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第258章 陰謀 中四
由於一整個山洞都被篝火燒的暖烘烘的,所以男「雪人」幫忙放在木碗當中的一捧雪沒用多長時間便直接融化成為了一種極為清澈的液體。
「哎呦呵,這是咋搞的,還真的變成水了嘛。」男「雪人」大手指著木碗當中的融水,大驚小怪的說道,「你們『小人』就是不一樣,連這樣的魔法都能夠輕易辦到。」
姜逸聞言,低下頭看了看木碗中的融化狀態,只見那碗中的固體雪花已經只剩下沉在水底的一小塊兒了。於是,便用雙手捧起了那個差不多有普通臉盆大小的木碗,先是漱了漱口,隨後又「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大半碗的融水,這才覺得難受的好些了。
在姜逸喝水的時候,那名男「雪人」似乎是怕姜逸力氣不夠,拿不動木碗,因此還細心的上前幫忙抬了抬碗底。
男「雪人」只用了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姜逸對「雪人」一族的看法大大的改觀了,看起來先民村的村民們對「雪人」的印象只不過就是以貌取人之後的以訛傳訛,其真實性根本就是沒有人去認真的考察過的。
待姜逸喝完之後,男「雪人」便直接接過了木碗放在一邊,先是扶著姜逸重新躺下去,隨即又好奇的端起了木碗,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碗中的融水放到舌頭上嘗了嘗滋味,「沒啥味道,又冰冰涼涼的,你咋愛喝這個嘛?」
「……」面對男「雪人」提出的問題,姜逸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男「雪人」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很快便不再糾結姜逸喜歡喝些什麼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開始同姜逸拉起了家常,「『小人』,我叫蒙特,你叫個啥嘛?」
「姜逸。」恰巧,他這會子正在糾結著要怎麼樣才能從眼前的這個蒙特口中套出一些話來呢,如此一來,倒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得來全不費工夫了,「蒙特……大哥,不知道外面的暴風雪下的怎麼樣了,你剛剛去外面取雪的時候有沒有看一看,這場風雪還能持續多久啊?」
蒙特一看迷茫的看著姜逸,「持續?」
「……呃,就是外面的風雪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夠停下。」
「哦,看樣子估計還能下個七八天吧。」蒙特一拍腦門兒,大笑著回答道,「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些個『小人』的名堂還真挺多的嘛……哦,不對,是姜逸,姜逸。」
繼而又道,「在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兩個人說話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嘛。在名字後頭加一大堆東西,聽著彆扭,說著也麻煩嘛。」
或許是因為身處在山洞之中的緣故,蒙特將生長在額頭上用來遮住臉的白色長毛撥開以後,分別掖到了兩側的耳朵後面,這樣一看,蒙特的這張臉除了生的粗曠了些、比例大了些以外,與尋常的人倒也沒什麼兩樣。
姜逸連忙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還記得百里長老曾經說過,像這種暴風雪大約會持續下一整個月左右才會停止,而他被抓過來的時候正巧趕上暴風雪剛剛開始沒幾天,眼下,這場暴風雪有又剩下七八天就會停下了,那麼也就是說,他大概在「雪人」蒙特的山洞裡昏迷了大半個月的時光。
自己失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先民村那邊怎麼樣了……,不過,就按目前的這種天氣情況來看,百里長老最多也就是發動群眾在各個地下洞室當中找一找自己罷了。
嗟乎!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這時候,從山洞的入口處,遠遠的走緊來了一位比蒙特體型更加健碩的「雪人」,在她的懷裡,還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和姜逸差不多大小的「雪人」。
「這日子可真的是沒法過了,大祭司分發給怕多的聖水又被左拉給搶走了!」新進山洞的「雪人」一路哭哭啼啼的將手裡抱著的小「雪人」遞給了蒙特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火堆邊上,咬牙切齒的咒罵起了那個叫做左拉的「雪人」。
蒙特輕柔的將那小「雪人」放到了另外一個獸皮床上,一臉憂愁的嘆了口氣,「我又有什麼辦法嘛,我沒有資格進到大祭司的山洞裡,你又打不過那個左拉,被搶也是……等下回等大祭司分發聖水的時候,你就別想著帶回來了嘛,直接在那裡就給怕多喝下去,也就沒事了嘛。」
「也只能這樣了。」女「雪人」極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呀呀,你一回來就說左拉的事情,鬧得我都把這個好消息給忘掉了嘛,姜逸他醒過來了嘛。」蒙特轉悲為喜,高興的把女「雪人」拽到了姜逸的床邊。
「雪山聖神保佑,他真的醒過來了!」女「雪人」高興的大叫了起來。
此時的姜逸雖然對於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一頭霧水,但眼見著到一名女「雪人」跪在自己的床前又是拜又是求的,不禁使得姜逸感覺到十分的彆扭,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於是,實在是再也躺不下去了的姜逸趕緊扶著牆面坐了起來,「您先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管怎麼說你和蒙特也救了我一命,若是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們的。」
「哎呀呀,這個『小人』說話還挺利索的吶!」女「雪人」瞪大了眼睛,一副突然在大街上隨便撿到了個寶貝之後獨有的那種十分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嘛,你還不信。」蒙特十分得意的說道,「烏拉,你先不要這樣,姜逸是個很好的『小人』,他說幫忙就一定會幫忙的。」
「啊,咱們的怕多終於有救了!」烏拉喜極而泣。
「……」姜逸無奈的摸了摸鼻尖,越發的搞不清楚狀況了。
「烏拉,你別光顧著哭了嘛,快跟姜逸說一說到底又什麼事情嘛。」眼見著烏拉一直痛哭著卻不說話,可把蒙特急的不行。
「是了,是該說說了。」烏拉抬起頭,一邊用手背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道。
姜逸乖覺的點了點頭,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