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不該傷了他的女人
“喬西,你怎麽樣。”封霆川臉色青白,一把抓住喬西的手,“讓我看看。”
“封三爺,您這是在幹什麽呀。”唐澤言在旁邊看著,幾乎快要急瘋了,“您現在的情況,就應該回去好好休息——”
沒人理會他。
封霆川死死盯著喬西,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
而喬西則是一直淡默地看著地板,仿佛靈魂已經出竅……
見說不動封霆川,唐澤言隻能將焦急的視線轉到喬西那邊:“喬西你也看見了吧,快跟封三爺說說。”
喬西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封霆川:“你為什麽要救我。”
封霆川眸底的色澤亮了亮,很認真地問:“需要理由嗎?”
當然需要。
隻是既然封霆川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那說是不需要,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喬西微微蹙眉,冷淡地答了一句:“不想說就算了。”
說罷,她甩下封霆川的手就走。
封霆川的唇角,原本稍稍有了一絲笑弧。
看見喬西的表態,那抹笑意瞬間凝凍在了他唇邊。
唐澤言卻是忍不了了。
他拿了條繩子將服務生的手綁上,站起來帶著怒氣大喊:“喬西,你等等!”
“……”
喬西回過頭,眼裏沒什麽情緒地看著他。
“你對封三爺的態度,未免也太過火了!”唐澤言質問她,“你難道沒看見嗎,封三爺為了救你,他的手傷到了什麽程度。封三爺他可是天之驕子啊,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喬西聽得有點好笑。
她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個堪稱難看的笑容:“我什麽時候,逼著他來救我了?”
“你!”
唐澤言一哽,對喬西怒目而視。眼裏除了惱怒,還有痛心和難以置信。
“是封霆川自己要來的,不是嗎。”喬西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怎麽會知道,封霆川是為什麽來救我的。唐澤言,你就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真的是好心嗎?”
封霆川眼神黯淡了下。
他原本就冷硬的身影,卻是更加冷硬了。
“喬西你!”唐澤言徹底被震驚了。
他搖了搖頭,匪夷所思地看著喬西:“你這個女人,難道真就沒有一點良心嗎。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看看封三爺的手!以他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想對你用什麽伎倆,他還用得著以身犯險到這個地步?他——”
“唐澤言,閉嘴!”
封霆川驀地低喝一聲。
唐澤言身子震了下,委屈地看向封霆川:“封三爺!”
“閉嘴。”封霆川沉聲,“離開這裏。”
唐澤言幾乎要哭出來。
他跺了跺腳,不甘心地走了。
封霆川看向喬西,唇瓣有些微微的幹澀。
他忽然覺得心痛。
雖說從一開始,他救喬西就不是為了讓她感激。但當喬西不但沒有感激他,反而還開始質疑他為人的時候……封霆川的心裏,還是一陣難受。
封霆川頓了頓,叫她:“喬西。”
喬西冷漠地看著他,不置一詞。
“我會叫醫生來,也會安排保鏢在你身邊。”封霆川深吸了一口氣,“護好自己,等我……派來的人。”
說罷。
封霆川連喬西的反應都沒看,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喬西冷眼看著封霆川的反應,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落荒而逃。
嗬,真是可笑。
封霆川怎麽會落荒而逃。他可是在海城一手遮天,甚至在整個國家範圍內,力量都強大到神秘莫測的男人。
喬西為自己的想法失笑了下,回到床上躺下了。
房間地毯上,封霆川掌心流出的鮮血還在那裏,觸目驚心。
喬西默默躺一會兒,忍不住回頭看了地毯一眼。
燈光幽暗。
那一灘鮮血在黑暗的環境當中,顯得越發幽深。一如,她現在的心境。
……
另一邊。
封霆川大步從喬西的船艙裏離開。
門外,站著唐澤言。
唐澤言一看見封霆川,便低下了頭:“封三爺。”
“嗯。”封霆川頓了頓,沉聲,“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知道。”唐澤言咬牙,臉色有些怨懟,卻不是衝著封霆川去的,“可是封三爺,你付出了這麽多。至少,應該讓喬西明白一些吧。”
“她不必明白!”封霆川斷然拒絕,“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讓喬西知道這些對她不利的事情。”
在他心底,喬西隻要能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就已經很好很好。
隻有喬西開心了,才能慢慢接受他,不是嗎。
唐澤言的表情還是憤憤,不同意的樣子。
“……喬西她,前陣子接受的事情已經太多。”封霆川閉上眼睛籲了口氣,沉聲道,“不需要再讓她,承受更多的難過和傷心了。”
唐澤言聽著,也算是徹底明白了。
封霆川就是不想讓喬西難受,不舍得她受苦。
於是,唐澤言也隻能無奈:“是,我明白了。”
“很好。”封霆川頷首,“那個行刺喬西的女人,你問過她的來處了沒有。”
唐澤言搖頭:“沒有。”
封霆川嗯了一聲:“去看看。”
“是。”
唐澤言答應一聲,跟著封霆川一起來到關押那個服務生的房間裏。
對於喬西遇險的這件事,船長極其重視。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直接將那個女人關押了起來,留待封霆川發落。
封霆川走進船艙的時候,看見服務生反綁著雙手,坐在地板上。
一看見封霆川,服務生就嗚嗚地痛哭了起來,連滾帶爬跑到封霆川麵前:“封三爺,封三爺饒命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傷了您的!您饒了我——”
封霆川低眸看著服務生。
服務生的表情無比恐懼,還有點委屈。
然而封霆川看著,卻隻覺得可笑。
他淡淡問:“你現在還覺得,你的問題,就是不該讓我受傷?”
“……”
服務生沒說話。
然而她的表情,分明就是這麽想的。
“你聽好。”封霆川冷笑,“如果你隻是傷了我,我或許還可以放過你。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意圖傷害喬西!”
服務生震驚地看著封霆川:“您,您怎麽會對那個賤人這麽上心。她不就是個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