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保持距離
宋碧柏立刻走到了蘇辭墨的身邊,然後對著叉腰喘著粗氣走到這書院大門邊的蘇辭墨說道:“辭墨兄,今日回家了嗎?”
蘇辭墨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會兒點了點頭,一會兒又是搖頭的,然後她說道:“我做什麽,碧柏兄你也不必問的如此的仔細吧!?”
蘇辭墨打發了宋碧柏,心裏便覺得暢快多了,她做什麽自然不必事事都跟宋碧柏交代的,隻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宋碧柏這人居然變得特別喜歡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宋碧柏無奈,隻得跟她說的這般閉住了嘴巴不再過問太多,然後看著蘇辭墨一臉興味的淡笑,朝著寢室那邊的屋子走了過去,宋碧柏心裏就有些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來。
蘇辭墨的為人他還是十分清楚的,一般沒什麽事蘇辭墨不會用這種躲躲藏藏的方式來跟自己說話,頓時宋碧柏心裏便有些過意不去了,再怎麽說那三皇子都是給蘇辭墨帶去過不好影響的人,怎麽來說自己都是關心他,到他這裏卻好像是他宋碧柏多管閑事了一般。
但是想到自己這麽說也多有不對之處,難免惹人嫌疑。於是宋碧柏便沒有那麽快的去多說什麽,而是狀似無意的上前繼續跟上了蘇辭墨。
他心裏還是覺得不妥,若是繼續讓蘇辭墨跟拓跋恒繼續深交下去,他知道,以蘇辭墨萬事都喜歡管一管的性子,肯定會得罪朝中的權貴,三皇子雖然貴為皇子,但是任誰都知道三皇子在朝中的地位不及其他的兩位,太子和七皇子的權利更為穩固。
“辭墨,若是你這次還是出去找了拓跋恒,那麽我也不會怪你!我隻是想提醒你,最好與他走的別太近了!”宋碧柏不厭其煩的繼續說道。
蘇辭墨微微的感覺有些奇怪,於是她問道:“宋碧柏,你這人今日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又提起拓跋恒來了?”
蘇辭墨不想承認,是不想讓宋碧柏繼續管自己和拓跋恒的事情,這種事怎麽來說宋碧柏也是太過於上心了,就算自己私下裏和拓跋恒交往那也不算是過分,可是宋碧柏老是隔三差五的叫他跟那三皇子走遠一些,未免就讓人覺得他實在是過分小氣了一些。
宋碧柏則是繼續說道:“辭墨,我這是關心你,所以才會跟你講這些,你不知道朝中的局勢混雜,我隻怕你跟在拓跋恒的身邊會出事的。辭墨,你知道嗎!?”
宋碧柏一臉關心和掛礙的神色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蘇辭墨,蘇辭墨微微有些無奈了,雖然宋碧柏說的也是有對的地方,可是她也不能因噎廢食,因為害怕事情揭發所以便讓她待在原地什麽也不用做了吧!?
而且,宋碧柏所說的事情,蘇辭墨也不是不懂,朝廷的局勢的確風起雲湧,但是她隻要做好她自己的事情,就不害怕會被別人詬病,再說她現在和拓跋恒都是私下裏走的近一些,生活中也沒那麽多的交集,實在是稱不上交往過密的說。
蘇辭墨無奈的站定腳步,然後對著宋碧柏說道:“宋碧柏,我知道你關心我,這樣子好了嗎!?請你不要再一句一個三皇子了,我現在隻是很好的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請你別再過多關心那些不該關心的事情了!”
蘇辭墨無語,宋碧柏不會連這一點基本的禮儀都想傑越吧。
“辭墨,你怎麽不懂我!?我這是在關心你的安危啊!根本不是想要多管閑事。我隻是害怕你會不小心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宋碧柏苦口婆心的對蘇辭墨說道。
蘇辭墨無奈了,隻得又一把抓住了宋碧柏那焦急跟上她的身子,然後對宋碧柏說道:“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關心好我自己的,請你也關心好你自己吧,別老是那麽關注我!要不然讓別人覺得我們兩個怪怪的。”
蘇辭墨無語的道。
說完這句話,蘇辭墨便大步的走開了,若是她再不走,她都不知宋碧柏要說出什麽奇怪的話語來呢。
蘇辭墨走後,將宋碧柏一個人流落在這冷風中,他很是無奈的看著蘇辭墨遠去的背影,心中一股失力的感覺無處發泄,宋碧柏感覺自己的內心很難受,難受的他恨不得上前將自己想要好好努力的保護好他的心思全部都說清楚。
宋碧柏終於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剛才蘇辭墨那話裏說的雖然委婉,但是他也聽懂了,蘇辭墨都覺得宋碧柏有些過分的關心他了。
是啊,宋碧柏的心意,他自己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呢!?宋碧柏每次見到蘇辭墨不像是見到同窗那般的感覺,他更心動的是蘇辭墨那一雙美眸和白若雪的肌膚,每次看見都有一種煥然心動的感覺,還有,還有她給人那種平易近人的感覺……總之,每次他和蘇辭墨相處的總是很開心,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宋碧柏知道自己對蘇辭墨不是簡簡單單的同窗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但是現在宋碧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蘇辭墨經常和三皇子拓跋恒接觸,而跟他說的話也越來越少了,宋碧柏都覺得蘇辭墨跟自己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憑借他對蘇辭墨的感覺,他知道蘇辭墨好似對拓跋恒更加感興趣一些。
宋碧柏想到這裏,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悲傷來。
想到他日日為蘇辭墨提心吊膽,好心好意提醒她離開那拓跋恒遠一些,可是她卻當做無物,還是該做什麽便是什麽。
“唉,想這些又是做什麽!”宋碧柏無奈歎息了一聲,他雙手垂落,一副有些失意的樣子站在原地久久的發怔著。
這日以後,書院裏又繼續上課,蘇辭墨還是照舊過著自己的日子,隻是不知她從哪裏得了銀兩,總是從山下帶一些好吃的糕點回來給夫子和同窗們一起品嚐,她還總是給夫子送一些禮品,惹得夫子在書院總是待她十分的偏愛。
而一到了休息的日子,蘇辭墨便會說家中有事需要她回去看看,然後便快速的走了。
宋碧柏也不放心她,於是便有幾次偷偷地跟在蘇辭墨的身後下山,每次他都看見蘇辭墨上了陳風駕著的一輛打扮的很是普通的馬車。
好似拓跋恒為了隱蔽蘇辭墨跟他的交往,都將自己的馬車換了一輛十分平常的常來山中接送蘇辭墨了。
宋碧柏看見陳風接蘇辭墨離開,一下子心裏全都明白了過來原來蘇辭墨一直是在哄騙他的。
原來宋碧柏這麽戰戰兢兢的覺得自己和辭墨還有可能,但是看見她當麵一套背地一套的說了謊話,宋碧柏這下子也覺得他們再無可能了。
宋碧柏當即便難過的有些抑製不住心中奔湧的感情,好似那些謊話全都是應付他的,他的心情頓時跌落到了穀底。
宋碧柏立刻走到路邊的一顆參天大樹邊上,他很是氣甚的一拳打在那樹幹上發出很大的一聲,宋碧柏隻覺得生氣,卻絲毫沒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剛剛那一拳打的破了皮。
此時一看才知,那樹幹上,拳頭流的血液順著樹幹滑落了些許下去。
宋碧柏眼角不經意間也流出一滴淚水來,難道他和蘇辭墨就真的沒可能了嗎!?
為什麽不是他這個總是喜歡關心她的人,而偏偏是那個遠在朝廷的拓跋恒呢!?
宋碧柏感覺老天爺很是待他不公,為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與他無緣一般,就連他真心喜愛的蘇辭墨,也跟那個拓跋恒扯不開關係了。
宋碧柏很是負氣的轉身回去了書院之中。
蘇辭墨這次回來,陳風是駕著馬車直接送到了書院的門口,因為這幾日跟拓跋恒走的也算是近了一些,所以蘇辭墨總覺得沒什麽礙緊的事,二人在一起談一談詩詞歌賦,累了也可一起遊玩賞景。
拓跋恒總是能找到一些很不錯的地方帶蘇辭墨去遠行,然後二人走了很遠的距離一起去看這沒見過的風景,總之蘇辭墨想做的事情,和拓跋恒在一起總是會很不經意的就去完成了。
蘇辭墨也很樂意這般逍遙自在的生活,何況現在的她還是個“男兒身”呢!?她要在這假象沒有揭穿的情況下好好的珍惜現在可以遠行的時光。
所以這些日子,蘇辭墨和拓跋恒不知不覺的走的近了一些,但是她自己卻是不戒懷了。或是有同窗問起她是誰每天都來接她出門去,蘇辭墨也總是會回答是自己家中的哥哥之類的話搪塞過去。
所有人的情況都還算不錯,但唯獨宋碧柏,每次看見蘇辭墨從陳風駕著的馬車上回來,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她。
“辭墨,我不是跟你講了,你不該跟拓跋恒走的太近。”宋碧柏又一次說道。
“好吧,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在跟拓跋恒走的近,那麽今日我便聽一聽你要說什麽話吧!”蘇辭墨實在是有些無奈了,自己聽宋碧柏說這話耳朵裏都快要長繭子了,實在是不懂宋碧柏這麽說的原因是什麽。
宋碧柏臉上閃現過一絲焦急的神色來,現在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