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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忽生變故

  雖然拓拔恒說話刺耳得很,可也是這番道理。


  想了想,蘇辭墨隻好灰溜溜的閉上了嘴。


  隻是她不說話,拓拔恒也不說,兩個人相顧無言,整個屋子四處彌漫著凝重和壓抑的味道。


  “剛剛那個刺客,可有傷到你?”蘇辭墨還是忍不住關心拓拔恒。


  這次幾日,他們就遇到了兩次刺客,兩次都仿佛是拚命想要他們性命。蘇辭墨就是覺得蹊蹺,這才想辦法留在了七皇府。


  假如上回背後之人真是七皇子,那他之後定會再有所動作。


  誰知蘇辭墨不知不覺昏睡過去,一點作用也未起到,反而還差點成了拓拔恒的麻煩。


  “你怎麽不說話了?”蘇辭墨擔心拓拔恒,可她問什麽拓拔恒都不搭理,蘇辭墨心情有些煩躁。


  她起身,走到拓拔恒麵前。


  蘇辭墨這才發現,拓拔恒手臂處被鮮血浸濕,越湊近拓拔恒,越能聞見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你的手臂!”蘇辭墨震驚。


  “不要告訴別人。”拓拔恒抬眸,與蘇辭墨四目相對。


  他那雙眸子太認真了,轉瞬間打消了蘇辭墨想去喊人救治的念頭。


  “你怕什麽?即便是七皇子喊的人,他也不敢明麵上放肆。”蘇辭墨對拓拔恒瞞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感到不解。


  拓拔恒緊緊抿唇。


  “那你總要給我看一眼。”隨後,蘇辭墨伸手想要去撕開拓拔恒手臂周圍的衣裳。


  一直讓傷口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蘇辭墨會些簡單的醫術,至少可以看出拓拔恒受的傷嚴不嚴重。


  “不用。”拓拔恒禮貌回絕。


  兩個人雖然麵對著麵,卻又像是隔了千米之遠。


  蘇辭墨眉頭緊皺成一團。


  待到天漸漸亮了下來,拓拔恒站起身。


  從刺客走後,兩個人便就這樣坐了一個時辰。蘇辭墨是擔心拓拔恒,她哪裏睡得著。至於拓拔恒,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想的什麽。


  “三皇子。”看到拓拔恒想要離開,一直未有說話的蘇辭墨忽然開口。


  拓拔恒停下腳步,但未有回頭。


  “你為何三番五次幫我?”蘇辭墨抬頭望著拓拔恒的背影。


  她原來以為自己對於拓拔恒來說有些作用,拓拔恒這才一直留著自己。可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蘇辭墨的猜疑根本立不住腳跟。


  拓拔恒從未有過謀取權勢的意思,至少在蘇辭墨麵前未有展露過。倒是太子,想來儲君是他,他便比旁人更擔心煮熟了的鴨子飛了。


  “你手臂上的傷口,是舊傷吧?”這是蘇辭墨猜到的。


  她小心翼翼詢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拓拔恒怎樣回答。


  “你父親是個好人。”


  拓拔恒淡淡說下這句,隨即大步邁出了房間。


  蘇辭墨愣神,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蘇辭墨的心上,卻是重了千斤。


  “我爹?”蘇辭墨自言自語。


  看來拓拔恒與蘇清風有些聯係。蘇辭墨心裏想道。而拓拔恒能夠說出她爹人好,定是兩個人有過不少的交集。


  拓拔恒去到大廳,婉婉已經等候多時。


  許是心情煩躁,這回拓拔恒沒有摟著婉婉。他打了聲招呼便就離開了大廳,婉婉隻好腳步加快跟上。


  總不能昨兒個才送出去,今日就被丟棄。即便七皇子收留,也隻會將她當做下人看待。


  拓拔恒像是不記得還有婉婉這個人,倒是陳風站在三皇府門口,等馬車停下,幾個侍衛小廝前來迎接。


  正當拓拔恒走到家門口,馬蹄聲越來越近。


  拓拔恒混跡官場這些年,怎可能不知道皇宮裏的人用起馬來,定是出了什麽要緊事情。


  “屬下參見三皇子。”那侍衛單膝跪地,朝拓拔恒抱拳道。“皇上召您入宮,說是有要緊事情。還請三皇子跟隨屬下一起。”


  拓拔恒微微皺眉,總覺得事情不妙。


  他轉頭看了一眼陳風,一句話沒說,陳風心裏了然。


  婉婉被陳風帶回府上,而拓拔恒也跟隨侍衛一起去了宮裏。


  等到他入宮的時候,蘇辭墨和七皇子已經到了養心殿。


  蘇辭墨跪在地上,上座是威嚴的皇上。


  一進來便感受到十分凝重的氛圍,拓拔恒神色也跟著嚴肅起來。


  “朕一向覺著你是一眾皇子中,最為穩重之人。”皇上開口,矛頭直指拓拔恒。


  在龍椅上一坐便是幾十年的人,皇上即便是不說話,周遭也帶著濃濃的威嚴,叫人連看一眼都害怕。


  尤其現下,就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皇上真是生了氣。


  拓拔恒低下頭,繼續聽皇上往下說。


  “權勢之爭朕以為從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末了,皇上頓了頓,語氣頗為失望。


  權勢之爭?


  拓拔恒一下子明白,恐怕是橫豎都中太子和七皇子的圈套。設宴這場局,他隻要去了,就必定成為兩人囊中之物。


  拓拔恒嘴角微勾,沒有人看見他此時神色,要多輕蔑有多輕蔑。


  “太子的傷,你可有話要說?”


  言盡於此,皇上要表達的意思大抵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太子昨天夜裏在七皇府留宿的事情,七皇子根本不曾和拓拔恒說過。可他要是真像這樣告訴皇上,又顯得十足荒謬。


  有意思。


  拓拔恒隻是未有想到,自己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卻還是不可避免落入兩人圈套。


  七皇子和太子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默契。


  “兒臣要是說與兒臣無關,您可會信?”拓拔恒抬頭,同皇上四目相對。


  他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反而追問起皇上來。


  “昨天夜裏,七皇府不止一兩個人見過有黑衣人從你房間出來,你還能狡辯?為何偏巧傷的是太子,而你毫發無損?”


  明顯七皇子已經在皇上耳邊吹了風,皇上先入為主,根本不聽拓拔恒的解釋。


  再說,這些事情如此湊巧,叫人不相信也難。


  七皇子和太子從小關係要好,就算太子出了事情,也輪不到七皇子當上儲君,他設計陷害太子根本沒有作用。


  隻有拓拔恒,隻要太子死了,他便有足夠機會力爭太子之位。


  要說世上無人貪戀權勢,皇上最是不相信。


  他自己也是從權勢場上留下來的,不是嗎。


  “皇上,臣有話要說。”蘇辭墨忽然開口道。


  方才蘇辭墨應當已經被問過一遍,皇上仍不信,拓拔恒也就知道自己再解釋隻是白費口舌。畢竟事實真相就是如此,蘇辭墨和他說的,定是沒什麽差別。


  索性不說,任由事態發展。拓拔恒倒想要看看,太子和七皇子究竟要做什麽。


  “蘇大人還有什麽話說?”皇上眼裏閃過一道淩厲。


  蘇辭墨應當是皇上身邊的人,她此時幫誰說話,就是自動加入了誰的陣營。此後,皇上定不會輕易再信蘇辭墨。


  拓拔恒怎可能看著蘇辭墨這幾年做的努力白費。


  “兒臣也有話說。”拓拔恒搶先,試圖將蘇辭墨的發言壓下去。


  皇上自然最想聽拓拔恒可有什麽要說的。


  “昨夜雖然兒臣與蘇大人在一個屋子裏休息,可兒臣率先在蘇大人喝的茶裏,放了迷藥。所以後麵的事情,蘇大人根本不知曉。”拓拔恒將所有事情盡數攬在了自己身上。


  至於蘇辭墨,喝了迷藥,還能參與些什麽。


  蘇辭墨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望向拓拔恒。


  “兒臣雖對太子不滿,但也不至於心狠手辣於此。父皇還請放心,兒臣即便是動手,對他也是私人恩怨,根本算不上爭奪權勢。這太子之位,兒臣可以一生不要。”


  拓拔恒一字一字,說得格外清晰。


  話音剛落,養心殿裏所有人紛紛望向拓拔恒。


  他這下子是在皇上麵前宣了誓,永生永世不參與權勢之爭。


  皇上目光有了些許閃爍。


  “兒臣也覺得,三皇兄應當不是這樣的人。”七皇子竟幫拓拔恒說起話來。“不過太子確實傷勢極重,聽說那劍直刺向胸口,隻差一點就要了他的性命。”


  合著是火上澆油。


  蘇辭墨看了七皇子一眼,恨不得讓他趕緊閉嘴。


  他這番話無非是強調那刺客目的便是要了太子性命,拓拔恒與太子之間又是哪裏來的仇怨,能讓他恨不得想要太子的性命。


  這下一來,方才拓拔恒說的話便顯得格外虛假。


  蘇辭墨幾次想要開口,多被拓拔恒的目光擋了回去。


  想來拓拔恒有自己的打算,他做事最是計較後果。蘇辭墨思來想去,到底是聽從拓拔恒的話,未有這時替他出風頭。


  要是兩人一同進了大牢,那便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來人。”皇上聲音拔高。“把三皇子關進大牢,再作處置。”


  皇上甚至沒有再問拓拔恒一句。


  拓拔恒起身,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押去外麵。經過蘇辭墨時,拓拔恒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蘇辭墨心裏了然。


  待到拓拔恒離開,蘇辭墨便也聽從皇上招呼退下。


  “蘇大人。”


  身後傳來七皇子聲音。


  蘇辭墨強忍內心厭惡,側過身子朝七皇子笑了笑。


  “七皇子可有什麽事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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