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太子邀請
蘇辭墨繼續道,“皇上既然要我守口如瓶,不對外人說起,那便是不會動我,若是不然,那便不會這樣提醒我了。由此便是可以放心了。”
宋碧柏點點頭,倒是放下了不少心,“如此便好。”
經過兩天的思考,蘇辭墨還是打算把這件事的結果告訴夫子,夫子既然讓她徹查縱火一事,那便是相信她的。隻是在稟報的時候,蘇辭墨將皇上召見她,並對她說的一番話,全都轉告給了夫子。
而那夫子聽聞這件事跟皇室扯上了關係,亦是不敢多嘴。
蘇辭墨因在半個月前與七皇子在酒樓內周旋,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惹怒了七皇子,這縱火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七皇子為了報複她而做的。
而這件事扯上了皇室,夫子雖然對蘇辭墨查出來的結果不滿意,但這件事皇上已經知道,倒也沒有對他動手,即便是夫子也是無可奈何,隨著蘇辭墨去了。
蘇辭墨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回想著這半個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半個月以來可謂是什麽事情都被她遇上了,好的壞的,什麽樣的都有。
就拿她房間周圍失火一事來說吧,在徹查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是七皇子所為。他本不想卷入那皇室的糾紛一事中去,隻想安安靜靜過了科考,上朝堂,為了自己的父親被汙蔑一事,平反,隻想守著母親平靜的過完這一生,倒是事與願違,偏偏這些皇子不知怎的就找上了她,無緣無故就被卷入了這皇室的糾紛中來。
她本不想,卻又無可奈何。如今的他,羽翼未豐,根本不可能與眾多皇子相抗衡,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現在隻能先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到哪一天無路可走了再想辦法吧。
蘇辭墨輕歎了一口氣,收回正在在外雲遊的神識,剛一抬頭兒便看見了,從遠處走來的顧安。
蘇辭墨衝她笑了笑,“你怎麽來了?學堂的事情可是辦好了?”
蘇辭墨看著她,本是想調侃她幾句兒,沒想到她竟是真的把學堂辦好了,來向他稟報這件事情的。
顧安點了點頭,高興道:“食堂的資金不僅夠了,甚至還餘下許多呢,學堂也是快裝修的差不多了,全部都是按照公子的吩咐來的。”顧安一想到那學堂高大上的樣子,就開始興奮不已。他就是沒有想到公子的腦海中竟還有這麽神奇的思路,能將學堂修飾的如此好看。
看著顧安這麽興奮的神情,蘇辭墨也能想象到學堂中的是如何擺設的了。不過終究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光是在這聽聽還是不足夠的,總是要親自去看看才能夠滿足的。
蘇辭墨和顧安一起來到了這個即將成立的學堂,看著學堂內如今的擺設,蘇辭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做工師傅的智慧,竟然一點兒也不亞於那些學子們這件事情,她隻是跟他們說了幾遍他們就全部明白了,到底還是說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視呀。
這些修飾雖然比不得前世現代那般的精致,但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蘇辭墨已經是很滿意的了。道了句:“不錯。”
如今學堂內的裝修已經完成,隻是屋子裏麵空空蕩蕩的,除了什麽課桌座椅,還需要些什麽裝飾才可以。
蘇辭墨讓顧安取了紙筆過來,自己在上麵寫寫畫畫,不一會兒就做出了幾副裝飾品的樣子。那東西的大小尺寸,什麽做工,蘇辭墨已經在紙上標注好了,就連上麵什麽花紋圖案,蘇辭墨也都盡數添置好了。
將幾張圖紙都交給了顧安,讓她在一段時間內,將這些圖紙上的東西教師傅去做出來。同時也是囑咐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顧安看著圖紙上麵的裝飾品,眼睛中的眼神都又提亮了一個層次。看著蘇辭墨的背影滿滿的都是崇拜之情,公子腦袋中的東西就是跟常人不一樣,總是能想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上次是這學堂的裝修,這次又是這些圖紙,這些圖紙東西雖都是木製品,但並不妨礙他好看的程度。
顧安在蘇辭墨走後,又在學堂內轉了轉,雖是和別家學堂裝飾的不一樣,但看著能讓人眼前一亮,更有學習的勁頭。看著這樣的學堂,顧安自己都忍不住想來當學生來這學習了。
蘇辭墨回到書院後,看著手中的邀請帖,瞬間感覺頭都大了,上一次是七皇子的,這一次又是太子的,這一個接一個的就這麽喜歡發邀請貼給她?還有完沒完了。
看著手中的邀請貼,蘇辭墨本來是想婉拒了太子的一番好意,但卻被宋碧柏勸住了。
宋碧柏道:“這次太子的邀請帖,恐怕你這次是非接不可了。”
蘇辭墨聽了宋碧柏的話,皺了皺眉,不解道:“為何?”
“上次你竟然已經接了七皇子的邀請帖,若是這次不接太子的,你讓他們怎麽想呢?”宋碧柏頓了頓又說道,“況且,太子不止給你一人發了邀請帖,我們都有。”
“啊?”蘇辭墨疑惑了,什麽叫不隻是給他一人發了邀請帖?
宋碧柏和楊柏浩兩人見蘇辭墨如此呆萌的表情,不禁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同時舉起手中的邀請貼。
蘇辭墨見此更愣了,不隻是給她一個人的?
宋碧柏繼續解釋道:“不僅我們有邀請貼,就連城中不少文人雅士,青年才子手中都有,太子一並也把邀請貼他們發了過去。”
“那……這上麵寫的詩詞大會呢?”
“此話也是真的,”宋碧柏笑道,“太子府每年都會舉辦這個詩詞大會,也會邀請不少文人雅士,青年才子來參加這個詩詞大會的。”
楊柏浩隨即搶著說道:“而且這個詩詞大會也是皇上默許的,也不用害怕被懷疑什麽拉攏人才之類的。”可憋死他了,終於說上話了。
宋碧柏點點頭,也不介意楊柏浩搶了他的話說,“所以這一次大可不必擔心什麽。”
聽宋碧柏這麽一說,蘇辭墨倒是放心了不少,他既是學院內的文學一甲,邀請他也是不無道理的。
太子的這番作為,無疑在蘇辭墨的心中留下了一番好的印象。
待過了幾日,到了太子相邀的日子,蘇辭墨三人前去,果真看到不少文人雅士在太子府中聚集,而蘇辭墨提著的心,也終於是完完整整的落了下來。
太子府中,太子與蘇辭墨兩人相談甚歡。太子在蘇辭墨那裏獲得了不少見解,蘇辭墨亦不例外。
待七皇子知道蘇辭墨與太子在詩詞大會上相談甚歡的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知道此事後的七皇子,氣得他掀翻了整張桌子,而當時五皇子就在他的身旁坐著,見他發脾氣也沒有阻攔著,隻是任由他繼續。待過了一會兒後,五皇子才開始安慰七皇子。
“七弟這是做什麽?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發脾氣也是無濟於事的,就不如現在好好的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蘇辭墨現在是否已經站隊,成了太子一派的。如若是沒有,那你不也還是有機會的?”
七皇子一聽五皇子說的話,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道:“有機會?如何有機會?那日書院起火,書院內的夫子讓他查案,後來父皇又召他入了宮麵談,定然是與這事有關的,既然他已經查出來,就必會查出跟我有關。既然他已經查到了我頭上,那五哥還會認為我還有機會麽?”
“話可不能這麽說,”五皇子笑了一下,接著道:“就算他查到了你頭上,他又能說些什麽呢?隻不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罷了。你但凡能向他低個頭認個錯,向他說一句道歉的話,他還能說什麽?”
“不過,若是你低不下這個頭兒,不去給他道歉,就別怪五哥沒有提醒你,將來他站到那一隊,無論是成為太子皇兄的助益也好,當了三皇兄的左膀右臂也罷,始終都是與你無緣了。”
五皇子說完這些話,根本不去看七皇子什麽臉色,直接走了。
而聽完這一席話的七皇子沉默了,他身為皇子卻向個罪臣之子認錯,說出去雖有失顏麵,若不是如今他當真缺少助益……事成之後殺了就罷了,想那麽多做什麽?
思及此,七皇子也放下了心中的鬱結,喚了下人拿來紙筆,給蘇辭墨休書一封,讓屬下送了過去。
看著手中又有一封書信,且落款是七皇子所寫,蘇辭墨突然就了解到了‘香餑餑’的含義,並且為此很是頭疼。
她並不想當誰的什麽香餑餑,他隻想安安靜靜的考個科舉怎麽就這麽難呢?
待拆開書信,看著其中的內容,蘇辭墨確實是被驚到了。如此高傲的七皇子竟然給她道歉?語氣竟還是如此的誠懇。
若是沒有那縱火一事,蘇辭墨倒還是相信他會是誠心的,隻不過現在麽…蘇辭墨苦笑一聲,將書信收了起來,現在也就隻能接受來自七皇子的‘道歉’,羽翼未豐,與皇子做對那就是在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