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可笑的天下共主遴選大會
於此同時,洛陽的天下共主遴選大會在所有勢力的見證下,在洛陽皇宮正式召開。
洛陽,古稱洛邑,乃中原大地最古老的城市,商周,漢,隋均曾定都此城。可謂是華夏最古老的古京,比之長安還要早近千年。
故,在這樣的一個城市中選舉天下共主,再合適不過了。但問題是,這天下共主既不是天下百姓共選,也不是天下王侯主持推選,反而是一幫信奉胡教的所謂出家人主持推選,這就顯得滑稽無聊了。
此時的洛陽名義上是宇文閥的地盤,但城中有靜念禪院和強大的世家力量,城外不過三十裏外便有瓦崗和李閥的大軍,宇文閥在這裏的話語權並沒有想象的大。
所以這特殊的一天,整個洛陽城便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中,在晨曦的照耀下蘇醒了起來。
城中數萬大軍早幾天便將洛陽城的幾乎所有街道封鎖的嚴嚴實實,普通百姓雖然生活因此更加艱難卻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生怕被如狼似虎的兵丁找著由頭害了性命。
王世充,本應是這隋末的一方大佬,但在陳全的參合下,這個曾在瓦崗寨解體之事上起到重要作用的人物,此時卻不得不憋屈的以宇文閥的一名駐守將軍的身份負責整個洛陽的秩序。
但他知道,今天這洛陽的秩序非常的脆弱,脆弱到即使陳全和東方不敗不來,也很可能因為諸侯間的矛盾而灰飛煙滅。一旦陳全和東方不敗現身,那肯定完蛋。
“王公,你我該如何抉擇?”
將手下的將領分派出去之後,王世充心事重重的來到了王通府邸,頹廢的說道。
“抉擇?嗬嗬,現在這種局勢,你我有抉擇的權力嗎?老夫錯了,禍亂天下的不僅是那陳全,這些和尚尼姑更是天下大害!”
王通憤怒的拍著手邊的桌麵,不過幾下便將那堅實的實木桌案給拍塌了。
“噓!王公,慎言,慎言!”
聽著王通聲嘶力竭的吼叫,王世充麵色狂變,一臉的畏懼。
“怕什麽!那些絕子絕情的畜生想要殺我,盡管來,老夫不怕!”
王通是越罵聲音越大,弄的王世充再也不敢在他家停留,不做告別,便狼狽的跑了出去。
“瘋了,都瘋了!”
回頭看了一眼王通的府邸,聽著王通那若有若無的吼聲,王世充憤憤然的離開了。
“嗬嗬,都這個時候了,你這個老頭還將我們與那幫和尚尼姑相提並論。老王頭,再問你一句,願意去東萊嗎?”
待到王通罵累了,無力再罵的時候,陳全的聲音突然在王通的耳邊響了起來。
“嗬嗬,你們東萊有儒家的位置嗎?你們連孔孟顏三家都容不下。”
王通沒有試圖去尋找陳全的蹤跡,冷笑著回應著陳全。
“我們當然容不下以世家身份出現在世人麵前的孔孟顏三家,但我們容得下儒學。老王頭,你應該不是那種對東萊的一切都不願意入目的人吧!東萊對儒學的注釋解讀,你應該不至於視而不見吧!”
陳全的話讓王通沉默了下來。
沒錯,這幾年,王通熟讀東萊的所有儒學著作,甚至是其他學派的著作,他也有所涉及。所以他知道陳全說的沒錯,東萊容得下儒學。
但王通要的不是百家之一的儒學,而是以顯學身份,獨霸朝堂的儒家。
“哎!你們能夠活過今日再說吧!”
最終王通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嗬嗬,既然有這樣的心思,那麽老王頭,我勸你現在就將家人藏嚴實點,或者幹脆離開這洛陽城。這裏可不安全”
說完這話,陳全的聲音便沒有再響起。王通則在麵色數變之後,便前往後宅,急衝衝的安排家人走通以前的關係,離開了洛陽。
不管是不是如陳全所說,直接投了那東萊,以後再說,這洛陽即將發生大事是肯定的,王通可不想自己的家人身處如此險地。
站在一處高樓之上,遙望王通一家為逃離這風暴中心而忙碌,陳全和東方不敗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向洛陽皇宮方向。
“可惜了這巍峨的宮殿,本來還想著保留下來供後代觀賞呢!今日恐怕要就此化為塵土了。”
陳全可惜的歎息道。這隋皇宮後世早已不見了蹤影,連描述都很少。
“那有什麽辦法!而且不要說這隋皇宮,就是唐皇宮千年之後也不見了蹤影,沒什麽可惜的。”
對於陳全這種對古建築看重的心理,東方不敗不是很能理解,她更在意今天即將發生的大事。
“確定了嗎?那即將出現在洛陽皇宮的傳國玉璽隻是個假貨?”
良久之後,陳全收回目光,再次向東方不敗確認道。
“已經確定!剛才我距離那傳國玉璽不過十丈,卻毫無反應。那東西如果真如你說的那麽神異,那麽被帶入皇宮的那個肯定是假的。”
東方不敗早已盯上了那傳國玉璽,那些護衛根本發現不了靠近的東方不敗,自然很輕鬆的就被東方不敗識別了。
“那皇宮這邊就毫無意義了!正好,待會等人到齊之後直接將那些所謂的群雄一鍋端了!”
既然這邊的傳國玉璽是假的,那這場所謂的大會就毫無意義了。
“我還以為你會上去與他們辯論一番呢!”
東方不敗一臉好笑的看著陳全,對其做出如此幹脆利落的決定感到一絲絲的意外。
“誰有那瞎功夫跟這幫鱉孫瞎砍!”
白了一眼東方不敗,陳全直接二話不說,向著洛陽城外的靜念禪院飛去。東方不敗看著陳全的背影,一聲輕笑,也跟著飛了過去。
那些正在各自的護衛保護下,向著皇宮趕去的眾位諸侯還不知道,他們這邊看似熱鬧,其實真正決定這一切的雙方,都沒有將他們當回事。
所以雖然當太陽上了三杆,時間大概到了八點的時候,正當六大諸侯分別落座,卻詫異為何主持這場本應意義重大的大會的人是一個沒什麽影響力的老和尚的時候,距此二十裏左右的靜念禪院已肅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