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調查案子
七皇子沒有繼續走進去楊妃的宮中,而是直接走到了宮門外去。
七皇子為了隱蔽宋碧柏的身份不得不這麽做,他不能給皇上的耳目留下任何可以抨擊到他和他母妃身份的證據,所以就算是一個兵部普通的大臣也是不行的,這樣子會讓父皇以為楊妃和兵部的大臣也有聯係。
來到宮門外,七皇子走到馬車邊給宋碧柏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便快速上了馬車,馬車很快便行駛離開了宮門外的空地上。
很快宋碧柏明白他的意思,也上了自己府中的馬車,然後讓車夫快速跟著那七皇子的馬車去了。很快,兩輛馬車來到了城中的一座山腳下,在一處僻靜無人的林地中,七皇子才命人停下了馬車,走下馬來,宋碧柏也跟著從後來的馬車裏走了下來。
七皇子一副陰狠的眼神,站住了腳步問宋碧柏跟著自己是為何意?
宋碧柏老實的與七皇子說道:“哦,七殿下,屬下看你剛才在宮中,便自覺跟了出來。”
“嗯,你不來找我,下次本宮還是會去找你的,如此倒是省事了。說說看!今日在朝廷上,本宮和太子紛紛拿出蘇辭墨不適合被提拔的證據。為何,你會情不自禁的為他求情!?”七皇子說到最後一句話,更是氣甚的過來一把提住了宋碧柏的脖頸上的衣服領子,然後更是將他搡到了身後的那棵樹上。
宋碧柏被七皇子突然來的怒意嚇得咽了一口唾沫,然後他稍稍緩神,習慣了一下子七皇子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臉與他挨得極是近,那一雙黝黑的瞳仁邊白色的眼眶子裏充滿了看了便讓人感覺到惡寒的紅血絲來。
“屬下,知道今日不該為他說話,所以這才慌張來跟著您給您一個解釋!”宋碧柏慌張的說道,想是因為太過緊張了,所以嗓音聽起來竟有幾分嘶啞來。
七皇子很是生氣,他不希望自己費力培養的人才居然是對手的手裏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這對於他七皇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屈辱罷了。
“你說!”七皇子冷漠的一推搡,宋碧柏退出去幾步,但好在也從七皇子的手裏掙脫了開去。
“屬下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取得蘇禦史的信任罷了,前一段時間,屬下陷害他不讓他去參加大考,但是三皇子卻是派手下去找蘇辭墨,並且成功的敢在開考前將他帶到了考場中。蘇禦史因為暈倒前看見了襲擊他的人便是屬下,所以對屬下心中存了很大的怨氣。以至於從那以後,不論屬下做什麽事,或是再問起三皇子的事情,他都不再給予屬下正麵的回複。他已經對屬下存滿了戒心了。所以,屬下今日幫助他在聖上麵前說話,為的不過也隻是緩和之前的事,讓他重新信任屬下。”宋碧柏一臉正色單膝下跪兩手抱拳的回複道。
七皇子一聽這話,心中那充滿戒備的感覺這才緩緩地散去了。
七皇子沉思片刻,對身後的宋碧柏說道:“好吧。以後你和蘇辭墨的事情,每一件都不許落下的都要給本宮匯報。”
“是。”宋碧柏安靜的說道。讓人聊完了這些話,這才相繼隔開了一段時間離開了這片山腳下的林地裏。
蘇辭墨從那日起回到家中,心亂無比的。她心中又是氣又是惱的簡直不可一世了一回。
她不知為何這老天爺要這麽摧殘她,明明蘇父就是受冤枉白白枉死的,如今自己卻是要麵臨拿不出證據,而被群臣嘲弄的局麵。
蘇辭墨心痛的坐在軟椅裏,她那較小的身軀蜷縮在那寬大的椅子裏,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蟻獸一般緊緊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然後麵上的兩隻水林的眼睛裏此刻卻是淚盈盈的。顯是哭過,眼眶紅腫著的。
這幾日,蘇辭墨朝堂上被人誣陷了,台下的群臣每日裏有不少的人偷偷去求見皇上,請皇上給蘇辭墨的事情給眾位大臣們一個交代。
皇帝不厭其煩,聽見那些大臣們紛紛說蘇辭墨是罪臣之子不應該身擔重任,心中更是煩亂。
再怎麽說,這蘇辭墨也是他親自千挑萬選出來的人才,怎麽能說貶謫就貶謫了。
但是皇帝也不是傻了,不能讓這些大臣們每日在自己的耳邊叨擾,而他卻又置若罔聞。
他心裏也懷疑這蘇辭墨的用心到底是好還是壞,所以幹脆直接下令讓蘇辭墨在半個月內證明出他父親的死是清白的。否則,皇帝便決議不再給予蘇辭墨任何的恩惠。
蘇辭墨知道這事很是高興,至少自己有機會證明蘇父的死是有蹊蹺的。
陳風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到蘇辭墨在家中很是難過,於是他便回去拓跋恒那裏,將蘇辭墨心情不暢之事告知給了他。
三皇子府,書房內,拓跋恒坐在長桌之後,手裏拿著毛筆,安靜的在一本文集之上做著批注,陳風在他的麵前侍立著,臉上是一抹急色。
“主子,聽探子來報,蘇禦史大人現在真的很是難過呢!”陳風安靜的說著。
拓跋恒抬起眸子看向陳風,這幾日拓跋恒的心情也不大如前,自己想好的事情沒能成功如願,還害的蘇辭墨弄得他父親的貪墨案重新被翻入了台麵來。
拓跋恒知道他過的不好,心中也微微難受。於是拓跋恒住筆,抬眸對陳風吩咐道:“你去幫助他洗刷他父親的冤屈吧!”
陳風麵上立刻一喜道:“唉!主子,我這就去。”
陳風說罷,風一樣的便退出了書房去了。
蘇辭墨先從那告發蘇清風貪汙的同僚們下手。
蘇辭墨回去皇宮之中,在內務府的檔案中找到了當年審辦蘇清風貪墨的案子的檔案來,因為是皇帝下旨讓其清查,所以內務府的官員們對於蘇辭墨的手腳亦是無從下手的。陳風更是在蘇辭墨到達之前,便已經將那管檔案的老臣打暈了幾個,然後拿出以前被調換了的真實的檔案,拿出來放在了架子上,等著蘇辭墨來看。
蘇辭墨自然而然的找到了那幾本檔案,調查到了幾個很是重要的官員的名字。
蘇辭墨一驚,發現了那批傳說被運往南方的賑災銀兩,在經過京城外的十裏坡便被人從中劫掠走了一批,而剩下的一批則是在快到了南方的時候才被劫走的。
蘇辭墨又氣憤又是震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難辦了,蘇辭墨感覺這查下去估計也會困難重重,但是他不害怕。
蘇辭墨調查詢問了一批官員,那些官員們將當時的事情跟蘇辭墨依實稟報了。蘇辭墨雖然沒有找到什麽錯漏之處,但是她的第六感卻總是感覺這事情中蹊蹺諸多。再加之,其中是不是混雜了一些不願說出實話的人?
雖然他父親也是承辦這賑災銀之一的人,但是還有兩個一同承辦的武大人和於大人卻是一點也沒有被這案子牽扯到,唯獨蘇清風,卻是被人指正與反賊勾結,半路指使反賊盜取銀兩。
而這人,正是當今的朝中重臣劉卿。
蘇辭墨捏著手裏的冊子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想問一個正二品的官員為何要監辦查處了一個五品官員呢!?除了皇權之爭,還會有什麽事?
隻是,這一切都是蘇辭墨的猜測罷了。他並不知道當年的蘇清風是不是在朝中得罪過哪位老臣,又讓他們懷恨在心,最後招致殺生之禍,但是也不能排除有這嫌疑。
查到了劉卿之後,蘇辭墨便找了許久有關於劉卿的事情,但是查閱了一番下來,她發現內務府的檔案裏記載的都是對劉卿的豐功偉績的記載,並沒有什麽真實有效的證據。
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了,馬上眼看就快過了三日了。
而如今,朝廷裏。每日,早朝上依舊是吵得不可開交。
拓跋恒因為擔心蘇辭墨不能在半月之內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他父親是被人誣陷而死,所以又在皇帝麵前請求寬恕他一些時日,讓他有更多的時間為蘇清風調查清楚當年的案子究竟是如何的。
可是三皇子這一舉動,沒招惹來好事。卻是惹得朝中的群臣們都不高興了。
大家都覺得拓跋恒過於偏袒這個姓蘇的小子,於是一個個都舉薦說不能在寬限時日了。
大家依據罪臣之子是不是該得到錄用之事,爭執不休,有人說蘇辭墨的父親貪墨一案已是屬實,再去調查也是枉然之事,不如就此算罷,提議皇上還是不要繼續調查。
其中以太子和七皇子二人最是囂張,直接在皇上的麵前舉報說曆朝曆代,讓大臣去查已經塵埃落定的案子,從來沒有超過七日的,他們覺得皇上這是對蘇辭墨和蘇家法外開恩了。
皇上本來不喜歡牽扯這些事情,當即聽了便十分的生氣。
於是皇上看著朝中眾位臣子的麵子上,立即吩咐,這件案子的調查時間改為七日。不得在求情,若是誰在求情,視作為蘇家包庇罪行。
拓跋恒很是無奈,本來自己在朝中助力不足,如今之際倒是他的多心害的蘇辭墨反而更難下手去查清這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