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又發案子了XINHAi.CoM
可是看蘇辭墨那風風火火就要離去的樣子也不像是準備接納他的好意,頓時拓跋恒便識趣的閉嘴安靜看她快速離去的背影,微微的發愣了一下。
陳風拿著拓跋恒收藏銀票的盒子進的屋中來,迎麵卻看見蘇辭墨那一雙丹鳳的眸子裏蓄滿了淡淡的怒意,薄唇也緊緊地抿緊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快步的繞過了陳風的身旁快步的出了屋去。
陳風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那快步奪門而去的蘇辭墨的背影一眼,他有些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情況弄得這蘇大人還沒有拿到銀票就提前離去了。
“殿下,蘇大人這是怎麽了!?”陳風不知所以的問道。
拓跋恒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微微凝眉仔細思索半刻,還是沒能找到任何的理由至於為何這蘇辭墨會突然不理會自己然後風風火火的快步離去。
“殿下,您要的銀票!”陳風說著就幾步過來將那盒子送到了拓跋恒麵前的案幾之上。
拓跋恒從那微微的愣神裏回過了神來,但麵上還是一副陰霾的樣子。
蘇辭墨快速離開了三皇子府,然後坐上了馬車回去了家中,本來天色欲晚,她一個人有些氣悶的坐在自己的閨房中想著事情。
先是自己的好兄弟宋碧柏突然的叛變,然後又是自己比較看重的拓跋恒說出了那般讓人心疼的話來。
難道她蘇辭墨,曾經一日日的發憤讀書,為的不過也跟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在這官場裏為名利二字而互相殘殺嗎?她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做官也是為了完成父業,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夢想罷了。
可是,現在的拓跋恒變得唯利是圖,居然還說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是不是她看錯了他,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蘇辭墨心中想要依附和依仗的壁壘。
亦或者,她從第一步便已經走錯了,這拓跋恒完全就是個偽君子,剛開始裝的那副仁義天下的樣子不過是為了讓蘇辭墨對他放心罷了。
蘇辭墨左右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那時候自己不是也苦於無人照應,而拓跋恒剛好能滿足自己內心的安全感所需,所以她選擇相信拓跋恒,加入他的陣營。
蘇辭墨心中難過了一瞬,她有些心煩意亂,不想繼續再想這個問題,但是奈何,這個問題總是無緣無故的在腦子裏盤旋著。
蘇府正堂內,此刻顧安利用晚上休息的時間,又帶了一些自己在家中種的蔬菜上門來看望柳氏。
柳氏年紀越發的大,上一次出了柳氏跟蘇辭墨鬧的事情之後,蘇辭墨委托顧安沒事便來看望柳母。
顧安有幾日未來看柳母,心中實在是擔心的緊,當真害怕這柳氏又給蘇辭墨說一些讓她不痛快的事情。
顧安自小到大從來沒有看見哪個人有蘇辭墨這般麵對事情臨危不懼的勇氣,以及仗義的。顧安心中感動之餘也決心要幫助蘇辭墨來照料好家裏的事情。
柳氏一個人在堂屋中坐著發愁,她派出去的幾波下人都回來說公子把自己關在屋中,還吩咐人不許人去打攪他。
正這時,屋子外麵的跑堂稟報說顧安來了,柳氏還有些吃驚,顧安進的屋中來,手裏是提著幾框蘿卜菜。
“嬸子,這是我家地裏種的,當做水果吃了也極其可口。”顧安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柳氏微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立即讓身邊的丫鬟將顧安手裏的東西提了下去。
顧安落座,開始詢問近幾日柳氏過的如何,柳氏將自己的心病告知了顧安,說了蘇辭墨將自己反鎖在屋中之事,並且請求顧安去蘇辭墨的屋中幫助自己勸慰她想開一些。
顧安答應了柳氏的請求,然後便跟著下人來到了蘇辭墨的屋子前麵。
顧安敲了幾下門,裏麵無人應答。顧安無奈隻得開口說道:“辭墨,我是你顧安兄,好歹開門見一麵吧。”
蘇辭墨聽見顧安的聲音,這才慌慌轉身下床穿了鞋子過來開了門。
顧安進的屋中去,然後他有些關心的上下打量了蘇辭墨一眼。
“辭墨,你怎麽了!?柳氏說你把自己關在屋中也不吃晚飯。是又有了什麽煩心事嗎!?”顧安一副疑惑神色,有些好奇的問她。
蘇辭墨無奈,轉而請顧安坐在了屋中的椅子裏,並且親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壺裏的茶水放在了身側的茶幾上。
“哦,說來也是小事。隻是遇見了一些煩心之事。”蘇辭墨本來想說沒有的,但是看見顧安那一副生疏了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些不自信自己和辭墨的關係了,蘇辭墨不知覺得就打消了不告訴他的念頭。
顧安微微奇怪,然後又詢問了仔細。蘇辭墨將在三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顧安,並且告訴他自己的誌向不是做一個爾虞我詐的佞臣,她的心願是完成自己的誌向罷了。
還說明了拓跋恒現在的表現與自己期盼的有些漸行漸遠了。
顧安明白了她的心思,但也不知該如何說話。
“辭墨,不如你想開一些,有些事情不是強求能得到的。即便是聖人也會有犯錯的時候。你要相信他,三殿下不是一個壞人,你幫助他並不是在做一個爾虞我詐的佞臣,你懂嗎!?”顧安深知三皇子的為人,城中鬧饑荒的時候,也隻有三皇子去那些貧民窟中發放糧食和餉銀的次數最多。
單憑這一點,顧安就知道這三皇子會是一個不錯的人了。
蘇辭墨想了想確實自己有些鑽了牛角尖,但是她心中的感覺顧安恐怕是無法明白的了。
“你要知道聖者為人,無可為無可不為,天下沒有一種事情不是可以通過千萬種法子去辦成的,就如同你想要成為一個對天下有用之人,哪怕走一點彎路又算得了什麽呢!?隻要的你最後能達成目的,怎麽走其實都無所謂的。”顧安擺了擺手對蘇辭墨勸慰道。
蘇辭墨一聽此話,頓時感覺自己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
思緒如泉湧一般的湧入了腦海裏,蘇辭墨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笨,顧安可以想的清楚的問題為何自己卻死活都弄不明白。
蘇辭墨很快就被顧安給說通了,心中又恢複了力量和勇氣。
柳氏見著蘇辭墨出來說話,心中是又驚又喜的。
翌日早朝,蘇辭墨因為辦案能力超群,被大理寺和刑部官員跟皇帝提議,借用去刑部和大理寺幫助他們查幾樁十分難審的案子。
皇帝聽了,覺得大理寺和刑部的事確實重要,立刻同意將蘇辭墨調去大理寺和刑部幫助審案。
下朝之後,蘇辭墨便連人帶著自己的書冊被人搬去了大理寺中。
到了刑部以後,蘇辭墨先是去查看了他們盛放卷宗的屋子,隻見那屋子一進去之後,幾個木架子上擺放滿滿當當的都是案宗,蘇辭墨隨便翻看了幾個,隻覺得他們記錄案要的人員寫的東西實在是蕪雜又十分的難懂。
蘇辭墨心中微微有些難受了一下,決定要跟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們講一下重新擺放這案宗的法子,一來就算是遇到了難解的案子,也可查看往年相似案例的卷宗,二來這算是最基礎的工作,隻有把基礎做好了,才有可能做好更多的工作。
大理寺和刑部官員聽聞了蘇辭墨的建議,立刻著手重新整理刑部和大理寺的卷宗,安門類分門別類的將卷宗做了分類,然後又整齊的擺上架。
光是過去刑部整理卷宗和書室的工作,蘇辭墨便用了三天的時間,好在刑部和大理寺的大臣們都很配合蘇辭墨的工作,她也很快就完成了這部分的整理的工作。
蘇辭墨正準備接手刑部和大理寺難辦的案子,準備這幾日便開始審案調查的工作,可是這時,拓跋恒突然進宮見了蘇辭墨一麵。
蘇辭墨剛出那刑部的大門,拓跋恒便一臉嚴色,伸手拉上了蘇辭墨的胳膊,扯著她離開了刑部的大門。
“三殿下,有事情你直說,不要在這裏對我拉拉扯扯。”蘇辭墨心中微微不悅,要知道刑部的案子那邊還有一大摞子是沒有找到真凶的,她的時間現在還很金貴呢。
拓跋恒聽見他不悅的口吻說出這話,加上手上那大力直接扯出了他手的力氣。
拓跋恒立刻轉身盯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蘇辭墨道:“我找你自然是為了要事!難道你覺得我找你還會為了什麽私事嗎!?”
蘇辭墨看拓跋恒那慍怒的神情,心知不知發生何事竟惹得他這般的生氣,但是蘇辭墨還是乖乖的問道:“到底何事惹得殿下如此不開心,不如殿下你在這裏說罷。”
拓跋恒看了看這一條巷子左右都是空曠無人的,他便立刻開口說道:“我今日收到了秘報,江南鹽政貪汙受賄嚴重,層層包庇已經到了十分可怕的程度,百姓買高價鹽苦不堪言。現在我想命你做欽差大臣,前去偵查其中到底是誰將鹽價抬高又不上報的!此事十分要緊,也顧不上跟你說什麽了。你現在便隨我回去府內,準備一些東西動身去江南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