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風水輪換
女人聞言掩唇,一臉的驚訝:“老喬,姐姐說你沒錢了?這是怎麽回事?”
老、老喬?
莫非,喬振國也在外頭?
安珍頓時呆住,不敢置信地看向門外。
一陣挫敗感油然而生——什麽叫運糧船翻在陰溝裏。她安珍也算是得意了半輩子,在蘇雨柔和喬西麵前耍盡了心機。
當時的她何等風光,何等精明。現在,她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狐媚子,耍得團團轉!
喬振國的聲音,果然從門外傳來,帶著十二萬分的不悅:“你聽她胡說八道幹什麽,出來。”
女人撅了撅紅唇,不依地跺腳:“可是,人家想跟姐姐多說幾句嘛——”
喬振國最吃這一套。
看見女人撒嬌,他頓時就鬆了口,身影在門縫之間出現:“你要想跟安珍多說幾句,那也隨你。不過這女人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這邊已經在找律師打離婚官司了,你也不用跟她多費唇舌。”
“什麽,離婚官司?”安珍氣得不行,一躍而起尖叫起來,“喬振國,你居然真要和我離婚?你、你還是不是人!”
喬振國臉色一黑。
被一個他早已瞧不上眼的女人在這裏尖聲質問,他臉上當然掛不住,當場冷冷地問:“我怎麽不是人了?安珍,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要不是因為你和你生下的那個孽種,我們喬家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你,你!”安珍死死瞪著喬振國,“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在背後攛掇,小柔又怎麽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所以你說來說去,是覺得這件事是我的錯了?”喬振國不屑,“說到底,就是你們自己沒有本事。你是被人離婚的命,安靜柔也是被封三爺白玩幾年的命。你們倆,都是下賤命!我看,你們連喬西都不如!”
“噗嗤——”
一旁的喬振國情婦,十分不給麵子地笑出了聲。
這聲嗤笑,比喬振國的嘲諷,還要刺耳。
安珍悲痛欲絕。
她回頭看看那個得意的女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自己的光鮮亮麗早已退去,而那個女人還年輕水嫩,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候……
“我和你拚了!”
安珍嗷的一聲,撲上去用指甲狠撓喬振國的臉。
喬振國沒想到安珍會忽然出手,猛地嚇了一跳。
回過神,他臉上已經多了幾道血口。
“賤人!”喬振國頓時大為光火,抬手狠狠扇了安珍兩個耳光,“你敢對我動手?”
安珍勢如瘋虎,還在一門心思對喬振國動手。
旁邊那妖媚的女人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哎呀一聲也湊了過去:“別動手,別動手。姐姐呀姐姐,我知道你辦了這麽多錯事,讓喬家跟著你一起倒黴,你這心裏不痛快。可就算你再不痛快,也不能拿振國開刀呀!”
妖媚女人表麵上是在全價,實際上卻是比誰都希望,喬振國能跟安珍徹底撕破臉皮。
果不其然。
喬振國本就對安珍心存芥蒂。
這會兒一聽見妖媚女人的話,他頓時打得更狠,拽著安珍的頭發連連扇她耳光。
安珍被打得嘴角不停冒血,血珠子一串串往下滴。
女人見狀,暗暗得意。
她挺了挺肚子,像隻即將下蛋的驕傲母雞。
哼。
就算安珍曾經跟在喬振國身邊,又有什麽用。
誰讓她嫁進喬家這麽多年,肚子始終不爭氣呢!沒生出個男丁也就罷了,唯一的女兒居然還這麽不爭氣。即使被喬振國嫌棄,那也是活該!
雖說喬家現在是不行了,但爛船也有三斤釘。隻要喬振國把產業賣出去,得來的錢也足夠讓他們吃喝花用了。
想想自己即將取代安珍的位置,女人越發的得意。
這份得意,硬生生紮痛了安靜柔的眼眸。
安靜柔原本一動也不動。
此時此刻,她卻忽然身子一動,抓起桌麵上的水果刀,一步跨到女人身邊。
她拿起水果刀,就抵在了女人剛剛顯懷不久的肚皮上頭。
兔起鶻落,所有人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女人頓時尖叫一聲,抖若篩糠地看向喬振國:“老,老喬。你看看你女兒——”
“你給我閉嘴!”安靜柔抬手給了那女人一耳光。
女人心裏有數驚慌又是生氣,卻怎麽也不敢說話了。
畢竟,安靜柔的刀子還抵在她小腹上。
有這樣的一把刀子在,誰又敢胡言亂語?
“安靜柔,你給我放開她。”喬振國也是惱火得不行,指著安靜柔怒道,“你阿姨肚子裏懷著的,可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是不是親弟弟,還不知道呢。”
安靜柔輕蔑地撇了撇嘴,毫不掩飾自己的刻薄,“爸爸啊爸爸,你還真以為你是個什麽香餑餑,女人會哭著喊著拜倒在你的西裝褲底下嗎。我勸你最好做個親子鑒定,要是這孩子不是你的,那可就好玩了!”
女人愣了下,頓時哭喊起來:“老喬,她這是在質疑我的清白啊。嗚嗚,我不活了,我這就一頭撞死!”
話雖如此,女人卻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安靜柔冷笑一聲。
這女人的把戲,她清楚得很。
當初她在封霆川麵前的時候,何嚐不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為的就是激起封霆川的憐惜、讓喬西的情況更慘一點。
可是,現在……安靜柔微微低頭,眼神痛苦無比。
到底還是喬西那個賤人贏了!
安靜柔有一瞬間的恍惚。
女人看準了安靜柔晃神的瞬間,迅速跑到喬振國身邊去。
她驚魂未定地攀住喬振國的胳膊,回頭看向安靜柔,一臉的幸災樂禍。
眼看著安靜柔沒了女人做威脅,喬振國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上前一把將刀子奪過來,對著安靜柔拳打腳踢一陣。
安珍看得揪心,撲到安靜柔身上大哭大叫:“別打了別打了。老喬,她可是你的親女兒啊!”
“親女兒?我沒有這樣的女兒。”喬振國呼哧呼哧地停下來,指著安靜柔怒道,“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要傷害,我怎麽可能有這種女兒!好了,安珍,你什麽都別說了。這個婚,咱們是離定了!”
說罷,喬振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