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遇險
蘇辭墨心中忍不住震驚,這些窮苦的人為了進京城竟然被逼的吃上了死人肉。
突然那男子身邊走上來一個年輕的男子,他也是一臉黑土的樣子,看不清長相,但是憑那細瘦的身材也可以認出他年紀不大。
那一身髒汙的男子不知捂著耳朵跟那年長的說了一句什麽,那年長的聽了樂嗬嗬的漏出一口白牙,蘇辭墨看了卻隻是覺得瘮得慌。
“哈哈,我這位兄弟說你看起來味道不錯,問我要不咱們抓了你煮了吃了。”那年長的突然開口對蘇辭墨笑著說道。
蘇辭墨臉色一凝,然後將手上的劍握得更緊了一些。
拓跋恒帶著隊伍來到了劫匪經常出沒的路邊,但是他們等了一會兒卻也沒看見那群劫匪的出沒。
拓跋恒心道那些人肯定不敢正麵迎戰了,估計是躲了起來。
他坐在馬上眺望了一下這四周的山頭,隻覺得這群山裏看起來十分的隱秘,若說隱藏,那麽那些劫匪也最有可能躲進山中躲藏了。
拓跋恒正要下令去山上四處搜索劫匪的巢穴,可是還沒下令,他突然想到了蘇辭墨還沒有交代好她在哪裏等他,於是拓跋恒轉身騎馬去大軍隊伍的後麵尋蘇辭墨的身影。
可是尋了一圈,卻隻看見蘇辭墨的馬兒不知怎麽跟著隊伍回來了,可是唯獨不見蘇辭墨的蹤跡。
陳風這時也去前麵的路上探風回來,正巧碰見拓跋恒正在尋找蘇辭墨的身影。
剛巧他也發現蘇辭墨不見了蹤跡所以出去尋了一下子。
於是陳風說道:“主子,都怪我看管不力,將丞相大人給跟丟了。”
陳風說罷就一臉難堪的跪在了地上,拓跋恒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凝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你怎麽不早說啊!”拓跋恒有些埋怨的問道。
陳風立刻解釋道:“剛才主子您派我去探風,我看這蘇大人還跟著隊伍的,當時沒在意便走了,誰知回來便看見他不在了,所以又出去尋了一番,可是還是沒找見他。”
拓跋恒一聽這話,頓時心裏便十分難受,想到剛才和蘇辭墨發生了一點爭執,他非要自己去管那些流民的事,可是拓跋恒卻覺得流民的事小,回來的路上順帶著解決了便是,可是蘇辭墨卻鬧脾氣了,拓跋恒心裏沒看出來,但其實也是在跟她鬧脾氣。
拓跋恒現在心裏特別後悔剛才自己怎麽不多注意一下他的動態,不然也不會鬧得現在才發現他根本沒跟上隊伍。
拓跋恒立刻對陳風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去接蘇辭墨回來,若是我們沒回來,你們也不要擅自動身,先躲起來。”
“是,主子。”陳風回道。
拓跋恒立刻召集了二十個腳速好的跟上自己,從來時的路跟著又往回走了。
他估摸著那蘇辭墨還在跟那些流民在一起,他應該是看不慣他們吃人的事,所以去管他們的閑事了。
話說那帶頭吃人的年長的男人說完了那句有意要傷害蘇辭墨的話,年長男人那一派的男人們便都跟著圍了過來。
蘇辭墨有些緊張,一來他本來也沒有好好學習劍術,就算臨陣磨槍,憑她的身子骨估計也不會耍的有多好看,二則她是女子,若是被這些人發現了不知還有什麽後果。
所以蘇辭墨十分緊張,看著這麽多惡民圍住了自己頓時也不知該怎麽辦,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於是說道:“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武器,或許我還能饒恕你們。我是朝中命官,隻要我願意,便可以帶你們進城去。不過你們得答應我再也不吃人肉了。”
蘇辭墨說道,卻看著那些男人的臉看起來都是十分的可怖的,一個個眼窩深陷,雙眼泛著紅光的樣子看著她令她心裏特別的難受。
還有那手和臉上,有的人臉上還沾著落下的紅色沒有擦幹淨。
那年長男人一聽蘇辭墨的這番話,頓時便覺得十分搞笑,於是說道:“你們官家人都是冷血無情的人,以為我不會知道你騙我們進城,我們這些吃過小孩的人會有什麽下場嗎?”
“對,你休想騙我們進城!”一旁的人跟著那老男人一起嗆聲道。
“我說的是真的,我是官家的丞相,隻要你們肯聽我的話,不要再做壞事,等我剿匪回來,我一定答應你們帶你們進城找一個正經營生養家糊口。”蘇辭墨信誓旦旦的對麵前這些看起來眼神裏現出些許癲狂的人說道。
那老男人一聽 蘇辭墨的這番話,頓時也有些動心了,但是想到自己再怎麽說都是做過壞事的人,皇上在外威名赫赫,估計知道他們吃人的事肯定不會饒恕他們。
於是,那老男人的眼睛立刻又充斥上了邪似的味道,然後說道:“你休要騙我!我們這麽多的人吃過人肉,你要怎麽幫!?朝廷律法嚴肅,吃過人肉的人肯定會被判牢刑的,我們才不要進城。還有,你知道我們吃人,你也是證人。”
那個老男人一副不悅的表情看著蘇辭墨,臉上頓時現出一絲絲的殺氣來。
這話一出,那些壞人紛紛現出一副威脅的表情,一步步的朝著蘇辭墨逼近了過來。
蘇辭墨雙拳難敵四手,那婦人看見老男人要抓走蘇辭墨,立刻上前來一下子撲倒在了老男人的腳邊。
“柱子,你放開這位公子,她幫我葬了咱們的兒子!”婦人哭喊著叫這個叫柱子的男人放開蘇辭墨,可是那老男人已經叫人控製住蘇辭墨的手腳讓他掙紮不了了。
老男人看了那婦人一眼,然後惡狠狠的一腳將她踢開了,然後才說道:“你管那麽多閑事幹嘛!?是不是也想像他一樣被抓起來做成烤人肉啊!?”
那婦人被她一腳踢開手受了傷,再也不上前去拉他了,隨著他們把蘇辭墨帶走了。
婦人跪坐在原地嚶嚶哭泣無人問津。
蘇辭墨正覺得自己實在唐突,好心當做了驢肝肺,說過要幫助他們,結果他們不相信還把自己抓了起來。
蘇辭墨心裏難過的想哭,想到自己的溫柔娘親還在家中等著自己,蘇辭墨的心中便一陣比一陣焦急了起來。
拓跋恒,趕緊回來救我啊!蘇辭墨在心中納罕了一句。
“你們放開我!!殺害朝廷命官,被抓到了可是要判死罪的!難道你們不怕死了嗎!?”蘇辭墨一臉掙紮的對那年長的男人吼道。
那男人本來就對官家人充滿了抵觸的情緒,此時一聽蘇辭墨的這話,頓時臉上便沒了好臉色。
“哼,你別教唆我們,否則我們也躲在山裏當劫匪去!”那年長的男人說道,臉上是滿滿的強橫勁。
“對,我們現在什麽也不怕,你要是想活命,最好閉住你那嘴巴。”一旁的一個男人跟聲道。
蘇辭墨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便看見這幫壞人將自己帶到了一個小山頂上一片空地上,這空地的四周都種滿了樹,倒是把這裏掩蓋的十分嚴密,讓人看不見裏麵一般,空地上還有幾個用樹枝和樹葉搭建的帳篷,估計這幾日這些壞人便是在這裏度過漫漫長夜的。
蘇辭墨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不肯上山了,原來這山裏已被他們改成了這番樣子,又因為自己是流民,沒有特殊的原因不能出入京城躲在城外,又因為肚子餓吃了死人肉,所以這一切才會變成這樣的。
蘇辭墨相信他們過得一定是不平的一路,不少人因為經受不了刺激所以精神分裂變成了這副德行,但是他們本是無罪的人,以為生活走上了這條壞人在會走的路。
蘇辭墨一邊感歎他們的無知,一邊又為他們的無路可走而感覺到可悲。
年長的男人叫人將蘇辭墨綁在了空地中央的一個木頭架子上麵。
蘇辭墨感歎這些壞人真是壞透了,虧自己還不斷的為他們說話,為他們想法子,而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沒有要改過自新的意思。
“你們放了我,我還可以保證你們不死。若是不肯的話,那到時候恐怕隻能送你們去監牢裏度過下半身了。”蘇辭墨一臉認真的對那男人說道。
那年輕的一看蘇辭墨一點也不怕的樣子,居然還敢說大話要把他們放進監牢,頓時便笑著說道:“哈哈哈,你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你可知等一會兒我們就要把你一片片的割下來放在火架子上做烤肉。”
蘇辭墨隻覺得他們肯定是被山匪給整的神經失常了,所以覺的這世間隻能做惡人才能活的下去了。
蘇辭墨一臉焦急,也不知該如何跟他們解釋他們現在的狀況,更不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死在他們的手裏。她現在真心後悔自己幹嘛這麽好心的管他們的閑事了。
拓跋恒帶著人來到了剛才看見流民吃死人的地點,然後便看見那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婦人,拓跋恒趕緊過去問她有沒有看見一個年輕的公子去了哪裏。
那婦人趕緊給拓跋恒指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嗜血如命的狂魔,如此還不如交給這些官兵來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