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將手中勾著的眼罩在空中旋轉一周,拋到溫泉池邊,然後走過來,靈活的手指勾開他的襯衫,挑逗似的在他的胸前畫圈圈。
“你不是喜歡跳舞嗎?有沒有興趣陪我在溫泉水裏跳支舞?”江梨落忽然覺得,偶爾放縱一下也能緩解壓力,讓自己不那麽痛苦。
在水中跳舞,那是花樣遊泳運動員才能做到的事情,不過,他倒是想試一試,於是,他點點頭,略顯粗糙的指腹撫摸著她嫣紅的唇瓣,輕輕吻了一下:“如果你今天取悅了我,每月的生活費翻倍。”
秦崢知道這樣的舉動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可又不得不這樣刺激她,最近一段時間,他發現她開始對她懷疑起來,屢次試探,比如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如果不是他體質特殊,不容易留下疤痕,恐怕就要被她識破了。
果然,江梨落的眸中掠過一抹怒意,站到溫泉池旁的突出的石頭上,環抱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高高的昂著頭說:“誰取悅誰還不一定呢。”
秦崢微怔,靜靜的站在原地,如一棵蒼鬆般筆挺,等著她的下一步行動。
天然溫泉場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像這樣的豪華的單間通常通常布置的極其雅致,似有若無的透著一絲曖昧的味道。
比如池邊的蒼鬆,其實是人工做的,但是江梨落圍著蒼鬆有韻律的狂舞時,它就成了一個道具,就像是舞台上的鋼管一樣,任她盡情發揮著。
江梨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旋轉到他的身邊時,玉臂輕揚,他身上的一件衣服就消失了,然後她會“咯咯咯”的輕笑,再次旋轉,再次揚臂,直到將他身上的衣服剝光。
“身材真好。”這是真話,這個男人的身材真有料,除了身高有差異外,他和秦崢有的一拚,看來是常年健身的結果。
她靈活都是手指如蛇一樣撫摸著他的肌膚,讓他情不自禁的陣陣戰栗,捉住她肆虐的小手說:“不要惹火。”
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如今更是沙啞的厲害,透著濃鬱的欲望,長臂似鐵,一勾,就將她攬入懷中,將她放倒在一條手臂上,彎腰下去,吻住她的唇。
她並不老實,一寸寸勾上他的腿,然後是腰,最後是脖子,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腳步纏在他的身上,吹氣如蘭的問他:“我像不像美女蛇?”
“像。”秦崢整個人漲得厲害,恨不得立刻將她揉入懷中,狠狠的蹂躪。
江梨落仰起頭,誘哄似的說:“乖,跟我學……”說完,舒展雙臂,從石塊上向後仰跌到溫泉池中,在身體落入水麵之前,用雙腳勾著他的脖子,將他一並帶入池中。
她在下麵雙腿有韻律的蹬著水,身體在水中優美的轉圈,他在上麵配合著她的動作,攬著她的腰,然後挺身,縱橫,兩人同時一震,感覺真的不錯。
也許是此情此景太美,也許是溫暖的溫泉水緩解了疼痛,總之,江梨落這晚沒有受到太大的苦,他的動作也沒有之前那麽粗暴野蠻。
挺美好的夜晚,當然,如果這男人換成秦崢就更好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江梨落站在門口,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秦崢有沒有回來,這兩天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當然,打電話也打不通,她在那邊都不允許接聽電話。
家裏沒有人,冷冷清清的,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桌上還擺著那天走時的零食,連袋子擺放的方向都沒變,看來,秦崢真的沒回來。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兜裏掏出手機,停了一會兒,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許久才被接起,秦崢聲音中略顯疲倦,還帶著幾聲咳嗽。
“梨落?有事嗎?”說著話,他又咳嗽了幾聲,江梨落一怔,非得有事才能找他嗎?她低頭不語。
“這兩天沒給你打電話,是因為爺爺病情加重了,脫離危險之後,我又感冒了,有些發燒,怕傳染你,等過兩天我好了,就回家,這兩天好好照顧自己。”說著,秦崢又咳嗽了幾聲,旁邊似乎是葉明威的聲音:“大哥,喝點兒水。”
不是美奈子?江梨落還以為他生病了,美奈子會在他身邊伺候他。聽到他有要掛電話的意思,她急忙阻止:“等等,你在哪間病房?”
每次去醫院,秦崢都會選擇聖安,一來是聖安醫療水平較高,有許多國際知名的醫生坐診,二來聖安的院長是裴玨,想要什麽樣的醫療條件好商量,而且,上次聽秦崢的意思,聖安似乎也有他的股份。
真不知道過去幾年他是怎麽過的,不過十幾年時間,他居然坐在輪椅上就打造了一個神奇的商業帝國,產業遍布全國各地,還有幾家跨國公司。
秦崢輕輕的笑了,這次倒是不堅持拒絕了,說了一個病房號,就是上次她住院的那間高級病房。
她趕到醫院時,剛好在醫院的長廊中遇到了裴玨,裴玨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掃過她還沒有好利索,微微有些瘸的腳,然後歎道:“你們兩個可真是難夫難妻啊,一個出去一個進來。”
江梨落有些不好意思,對他點點頭說:“給你添麻煩了。”
這下輪裴玨不好意思了,他急忙擺擺手說:“給大哥大嫂服務是我的榮幸,嫂子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真是折殺我了。”
說完,親自將江梨落送到秦崢的病房裏,末了又不放心的叮囑她:“嫂子,你們了兩個最近有些邪門,出門得小心些,上次那件事擺明了有人針對你,哦,對了,大哥不是派了個女保鏢保護你嗎?怎麽不見蹤影了?”
江梨落確信,裴玨是真兄弟,秦崢連這個都和他說,他們之間還真不存在秘密,她不好意思的說:“那姑娘家裏有點兒急事,前兩天回去處理了,過幾天回來。”如果忘憂在,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擺脫那個忠誠的尾巴呢。
“哦。”裴玨幫江梨落推開病房的門人,然後八卦的說:“大哥發高燒,三十九度,你知道大人燒到這個溫度,很危險的,嫂子,你要隨時關注他的體溫,如果再燒起來,就要給他用溫水擦全身,物理降溫,總是吃消炎藥和退燒藥也不好。”
江梨落點點頭,聽他說完,俏臉已經染上一抹焦慮,剛邁進去一條腿,又縮回來問:“最近幾個月,每個月他都要發一次燒,要不,給他做個全身體檢,看看是不是哪兒出了問題?”
“哦哦。”裴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說:“全身體檢已經做過了,沒有大礙,如果還是總感冒,那就是免疫係統出了問題,需要補充營養,還有就是鍛煉身體,比如慢跑之類的。”
江梨落用心記了一下,心想,自己的腳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慢跑應該不成問題,若不然,從明天起開始陪他跑步?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走進病房,葉明威已經離開了,他是威遠帝國的總經理,秦崢不能上班,應該數他最忙了。
秦崢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江梨落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的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了眼他蒼白的臉,有些心疼。
他閉著眼,睫毛濃密而現纖長,如果是個女人,一定是個樣貌精致漂亮的女人,可若是個男人,就如他這樣俊美無儔,棱角分明。
她看著他的臉發呆,真是所有的女人都逃脫不了花癡的本性,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多看幾眼,她和秦崢已經相處了這麽久,每次認真注視他時,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麵紅耳赤,無可否認,他真是個魅力超群的男人。
她正盯著他發呆,他的雙眼忽的睜開,攫住她眸底那一絲尚未來得及收回的癡情,勾唇邪魅一笑。
“別躲,想看就盡管看,我是你的私人財產。”秦崢無聲的笑,伸出手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輕輕的揉捏。
“沒有,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醒來。”江梨落目光躲閃著,不肯承認自己是花癡,她那麽丟臉的偷看,怎麽能承認?
秦崢也不拆穿她,拳頭握起放到唇邊咳嗽了兩聲,江梨落急忙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要不要緊?喝口水。”
“沒事的。”秦崢看了眼江梨落,她的眼底還有縱欲過度的淡淡淤青,每逢那兩日,總是她的災難日,可是為了他這該死的身體,又不得不那樣傷害她。
“醫院病人多,空氣不好,你回家休息愛吧,如果害怕,我把忘憂叫回來陪你。”秦崢說。
“不用,你想吃點什麽?我去叫外賣?”江梨落心想,每次都是他照顧她,想吃什麽都隨手就能做來,輪到他需要照顧的時候,她連飯都不會做,還得叫外賣,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看來,閑下來她得去學學做飯,聽說有種藥膳,吃了對人身體好,改天就學做藥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