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已經叫了兄弟們來,人數是他們的三倍,嗬嗬,總覺得以多欺少有些勝之不武,不過,對付無恥之徒,也就是得這麽做。”荀天恩笑吟吟的,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剛剛他埋頭在手機上亂點了一氣,原來就是在發短信通知兄弟們來。
“乖,回去吧,奶奶在家裏沒人在身邊陪著,容易胡思亂想,你去安撫一下她,和她老人家說聲對不起,讓她看笑話了。”秦崢揉了揉荀梨落的頭發,犀利的目光掃過門外的陳光明的那對子女,冷光劃過。
門外的那對男女還在叫囂,罵的還特別難聽,門衛已經快擋不住了,光感大門被那群人踹得“通通”響。
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秦崢看荀梨落進了房門,便和荀天恩往大門口走去,門口的門衛看到他,就如看到主心骨一樣,湊過來說:“孫少爺,這些人來鬧事,您看.……”
秦崢安撫似的拍了拍門衛的肩膀說:“別擔心,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他們來硬的,我們可以報警,態度好一些,還有的談。”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旁邊的女人也有四十多歲了,兩人長的和陳光明幾分相似,三角眼,透著一股狠勁兒。
看這橫,其實是欺軟怕硬的主兒,一聽秦崢要報警,語氣立刻有所鬆動:“這位就是孫少爺秦崢吧?我你妹夫陳光明的兒子陳科,這是我妹妹陳瑜,我父親死的慘,你們秦家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秦崢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科,語氣淡漠的說:“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父親的確是慘死,但死因還未調查清楚,不能說就和我們秦家有關係,說不定是你父親在外麵結怨,人家把仇報到秦家了,陳光明在秦家慘死,對秦家的影響極大,我還正要去找你們家人說道說道呢。”
陳科一聽他這麽說,就知道秦崢打算抵賴了,立刻急了,想要說些什麽,秦崢一擺手說:“先別急著說話,再者說,即便這事兒真的是秦嬌嬌做的,當初娶她的時候,你們家人幹什麽去了?大概你也聽說過我們家的複雜關係,說明白點兒就是,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麽,我也不會替她買單的,你用她來要挾我,簡直就是太可笑了。”
秦崢說話時,語氣冷漠,連荀天恩聽了都覺得他是個冷硬心腸的人,如果不是他對荀梨落的確一腔熱誠,滿腔熱血,他幾乎要以為秦崢就是個冷血動物。
“可,可……”陳科一脫口,想說的那個秘密就要說出來了,被身邊的陳瑜拽住了,陳瑜眉眼柔和,溫言軟語的說:“孫少爺,我父親他死的慘,不管是什麽原因,總得讓我們看上一眼吧?”
秦崢修眉一挑:“可以,去殯儀館,在他的直係親屬沒有來之前,我們是不會將他火化的。”
陳瑜算是看出來了,秦崢就是不想讓他們進門,可不進門,他們又怎麽能見到那個女人呢?
陳科可沒有妹妹這麽好的耐心,直接就叫嚷起來:“秦崢,你今天要是不讓我們進門,我們就打進去,來啊,把他們的手機卸了,讓他們打不成電話。”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幾個大漢越過大門跳進了,凶神惡煞般的往秦崢和荀天恩那邊衝過去。
荀天恩活動了活動手腕,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笑眯眯的看著那些人,忽的一記勾拳,直接將麵前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的嘴打歪了,牙齒掉落兩顆,滿嘴都是血。
“小爺我這幾天正好沒有活動筋骨,看來今天來的正好,有人陪練呢。”說著,一個飛腿飛過去,一名大漢就如沙包一樣,被踢到了大門上,狠狠撞上去,然後又摔了下來。
身體抽動了幾下,半晌爬不起來,其餘幾人看荀天恩動作這麽迅猛,不敢往他身邊湊了,一起圍攻秦崢。
秦崢冷笑一聲,一拳砸到離他最近的壯漢的臉上,一抬手,抓住另一名壯漢的手,將他往旁邊一帶,他的身體收勢不及,便狠狠撞到了他的同伴身上,兩個人像疊羅漢似的摞起來,都被壓得夠嗆。
荀天恩見狀,笑了一下,秦崢這家夥,論武力值,和他沒法比,可就是擅於借力打力,比如現在,利用兩個人的衝力,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雖然不想承認,荀天恩還是不得不承認,秦崢這家夥更善於把握人心,適合在千軍萬馬中擔任元帥,而他則適合做衝鋒陷陣的前鋒,都是必不可少,但似乎他的作用更大一些?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不過又很快釋然了,這家夥可是妹夫,不是敵人,所以沒什麽可擔心的。
秦崢和荀天恩兩人互相配合著,將衝進來的幾個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跑都跑不及。
荀老太太和秦萬裏這會兒已經不聊天了,早已被大門口的動靜吸引了視線,荀梨落悶悶不樂的走進來,荀老太太見了,笑著問:“呦,我乖孫女兒怎麽了?嘴巴上能拴十頭八頭牛了,撅這麽高?”
“奶奶.……”荀梨落知道荀老太太是借著打趣她來逗她,讓她不那麽不高興,便挽著她的胳膊說:“他們不讓我過去,其實,我也能打幾下子。”
荀老太太臉一扳:“胡說,女孩子家家的,就留在家裏看著,那些舞槍弄棒的事情,交給男人就好,再說,你還不相信你哥哥和阿崢嗎?”
“我也不是不相信,隻是擔心.……”
“你去了他們更擔心,你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分心,知道嗎?“荀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
“哦,好的。”荀梨落衝她笑了笑,奶奶說的和秦崢說的一樣,這老太太,關鍵時刻一點兒都不含糊,怪不得年輕時那麽厲害呢,聽說都屬於經過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秦萬裏拄著拐杖站在窗戶前,看著秦崢和荀天恩動作迅捷的對付那些人,有些瞠目結舌,他聽說過神秘的荀家,知道荀家出來的男人手腳功夫是沒有問題的,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孫子秦崢居然也這麽了得。
如果他從小是個正常的人,那他這樣是沒問題的,這些手腳動作可以從小練習,可是,秦崢他也就是最近一年左右才站起來的,在這一年中,就練就了這樣的功夫,的確讓人驚訝。
可看樣子,荀梨落和荀老太太都對他的功夫不驚訝,看來,秦崢的許多事,他還是不了解的,想到這裏,秦萬裏對秦崢有了些隱隱的擔憂。
他對秦崢推心置腹的交代了藏手劄的位置,秦崢會不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去偷手劄呢?不行,今天晚上,他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處理了陳科和陳瑜帶來的一群打手,荀天恩拉來的兄弟們也來了,將陳科等人圍在中間,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一下子就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陳科知道大勢已去,想要進秦家鬧事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父親生前曾經向他透露過,如果出了事,他就可以來.……
他眼珠轉了轉,對秦崢說:“你不讓我進秦家也行,我要見蘭曳小姐,我父親有些東西要交給她。”
秦崢眼睛一亮,唇角微勾:“蘭曳小姐不在這裏,你要是想找她,我可以告訴你她住的地址和電話。”說完,從兜裏取出一支筆,“刷刷刷”的寫了一行字,遞給陳科。
陳科接過來,不情不願的對他說了聲謝謝,帶著那些人,抬起受了傷爬不起來的,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荀天恩站在秦崢身邊,笑著說:“你看我,我猜的不錯吧,你家那個蘭曳不是個省油的燈,看出來沒,陳科他們這些人,就是衝著蘭曳來的,你猜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讓幾個素未蒙麵的人一來就開口要找她?”
秦崢懶洋洋的說:“你沒看到陳科不想說嗎?而且,蘭曳不是我家的,隻有梨落才是我家的,其餘人和我都不相幹,至於她究竟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等陳科找到她,我們不就知道了嗎?”
“狡猾。”荀天恩笑起來:“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
秦崢瞥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荀梨落看到那群人已經散去了,門口又來了一幫子黑衣人,看他們對荀天恩態度恭敬的樣子就知道,那些人應該是荀家的手下。
荀老太太得意洋洋的說:“瞧,來了一群慫包,稍稍嚇唬一下就跑了,嗬嗬嗬……”
秦萬裏臉色有些不好看,那些人在荀老太太來的時候到秦家鬧事,簡直就是丟了他的臉,他歉意的說:“親家,真是對不住,讓您見笑了。”
“沒關係,家大業大了,總會有那麽幾顆老鼠屎混在中間,隻好及時的挑出去,就對大局沒有影響。”荀老太太拎起包包,牽起寶貝孫女的手,笑嗬嗬的說:“親家,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離開了,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