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你不能去
龍昊禎站在景王府的大門口,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小李子,眼中的火花不斷的噼里啪啦的響著。
「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一個不殺你的解釋。」
李公公顫抖著雙腿,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滑落的冷汗。心裡不住的哀嚎:為什麼是他碰到這樣的差事啊。皇上,您這不是要老奴的命嗎?感受著從景王爺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有那眼中就像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無不讓李公公的心裡直突突。他真的不懷疑,一點也不懷疑,景王會一掌要了他的命,或者一刀結果了他。可是,想到皇宮裡面的主子,李公公只得給自己打氣,完不成任務,一樣是個死,早死早投胎吧。一咬牙,大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
「王爺,您真的不能去啊!皇上說,聖旨他已給您了,去宣旨的人選他也已經選好了。您啊,就在京等著當新郎官兒吧。」
李公公心裡也是有點埋怨龍昊禎的,你說堂堂一個王爺,還是皇上放在眼珠子裡面的王爺,你就不能做點符合你身份的事情嘛?為嘛非要去當宣旨的太監嘛。再說了,你說你剛從南月國回來,也陪著自家皇兄一點,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往泰安跑呢?這讓皇上的心裡怎麼好過啊?這不明顯的『見色忘兄』嘛!
「本王去就不行?他找人宣旨,怎麼本王沒有回來之前未見他去宣旨?」
「這……」
李公公擦擦汗水,感覺嘴巴裡面又苦又干。他只是一個奴才啊,為什麼要如此折騰他呢?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抹了一把淚,這讓他怎麼回答嘛。
「哎呦,這一大早就如此熱鬧嗎?」
閑閑的女音從身後響起。
龍昊禎不用回頭看都知道這個人是誰,晦氣,臉色也更加難看了。自從這月珍珠到了府上,還真的有把她當成女主人一樣,那裡看不順眼就讓丫鬟小廝去換,除了龍昊禎的院子和書房,其他地方都被禍害了。這也讓龍昊禎非常的惱火,那臉色也是越來越黑。但是人家就是有種厚臉皮精神,對於冷言冷語可以當成聽不到,沒感覺。又不能真的把她扔出去,龍昊禎只得給關家下死命令,誰再敢動這王府的一花一草一木,他就把他直接趕出王府。
李公公看著眼前的南月國公主,說實在的,這公主比起那知府女兒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說他只是看過那畫像,但是,眼前的女子眼中多了一種京中女子所沒有的靈動,真不知道這景王為什麼放著如此佳人不要,非要……不過,這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口。
月珍珠見龍昊禎理也不理她,氣的那個咬牙切齒。哼,別以為這樣她就沒辦法了。
「對了,貴國皇上說了,在你成親前的這段時間是歸本公主的。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前,你那裡也不許去,每天陪著本公主遊山玩水,看看京的好風光。」
說完,還得意的瞟了一眼龍昊禎,手中的明黃色上下拋著。
李公公看到龍昊禎殺人的眼光,額頭上的汗水冒得更歡快了。他苦著一張臉,眼裡滿是祈求的看著龍昊禎。這他也沒辦法啊,這聖旨是皇上下的。嗚嗚嗚,他的小命難道今天就要丟在這裡了嗎?
「噗!」
李公公吐了一口血出來,跪在了地上。「謝王爺不殺之恩。」
龍昊禎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很想殺人,握緊手中的聖旨,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跑到泰安去。可是,想到皇宮中的那位。難怪不讓他去宣旨,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看了一眼李公公,要不是他,今天換成任何一個小太監,他絕對送對方上西天。可是,這小李子卻也算得上是他的小時候玩伴。
「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太監就不是人了?你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的出手?以為你是王爺就了不起了?」
月珍珠看到李公公蒼白的臉色,還有不斷在低落的血,心中很是不忍。本來太監就比一般人可憐了,怎麼這龍昊禎還這樣對待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
看著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的月珍珠,龍昊禎的嘴角扯起了諷刺的笑容。「過分?殘忍?公主殿下,請你搞清楚一點,這件事情是因為誰生起的?還有,不要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你,不配。」
說完,一把把手中明黃色的聖旨甩到李公公懷裡。
「不要讓你的血佔到上面一絲一毫,否則後果你知道。」
「是,是。奴才知道了。」
李公公趕緊起身擦了擦嘴邊的血,小心的把聖旨放到懷裡。看著龍昊禎的背影充滿了感激,對於剛才對他出言相助的月珍珠,卻是很冷淡的說了一句:「公主好自為之。」就想轉身離開。
「站住。」
李公公轉身看著叫住自己的月珍珠,眼神恭敬而平淡。「公主還有何吩咐?」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沒見到我家公主剛才幫你了嗎?怎麼連句謝謝都沒有?」
連巧在一邊氣的跳腳,看著小李子恨不得上去踹兩腳,好為自家公主出氣。什麼人啊,有沒有腦子啊,沒看到剛才公主殿下為了他和景王對上了嗎?他怎麼可以一句謝謝都沒有就想走人?反而對景王如此感恩戴德的。
李公公看著怒極的連巧,溫和的笑了笑。「稟公主,奴才並非不知道感恩,但是……」停頓了一下,看著月珍珠,「奴才這傷為何而來,公主不知道?景王雖冷酷,卻有一句話未說錯,奴才的傷的由來。要不是公主進宮逼著皇上給您聖旨,您說奴才今天會出現在此嗎?景王會用內力傷了奴才嗎?實話告訴公主,要不是因為奴才與王爺有點交情,估計此刻躺在公主面前的就是奴才的屍體了。所以,奴才還是要奉勸公主一句:這裡是龍祁國,不是南月國。公主好自為之,奴才告退。」
「公主,你看看,你看看,氣死奴婢了,真的是氣死奴婢了。」
月珍珠陰沉著臉看著李公公離去,連巧的氣憤視乎沒有看見。好自為之?她就不相信,她堂堂一國公主,還搶不贏一個小小知府女兒?她一個穿越人士,還鬥不過一個本土女子?哼,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