館走去。
到了醫館,他立刻召喚了大夫前來給蘇辭墨醫治,查看他這箭傷如何。
那大夫一臉急色,因為來的人是朝中的三皇子殿下,他更是不敢怠慢,於是便立刻一副謹慎的樣子給蘇辭墨看了背上的箭傷。
仔細打量了半晌,隨後衝身後焦急神色站著的拓跋恒說道“這個箭傷,的確是十分的重。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也隻能立即拔箭,隨後再止血才行。”
看那大夫一臉沉穩之色的樣子,拓跋恒微微點頭隨後說道。
“隻要此人不死在你的手裏。本宮便不會找你的事,請大夫下手醫治吧!”
拓跋恒一副沉穩的語氣說道,那大夫應了一聲,於是便就要上前來動手,給蘇辭墨拔箭。
可是那坐在床榻上的蘇辭墨,卻在這時臉色一凝,突然伸手打住了那大夫伸上前來的的雙手。
大夫臉色微微奇怪了一下,還未開口,蘇辭墨卻是一副緊張的樣子,轉頭看著拓跋恒問道“還請三殿下您在外麵等候吧,如此這般血腥的場麵,讓殿下看了難免心生不悅。微臣實在是不想讓殿下受這個罪。”
蘇辭墨說罷,臉色仍舊是一副桃紅的樣子,看得出好似是因為失血而導致的臉色發紅。
拓跋恒看他那一副緊張的樣子,眉頭緊皺的好像十分擔憂自己被他看見什麽似的,但是想到了他那謹小慎微的脾氣,也並沒有太往心裏去,而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那間廂房。
那大夫微微奇怪,於是便跟蘇辭墨說了一句他要開始了,隨後便開始拔箭。
首先從蘇辭墨的背後,用剪子剪開了那厚厚的衣服。突然,那大夫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蘇辭墨除了穿了一件外衫和內衫以外。裏麵那貼著胸脯的地方,居然還裹著一層厚厚的裹胸之物。
大夫心中緊張了一下,隨後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有一些不敢開口說話,於是動作便也愣在了原地。
蘇辭墨立刻開口對身後的大夫說道“大夫,既然你已經看見了,那麽我便不隱瞞你了!我的身份的確是如你所見那般,並非是男兒身,但是!蘇某請求你一定要幫蘇某保護好這個秘密。來日蘇某必有重謝!”蘇辭墨麵色一副謹慎,忍著那背上鑽心的疼痛,一邊咬著牙說道這般的話來。
她額上冒起了顆顆鬥大的汗珠,體溫也因為那箭射入體內而逐漸的升高。可以覺察出身後那一種痛感,也是漸漸暈染開來了一般,變得沒有那般的尖銳,但是卻讓蘇辭墨感覺十分虛弱了起來。
大夫此時也顧及不了許多,若是此時再拖延下去,隻怕這患者的生命都會有危險。身為一個大夫,這病人的生命便是一切,如今她提出的這番條件,大夫也無法不答應了,隻得應了一聲,隨後便又說了一句要開始了,隨後那大夫便伸手將蘇辭墨身後的箭用猛力輕輕的拔出了些許的深度。
蘇辭墨痛得呲牙咧嘴,隨後嘶喊了出來。
可是害怕自己的聲音太大,驚得門口的拓跋恒聽出他的聲音是女兒聲來。幹脆又拿起手邊的一塊兒毛巾塞在嘴巴裏,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痛得那汗珠,一顆顆的從耳邊往下落著,從未感受過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在那背後的傷口,一絲絲的拉扯著她的肌肉和皮膚,讓她幾乎無法堅持下去。
那大夫也因為蘇辭墨的痛呼之聲緊張的額頭布滿了汗珠,看著那傷口一絲絲生出許多的血跡滴落在了這床榻之上,那大夫也是一臉驚歎的樣子,隨後衝著蘇辭墨說道。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如此大的痛苦,竟沒有暈倒,也著實是不易呀。”隨後那大夫使了一個巧勁兒,趁蘇辭墨還在思慮之間,猛地一把將那箭從她的背上拔了出來。
“啊!”蘇辭墨又尖叫了一聲,連塞在嘴中的毛巾也掉了出來。
拓跋恒聽見此聲,也知那箭差不多也算是拔出來了。
大夫立刻給蘇辭墨的背後上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粉末,隨後又上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膏藥,將蘇辭墨給好身安頓的讓她躺在了床上歇息。然後大夫又拿著那箭研究了半晌,便又快速的走出了這廂房。
拓跋恒在門口等的焦急,很快就見那大夫走了出來。
拓跋恒見此,便立刻將那大夫圍了上去,隨後詢問他蘇辭墨如今到底如何了。
“大夫,那蘇大人現在可脫離了生命危險?”拓跋恒臉上一副緊張的神色詢問道。
大夫點了點頭,隨後麵上爬升起一抹和藹的笑容,對著拓跋恒說道。
“蘇大人真是有福氣之人呀。這箭剛巧隻是射偏了一點,並未傷及髒腑和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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