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派誰去?
蘇辭墨聽了差點沒有驚掉下巴,她愣愣的有些不知該作何表示,但隻是呆呆的看了拓跋恒幾秒。
拓跋恒突然想起什麽,又繼續說道:“此行可能會有性命之憂,那些人既然已經做足了準備瞞著朝廷,便也沒打算好好的將事情澄清了,你去了或許會有危險。但是為了肅清江南官場,你最好還是去吧。”
蘇辭墨這才想到了什麽,立馬回複道:“殿下,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可是皇上才調派我來這刑部裏幫忙查案子,我這手頭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啊,這樣子不好辦的。”
拓跋恒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哎呀,這些都不用著急,我會替你跟陛下解釋清楚。”
蘇辭墨聽了眉眼微微皺起,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站在原地不知想著什麽,半晌她還在思索著什麽。
“殿下,性命之憂的事情,我母親恐怕也不會讓我去,不如你再考慮一下別的大臣?或許會有更好的人選不是!?”蘇辭墨完全是因為之前很少接觸刑部和官場的案子,她不過是戶部新晉的一個小官,對於查案的事情。
蘇辭墨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稚嫩了,若是拓跋恒因為自己的想法私自派遣蘇辭墨當欽差大臣前去江南斷案,若是做的好也就罷了,若是做不好,那豈不是人財兩空了!?
蘇辭墨左思右想都覺得不能冒這個風險,即便是拓跋恒不考慮,她也的考慮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一般的小兒兒戲,這件事可是牽扯數已萬記百姓黎民性命攸關的大事。
拓跋恒看出蘇辭墨的猶豫,突然覺得可能剛才自己太過著急的樣子或許也嚇到了她,頓時拓跋恒那俊朗的麵容便微微的沉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心裏有隱憂,我不逼迫你也可,我現在去給你告假,你回家去陪陪你的母親,並且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接手這樁案子。”拓跋恒語氣平淡的說道。
話畢他頭也不回快步朝著乾清宮的方向去了。
蘇辭墨得了假無事可做也隻能回家中休息,再加好好考慮到底該不該接這樁案子。
蘇辭墨兩日裏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一個決策來,她想到自己辦案的本事或許不精,上一次還是有大理寺和刑部大臣們的幫助,以及宋碧柏,他也是十分支持的在自己的身邊鼓勁。
可是這一次,拓跋恒當真要她一個人去遠在江南那邊查出大臣收受賄賂行不軌之事的案子,憑借她一人的力量,蘇辭墨左思右想都沒覺得這件事是個簡單輕鬆的。
兩日以後,蘇辭墨還是沒心情去上朝,一則是避開拓跋恒的追問,或許自己不去,他就會想辦法找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大臣接手這件案子,二則是她的心情不是大好,所以幹脆便告假在家休息。
早上,她派人去送了告假的折子去朝廷,然後沒一會兒的功夫,那折子便被批了下來。
下人拿著那本皇上過目後審批了的折子隻覺得手裏都是滾燙的,那下人高興的給蘇辭墨送了回來。
蘇辭墨打開折子一看,居然發現皇上題了“不批準”三個大字。
蘇辭墨無奈,趕緊穿好衣服去刑部問問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朝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剛一去刑部,大理寺的大臣便早就在那裏等著蘇辭墨出來。
蘇辭墨一去,問了緣由,皇上說刑部的案子堆積的太多了,讓蘇辭墨抓緊時間將案件都審理出來。
蘇辭墨無奈,真是想要躲藏都無處可躲了。
拓跋恒在早朝上也聽聞了蘇辭墨今日告假未來的消息,隨後下了朝也去打聽了他在皇帝身邊的一個線報,問了下關於蘇大人是否給皇上遞交了請假的奏折。
那小太監如實跟拓跋恒交代,蘇大人確實遞交了請假的奏折,可是皇上未批準,並且督促他盡快將刑部堆壓的案件盡快審理完成。
拓跋恒一聽此話心中更加的納悶了,他明明給蘇辭墨請了兩日的假為何今日一上朝他卻又要繼續請假不來朝中?難道是他給他考慮的時間太短,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想著避開拓跋恒。
拓跋恒心中似乎感覺出了蘇辭墨的閃躲來,也知道她之所以這麽做全部都是因為心中或許太過迷茫了。
拓跋恒凝眉了一陣,立刻謝過了那個打探消息的小太監,然後親自去禦書房中拜見皇上。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拓跋恒很是恭敬的在皇上麵前下拜。
皇上此刻沉浸在麵前一堆的奏折裏,隻是略微用眼瞧了拓跋恒一眼,卻也是未多說一句話的。
“你來這裏做什麽!?可是有什麽要事!?”皇上啟聲問道,他很是納悶剛剛明明早朝上讓他們一一匯報,為何拓跋恒那時卻是不說話的。
“父皇,兒臣懇請您批準蘇戶部尚書的告假書。”拓跋恒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附在頭頂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說道。
皇上微微一個愣神,然後有些吃驚的看了拓跋恒一眼,才說道:“不行,朕才派他去刑部審案幾天的功夫,為何這麽快她就不想做了!?”
“父皇,您有所不知,蘇大人前一段時間為了朝中的案子日夜奔波沒有好好休息,聽說,聽說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所以才居家休息。”拓跋恒不是故意要說謊的,隻是他覺得以蘇辭墨在宮中的政績,請幾天假並不算什麽大事,皇上卻因為自己的心思很是拿捏這件事。
皇上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你這句話說的也對,蘇大人的確是功臣,朕有時對他要求太過嚴格,倒是忘了他也要休息的。”皇帝好似自言自語一般低眉說道。
“那件事,你可考慮好了派誰去江南?”皇上想到了近日裏又發生的一樁大事,不由得眉頭又皺緊了一下子。
拓跋恒微微的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兒臣推薦蘇大人前去做欽差大臣,隻是他還有些猶豫,所以兒臣建議皇上您答應他休假的請求。”
拓跋恒如實交代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皇帝卻有些憂愁了。
這件事本來蘇辭墨也可以不管的,他朝廷裏那麽多有用的人才為何卻要偏偏派遣一個蘇辭墨前去。
於是皇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中微微不悅。
“為何又要蘇辭墨去!?難道我朝中就沒有幾個有用的人才了嗎!?”皇帝不說別的,隻是麵上微微的不悅已經顯露了他心裏的意思。
拓跋恒立刻跪地解釋道:“父皇,不是兒臣不願意找別人,隻是這肅清官場的事情,兒臣隻對這蘇大人有信心,他性子誠實可靠,正直不二,是做這件事十分好的人選。”
皇帝聽了雖然心中不認同,但是想到上一次貪墨案,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居然也和那太子有著密不可分的牽扯,皇帝心中就十分的不悅,是啊,自己手裏的這些老臣說是放心,又哪有一個是當真讓他放心的。
表麵上總是說任何話都會奉承,但是私下裏卻是跟他的兒子們結黨營私最是要好,他以前太過深信他們,反倒是不知被這些人利用成了何等樣子。
皇上現在想想之前軍餉貪墨案,頓時都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覺,這都是他那個好兒子太子還有自己的親臣劉卿做的好事。
老臣不可信,或許這新晉的臣子中的確是有幾個本性和善的,沒有被這官場的汙雜所汙染,或許還有可信之處。
皇上伸手在桌子上一下下的敲著指頭,心中也一刻沒停的算計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去辦。這時,一個身形修長各自略比拓跋恒矮了一點的男人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七皇子聲調裏帶著高興的跪在了拓跋恒的身側給皇上請安。
皇帝微微抬眸看了那七皇子一眼,然後道:“七兒,你來這裏又為了何事!?”
“兒臣沒什麽事,隻是剛好途徑禦書房,又聽聞三哥在這裏跟皇上商議要事,便仔細來聽聞一下罷了。”七皇子說罷,皇帝吩咐他們二人起身落座在一邊的椅子中去了。
皇上微微點頭,沒再看七皇子一眼,反而是看向了三皇子拓跋恒。
“恒兒,這件事你忘了還有宋碧柏嗎!?他也是極其聰明,忠心報國的臣子,朕相信派他去江南,也一定可以將此案給辦結了。”皇帝一臉的正氣,看著拓跋恒信誓旦旦的說道。
皇上口中的信任,是當真的信任,因為宋碧柏和蘇辭墨是宮中口碑很不錯的兩個新晉大臣了,一般蘇辭墨可以的事情,宋碧柏應該也不會太差。
七皇子剛一坐定就聽聞皇上此番言論,頓時心中大好的笑了起來。
“皇上所言極是,那宋碧柏是兒臣親自教導的新人,他天資聰穎,隻要稍加指點就可以把事情做得很是不錯。上一次那行刺案,據說十分難辦,還是他給蘇戶部尚書提出了不錯的點子作為突破口,才致使案子最終告破,這宋碧柏的確是難得的人才。”七皇子誇誇其談的對皇上講到,臉上也不見一絲陰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