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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隱忍

  隻是想著拓拔恒雖然說話狠了些,平日裏做事倒不至於這般。


  又或者真像他說的那樣,隻對自己時才心軟?蘇辭墨心想。


  可要真是如此,拓拔恒圖什麽啊。


  蘇辭墨思緒萬千,再加上自己遭遇刺殺的事情,她越想越頭疼,索性拋下一切,暫時懶得追究了。


  兩人一同繞過一條小路,再經過後花園,便到了西院。


  “你若是不想我與他們二人住得近,也不至於離那麽遠啊。”蘇辭墨無奈。這三皇府又大得很,蘇辭墨要想見宋碧柏一麵還要走斷了腿不可。


  “我救了你們,還要挑三揀四?”即便是問問題,拓拔恒仍然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像是一灘死水,無論如何也不起半點波瀾。


  蘇辭墨想想也是,便就乖巧閉上嘴巴,沒有再說話了。


  拓拔恒和蘇辭墨進到房間的時候,宋碧柏正坐在床上低頭看書,門輕輕被人推開,發出細微聲響。


  王浩正翹著二郎腿喝茶,一看見拓拔恒,驚得被茶水嗆住,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得,看王浩這個樣子,估摸著也沒什麽事情了。


  蘇辭墨倒是擔心宋碧柏。畢竟宋碧柏性子溫柔,也不勝武力,那些個黑衣人明顯不是為了他來,可他幫的卻是蘇辭墨這邊。


  到底是為蘇辭墨受的傷。


  想到這裏,蘇辭墨不免感到愧疚得很。


  “三皇子。”王浩起身,同拓拔恒打了一聲招呼。


  而宋碧柏看見拓拔恒,隻冷冷將書合上,放在了一邊。


  拓拔恒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看的還是詩詞經論,肚子裏裝了些墨水。


  “你傷可有好些?”蘇辭墨趕緊走到床邊,關心詢問宋碧柏。


  畢竟宋碧柏是因為傷口暈過一次的。


  “好多了。”宋碧柏抬眸,溫柔的朝蘇辭墨笑了笑。


  兩個人像是認識許久的好友,又好像……一對情人。


  奇奇怪怪的。拓拔恒緊皺起眉頭。


  “你別擔心了,倒是你,前麵我和王浩不在,你是不是受傷了?”拓拔恒反問起蘇辭墨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儼然沒有將拓拔恒和王浩放在眼裏。


  王浩咳嗽了兩聲。


  “這兒還有個病患呢。”王浩裝模作樣,看起來有趣極了。


  蘇辭墨瞥了一眼桌上的花生糕點哭笑不得。


  “我看你能吃能喝,也不像病患該有的樣子啊。”蘇辭墨直白得很,三言兩語將王浩拆穿。


  王浩隻是受了輕微的皮外傷,當時疼是真的疼,後麵也就好了。


  “行行行,你眼裏隻有宋碧柏唄,我這個兄弟你是不管了。”王浩語氣涼嗖嗖的,頗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他一向性子如此,蘇辭墨了解,倒也未有多想。


  隻是她沒有看見,王浩說出這句話時,拓拔恒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是因為我才受了傷,我心安不了。”蘇辭墨無奈歎氣。


  那些個黑衣人顯而易見不是為了宋碧柏,更別說王浩。


  拓拔恒神色淡然,見蘇辭墨和宋碧柏聊得開心,索性轉頭離開。


  而蘇辭墨更是沒有發現拓拔恒異樣,左右他與宋碧柏不和,不願意在房間久待倒也尋常。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兄弟情深,我就是個多餘的人唄。”王浩當真受不了兩個人扭扭捏捏,聽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說罷,他便逃似的離開了屋子。


  拓拔恒快步走出院子,直到王浩出來時,他已經沒了蹤影。


  “三皇子。”陳風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


  拓拔恒停下腳步。


  一般沒有遇到什麽事情,陳風不會主動找他。要不然他也不會停下來,隻為聽陳風繼續往下說。


  “您的手臂明明也受了傷,甚至比宋家少爺更重,為何您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蘇大人,還要自己忍著?”陳風是親眼看著拓拔恒出事,拓拔恒為了蘇辭墨做了什麽,他也清楚得很。


  可眼下蘇辭墨並不知曉,甚至還對他視而不見。


  那宋碧柏不過受了一點小傷,卻是讓蘇辭墨這般在意。拓拔恒心裏怎樣想的我不知道,可陳風當真心疼極了拓拔恒。


  “陳風。”拓拔恒一直忍著不說,直到陳風說完。


  一聲淡淡稱呼,卻叫陳風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屬下知罪!”陳風連忙雙手抱臂,向拓拔恒認錯。


  “你犯的什麽錯?”拓拔恒轉過頭,一雙十分好看的眸子慢悠悠的掃過陳風。


  陳風又是嚇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屬下不該過問您如何做事,更不該揣測您在意之人的心思。”陳風乖乖巧巧,在拓拔恒麵前溫順至極。


  要知道,陳風可是京城中數一數二厲害的殺手。


  “你確實多嘴。”拓拔恒順著陳風的話往下說。“還有,蘇大人並非我在意之人。”


  不等陳風反應過來,拓拔恒快步與他擦肩而過。


  最後一句話,拓拔恒像是與蘇辭墨劃清界限,頗有一種“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的味道”。


  再回過神時,拓拔恒已經沒了蹤影。


  陳風望著拓拔恒離開的方向,總覺得自己家的主子奇怪。不過哪裏奇怪,他也說不明白。


  罷了。


  自己可就隻有一個腦袋,萬一拓拔恒不開心,要陳風何時死,陳風絕對拖不到第二日。


  宋碧柏清醒之後,很快離開了三皇府。畢竟他與拓拔恒互相不對付,要是讓宋碧柏一直待在拓拔恒的府邸,不如叫做折磨。


  隻是救他一命這件事情,宋碧柏是記在心裏的。


  而蘇辭墨也回歸朝中,再是那個年少有為行事果敢的蘇大人。因著擔心七皇子和太子會連著拓拔恒一同針對,蘇辭墨在朝中與拓拔恒形同陌路。


  拓拔恒本就冷淡,蘇辭墨不說,他便就著一灘死水,也不理會蘇辭墨。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誰也不再去提之前發生的事情。


  “三皇子。”


  彼時拓拔恒正在後花園的亭子裏畫畫。


  正是盛夏,花園裏的花開得茂盛。


  拓拔恒手中細細描繪,腦海裏不由得想起蘇辭墨來。


  在想什麽呢。拓拔恒不自覺搖了搖頭。


  “怎麽了?”聽到有人喊他,拓拔恒連忙應道。


  平日裏這些事情,拓拔恒都是不愛搭理的。隻是今兒個腦子裏想蘇辭墨想的起勁,他又不想去想。


  “三皇子,這兒有您的信。”小廝雙手將信遞給拓拔恒。


  拓拔恒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印章,眼裏閃過一道陰霾。


  “念出來。”拓拔恒甚至懶得接過。


  小廝愣了愣,仿佛沒有想到拓拔恒這麽相信他。再三確認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撕開了信封。


  信是七皇子寫的,說是過幾日他的生辰,望拓拔恒前去府邸。


  拓拔恒停下手中動作,紙上一朵牡丹開得極盛。


  “不去。”


  淡淡一聲,不夾雜一絲個人感情。


  小廝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七皇子的邀請,怎的兩人也是兄弟,雖說不是同一個娘親,可明麵上還是要做足了不是。


  拓拔恒就這樣拒絕了七皇子,說出去又該有閑言碎語。


  “愣著做什麽?”拓拔恒見小廝一直未有動作,斜眼打量了下小廝。“替我回信,就說我政事繁忙,沒有空閑。”


  “好。”小廝點頭答應。


  既然拓拔恒這樣做,那便一定有所原因。小廝不好多說,更沒有膽子幹涉。


  “慢著。”


  小廝剛轉頭要離開,就被拓拔恒又喊住。


  “把信拿來。”拓拔恒伸出手。


  也不知他想的什麽,怎麽這麽快就改了主意。小廝心裏忐忑,越走近拓拔恒,心就越是跳的厲害。


  拓拔恒接過之後,打開放在桌上,不由得小廝替他去寫,他便自個兒在上麵添了幾句。隨即放回到信封裏。


  “直接拿回去給他就是。”拓拔恒說的話與方才完全不同。


  小廝終於鬆了口氣。


  自己隻是傳達個意思,兩個皇子之間的爭端,小廝可不好摻和。萬一真出什麽事情,自己豈不是就成了盾牌。


  拓拔恒看了一眼畫上的牡丹,再看一眼前麵。


  那牡丹不知可是風吹,花瓣掉了兩片。


  拓拔恒無心再畫,丟下筆後離開。


  幾人之中,拓拔恒手臂雖然受傷,旁人不說,也看不出來。而蘇辭墨本就沒什麽大礙,明明那些個黑衣人目的在她,倒是隻有她全身而退。


  至於王浩,不過輕傷,那日在拓拔恒的府上醒來之後就沒什麽事情了。隻有宋碧柏,本就身子虛弱,身上幾道傷口弄得他更是虛弱。


  王浩這幾日倒是常常去到他那兒陪他說話解悶。


  “辭墨已經回了朝廷嗎?”宋碧柏忍不住詢問蘇辭墨。


  “大哥,你都問了幾遍了。”王浩正在給他削蘋果,聽見宋碧柏說話,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宋碧柏身上受的傷,卻是腦子出了問題。


  “那三皇子可有刁蠻她?”宋碧柏緊緊皺眉。


  畢竟之前出過爭端,宋碧柏擔心也很是尋常。


  “不可能。”王浩自顧自搗鼓手中的蘋果,至於宋碧柏的問題,他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


  “怎麽就不可能,三皇子心腸狹隘,萬一真給辭墨使絆子呢。”宋碧柏說什麽也不肯相信拓拔恒。


  “三皇子對蘇兄好的很,不可能傷害她的。”王浩語重心長道。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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