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找到了法子
宋碧柏帶上門回到屋子裏看著蘇辭墨那一副恬靜的表情,宋碧柏說道:“現在也沒什麽辦法了,既然你也猜到了會有人害你,那麽你自己應當更加小心才是,免得被他們抓住了把柄。”
宋碧柏說這話時,眼睛裏滿滿都是擔憂之情,看著蘇辭墨。
蘇辭墨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現在能有什麽辦法呢?除了更小心謹慎一些幾乎沒什麽別的辦法了。
蘇辭墨又跟宋碧柏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了宋府,回到了丞相府中。
這日朝廷上繼續在舉辦進貢大會,連續召開的這幾日皇上都必須要招待貴賓,而蘇辭墨則是請了事假在家中尋找和調查有關於太子和七皇子對皇上做的一些事情,她找了一下去還是沒有找到頭緒。
突然,她一下想清楚了,自己調查他們陷害皇上的證據也並不能說明什麽。不僅不能說明什麽甚至還可能因此而惹怒七皇子和太子從而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很快,蘇辭墨立刻想到了別的法子。
現在太子和七皇子都要爭奪皇權,那麽既然如此的話,二者相爭必有一傷,自己不能作勢他們做壞事而不去作為了,不然拓跋恒是不會得救的。
現在兩個人的目光都是在拓跋恒和他的十萬精兵上,所以大家都這般看到他,她要做的,是將目光真正的牽扯到這兩個明爭暗鬥的正主身上,才能擺脫拓跋恒所受的冤屈。
想到此,蘇辭墨感覺自己又有了信心,隻要查出太子和七皇子兩個人對對方做了什麽事,便可讓他們另一方立馬倒戈相向,但是現在的蘇辭墨更傾向於幫助太子找出七皇子所做的弊端對太子不利之事。
因為拓跋恒入大牢這件事完全是因太子而起,顯然這件事在主導上太子是占了大頭的。
想到此蘇辭墨就讓自己的貼身小丫鬟去三皇子府一趟,將陳風給叫了過來。
陳風是非常的小心,確認了找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翻牆進入了丞相府中,可是沒人知道,他竟然是丞相蘇辭墨親自請進府的客人。
陳風一走進蘇辭墨的書房,然後就慌忙將自己的兜帽給揭了下去,然後放下臉上的麵罩看了蘇辭墨一眼道:“丞相大人,聽聞你找我!?”
蘇辭墨已經叫人在門外替自己把守,看丞相府和自己的書房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說話。
“對,我找你來就是有要事要辦!”蘇辭墨微微皺眉,緊張的說道。
陳風一看蘇辭墨的眼神,便知道蘇辭墨是認真的,於是立刻問道:“大人,什麽事呢?請您直說便是跟小的不必那般客氣。”
蘇辭墨看了看陳風的微笑,知道他跟三皇子拓跋恒一般,有一股爽朗的勁,於是她便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們家主子暗地裏調查了許多關於太子和七皇子的事情,那麽,如果你這次也想幫我救出拓跋恒,就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哪怕你的主子親自知道了也不會同意,但是卻能救他的命。”
蘇辭墨加快了語速的說道,陳風想了想蘇辭墨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才說道:“蘇丞相,什麽話,你說吧。為了救出主子,我做什麽都可以。”
蘇辭墨聽見他這句話,這才放心,然後說道:“我要你查出七皇子對太子殿下不忠和陷害過他的事情,越快越好,我要用一件事跟太子殿下交換拓跋恒的性命。”
蘇辭墨清亮的嗓音說道,那語氣裏絲毫都不見女兒家的影子。
陳風一聽果真還是愣了一下,他一邊在心中感歎主子看中的人果真都聰慧,連他這種拓跋恒的近衛才能接近的機密她都猜想到了,所以才找來自己跟他配合。
陳風略略思忖,想到此事若是告訴拓跋恒他的確是會拒絕的,但是現在要保住拓跋恒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答應你,今晚我就會派人秘密傳書給你。”陳風還是幹脆利落的答應了。
蘇辭墨高興的點了點頭。
晚上,終於來消息了,府裏的小廝說是一位官差派人送來的,這樣就算是大家怎麽想也想不到這是一封秘密的傳書。
蘇辭墨打開了傳書細細的看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一種毒藥的名字,是慢性毒藥,七皇子常常給太子奉茶之時用此毒,或有幾次是直接在宮宴之時命人放在了他的茶水裏。
常食此毒會內髒衰竭過勞而死,一點也看不出毒藥的跡象。
蘇辭墨看完這些,忍不住的嘖嘖了幾聲,說這個七皇子陰毒,卻沒想到他是這般陰損的人,連下的毒藥都是這般近乎完美,讓人無從下手。
但是蘇辭墨還是準備好了要將這個重磅消息當做交換拓跋恒的命的條件,與太子拿去交換。
翌日,一早去朝上,皇上就十分的關心蘇辭墨。
“蘇丞相,不知昨日你還過的安好?”皇上突然開口的一句話,頓時打破了大殿上的安靜,頓時朝堂上麵便熱鬧了起來。
“啊?回皇上,臣一切都好。”蘇辭墨疑問了一下,但還是依禮回答了。
“朕可是聽聞那阿番國與你交往甚多,難道他現在死了,你沒有什麽想法嗎?”皇上一臉慎重的表情審視著蘇辭墨。
蘇辭墨臉色微微的紅了起來,然後才解釋道:“臣不覺的,交往好的朋友死了,作為朋友的人就一定要覺得有什麽不適。再者,那阿番國的使臣隻是剛剛與臣結識,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互訴衷腸的地步,所以臣也談不上傷心。”
蘇辭墨這一句話答得十分之妙,當下許多大臣都十分讚賞的點了點頭,她這一來是給自己洗脫了跟司蕭交往過密的傳聞,二則也說明了自己跟他隻是普通朋友對他的事不那麽上心,也間接的說明自己沒什麽要加害的心思。更是顯得他很是有頭腦。
七皇子不同於眾人的點頭樣,反而是十分不悅的一揚眉毛看著蘇辭墨一副不大好的神情。
皇上聽了他的解答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台下早就站著的阿番國的人。
“這位大臣,實在是抱歉,我們的侍衛沒能查出是誰做的,但是請你們寬心,朕會補給你們一部分禮物作為慰藉的。”皇上一臉對不住的看向了台下站著的幾個阿番國的人。
蘇辭墨心中也緊張了一瞬,他真怕皇上像上次那般一樣,因為對方口舌的問題將罪全部加在了自己的頭上。
好在這次,皇上沒有那麽隨便的給人加罪,畢竟是殺人的大罪,判錯了那就是一輩子的印記了。
阿番國人雖然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接受了皇帝的審訊,轉身離開了大殿。
“報!”一個穿著鎧甲紅褲的士兵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一般有戰亂之事時,這些士兵會用這種方式給皇上報急事。
士兵跪在了殿前,皇上立刻皺了皺眼睛,一副不好的神色。
“到底怎麽了?”皇上開口問道。
“皇上,城外出現了一批劫匪!相繼打劫了幾波客商和官運的銀兩。”侍衛跪地雙手持禮大聲說道。
皇上生氣的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看著台下的眾位朝臣。
“你們說,這次誰去給朕將這些劫匪拿下!?”皇上是誌在必得的,可是剛剛聽聞有人一夜之間在皇城中被殺了,還是那般死相慘狀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生畏。
頓時台下便變得鴉雀無聲了。
這官運銀兩說起來冒死簡單,實則是讓人十分扯不清楚的,現在若是有人說願意調查,若是有證據還好,若是說不清楚證據在哪裏也找不到那些劫匪的蹤跡,最後以抓不到為由,卻十分的招人可疑了。
一來本來這皇城中就暗流湧動,有幾波不同的勢力日夜切磋,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個不知名的勢力,那麽別說官了,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皇帝一問起誰來查,大家都諱莫如深的一同閉嘴不談此事了。
皇帝微微的生氣,但也隻是歎了一口氣,也沒有繼續為難這些朝臣,可能他們隻是覺得有壓力做不好,所以才不敢應承。
皇帝也隻能這般勸慰自己了。
下了早朝,下午也是進貢大會的要在宮裏舉辦。
皇帝已經下了詔書,說三皇子拓跋恒嫉妒心強,故意陷害太子遇險,差點丟掉性命,罪行當誅。
行刑的日子便設立在三日後的午時,因為這幾日宮中舉辦進貢大會的事情,所以皇上並沒有將事情立刻公之於眾,那也是避免被別國的人知道了回去國家中說皇上的閑話。
蘇辭墨微微焦急,三日,隻剩下三日的時間拓跋恒就要沒命了。
他即刻便往家中走去,要找到這慢性毒藥的解藥還得問問宋碧柏。
因為宋碧柏總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曉的事情,所以蘇辭墨十分的放心與他。
來到宋府,蘇辭墨直接去找了宋碧柏。
宋碧柏一看見蘇辭墨來了,就一臉的驚奇。
“辭墨,你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這會兒不應該是皇上的進貢大會嗎?”宋碧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