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太子的攻勢
“碩親王你知道回來就行!本宮就害怕你因為害怕,躲著不敢見本宮呢!?”太子說道,那陰柔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詭異,惹得大皇子微微的有些不悅了起來。
但是他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什麽來,隻是安靜的看著那太子殿下,然後大皇子的麵上漏出了一點微笑來。
皇城之中的皇子,除了大皇子被冊封了爵位以外,還沒有一個皇子被這麽早的被冊封爵位。
這也是大皇子感覺自己被皇上羞辱了的原因,他無法理解為什麽皇帝要這麽抉擇,為什麽分明他才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他卻選擇早早的將他封爵而不是考慮深深栽培一番再做打算?
大皇子心裏充滿了恨意,想到自己的母妃德妃病逝之時,皇上煩說公務纏身無緣來看望她最後一麵,害的自己的母妃最後到死之時都是死不瞑目的,她的心中一直藏著對皇上無限的恨意,雖然她心裏是想著他,但是嘴上卻是一直勸說大皇子沒事,她不難過的,可是身為她的兒子他怎麽可能會不懂自己的母親死時沒人看望會是多麽淒涼的一種感覺。
大皇子想到此麵上是又冷了幾分的神色,他看向太子然後有些奇怪的神色說道:“為何太子殿下會覺得我不敢見您呢!?咱們是阿瑪的兒子,是親兄弟,我相信太子您應該不會不認我這個哥哥的吧!?”
太子一聽,這大皇子不提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反而在這裏較起兄弟情深了,頓時太子麵上便漏出一副很是難看的笑容來,於是說道:“嗬嗬,那倒是不會,隻是我最近聽聞,有人,故意假傳聖諭,急召三皇子回宮。不知,大皇子您是否聽說了這件事呢!?”
大皇子一聽這話登時便瞪大了眼睛,然後他胸口猛的跳動了起來,當然這太子是不可能看見他心髒跳的有多快,但是太子眼尖的還是看見了他麵色變了的表情。
大皇子臉上立刻漏出一分文靜的淡笑來,然後他說道:“不知太子聽何人所提,為何我卻沒能聽說過這件事呢!?”
大皇子心中十分的生氣,不是說隻有七皇子知道嗎?現在怎麽太子他都知道了,估計再過一陣子非要傳入皇上的耳朵裏去了。
可是大皇子急的不是皇上知道,他怕的是,若是自己不能早早的動手將拓跋恒給殺了,他若是拿著自己找人模仿寫的皇上的折子,拿去宮中告發了他,那麽他的一世英名就要完了,別說什麽報仇雪恨了,估計什麽都不會再有了。
太子聽聞他說不知,頓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然後他說道:“知道或不知道,那都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要看看老三能不能安全的回京城,咱們要看看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藏了何等的心思!要不然,這天下可真是沒有王法了!”
太子將手中的畫畫眉鳥的折扇“啪”的一聲一打收回了手中,那一聲脆響驚得那目光呆滯的大皇子腦袋都跟著震了一震。
太子故意壓著腔調說的話,可真是把這大皇子給震懾到了,他就是故意那般說給他聽得,本來這大皇子在父皇的心中一直便是一個擾人的存在,宮裏有許多立長不立嫡一派的老臣,長長上書給皇帝要求他重新設立太子,將太子的位置讓給大皇子,還說大皇子才是天家應該選座天子的人選。
太子越想便越覺得生氣,這大皇子在他麵前能算得了什麽東西,還想翻出他的五指山去,那是不可能的。
大皇子看太子如是說頓時也不好推辭什麽,於是臉上現出幾絲憨笑來說道:“太子殿下所說極是,臣也覺得這件事做得太過猖狂,三弟一定會沒事的。”
大皇子臉色微微蒼白,他略微緊張的轉眸,然後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撇開茶杯口的浮沫喝了一口。
太子剛才開始便注意到了這大皇子麵色不對勁了,於是他笑著問道:“唷,怎麽大哥您臉色看起來那般難看啊!?怎麽還流汗了!?”
大皇子立刻放出一個自以為溫和又隨行的淡笑,衝太子說道:“怎麽會呢!?興許是最近身子不大好了,所以才會冒出了許多的虛汗!”
太子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然後歎息了一聲,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往後倒去,一副懶散的樣子坐在了那紅木的椅子裏麵,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可要幫我好好的盯著啊,看看到底是誰做了這見不得人的事,若是抓住了,說不定也是大功一件呢!”
大皇子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對付老三,怎麽這二弟也跟著瞎湊熱鬧,他還沒把這矛頭指準他呢,他便如此的興奮,不知曉的還以為他在背地裏幫助三皇子呢。
“怎麽!?太子最近覺得閑悶,所以也想管三弟剿匪的閑事!?”大皇子一臉破有城府的淡笑看著那太子,又端起那桌子上的龍井喝了一口。
太子眼神微眯,終於嘴上的淡笑沒了,然後擺出一副更有城府的表情打量了那大皇子幾秒,他坐直了身子,然後看著大皇子說道:“該不會這假傳聖諭的事,真是你做的吧!?”
太子不敢肯定,但是心裏卻是十分的確定了,他就是要拿這人最在意的東西一點一點的磨他,磨到他最後連一點點耐心都沒有了,那麽他便真正的就沒有對手了,那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太子不懂得此刻大皇子的內心,大皇子跟三皇子都是不受待見的皇子,但是太子卻是滿朝文武百官見了都得行禮的人,這叫這大皇子心裏多麽的憋屈和不平衡,本來還有個三皇子作陪,這讓大皇子心中稍稍還算安分一些,但是現在眼看著三皇子也要重新得到皇上的恩寵了,這使得大皇子心中的那杆秤不由得又開始不平衡和極度難受了。
他無法忍受被人瞧不起和不看重的滋味,他不像是太子前後逢源,總是有人照應,他就算是想說句好聽一些的話,都怕沒有人會接應他,徒留一個滿室的尷尬。
大皇子太恨了,他恨三弟這麽快,便要得到皇上的恩寵和信賴,將這受辱的名額留給了他一人。
大皇子沉思了片刻,然後立刻從自己的遐想中醒了過來。“怎麽會是我!?太子你也太多心了,我不會做那種事!”
太子看他一臉安靜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麽,但是也不打算深究了,突然覺得了然無趣了,太子站起身來,於是便在這大廳中轉了幾圈說道:“我啊,奉勸某些人,天生便是在這泥地裏滾的泥鰍,就別想著做什麽黃粱美夢了!有那個功夫還不如自己多努力一些做一些該做的事情,那樣子讓人看了還覺得略有可用之處呢!”
太子說完這句話,便大跨著步子朝碩親王府外麵走了出去,顯而易見他剛才那句話是在敲打大皇子的,可是大皇子哪裏是那種但得住他的敲打的人,頓時,身為碩親王的大皇子便有些不高興了。
看著太子春風得意的樣子大跨著步子離開的背影,大皇子捏緊了拳頭,眼角中瀝出了幾滴恥辱的淚水來。
“太子,你給我等著!”大皇子低聲的咒道。
那穿著灰衣的家丁送了太子殿下出門,然後便慌慌張張的回來了。
此時,他一掃臉上剛才熱情喜悅的樣子,滿是驚嚇的瞪著一雙看起來有些突兀的眼睛,然後從上衣的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來,走到了大皇子坐在紅木椅子的身邊,然後跪了下去,給大皇子呈上來一封信。
“大皇子,大事不好了。屬下聽聞,他們沒能成功的刺殺了三殿下!”那穿灰衫的家丁對那坐在原地呆愣的大皇子說道。
大皇子回過神來一副指責的神色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人,然後生氣的怒斥道:“你怎麽不早說!若是叫拓跋恒成功的回京來了,那又要怎麽辦?”
他瘋狂的一把扯過了那灰衫男人手中的信裹,然後快速的將那信封拆了開來,然後他細細的讀著那信中的話來,看了一會兒他便有些勃然大怒,一把將那封信拍在了一邊的紅木桌子上。
那手下立刻回複他道:“屬下也是今早才接到的消息,傳聞那三殿下身邊有個謀臣叫做蘇辭墨的,您的催三殿下回京的折子一到了三殿下手裏,那謀臣便跟殿下說來的蹊蹺,這才提醒了殿下,折子可能有問題!”
大皇子生氣,然後怒問道:“所以拓跋恒才能一早將我識破,並且還將此事傳消息給了七皇子和太子!?”
那灰衫的仆從跟隨大皇子也許多年了,他還從沒見過大皇子如此生氣動怒過,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不少,聽起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頓時他有些害怕的抬眸看了那大皇子一眼,確定他的眼睛沒有紅的要吃人的樣子,他才大膽的說道:“正是,正是三殿下自己派人傳給了兩位皇子。”
“啪嚓”一組嶄新的茶杯子被那大皇子摔在了牆角裏摔得粉碎,發出了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