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柔貴妃生病
“娘娘,您的背痛症又犯了!是不是那三皇子太不識趣,哪裏又得罪了娘娘您不開心呢!?”那個婢女尖細著嗓音小聲的說道。
“還用得著說嘛!?他不僅不識趣,還當做聽不懂我的暗示,可不是叫人好生的氣了一回!”楊妃十分生氣的瞪大了雙眸然後用手在一旁的矮幾上拍了一巴掌。
那婢女都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給她捏著肩膀。
突然,那婢女似是想起了什麽一般一樣,然後對那楊妃說道:“楊妃娘娘,您是何等尊貴的人,氣病了可多不好啊!其實啊,您完全沒必要如此將那個辛者庫賤奴所生的皇子看的如此重要!既然您希望得到助力,自然可以利用別的方法讓他不得不臣服與您啊!”
那貼身婢女越捏越是大力了一些,那楊妃聽聞此話頓時皺了皺眉頭,她有些不懂自己的婢女這說的是何話了!難道她還沒有用對方法嗎!?
“你說我做的不夠好!?從何說來呢!?”楊妃微微有些不悅,因為她不喜歡自己的婢女說話也跟她打馬虎眼一般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
那婢女一聽楊妃生氣了,頓時便立刻害怕的跪伏在了楊妃的腳邊,然後才繼續又說道:“楊妃娘娘饒命,奴婢剛剛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所以突然失言來了,請楊妃娘娘不要與奴婢生氣了!”
楊妃一看她如此膽怯,但是奈何心裏還是好奇她所想的法子是什麽,於是她微微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起來吧,我沒跟你發氣,說說看你怎麽想的!?”
那婢女聽見如此,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然後繼續走到楊妃的身邊說道:“娘娘您控製不了的人,你可以乖乖逼他就範啊!他忘了,他還有一條軟肋在您的手裏呢!”
那婢女小心的對楊妃說著,然後那眼睛如斯的輕輕勾了勾楊妃的眼神,頓時楊妃便不知她該如何做選擇了。
“你是說!?柔貴妃?”楊妃有些遲疑的質問道。
那婢女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可是楊妃的麵上卻立刻現出了一絲愁容來。
“不可!她雖然現在自行請去寂靜庵中出家為尼,但是她的封位陛下並沒有廢除!若是對她下手,恐怕皇上得知了會懷疑到本宮的!”楊妃一臉又氣又惱的樣子說道。
但是那小婢女一看楊妃害怕了,卻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楊妃的手臂,然後繼而才說道:“娘娘,您怎麽會在宮裏害她呢!?指不準她隻是不小心吃了老鼠吃過的食物得了鼠疫罷了!”
那楊妃立刻看了一眼小婢女那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頓時她的麵上漏出幾分得意來。
是啊,她不做還有誰會對那個廢物般的女人下手呢!?就算是她偷偷使人做了,估計那柔貴妃也會毫無辦法的。
楊妃想到了此,心裏頓時得意多了,今日拓跋恒跟她裝傻充愣,她偏偏就要跟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下次長點心眼,不要老是將她的話置之度外才是。
於是楊妃便立刻指使自己的貼身婢女,去自己的娘家那裏找人買一副吃了便會得鼠疫的方子,過了兩日,那婢女才從楊妃的娘家家裏回來,她小心的說已經弄到了方子,楊妃心中忌憚,然後命她趕緊找一個人去寂靜庵中給那師太水裏下毒,要她一定要辦的隱秘。
那貼身婢女立刻應了才走了。
幾日後,宮裏便收到了消息稱拓跋恒的生母柔貴妃娘娘在寂靜庵中誤食了老鼠吃過的東西,不小心得了鼠疫的消息,頓時宮中都大為驚歎,因為皇上還在病中,沒有傳召,禦醫是沒辦法直接去寂靜庵中為柔貴妃醫治鼠疫的,但是宮中還是有禦醫想要自行去寂靜庵中為柔貴妃醫病。
楊妃娘娘知道了此事,命自己的太監前去將那名禦醫給大罵了一通,還說他是不守禮法之輩。
在宮外住著的拓跋恒一收到消息便立刻將手頭的事情全部都擱置了下來,立刻帶著人馬和郎中敢去了城外的寂靜庵中。
一到了那座建築有些破敗的廟宇之中,拓跋恒便歸心似箭一般的直直的衝著那柔貴妃所居住的柴房中敢去了。
一進入那柴房,拓跋恒便看見自己的母親躺在一個有些撿漏的土炕上,然後她的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布棉被,然後身子瑟縮著不住的在那炕中發著抖。
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拓跋恒心焦的幾乎快要哭了出來,許久未見,他因為忙於朝廷中四處周旋,可是獨獨忘了自己的母妃還在這寂靜庵中。
拓跋恒一步上前一下子便牽起了柔貴妃的手,然後坐在床邊喚了一聲“母妃!”
柔貴妃從病中掙紮著醒來了,然後睜開那有些憔悴的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拓跋恒,她心裏也是極其的難受,然後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那堅實寬厚的手臂中抽回來。
“恒兒,你來了!”柔貴妃弱弱的聲音響起,臉上是有些焦慮的神色,好似她自己也不知該不該讓兒子來關心自己一般。
“母妃,您現在生了病,不要多說話,好生休息吧!”拓跋恒立刻回複道,然後他招了招手,衝身後在門邊侍立著的郎中讓他過來給自己的母妃看病。
柔貴妃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立刻閉上了眼睛,身體還是因為病痛的折磨不住的發著抖,那郎中會意立刻過來查看柔貴妃的病情,因為提前知曉了是鼠疫的症狀於是他立刻拿出了一塊方巾戴在了臉上,這才繼續給柔貴妃看診。
拓跋恒有些焦慮不安的看著那郎中給自己的娘親看診,等了好一會兒,那郎中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好似要開始寫藥方子了。
“郎中,怎麽樣!?我娘病的這嚴重嗎!?”拓跋恒急不可耐的問道。
那郎中看了他一眼才回複道:“哦。的確是有些鼠疫的症狀,但是好在不像是真的鼠疫,隻是用了一點老鼠身上的汙穢 物已經一些其他能致病的藥物所致,這病可以治好,隻是需要些時日了!”
拓跋恒一聽此話頓時便覺得十分的開心,他笑了,然後說道:“太好了,能治好便好,無論如何!求您一定要將她治好,無論多少診金我都會付給你的。”
那郎中一聽,突然麵色微微一橫,然後又說道:“但是,三殿下,您還是別高興的太早了,她這一次中的毒很深,要治好還得以毒攻毒,估計這身體會變得比以前差許多,不過倒是能根除那毒藥帶來的毒性。”
拓跋恒一聽頓時心痛難忍了一下,但是他還是挺了下來,然後衝那郎中點頭道:“無論如何,請你一定救活她。”
那郎中聽了此話才又繼續點了點頭,接著手上的活計。
拓跋恒十分的生氣,想到自己的母妃身在這荒涼的寂靜庵中,每日青燈古佛的日子過得很是淒涼,與世無爭。
就算是這樣,居然還有宮裏的人將那仇恨的雙手朝她張了過來。
拓跋恒生氣歸生氣,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一直在這裏守著柔貴妃,不然被有心人看了去,一定會加以描繪的,讓那背後加害柔貴妃的人知道了他心裏是十分在乎柔貴妃娘娘的,會讓那背後之人十分得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倒是十分的不美了。
但是拓跋恒想到柔貴妃病得如此的重,心裏也不想立刻便離開,他想至少等到他娘從那病症中治好了再說。
於是拓跋恒便在柔貴妃的廂房邊的一間空房間中安置了下來,一天一夜,那郎中一步都不敢離開那柔貴妃的身邊,因為中毒,柔貴妃身體本就營養不良,一下子遭病入軀體,頓時便暈死了過去。
拓跋恒著急,一直靜靜地守護在楊妃的床邊,郎中又廢了好大一番力氣,終於才把柔貴妃的命從那死神的手裏給拉了回來。
柔貴妃一醒來便看見了拓跋恒在自己的身邊,她微微有些生氣,因為自己的身份低微,她早就不想自己的兒子跟自己過多來往了。
於是柔貴妃對床邊坐著的拓跋恒說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私下跟我接觸了嗎!?”
拓跋恒一聽自己的娘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推辭自己的話,心裏微微的不悅。
“母妃您大病初愈,兒子不敢不跟隨在身邊,我隻想看你好過來。”
“我現在感覺身體輕便多了,你還是回去吧!免得有人多生事端!”柔貴妃一臉的顧忌之色然後手上推開了拓跋恒的肩膀,頭也側了過去不再看他。
拓跋恒心裏十分的難受,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娘親的手臂,然後才說道:“母妃,您是我親生的母親,我怎麽會與你相隔,你的病我真的很害怕會出事,所以才在這裏的,等你哪一日痊愈了,我再離開這裏!”
看拓跋恒一臉的堅持之色,柔貴妃心裏麵頓時便有些不大高興了,自己苦苦在這廟中待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跟自己的兒子劃清關係,至少是讓皇後和楊妃他們都覺得自己跟他沒有密切的關係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