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前去接應
拓跋恒喬裝成了一般的路人模樣,而他身邊的護衛們,在出了皇城不久之後也喬裝打扮成了普通的平民百姓的樣子,隨即一行人準備找一個地方休息一夜,一行人剛剛走到客棧門口。可是突然,從他們來時路上,來了一隊騎著快馬官兵模樣打扮的人。
領頭的那個瞧見了拓跋恒的車馬,立刻帶人上前追了過來。
“主子,我瞧著這勢頭好似不對勁,咱們還是趕緊撤吧!”一個護衛小心的走到拓跋恒的身邊小聲對他耳語道。
拓跋恒看那行人與自己的距離漸漸的近了,心中也察覺出不妙來,他立刻微微點頭算作同意。
隨即一幫人狀若無事的繼續牽著車馬前行,而沒有在客棧裏留宿。
可是那一隊騎著快馬的官兵卻是沒有立刻從他們的身邊快速的駕馬離去,反而是幾個領頭的將馬騎到了他們一行人的身邊停住了趕路的步伐。
“你們一行人,還不快快展露真實身份!我們是京城的官兵,負責調查這一條路上的賊匪,若是據不報出真實身份,可別怪我們對你們無情了。”一個領頭的說道,拿著長劍就朝著一個護衛臉上的紗巾挑了過來。
拓跋恒麵上也帶著麵紗,一行人看起來都是行商人的打扮,可是這官兵卻如此強詞奪理。
拓跋恒察覺出肯定是另有源頭派來的人,再加之那人身材魁梧,話音粗魯難聽。拿著長劍的手看起來也十分強壯有力,並不像是京城中的官兵。
拓跋恒當即便伸手一滯,藏在袖子裏的長劍一下子將那人的劍給彈開了。
那官兵手裏的長劍“乒”的一聲便彈了出去,頓時他麵上不好看的瞪了一眼拓跋恒。
“我要是說我們不肯呢!?”拓跋恒語漏囂張的問道那官兵道。
“哼!拓跋恒好大的膽子!我們主子的事情你也敢碰!看來沒必要再繼續隱藏下去了。”那領頭的大塊頭說道,隨即便一揮手示意身後的眾人道。
“兄弟們上啊!殺了他咱們就可以回去領賞了!”那領頭的說道,隨即翻身下馬就拿著長劍劈了過來。
頓時山穀間一片的喊殺之聲,拓跋恒立刻帶人極力的拚殺,與那群不知來路的人殺做了一團。
江南,等了幾日,蘇辭墨還是沒有等到拓跋恒的消息,甚至連給她報信的人都沒有,頓時她心中微微的有些焦急了起來。
終於,她等到了陳風送來的書信,信中說本來兩日前就該到了,可是拓跋恒一路遭遇了太子派來的人的追殺,在山中慢行了兩日,估計,要趕來速度會慢一些了。
蘇辭墨想到拓跋恒向來都是十分謹慎之人,如今能害的他被迫放緩了步伐的,除了那十分厲害之人,她已經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如此地步了。想到了他或許還會為此受傷,蘇辭墨整日裏都焦急不已的。
“不行,我要親自去接他來到此處。若是他不能來,咱們接下來的工作都無法完成了。”蘇辭墨臉色緊張的說道。
宋碧柏坐在一邊的長凳上,聽聞蘇辭墨的話,臉色也十分難看的站起了身來。
“辭墨,你就別跟著去瞎添亂子了,你若是這時候跟去,隻怕到時不會給他們解憂,若是你也出了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一個人該如何是好呢!?”宋碧柏一臉關心神色問道。
“不會,我又不是去什麽別的地方,咱們這幾日不是也確定了他們沒有探子再繼續監視我們嗎!?我隻是想親自去迎接他,若是他出了意外,那麽隻怕皇宮裏的人會更加的擔心了。”蘇辭墨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心中實在是焦急的很,若是讓她老實的等待,她寧願出去迎接罷了。
“辭墨,你怎麽不懂我的意思呢!?我是想,你若是此時去的話,若是被那江南知府的人看見了,會讓他們產生不好的念想。”宋碧柏說出自己的擔心,他還是沒有覺得蘇辭墨去迎接三皇子是什麽有必要的事情。
“哎呀,我說了我要去就是要去!你不必無事在這裏攔我了!”蘇辭墨臉色一黑,皺著眉頭不願多與他攀談,轉而是抓起了自己放在一邊的包袱,背在了身上就快步動身出了屋子。
“唉!辭墨!”宋碧柏很不甘心的起身追了出房門,可是等他出去才發現,那蘇辭墨已經快速的跑下樓去了。
宋碧柏很是無奈,但想到這裏也不能沒人,或許什麽時候,那知府便會派人親自上門光顧,若是他也走了,那知府會覺得他們神出鬼沒的不好對付,他還是留下來幫助蘇辭墨擋住那知府的流言比較好。
隨後的兩日,那江南知府來到客棧中看望了蘇辭墨和宋碧柏一次。
但是宋碧柏卻推說蘇大人生病了,在屋中修養,不方便見客等語搪塞了那知府。
江南知府得知此事,也並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隻是請那宋碧柏好生在江南遊玩些日子再行離去。
宋碧柏一一高興的應下了,麵子上與那知府十分投機的樣子。
蘇辭墨騎著快馬出城,在與京城相通的那條路上,蘇辭墨一路騎馬,約莫過了快半天的功夫,她總算來到了離江南幾十裏地的地方。
蘇辭墨等了決定在此地等待拓跋恒的到來,可是等了半天的光景卻還是沒看見人來。
她不得又繼續前行。
拓跋恒一路躲避追殺,本來跟著他有幾十人的隊伍,可是一路下來,許多人都身死那太子派來的暗衛的劍下,無奈,拓跋恒到了最後隻得一個人奪路逃走。
這一次太子是下了狠心想要鏟除掉異己的,拓跋恒這種聰明又有才幹的人是越來越不能得到他的心思,無奈他隻得對他動了殺心。
隻有拓跋恒老實的死了,或許太子心裏才會稍稍感覺到安全。
馬匹被追殺的人搶走了,拓跋恒步行在大山之間,朝著自己感覺那江南的方向走著,不知走了多久,跌跌撞撞,本來受了一些劍傷加之又行走了幾日,隨行帶著的幹糧也隨著那馬匹丟失了,如今他腹中空空,早也支撐不住了。
拓跋恒感覺全身沒力,頭腦發暈。卻沒曾想到這一次的出行卻是這般的凶險,他當初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派使陳風帶了另外的一隊軍隊慢慢從京城趕往江南,可誰知,自己動作再小還是被太子的人給抓了正著,真的是十分的不順了。
拓跋恒十分擔心又有追兵趕上,也無暇休息,雖然疲憊,但是還是一個勁的往前趕著路。
突然,他眼前一白,暈暈乎乎的暈倒了在一處山間的小路上。
蘇辭墨一邊做著標記,一邊朝山中進發,好在自己出來帶了足夠的幹糧和水,所以,一路行來倒也安心。
突然,她看見了遠處的山間小路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倒地的模樣,頓時蘇辭墨快速駕馬趕到近前,走到那人的身旁,她臉上亮起一抹笑意來。
這人正是拓跋恒。
“拓跋恒!”蘇辭墨看見他滿臉髒汙,雙目緊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不禁擔心的大呼出聲來。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隻覺得雖然有些弱但好在還沒有大礙。
“還有氣息,好在你被我遇見了。”蘇辭墨一臉欣慰笑容,隨即伸手將地上的拓跋恒費力的拉了起來。
她托著他一步步的找到了一個崖壁邊的山洞裏,看著這位置還算是隱蔽。蘇辭墨便將拓跋恒安置在山洞中,蘇辭墨檢查了拓跋恒的身體,感覺他身上有些微微的發燒。
蘇辭墨搖了搖頭,也不知他這樣在外行走了幾日,往日裏強壯的身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生了一些風寒之症。除此之外,她還檢查到他身體上還有一些劍傷,想是因為傷口有些化膿,感染了急症所致的發熱。
蘇辭墨微微歎息一聲,便立刻丟下自己的馬和包裹在洞中,自己出去尋找給拓跋恒治療傷勢的藥材去了。
好在蘇辭墨以前學過本草綱目,對一些東西還算是熟稔於心,很快,她便找到了一個草藥,隻是那顆草藥長在了崖壁上,蘇辭墨如今隻能抬眸看見那藥材卻是無法拿到,心中焦急無比。
她站在崖底看了半晌,急的幹跺腳。
唉!不管了!現在除了她自己,已是沒有什麽可以依傍的。
蘇辭墨暗歎一聲,便伸手擼起袖子小心的去攀附那崖壁,然後采摘那顆藥草。
蘇辭墨一步一個小心,但是礙於那懸崖陡峭難行,實在是走的十分的吃力。
但是好在她很是有信念,不一會兒的功夫,蘇辭墨便已經爬到了一半的位置。
加油!再加把勁就可以夠到了!
蘇辭墨暗自打了口氣,隨即更加努力的攀爬,可就是在下一秒,突然她的腳下一歪,一顆光滑的石子讓他的鞋底失去了附著之處,全身的力氣頓時也著了空一般,她一個閃身跟著就被摔了下去。
蘇辭墨隨著碎石滾落在地上,手臂雖然全力的抓附那山壁,可是隻被那山壁上鋒利的如刀子般的岩石刮壞了皮膚,卻是沒有幫上太大的用處。
蘇辭墨齜牙咧嘴的從那地上站了起身來,卻看見自己的衣袖被劃爛了一條大口子,手臂上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