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壓力倍增
“辭墨,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知道嗎!?”宋碧柏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太傻了,但是想到剛才,自己在酒桌子上一想到蘇辭墨想要跟自己永遠分開,宋碧柏就忍不住心中的難過悲傷哭泣。
現在蘇辭墨肯跟自己再給一次機會實在是十分的難得了,宋碧柏珍惜是都來不及的。
看著她安靜的睡眸,絲毫沒有聽見一般,宋碧柏便將自己心裏的話很是無波瀾的講給了她聽。
“從你第一次進入書院,我便看見你了,不論是充滿靈氣的眼睛,還是白皙的麵龐。說實在的,辭墨,我心裏都很喜歡。雖然說長得很是秀氣了一些,但是你卻是一點也不畏懼強勢之人對你的壓迫。從那時起,辭墨,我便對你很是動心了。”宋碧柏的聲音有些沉沉的,他伸手輕輕地握住了蘇辭墨搭在床邊的手,觸感是那般的光滑細膩,讓人有一種很是喜歡的感覺。
可是蘇辭墨那緊閉的雙眼,長睫輕輕地翹起,絲毫都無反應,看來是真的喝的醉了,已經不省人事。
說著說著宋碧柏就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好似不知不覺間已經說到了心動之處了,於是他便沉著聲音繼續講著,就好似蘇辭墨此刻正睜著眼看著他一般。
“後來,我越發覺得心裏對你的感覺有些奇怪了,那是因為我發現你長得像一個女人,是我心裏都忍不住動心的那種,可是辭墨,你知道嗎!?當時的我以為自己是個變態,有多麽的害怕被你發現,從而遠離我,可是,直到後來,我漸漸的發現,你是一個女人。”
宋碧柏臉上一陣憂傷一陣又有些喜悅的神色劃過,然後他說著說著,眼神便變得亮亮的看著蘇辭墨。
“那時我高興極了,開始摒棄了的念想全部都重提上心頭!辭墨,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麽的喜歡你嗎!?我自私的想要霸占你,讓你成為我的全部和所有,別人誰都不能染指半分。”
宋碧柏那俊朗的麵龐上,一雙整齊的眸子漸漸的染上了水霧一般漸漸的迷離了。
他將手中握著的手捏的更緊了幾分,好似這樣就可以一直握著她的手再也不撒開了。
宋碧柏的心中一陣又是悲傷又是驚喜的感情劃過,他暗自在心中下了決定,下次不到非不得已之時,自己絕不會再對蘇辭墨有半分不利的思想。
雖然之前因為拓跋恒在她的身邊時常感到吃醋,但是宋碧柏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深深反省了一下自己,於是便決定以後再也不要莽撞行事了,再也不像上次那般傷害蘇辭墨這麽深了。
他會改變,改變成辭墨喜歡的模樣。
宋碧柏看蘇辭墨在他的話語裏倒是睡得越來越安詳了,那順暢的呼吸聲也變得更大了一些,看來她是真的睡著了,於是宋碧柏便不再準備繼續這樣對她說下去了。
“辭墨,你好好的睡吧。”宋碧柏說了一句,然後幫蘇辭墨脫去鞋履又給她蓋上了被子,轉身走出屋子,一看屋外,此時也差不多到了天黑的時辰了。
翌日清晨,蘇辭墨很早便醒了過來,她有些奇怪自己是怎麽回到書院中的,但是也不及多想,因為今日還要上早課,所以她便快速的起床收拾。
但是令蘇辭墨奇怪的是,自己頭腦好似還是因為昨夜喝酒的緣故,所以腦袋有些頭疼欲裂的感覺,看來酒這個東西,蘇辭墨是無福消受的。
一早去,夫子便準備將那些進入了名額參加殿試的人選挑出來,日後要在小課堂裏授課,幫助他們參選殿試。
“蘇辭墨!”夫子聲音中正的念道。
可是堂下卻無人回應,夫子一急,放下手裏的冊子,然後抬眸看去,卻發現這時蘇辭墨腦袋好似趴在桌子上,一副快要睡著了的樣子,怪不得聽不見自己的呼喚。
夫子有些生氣,於是走到了蘇辭墨的桌子邊上,用戒尺輕輕地在她的桌子上敲打了幾下。
被那戒尺尖銳的聲音一驚,蘇辭墨慌張的立刻站起身來,雖然她努力的去製止了,可是奈何自己沒有辦法不打瞌睡,蘇辭墨那喝酒的後遺症實在是還沒有過去呢。
蘇辭墨被夫子叫醒,聽著身後幾聲或有或無的笑聲,蘇辭墨的腦袋立刻清醒了不少,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臉色發紅的看著夫子。
“你昨日是幹什麽去了!?一個秀才,難不成大半夜的還讓你去給婦人們織布了嗎!?大早上就開始犯瞌睡了!?”夫子很是生氣的大罵道,此時剛才憋悶的課堂上頓時發出一陣子哄堂大笑。
宋碧柏見狀卻是唯獨的一個臉色鐵青,而不是樂嗬的笑著的人。
他立刻站起身對夫子說道:“夫子,昨夜辭墨家裏有事,所以很晚才趕到書院。沒睡好覺,請您不要責罰她吧。”
頓時那些取笑的聲音聽見了這句話頓時都消了下去,夫子也將目光轉了過來,定定的看著宋碧柏。
夫子看宋碧柏一臉認真之色,不像是在扯謊,頓時他便點了點頭,不與再理會蘇辭墨和宋碧柏了。
於是夫子對蘇辭墨說道:“好了,下次注意不要在課堂上打瞌睡了。”
於是夫子便轉身走了,繼續去點名了。
很快他們這些被點到名字的人被夫子抽了出來,獨立安排了一個小屋子裏作為學堂,夫子要教授他們一些殿試的東西。
蘇辭墨和宋碧柏還有王浩三人皆在其列,三人這幾日很是用功的聽夫子講授該怎麽應對皇上的殿試,以及夫子準備了一些曆年參加殿試的問題來考問大家,時間過得倒是也很快,很快便臨近了要參加殿試的日子。
臨近殿試的前一日,拓跋恒便上來書院門外請蘇辭墨出來一見,蘇辭墨聽聞拓跋恒尋她,也很快出來山門處見他。
還是在那片海棠花樹的林子邊,拓跋恒對蘇辭墨提到這一次殿試他務必要得到第一的名次,不然以後對她來說,這日子恐怕會很艱難。
蘇辭墨心中忐忑,但是冥冥中好似也在接受著要拿到第一這種宿命的安排了一般。
蘇辭墨答應了拓跋恒的要求,說自己會盡力一試。
七皇子此刻在山下約見宋碧柏,一處林地裏,宋碧柏被人接到了此處與七皇子會麵。
七皇子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打量著麵前的宋碧柏,然後才說道:“這次你務必要拿到第一名!本來筆試你已經被蘇辭墨打敗了,若是這次殿試再不及他的話,恐怕以後在皇上的麵前難有長進了。”
宋碧柏看著七皇子那陰冷的麵容,心中雖然對於第一名也有期盼,但是想到了七皇子那一臉殷切的感覺,就讓他身心都有些不爽快了起來。
心裏不快自然是不能跟七皇子提及半分,宋碧柏隻是慌張開口答應道:“好的,殿下。”
現在他羽翼未豐,不管是對抗拓跋恒還是七皇子,對於宋碧柏來說都為時過早了,他不能做到的事情還是量力而行吧,譬如就像此刻一般。
七皇子看著宋碧柏如此和順的樣子點頭答應的樣子,心中甚是滿意的笑了。
蘇辭墨跟拓跋恒見了麵,心情本來很緊張,這下子又得了必須要得第一的任務,頓時便感覺壓力山大了。
蘇辭墨看著拓跋恒離開,她的心中也亂七八糟的,因為拓跋恒希望她以後在朝中可以作為他的助力生存下去,所以便將大考的壓力全部都丟給她一人。
蘇辭墨心中微微的有些難過,看著日上三竿,明日便是殿試的日子了,蘇辭墨心中有些許激動。因為也不知這拓跋恒對她的未來來講到底是好還是壞呢,或許說來,她這一個新的朝中之人是不是就不該趟拓跋恒的渾水呢?
她不知道,也猜不到結局會是什麽。蘇辭墨心中煩亂,於是便想先下山去回家看望母親,這樣子,或許心裏還會平靜一些。
回到家中,蘇辭墨心情還是不怎麽舒暢,想到明日殿試之事,蘇辭墨心中就亂亂的,對於她來說,這壓力真是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了。明日一來要見的便是皇上,蘇辭墨心中還真有些不知自己到底會不會完成的了拓跋恒布置的任務呢。
柳氏看見蘇辭墨回家,心裏自然也很高興,看見蘇辭墨回到家中便一言不發的坐在桌邊思考著問題,那一雙琥珀眉緊緊地皺著一刻也不鬆開,柳氏便已知曉蘇辭墨此刻心裏壓力是有多大了。
“辭墨,那個宮裏來的公公,前幾日,你不在家裏,他又來了一趟!”柳氏麵上帶著溫柔的淡笑,一副慈祥的樣子說道。
蘇辭墨一驚,頓時便從遐想中回過神來。
“哦,他跟母親可有說什麽嗎!?”蘇辭墨慌張問道。
柳氏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他說明日便是皇上特選的殿試的日子,還說這機會千載難逢,讓我叮囑你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在聖上麵前好好表現呢。”
蘇辭墨心中無奈,也不知這王公公到底是一根鼻子在替誰出氣了,明明這事拓跋恒才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