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卻不相信她
封霆川蹙眉,不信地冷聲:“所以你的意思是,徐夢的債主把她殺了?”
簡直荒唐!
放高利貸的人,最希望的事情,莫過於欠錢的人可以還錢。
若是殺了徐夢,那這個能夠還錢的人也就死了,還還什麽錢?
“也不一定。”喬西被動琢磨著,忽然眼前一亮,“對了,說不定是安靜柔!”
封霆川眼神瞬間冰冷:“你說什麽?”
“夢夢忽然反水咬我一口,肯定是安靜柔在背後主使。”喬西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真相,拉住封霆川的袖子大聲,“夢夢這個人貪財。先前她已經被安靜柔收買,手裏有了安靜柔的把柄!既然如此,那她未必不會繼續問安靜柔要錢,甚至是做出更多觸怒安靜柔,讓安靜柔將她滅口的事情!”
安靜柔安靜柔,一口一個安靜柔。
說到底,喬西的意思,就是將這口鍋往安靜柔身上甩。
封霆川眼底一片陰鷙,冷笑出聲:“很好,喬西,你沒有讓我失望。”
說罷,他直接轉身,就要大步離開。
“你……”喬西咬唇,“封霆川,你不信我?”
“我就算去信一條街邊的狗,也不會相信你!”
冷漠的聲音傳來。
封霆川的身影,如此冰冷。
喬西看著他的身形,失望地紅了眼眶。
隻是失望一次接著一次地來,她已經習慣了。
喬西用力擦掉眼淚,開始思考眼下的局麵。
想著想著,眼淚再次流了滿臉。
……
門外,唐澤言守著門,隱約聽見兩句房間裏傳來的對答聲。
他沒敢多聽,繼續在門外徘徊。
走著走著,電話鈴聲響起。
唐澤言接起電話:“喂?”
“澤言,是我。”是唐澤宇的聲音,“你在哪兒呢?”
“我在內務倉庫……”唐澤言下意識想要回答,說出答案之後忽然驚醒,咳嗽一聲,“不對啊。哥,你問這個幹什麽?”
唐澤宇:“安小姐說,她有件事要我們來做,我就想到你了。”
“什麽,安小姐?”唐澤言有點頭疼,“哥,你又跟安靜柔攪和到一起去了?”
“什麽叫攪和?”唐澤宇對唐澤言的態度很不滿意,“她是我們未來的主母,我幫她又怎麽了?”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我們未來的主母,那你就更該和她保持距離。”唐澤言沉聲警告,“哥,你不要忘了。我們的主子是封三爺,不是安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唐澤宇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顯然,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唐澤言聽得扶額,卻也知道自己的勸說沒什麽用。
歎了口氣,唐澤言問:“安小姐她想讓我們做的,到底是什麽事情?”
“呃,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唐澤宇想了想,說,“安小姐隻是想給封三爺送點東西過來而已。”
要送東西?
送東西什麽時候不能送,非得這個時候來。
聯係一下剛才安靜柔的表現,唐澤言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哥,這件事你別摻和。”
唐澤宇含糊一聲:“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唐澤言聽著,也就放心了幾分。
另一邊,封霆川從房間裏出來。
唐澤言迎上去:“封三爺。”
封霆川麵無表情地沉聲,“把喬西關在這裏,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唐澤言表情詭異,“喬西她,真的動手殺人了?”
“……”封霆川靜默了下,冷聲,“她不會!”
唐澤言詫異地看向封霆川。
封霆川說完這一句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大步離開。
看來,他是真的覺得喬西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但既然如此,封霆川又為什麽不直接放喬西走?
唐澤言默默歎了口氣,囑咐看守內務倉庫的人加點小心之後,也跟著封霆川一起走了。
……
來到倉庫外頭,封霆川麵無表情地上了車。
車子疾馳而去。
喬西瑟縮在倉庫的角落裏,聽著外頭車子的聲音,心碎成一片片。
想想夢夢,她心裏更是涼得要命。
原本夢夢答應要為她翻案的時候,她就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夢夢是個見利忘義的人,說不定還會因為安靜柔的錢,而做出什麽來。
誰能想到,夢夢居然會忽然失蹤……
喬西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安靜柔做的。
而且,以安靜柔的手段和心地,恐怕夢夢這一失蹤,就是真的死了。
她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喬西想著想著,手腳冰涼,手足無措。
此時,喬家。
唐澤宇站在安靜柔門外,看著安靜柔的眼神裏,浮現一絲不容易察覺的溫柔。
安靜柔梳好頭,回頭衝唐澤宇嫣然一笑:“找到夢夢了嗎?”
“沒有。”唐澤宇搖頭,對安靜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警局的人說,夢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夢夢當然凶多吉少了。
她現在啊,已經不知道待在哪個山旮旯裏了呢!
安靜柔得意一笑,卻將笑容掩飾得極好:“那可真是不妙。對了,我打算去看看喬西。”
“看她幹什麽?”唐澤宇不屑,“她就是個毒婦。”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的妹妹。哪怕,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安靜柔幽幽一歎,“好了,澤宇,你先出去一下吧。一會兒,還要麻煩你帶我去看喬西呢。”
“但是,內務倉庫那邊……”
唐澤宇微微猶豫。
安靜柔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怎麽了,我沒有去那邊的資格嗎?”
“當然不是。”一看安靜柔的表情,唐澤宇就下定了決心,“安小姐您放心,我一會兒就帶您去。”
“那就麻煩澤宇你了。”
安靜柔笑笑,看著唐澤宇離開,自己也開始換衣服。
換著換著,電話鈴聲響起。
安靜柔接了電話:“喂?”
“安小姐,是我。”
電話裏,嘶啞猙獰的聲音響起,是安靜柔當初安排去處理夢夢的人。
“怎麽是你?”安靜柔皺眉,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般而言,這群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聯係她,除非是……“事情是不是起了什麽變化?”
“是的,安小姐。”對方告訴安靜柔,“您安排過來的那個女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
安靜柔結結實實地愣了下。