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意外的一切
進來的是唐澤言。
唐澤言走進房間,有些疲憊地開口:“封三爺。安小姐她一直在找您……等等!”
看見封霆川床上有個女人,唐澤言的眼珠子瞪得幾乎脫眶。
怎麽回事?
是什麽時候,封霆川的房間進了個女人!
該死,他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封三爺,抱歉!”唐澤言懊惱得不行,趕緊表態,“您放心,這個女人,我一定……”
喬西聽著唐澤言的話,心底越發的亂,也越發覺得自己應該快走。
剛才她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隻是因為,她沒能想好自己的處境罷了。
其實仔細想想,她是不能繼續待在這裏的。
她剛才,畢竟和封霆川已經發生過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遊艇老板一心想要巴結封霆川,既然如此,看在她和封霆川發生過什麽的份上,他就不會對她再出手。
何況……
她寧願待在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也不願意再待在封霆川身邊。
喬西咬了咬唇,一言不發地整理好了衣服,低著頭從唐澤言身邊走過去。
自始至終,她的心一直提到了喉嚨口。
好在唐澤言光顧著跟封霆川懺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發生了什麽,也沒來得及抬頭看自己一眼。
喬西鬆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甲板上的宴會,已經漸漸散去。
喬西帶著滿身疲憊,回到艙室。
何雲朵正在船艙裏等著。看見喬西來,她勾了勾唇,扯出一抹豔麗而淬毒的笑意。
喬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上前給了何雲朵一個巴掌!
何雲朵沒想到喬西居然還有心情打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回過神,她氣得不行,手指顫抖地指著喬西:“你!喬西,你現在已經是個不幹淨的賤貨了,有什麽資格對我動手?”
“我為什麽沒有資格對你動手?”喬西冷聲,“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現在對何雲朵,隻有滿心的怨毒。
如果她因為這件事,而真的沒能逃離封霆川身邊。
她就算生撕了何雲朵,也不解恨!
“賤人!”
何雲朵抓狂地叫了一聲,上前就要抽喬西的耳光。
喬西力氣不夠,被何雲朵兩個耳光重重打下來,耳朵嗡嗡作響。
她咬了咬牙,抬腳又踹了何雲朵一腳。
“啊——”
何雲朵沒想到喬西會上腳,一下被她踹中了小腹,痛得滿地打滾。
喬西還沒解氣,想要繼續動手。
一旁的人見狀,趕緊把她強行拉住。
“算了算了。喬喬,大家都是姐妹。”
“就是。我們一起在這裏做服務生,鬧得這麽難看也不好。”
一個個語氣虛偽道極點。
喬西冷眼看著她們,忍不住笑了。
一旁多嘴多舌的女人們被她的笑容弄得背後一涼,乖乖閉嘴。
“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們都是服務生,彼此之間應該有幾分情誼。”喬西唇角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扯了扯,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那剛才她對我出手的時候,你們為什麽,要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喬西冷冷地瞥了瞥她們,轉身走開了。
喬西走後,所有人都去扶何雲朵。
何雲朵丟了人,嗚嗚咽咽的哭個不停。
想想剛才喬西的模樣,她又氣又害怕,嘴上卻還不肯饒人:“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她死!”
剛才的小跟班轉了轉眼珠子,忽然問:“雲朵姐,剛才喬喬身邊的男人呢?”
“什麽男人?”何雲朵皺眉,轉念想了想,“你是說,剛才那個一身臭味的男人?”
“對,就是他。”小跟班點了點頭,“我看,他好像是很喜歡喬喬的樣子。一抓到喬喬,他就愛不釋手了……既然如此,他怎麽會隨便把喬喬放出來呢?”
何雲朵沒好氣地冷哼:“這又有什麽好奇怪的。我看啊,都是因為那個喬喬沒有魅力、留不住人的緣故。”
“這件事,可能沒那麽簡單。”小跟班想到的事情,顯然比何雲朵多,“咱們得去看看,那個客人那邊都發生了什麽才行。”
“要去你自己去!”
何雲朵沒好氣地撇撇嘴,覺得小跟班想到的事情,無非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小跟班沒辦法,隻能點點頭,自己跑去找客人。
……
喬西坐在房間裏,麵無表情。
想想剛才被封霆川撫觸的感覺,她心裏難受得要命。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喬喬!喬喬呢?”領班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人跑到哪兒去了!”
喬西一個激靈,視線落在門口。
領班很快衝進了她的房間,瞪著喬西,咬牙切齒地冷笑起來。
“好啊,真是有你的。”領班一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模樣,“我真是沒想到,你的膽子居然這麽大,連客人你都敢打!”
喬西微微一驚,隨即明白過來。
看來,領班已經知道她剛才對禿頭男動手的事情了。
“領班,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喬西竭力保持著冷靜,“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麽說!”
領班衝上來,給了喬西一巴掌。
喬西被打得頭暈腦脹,唇角破裂地倒在床上。
“過來,把她給我綁上!”領班揮手下令,“得罪了客人的賤人,留下還有什麽用?拿她去喂鯊魚!”
“是。”
“知道了!”
船上的保安紛紛應聲,衝過來將喬西五花大綁一番,送到了甲板上。
自始至終,喬西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反抗的想法。
從這群彪形大漢手裏逃脫,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喬西有些昏沉地看著天花板,心裏一片茫然。
她真的,能憑借自己和封霆川剛才發生的一切,逃過這一劫嗎?
……
封霆川的艙室裏。
頭痛,頭痛欲裂。
耳邊不停傳來唐澤言驚慌的嘟囔聲,吵人得要命。
“唐澤言,你……”
封霆川微微蹙眉地醒來,剛要不悅地開口,忽然一怔。
身邊微苦的香氣蔓延,依稀是喬西的氣味。
封霆川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聲線嘶啞地開口:“有人來過了?”
“這,是的。”唐澤言硬著頭皮點頭,“剛才的確是有個穿著船上服務生製服的女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