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親自出手
“不知,總督府公子的事調查的可有進展!?”蘇辭墨坐定在椅子上,便開口詢問那對麵的江南知府。
江南知府臉色一橫,微微漏出些許的愁容來,隨即說道:“這還沒有定論呢!?說來,蘇大人您也是嫌疑人之一,官府已經派了人手調查當晚所發生的事,看看這件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話說!蘇大人!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啊!?”
江南知府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放慢拖長,故意用眼細細打量著麵前坐的蘇辭墨,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許的擔驚受怕的神色來。
可是他仔細的盯了他半晌,蘇辭墨仍舊是一副眼眸明亮,絲毫不為他所言有所動的樣子。
江南知府心中驚疑了一下,心道難道他當真不是那凶手?
“哦,蘇某那晚在看見凶手破窗而入之時,便被那凶手一擊給擊暈了過去,也並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那凶手的特征,隻依稀記得他帶了黑色的麵罩,眼睛很小的樣子。”蘇辭墨故意將那話說的實在是難懂的給江南知府解釋道。
那日,一出了案子,官府便將他帶去錄下了口供,自己隻是照搬了口供中的說辭來敷衍一下這江南知府。
江南知府臉色一變,突然又覺得這眼前的蘇辭墨並非是什麽殺人凶手。
倘若他是凶手,也不該如此的說話淡定自如,神態安詳。
其實,蘇辭墨早就被拓跋恒交代過,一定要保持好自己心理的狀況,不要被那些人的言語恐嚇漏出了馬腳。
蘇辭墨心中雖然難受了些日子,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想通了,那個男人他死有餘辜,他要害的她家破人亡,她便也不能讓他有好果子吃。
江南知府繼續試探蘇辭墨,隨後詢問了她對於總督府公子的死有何看法,蘇辭墨略微表現出幾絲遺憾來,還說了自己很是珍惜他這個朋友,也自責當時案發之時太過迅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黑衣人便已對江南總督府公子下了殺手,蘇辭墨很是愧疚的樣子對江南知府表達了自己很是難過的心情。
江南知府越發看不透這蘇辭墨到底是不是在演戲了,他總覺得即便是演戲,也不至於演的如此的逼真。若說不是演戲,他總覺的又好似有哪裏不對,她的表情或許太過自然了一些,倒更像是演戲。
無奈,一頓飯吃完,這江南知府也沒從那蘇辭墨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無奈他隻好告辭離去,回去了衙門府給江南總督大人回話去了。
而拓跋恒這邊,得到了手下的消息,稱那江南總督大人派遣江南知府來找到蘇辭墨,意圖從她嘴裏套的口供的事情。
拓跋恒心裏很是焦急了一下,當即便決定當夜他親自出馬去那江南總督大人所住的地方行刺江南總督大人,當夜,拓跋恒一身夜行衣的裝扮,隨後偷偷潛入衙門府內,江南總督大人正在屋中對著那燭火暗自看著案宗。
這時,突然房門外吹起了一陣冷風,江南總督大人不禁覺得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
突然,門從外麵被人“咚咚咚”的敲響了三下,江南總督大人未做多想起身來開了門,可是門一開,一把鋒利的刀子閃著寒芒便向他刺了過來。
江南總督大人嚇了一跳,慌亂的向後閃躲去。
“來人啊!有刺客!”江南總督大人驚慌失措的大叫出聲,隨即便在屋中四處躲避那攻擊上來的黑衣人。
“哼,你今日躲不了了!你的兒子死在我手中!你也難逃一死!”拓跋恒壓低了嗓音讓人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說道。
江南總督大人害怕的大呼小叫著在屋中四處的躲避,拓跋恒佯裝出努力的攻擊他,實則是避重就輕的躲避了他的要害,攻擊其身體,讓其能夠逃竄,感覺死裏逃生。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衙門府官兵的聲音來,拓跋恒一個警覺立刻轉身對那江南總督大人說道:“今日算你走運!”
隨即他轉身跳出屋子,找到一處矮牆飛身而上,順著那牆垣便逃走了。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官兵中有人帶了弓箭,一看見黑衣人要逃竄離開,立刻便開始放箭射那黑衣人。
拓跋恒未多料想,隻是鋌而走險的快速朝衙門府外跑去。
突然,他隻感覺胳膊上輕微的一個響聲,好似有什麽紮進了肉裏的痛感一下子麻痹了整條左臂。
拓跋恒看了一眼,隻見一條箭羽竟穿透了他左上臂的位置。
隨即他掏出長劍,又打掉了一部分朝他而來的箭羽,趁亂奪牆跳出了衙門府去。
那夜以後,衙門這邊鮮少來調查蘇辭墨了,她也逐漸從那心裏陰影裏走了出來,並且開始著手調查江南官場貪汙腐敗的證據來。
拓跋恒在暗宅裏養了幾日的傷,陳風得知是主子為了幫助蘇大人引開嫌疑親自冒險去衙門刺殺了那總督府大人一回,為的不過是讓他們擺脫對於蘇辭墨的懷疑。
可是就是這一次的行動居然讓他負了傷。
陳風心中很是過意不去,責備自己沒有保護好主子,也怪罪那拓跋恒不讓他去幹這麽危險的事情。
好在他們隨行的人中有人會醫術,拓跋恒的傷勢也漸漸得到了穩定,並無大礙。
彼時,京中的皇上派人傳書來了江南,催促拓跋恒帶他們加快些步伐調查出那江南官場腐敗的罪證。
拓跋恒親自審閱了他父皇寄來的文書,看了看,他還是將其收了起來。
隨即他便喚人將蘇辭墨和宋碧柏叫來了自己的住處。
三人碰麵,蘇辭墨發現拓跋恒的胳膊上好似紮了繃帶在衣服下麵,但是好似又故意不想被人發現的樣子。
蘇辭墨心中驚奇,於是問道:“三殿下這是受傷了嗎!?為何……”
接下去的話還未出口,卻是被那拓跋恒一語打斷了。
“別說了!此處不宜提此話。我今日叫你們來,便是要傳達我父皇的旨意!我們來江南也有一月有餘,調查到的東西還十分欠缺信服力。若是在調查不出東西,皇上便也不會再給我們時間了,京城對於此事議論紛紛,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二人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還是加快速度完成此事,回去了我父皇也好嘉獎你們二人。”拓跋恒正經的臉色對二人說道。
蘇辭墨淡淡的點頭,宋碧柏也麵色著急的立刻跟著點了點頭。
蘇辭墨和宋碧柏回去商量一番,決定利用自己的身份製造假的身份去江南各地的大官府邸裏調查事情,二人偽裝成各地的官員前去別的大官府裏套話,調查身份,並且將收集起來的證據都記錄了下來,隨後用信鴿傳遞給拓跋恒。
拓跋恒得到了消息,便立刻委派屬下們去各地官員們的府上搜查證據。
一來二去倒也搜查到了一些有利證據。
拓跋恒突然想到了那江南總督大人,傳說他藏得最是深,與鹽政部貪汙腐敗的案子掛鉤也是最為隱秘者之一,想到此,拓跋恒還是決定親自去他府上一探究竟。
之前在衙門府假意行刺那一次,雖然受了傷,但是依然痊愈了,隻是力氣還沒有完全的恢複。
陳風得知主子又要去別的府邸裏查找證據,心中很是擔心他的安危。也不知他暗地裏為蘇大人做了那麽多的事,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要知道那蘇辭墨到了現在還不知,他的罪證是拓跋恒親自幫助他轉移的。
“主子,這一次您還是別去了。我代您去江南總督府上調查他的罪證!”陳風請命道。
“不行,夙聞那江南總督行事頗為詭秘,你去隻怕會著了他的道,得不償失。還是我自己去吧。”拓跋恒俊顏微微冷的說道。
陳風臉上一急,立刻又回複道:“不行啊主子!您的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呢!還是讓屬下代勞,若是您出了任何的意外,我們都難逃其就啊!”
“我說了你不能去,便是不能。你就不必跟我繼續辯駁了!此事交由我便成了。”拓跋恒麵上薄唇輕啟,微微漏出狐媚的一笑,看的陳風都微微愣了神。
隨後他在醒轉過來,拓跋恒已經快速步出屋子,穿上裝備出門去了。
陳風隻覺得事情不妙,心中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但是主子又交代他們這些手下都不能出手以免打草驚蛇。
陳風左思右想還是去見了蘇辭墨和宋碧柏,將事情告知了二人。
二人心中十分的擔憂,並且開始商量一會兒去接應拓跋恒。
拓跋恒一人偷偷潛入了江南總督府內。
來到了總督府的書房,他偷偷的從屋外打開了窗戶,翻窗而入,隨後便在他的書房裏開始搜尋證據。
四處搜查,拓跋恒都沒有得到什麽有利的證據,他想了想覺得那總督大人不該是一個輕易的掉以輕心的人,他應該會在屋中準備暗室,私藏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到此,拓跋恒又開始四處在書房中尋找著這房間有可能連接著的暗房。
四處摸著牆壁和字畫搜尋,終於,在牆角的一處石獅子處,拓跋恒看出了其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